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六章 讓人為難的要求 文 / 方覺曉
看著趙琳奶奶臉上的鄭重，我知道這次可不像剛才了，不再是演戲！而是真正地開始提條件了！
「你和琳琳的事情，我們可以同意。你可以成為琳琳的愛人。」
我心裡大喜，終於得到了正式的答覆，通過考察了！
「但是，我希望你在我們同意之前能先答應我們一個要求。」老太太的聲音依舊柔和平緩，可卻說不出的嚴肅，「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們將重新考慮允許你和琳琳在一起的事情。」
見老太太表情如此認真，我也不敢兒戲，忙說，「奶奶，您說。」
「我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老太太說的很緩慢，也很清楚，「那就是你必須——離婚！」
「離婚？」我一驚，難以置信地瞪著坐在對面，依然是一臉平靜的老太太，「為什麼？！我不明白！」
「這就是我所說的犧牲！」老太太的表情風平浪靜，語氣更是波瀾不驚，「你知道，我們懷特家族是有著上百年光榮歷史的貴族世家，不能允許自己家的女孩子做別人的情婦！這是絕對不能不能允許的！！這會讓我們非常丟臉，非常的難堪，也是我們家族不能容忍的事情。」
「可是我認為，既然兩個人是真心相愛，那就不該計較這些虛無的東西！」我忙反駁道，「不！我不能答應您這個要求！我不會離婚。也不可能為了和琳琳結婚就小靜離婚！我不能再傷害她！！」
「你錯了！」趙琳的奶奶一笑搖頭，「我並沒有說要你和琳琳結婚。我只是要你離婚！」
「我不明白，既然你不是要我和琳琳結婚，為什麼還一定堅持要我離婚？難道。這只是為了我們家族地面子上好看點？」
「非常正確！」老太太點點頭，認真地為我解釋起來，「我們家族的榮譽和地位，不能允許琳琳和你這樣一個有妻子的男人在一起，做你的情婦。那會讓我們懷特家族成為別人地笑柄。讓我們家族的榮譽喪盡！這是一個有著光榮歷史的家族所不能容忍的！但是，如果你離婚的話，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那時你就只是一個單身男人。對，單身男人！你未娶，琳琳未嫁，你們在一起就只是戀人關係。這樣的話別人就不能再說三道四。不能拿這個來敗壞我們懷特家族的名譽。明白了？」
我感覺有點滑稽，「奶奶。您老人家不覺得這是在掩耳盜鈴嗎？」
沒想到老太太竟然認同地點點頭，「是的。我承認，這的確是在掩耳盜鈴。可我只能要求你這樣做。只有這樣，我們懷特家族的面子上才能好看一些。至少，這為我們家族找了一個能遮羞地借口。不是嗎？你要知道，雖然聽起來我們的要求有點過分，可與我們地犧牲相比。這應該是能夠接受的！你認為呢？」
我很讚賞老太太的坦率，雖然這並不代表我認同她說的這些。可想想，他們這樣的貴族世家現在能做出這麼大的讓步，的確是很不容易了。坦白地說，他們地要求一點都不過份！可我能答應嗎？理智讓我明白，自己應該馬上答應這個要求。可在良知上，我卻不忍也不能答應。在感情上是我先背叛了宋靜，朝三暮四處處留情。而宋靜對我則一再忍讓。所留下的只是這個妻子的名義了。而現在我連這對她唯一的一點榮耀都拿走，這不是太殘忍了嗎？這讓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老太太用洞悉世情的目光和緩地望著我。輕聲說，「我理解你心理的感受。也知道你是一個有良心而心地善良的男人。覺得這樣對不起自己的妻子。不忍心對她造成巨大地傷害。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必須要做出選擇。我說過。愛的最高境界就是為自己的愛人做出犧牲。這當然也包括你地妻子。同時這也是我們能答應你和琳琳在一起的最低要求。希望你能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心裡還是拿不定主意。
「我這麼要求你，也並不是完全是為了琳琳，這也是為你好。」
我抬頭詫異地望著趙琳的奶奶。為了我好？這話從哪兒說起？
老太太認真地點點頭，「是的！我這樣做不是全出於私心。是為你著想。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大的麻煩。因為你的一個愛人的父親正在找你的麻煩。而且，我知道，他是一個非常有權勢的大人物。他之所以反對你和他的女兒在一起，也是因為你是一個有婦之夫。可如果你離婚之後，這個阻擋你們的麻煩就不會存在了。至少在名義上你是一個單身男人。對你的私生活，對你和什麼女人交往。別人就不會有太多的指責了。這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下台階的面子。這樣做，對你沒有一點壞處。不是嗎？」
我心猛然一跳。是啊！這樣的確能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只要我離婚，就只是一個單身未婚男人，很什麼女人交往都不會再被別人詬病。這的確是一招妙棋！為什麼之前我就沒有想到這個辦法呢？可隨即我就釋然了，自己原來壓根就沒有往這上面想過，和宋靜離婚，這樣的念頭從來都未曾出現過。退一步說，就算想到了我會去實施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我雖然虛偽，但是還有良心！
老太太顯然也看出了我眼神中的變化。繼續勸誘著我，「而且，這對你還有另外一個好處。減少了你被判刑的危險。我雖然生活在國外，可對這裡的法律還是瞭解一點地。在你們這裡，結婚的男人和妻子之外的女人非法同居是有被判處重婚罪可能的。如果。你愛人地父親，那為有權勢的大人物有這個來攻擊你的話。恐怕你一定會進監獄的！」
我心裡一驚，這的確是我的一個致命弱點。謝峰怎麼會沒有利用這個來收拾我呢？可我立刻就明白，不是謝峰不想。而是他遇到了阻力。恐怕他想這麼做，高老頭、楚嘯天、沈寧的爸爸這些人也是不肯答應的。畢竟一但上了法庭，我和楚婷、沈寧等人事情就會暴光在眾目睽睽之下，就會成為醜聞。那是他們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情況。如果謝峰執意如此，恐怕馬上就會和他們成為敵人了。那對謝峰並沒有什麼好處。
有這些好處，那我是不是要答應趙琳奶奶這個讓我為難的要求呢？理智告訴我，答應是最正確地選擇，可我的良知卻讓我不能答應這個要求。我清楚自己現在處與一個兩難地選擇中，該何去何從呢？
我的岳父亨利在一邊說話了，「覺曉。坦白地說。我們能允許你和琳琳在一起，已經做出了很巨大的讓步。現在向你提出的這個要求。應該不是太過分。可以明白告訴你，這也是我們的底線。希望你能認真地考慮一下我們的要求。」
我該怎麼辦？我拿不定主意。
見我遲疑無語，趙琳奶奶很通人情地衝我微微一笑，「我知道，我現在提出的要求很讓你為難。所以，你不需要現在就馬上答覆我。我可以給你一些時間考慮。」
我默默地點點頭。自己地確該好好想想。該怎麼答覆這個讓我非常為難的要求。
趙琳一家人見我點頭答應考慮這件事情之後。馬上就轉開了話題，不再和我討論剛才的事了。轉而說一些提他話題。最後還熱情地邀請我留下吃了午飯。在宴席上琳琳因為和我的關係終於得到了自己幾人的認可顯得很興奮。快樂地象只百靈鳥一般唧唧喳喳說個不停。更是不停地向自己的家人誇獎多麼能幹，多麼勇敢。甚至當眾說出了一些我的私人秘事。當她的家人都用讚賞的目光望向我地時候，弄得我好不尷尬。
吃過午飯，我告辭出來準備回公司。趙琳竟然要拋下自己的家人，和我一起去公司。連她奶奶、爸爸等人要求她留下來的陪伴地話都不顧了。我想想，覺得有點不太妥當。最後只好強令她留下陪伴自己的家人。趙琳雖然滿心不願意，可還是聽了我的話，乖乖地留下了。害得我的老岳父亨利連連感歎——「女生外向」。說自己家人的話對趙琳都沒有我的話管用了！讓我在尷尬的同時，有不免有點虛榮。看看！咱這做老公的說話還蠻有權威的嘛！
回到公司。宋靜等幾個老婆都在。顯然都急與想知道我這次和趙琳家人會見的情況。見我到來忙聚攏到我的辦公室裡，准追問剛才的情況來。
我詳細地把和趙琳家人見面的情況告訴了她們幾個。說到最後，我皺眉遲疑了一下。考慮要不要把趙琳家人提出來的那個讓我非常為難的要求，現在就告訴她們呢？
「覺曉，怎麼了？」婉兒整個心都用在我身上，馬上就現了我神色的不對，忙輕聲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瞞是瞞不住的。事情總要解決啊！我歎息一聲，「是這樣的，趙琳的奶奶最後提出來了——」
沒等我把話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人重重地敲了幾下。
「誰啊！」楚婷不滿地衝門外喝問一聲，隨後小聲嘀咕著，「這個張慧，不是告訴她了嗎，我們要談很重要的事情，別讓其他人來打擾我們。她怎麼還來敲門？」
宋靜笑了溫和地勸解楚婷，「也許是很重要的事吧。不然張慧不會來打擾我們的，她是個很有分寸的人。」
隨即轉頭衝門外喊了一聲，「請進！」
門一開，走進來的人並不是我的秘書張慧，而是孫海濤。
進了門，見宋靜等人都在座，海濤明顯一愣，，「喲！各位嫂夫人都在啊！怎麼著，在這疙瘩開秘密家庭會議呢？」
「是啊，」雨菲因為和海濤是同事，兩個人經常在公司裡打交道。所以知道海濤性格豪爽，笑著說，「怎麼著，整天看見我們夫妻恩恩愛愛是不是很受刺激。那就趕緊劃拉一個娶回來吧！」
海濤的臉色微微一變，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他轉頭望著我，「方哥，有時間沒？我有點很重要的事兒，想和你好好說說。」
見海濤神色從來沒有的嚴肅，我馬上就猜到他是為什麼事來的。很可能就是為內奸的那件事情了！雖然現在已經確定了聞俏是內奸，可海濤的嫌疑也並沒有完全解除。因為他背著我們做的那些事的確有讓我懷疑的理由。他現在欠缺我一個解釋！估計他現在來就是和我說這尖事情的。
我笑了拍拍身邊的沙，「對別人我可能時間。可你嘛，肯定是例外！來，坐下說吧！」
「那你們哥倆談吧，我們先出去忙了。」
宋靜等人乖巧地站起身來往外面走。海濤卻叫住了她們，「等等！嫂子你們先別走。」
幾個女人都疑惑地望著海濤，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攔住自己。
海濤一笑，「各位嫂子，你們都是我方哥身邊最親近的人，我也沒有什麼想瞞你們的。我要說的這事，你們也都坐下聽聽吧。」
幾個女人點點頭，又重新坐下了。
「來，先抽上！」
我拿出煙來遞給坐到身邊的海濤一隻。馬上就引起了雨菲的嗔怪，「我們都勸了你多少次了，少抽點煙。這東西對身體沒好處。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我馬上反駁道，「你明白什麼？男人嘛，不抽煙不喝酒算什麼男人？」
「你——」雨菲還想爭辯幾句，她身旁的婉兒卻悄悄地拉了她一把，看了一眼海濤然後一笑。雨菲馬上就知趣地閉上了嘴巴，不再說什麼了。
「哈哈，」海濤笑了，沖婉兒說，「二嫂，你還真給方哥留面兒啊。處處維護著他，果然是個賢妻。」
「你什麼意思？」雨菲狠狠到白了海濤一眼，「哦！合著你是說我就不夠賢惠了？是不是？」
「我哪敢說三嫂您啊！你管著方哥這不也是為他好嘛！」海濤嘿嘿一笑，可隨即他臉色一黯歎息一聲，「男人啊，有時候真的需要有個女人來管著。能被自己喜歡的人管著，那也是一種幸福啊！」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海濤，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出這樣的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