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二章 會面 文 / 方覺曉
夢雲的問題搞定讓我心情大好。手眼通天消息靈通的譚將軍竟然是我未來的大舅子！那今後對付起那些藏在暗處的敵人就要容易很多了。至少減少了很多被別人暗算的危險。
可現在並不是高興的時候，我馬上雷厲風行地進行佈置，準備針對謝峰的報復展開反擊。我先找來了鄒成，和他商量如何向絲雨舅的公司下手。並且要他著手收集有關的情報，研究制定詳細的計劃。
可這事我不準備操之過急。當然要先和乾媽她們以及林風，郝明遠等人好好商量一下。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現在我才認識到自己的不足。與乾媽、郝明遠他們比起來，我在這複雜的社會上，在爾愚我詐的商業圈子裡閱歷和經驗和是顯得稚嫩了點。多聽聽他們這些人的意見，對我是大有裨益的。
我去郊區的別墅見了乾媽她們。乾媽她們顯然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每天她們幾個人就在別墅裡，和我以及宋靜、凌蘭的父母聊天，打牌消磨時間。過的很開心。甚至硬要我把女兒夢菲也送到這裡來。來陪伴他們幾個老人。說真心話，如果這次我不是因為實在沒有把握對付謝峰對我進行的懲罰，我真不想打擾幾位老人家的悠閒生活。
我先簡單地和乾媽她們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因為宋靜、安琪兒等人天天和乾媽她們通電話，所以乾媽她們對我現在的狀況瞭解地很清楚。
「曉。」琳達乾媽一臉認真地望著我，「現在的情況對你很危險。我看，我們該想一個穩妥的辦法，讓能立於不敗之地。」
我沒有明白乾媽話裡的意思。有點不解地問，「怎麼才能立於並不敗？」
「很簡單，換個身份！」漢娜乾媽嚴肅地說，「你現在地對手，那位謝先生的身份非同一般。他的實力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比的。可以說我們姐妹在很多國家都有強大的活動能力，可在這裡情況卻不是如此。我們在這個國家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影響力。如果他真要鐵了心對付你，恐怕憑我們也很難保證你的安全。所以，我們商量了之後，想讓你換個身份。你有沒有想過要移民？」
「出國？」我心裡生起一絲陰雲。
琳達點點頭，「對！就是讓你換個身份。如果你換成m國或者y、f等國的國籍。我相信，那個謝先生如果再要對付你，就要考慮一下可能造成的國際影響。至少，我們能通過別的國家給他施加壓力。那時，恐怕他就要三思而行了。」
我默默地思考著乾媽他們地建議。的確如她們所說，如果我真地擁有了外國國籍，謝峰要對付我就不能不仔細考慮了。如果他一味的亂來，那時引起國際糾紛，恐怕他也討不了好去。可我能這麼做嗎？這裡是我的祖國。生我養我的地方。這裡有我熟悉的朋友，親人。我能就這麼離開嗎？
「其實，我們並不是要你去國外生活。」漢娜乾媽看出了我的猶豫，笑著輕聲說，「我們也知道，咱們中國人都是故土難離。我們只是想讓你暫時先去國外住一段時間，不會用很長時間你就能拿到外國護照。那時你再回來，也只是換了個身份，一樣可以在這裡生活。一樣的開公司，辦工廠。和現在沒有什麼區別。你認為怎麼樣？」
我低有頭沉思了一會，抬頭望著幾位乾媽。「這事我一時還拿不定主意。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乾媽她們聽我這麼說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我把自己準備反擊謝峰地計劃和乾媽她們講了。乾媽基本上贊成我的計劃，可叮囑我一定要把握好尺度。不要真的和謝峰弄得不可開交。那對於最後解決和絲雨的事情沒有任何好處。我也很為這個尺度為體頭疼，不過馬上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一切都商議完了，我想幹媽她們提出來，想要和甄成見面談談的要求。
漢娜乾媽點頭對我說，「很對！原本我們今天約了甄成，本來呢，是想和他商量一下天使集團未來在大6的投資展，順便再商討一下關於你的事情。既然現在出了這事，我看你該和甄成詳細談一次。當然，我們也會求他出面盡力幫你的。」
我忙向乾媽媽她們致謝。結果又被她們嗔怪了半天，說我這樣謝來謝去的，那就是從心裡沒有把她們真正當成自己地親人。海得我只好不斷地賠禮道歉。乾媽們這才笑著放了我一馬。
晚上的時候，我如約去和甄成見面。見面的地點還是上次那間別墅，而甄成也如同上次一般準時來了。
當我向甄成講述謝峰如何夥同司馬素雲為我設下圈套，並欲借此機會搞臭我地名聲時。甄成雖然表面上臉色平靜如水，不動聲色，可我卻現，他的手下意識地攢了一下拳頭。我相信，他心裡一定很氣憤！因為他前些天才剛剛因為我的事去見過謝峰。謝峰雖然沒有答應，可也沒有一口回絕。可現在馬上就掉過頭對我下黑手，這顯然是不給他面子。泥人還有個土性呢！更何況是甄成這樣位高權重的啊大人物，被人如此落了面子。他如何能不生氣？
我心裡暗笑，我還就怕你不生氣呢！這下好了，甄成為了自己的面子，也一定會幫我對付謝峰的。有他這個大人物幫忙，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不過，現在還要再加上一把火才行！
我故作歉疚地望著甄成，「甄叔叔。我的事情讓您多費心了。我看謝伯伯這次真地是不肯原諒我了。估計誰的面子他都不會賣了。你們是多年至交，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們兩位反目。而且你們很快就要成同僚了。以我看……這事以後您就不要插手了，我不想讓您……為難。」
甄成盯著我沒有說話。眼中精光閃爍。
人常說——居宜形，養宜氣。甄成畢竟是長期身處高位，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身居高位者的威勢。他地目光也讓我感覺很凌厲，似乎能看穿別人的內心似的，而且帶給我巨大的壓迫感。
可我知道，現在自己絕對不能在神情上露出哪怕一點慌張和不安，如果那樣，可能這個久經各種談判場合，見多認廣的厲害外交家馬上就能察覺出我說的是假話，是在以推為進。那對我絕對、絕對沒有一點好處。那時我可就弄巧成拙了！
所以，我竭力克制主自己心中的慌亂。強自鎮靜地回望著甄成。靠！！就算是裝神弄鬼，老子現在也只有咬牙堅持裝到底了！
「我和你乾爸是多年至交。」過了良久，甄成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不高，可卻充滿了嚴肅，「他是一個我很敬佩的人！我相信能認為自己兒子的人一定也會像他一樣是個正直，善良，敢作敢為地好男兒。我現在問你。你剛才說的話，是出自你地真心嗎？」
壞了！！我還是太嫩啊！和甄成這樣的閱歷豐富，識人無數的高手比起來，我差了不止一點半點。看來，他已經從我的神色中察覺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並非是自己的真心話。
我心裡有點亂，我該怎麼辦？承認還是否認？
「我希望你和我說實話！」甄成的聲音不高，卻有一股威嚴在內。
在一瞬間，我就拿定了主意。現在就是打死我，也不能承認自己剛才是在說昧心話！
「對不起。甄叔叔。」我滿臉坦然地一笑，望著甄成，「我剛才對您說地那些並非我的真心話。其實。我現在非常需要您的幫助！是的，非常需要。雖然我很不情願說那些話。可在我心裡，真的不願意您再捲進這件事情裡來了。畢竟，我不是您是什麼人。乾爸和您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幫我，對於您和您的前途實在是沒有一點好處。雖然說『人不為己，天地滅』。可做人納，總要有點良心。有點良知吧？我不想為了自己的私事而傷害到您。這就是我的真心話。」
甄成盯著我，目光在我的臉上巡視著。而我則目帶真誠地回望著他。臉上則是坦然而微帶羞愧地淡定微笑。
甄成笑了，笑得很開心，「哈哈，果然是個直心腸的孩子啊！知道嗎，剛才你的話讓我覺得很奇怪，我只好拿話來試探一下你。不過，我很喜歡你地坦白。從這兒就能看出來，你是一個真誠坦蕩的好孩子！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我和你乾爸不是普通朋友。我們是多年至交好友！有深厚的友誼！而你就像我自己的親侄子一樣。所以，無亂如何，你這件事我都管定了！」
靠！果然是人老成精啊！原來他只是在詐我。我心裡暗暗清醒，幸好自己剛才沒有坦白啊！要不然可就糟透了！
「假帳本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甄成接過我恭敬遞上的香煙，輕輕地在面前的茶几上磕著，「我會和有關方面打招呼的。估計他們也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以後也不會再為難你了。」
這下可是解決了我的大難題。有甄成出馬，這事估計謝峰再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了。要知道，謝峰畢竟現在還只是一省的父母官。在京城這個地方，他的勢力比起甄成來可就要差不少了。
我點點頭答應一聲。按道理，我這個時候應該說謝謝的。之所以沒有說破，那是因為我現甄成這個人做事情重視實際（可能是搞外交的習慣）說話喜歡爽快，討厭那些囉嗦的廢話。尤其是我說謝謝，更是會讓他不高興。我也沒必要說這些他不喜歡聽的話來惹他討厭。
「你打算怎麼應付謝峰？」
「我準備……」我把自己的打算簡單地說了一下。
甄成點點頭，「出擊一下也好，不然謝峰恐怕還會出手的。讓他見識一下你的實力也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不過，可被弄到不好收場啊。」
甄成話風一轉，「對了，你在股票市場上爭了那麼多錢，想沒想過拿出來一點做些好事？」
「我正想和您說這事兒，」我忙說，「我準備捐獻出一億來給青少年基金會。這件事情現在已經聯繫好了。過幾天就要正式舉行捐獻儀式。」
「好啊！」甄成笑著點了點頭，「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有了錢也該為社會做點善事。為富不仁者終究是難成大事的。」
「叔叔的話，覺曉記住了。以後盡量多為社會做點有意義的善事。」
「那就好。」甄成點點頭，「等舉行捐獻儀式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到時候，我親自去看看。」
「叔叔——」我驚喜地望著甄成。
如果他到時能親自出席，那真是太棒了！帶給我的好處多得說不清啊！一來，這表示了連上層大長們都非常重視我這個風雲人物了。那下面那些掌權的可就再不敢輕易來找我的麻煩了。相反，有些市儈的傢伙會馬上來巴結我。這對我以後的經商可是有莫大好處啊！二呢，他來出席這個儀式等於是公開地向謝峰表明了，我是他罩著的人。也是在隱晦地警告謝峰——對我做的不要太過分，否則就是和他甄成過不去。第三，那就是能再一次提高我的知名度。你想啊，有這樣的一個大人物來出席捐贈儀式，那電視台、報紙、廣播什麼的，還不要大肆報道啊。那個時候，恐怕我的名字就不僅僅是只有那些玩股票和期貨的人才知道了。恐怕婦孺皆知也是可能的。
而我知道，甄成這樣幫我，並非是因為對我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他這樣完全是因為我那去世的乾爸。他這是在報答當年乾爸對他的相助之恩。
我心中對去世的乾爸生出崇敬加情。也只有乾爸那樣的奇男子，才能交下甄成這樣真誠、重情誼的好朋友。
車後的別墅越來越遠，坐在車上的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後背很涼。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一手的汗水。那是因為剛才的緊張而造成的。
事實上，我對剛才瞪著眼睛向甄成說謊感到有點不安。雖說為了創造答應絲雨的那個奇跡，我什麼都肯做。甚至出賣自己的靈魂也再所不惜。可是這樣欺騙一個真心想幫我的人。對嗎？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