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一百零五章 你到底愛不愛我 文 / 方覺曉
讓我吃驚的是，站在我身後的人竟然是——林美芳！！她不是去國外了嗎？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一時之間太多的問號出現在我的腦子裡。
我隨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糟糕！！話一出口我就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大嘴巴。真是個爛嘴！用這樣的語氣說這種話，分明就是不想看見她的意思嘛！美芳本來就在生我的氣呢！現在聽我這麼一說，照她的性子肯定會憤怒的拂軸而去！會更加地恨我了！！該死！！
果然我的話剛一出口，林美芳剛才還笑吟吟的臉蛋馬上就籠罩上了一層寒霜，鼻子裡冷冷的哼了一聲，「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我就這麼讓你討厭？」
「不是，不是！美芳，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這不是沒想到女俠您會突然在出現嘛。您老的輕功是越來越厲害了！當真來無影去無蹤啊！」我忙竭力彌補自己的錯誤，隨後來了一段星爺的經典台詞，「意外！真是太意外了！驚喜！真是太驚喜了！啊哈哈！」
「行了，行了！」林美芳終於笑了，臉色也緩和了下來，我的心裡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別學周星星的假笑了，再學你也成不了他！」
我嘿嘿一笑，「哎喲！我這麼自然的表演都讓你看出來了。厲害！真是厲害！佩服，無比佩服啊！」
「行了！別貧嘴了。」林美芳嬌嗔地瞪了我一眼，把手裡的香煙塞進我的嘴裡，伸手在我的腮幫上擰了一下，「越來越油嘴滑舌，整天就沒一點正經！」
啊？我被她突然做出的親暱動作弄得微微有點尷尬，忙藉著伸手從嘴上拿下香煙的機會偷偷的瞟了一眼四周，幸好這裡很僻靜沒有別人，否則讓外人看了，明天沒準就成了報紙上的八卦新聞。
「怎麼？心虛了？」林美芳敏銳地察覺出了我的舉動，笑瞇瞇的望著我，「怕被別人看見啊？還是怕你老婆現？」
大丈夫輸人不輸嘴！咱當然不能示弱。隨口說道，「哪兒啊。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呢！我是在琢磨，你要是能親我一口我就更高興了！那我可就佔大便宜了！」
孩死！！怎麼又開始胡說了？現在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呢？這回她八成真要生氣了！
「好啊！」林美芳嘟起紅潤的櫻唇含笑向我湊了過來！看那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似乎真的要吻我。
嚇得我急忙伸手擋住她，做了一個停的手勢，「卡！停！停！停！你還真來真格的！怕你了，我投降，我投降了！」
林美芳「哧」地一聲輕笑，「就知道你這人沒膽子，一向是聲大膽小，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說完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幽怨，大眼睛忽閃著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明白她又想起了我以前對她的拒絕。我心裡不由得隱隱的生起一絲內疚。趕忙岔開話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其是的，也不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去接你啊。」
「你肯去接我嗎？」林美芳的幽幽的望著我，聲音裡帶著深深的失落，「恐怕你現在都不想見我，怕見我吧？」
「哪兒的話！」我忙說，「別忘了咱們可是老同學了！是多年的好朋友——」
林美芳不滿的打斷了我的話，「難道你就只當我是老同學？」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話，她突然從國外回來找我，不用說我也知道，林美芳對我的那份感情至今還沒有放棄！那我該怎麼做？
「覺曉。」林美芳望著我，「你告訴我實話，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愛她嗎？我想了想，我相信答案是肯定的。美芳美麗聰明，溫柔體貼。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妻子，這樣的女人沒有男人會不愛。再者，我和她是多年的同學加好朋友，原來就有很深的友情，而這種友情很容易就能轉變成愛情的。可我當時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她。你現在問我為什麼當初要拒絕她，就算是我也說不清楚，但是絕對不是因為我討厭她的緣故。
林美芳輕輕的歎息一聲，「我知道，你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否愛我，可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我這不是自做多情，而是因為我太瞭解你了。別忘了，我們可是多年的好朋友。應該說，我對你非常瞭解。」
我沒說話，聽她繼續說下去。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
林美芳走上一步，望著我地眼睛認真的說。「我明白，在你當時看來我的那種做法是對你完全的不尊重，傷害了你的自尊心。可你聽過那句話嗎？戀愛中的女人是愚蠢的！也許我太想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可坦白地說，這一切的責任並不都是我的。事情展成後來的樣子你也有一定的責任？」
「我？」我不解的望著林美芳。「我也有責任？」
「是！」林美芳肯定地點點頭，「你生氣火，甚至於拒絕我並不單單只是因為我傷害了你做為男人的自尊。你是因為自卑才那麼生氣！你想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我想了一會點點頭，「是的，你說的有道理。也許我當時沒有察覺，可現在想想，我那個時候的確是在內心裡有很重的自卑情緒。我身邊的女人都很優秀，所以我自卑，所以我才討厭別人安排我的生活，所以我才不能容忍別人對我一點點的不尊重。」
我自嘲的一笑，「我火，我無情的拒絕，說穿了都是為了掩飾我內心的自卑，為了自己做為一個男人的面子，想想有點可笑是嗎？」
林美芳輕輕點點頭，「可我當時忽略了這些，所以才把事情弄糟了。也許我當時該多考慮一下你的感受，換一種方法，或許就不會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了，這都要怪我——」
「好了！不說過去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我打斷她的話，「昨天已經過去了，人不能總生活在回憶中，這個世界也沒有後悔藥賣。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還走嗎？」
美芳有點黯然的望著我，「你就這麼希望我離開？」
我剛想開口辯解，美芳卻先笑了搶先說，「不！我不走了！我決定了回來之後就留下不走了。」
我笑了。「好啊！歡迎海外的遊子回到偉大祖國母親地懷抱，歡迎您回故鄉，落葉歸根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回來，為什麼不走了，對嗎？」林美芳並沒有笑，而是一臉認真的望著我，「說老實話，你當時的無情拒絕很讓我傷心，也很讓我非常失望。我曾經誓——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所以我才決定離開這裡。本來我想出國以後就再不回來了，一個人靜靜地在國外生活下去。讓時間去沖淡心裡的這份感情，也許時間能讓我忘掉這一切——包括對你的感情。」
林美芳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可我失敗了，我做不到！因為到了國外之後我才現，自己更想念你了。每天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你，連夢裡都是你這個讓人又愛又恨地傢伙的影子。」
美芳望著我，美目中充滿了款款的深情，「我在國外的時候，小靜，雨菲她們怕我孤單經常和我聯繫，也時常和我說起你的事情。所以，你這裡生的一切我都知道。聽說你被人暗算受傷住院，我不知道有多擔心。恨不得馬上飛回來看你！可是一想到你的絕情，我就恨你！賭咒再也不想見你，可馬上就忍不住想回到你身邊來探望你。我就這樣被自己的矛盾折磨著。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才能忘了你。這次聽說你被抓進監袱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怕你又
想起過去那段傷心的回憶。所以，我才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下了飛機就直接來這裡了。其實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自己當時太傻了！我不該和你賭氣，更不該離開你！幸福要靠自己地努力去爭取！所以我回來了，來爭取獲得自己的幸福！」
我默默地望著她，同時在腦子裡思考著。我該怎麼做？我該如何面對這份感情呢？
我們兩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互相對視著，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我終於做出了決定。輕聲問她，「這麼說你還是不想放棄？」
林美芳點點頭，深情地望著我。「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放棄了！」
我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美芳，別把話說的那麼絕對。一輩子的時間可長著呢，誰知道有什麼變化。先不說這個，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可以嗎？」
「什麼？」林美芳有點失望地看著我。
我望著美芳那雙黑亮的大眼睛，輕聲問道，「我想知道，你現在還願意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你，你是說——」美芳吃驚地望著我，臉上充滿了驚訝。為這個意想不到的結果驚呆了！
「是的！」我認真的點點頭，「如果你還喜歡我，那就讓我們從新開始吧！好嗎？」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風風雨雨，**折折，我明白了很多道理。昨天已經是回憶，明天還只是希望。真正能擁有的就是現在！也是最應該好好把握的！！生活最終的目標就是追求快樂！擁有快樂！既然如此，又何必讓自己和身邊的人難過呢？
「你是說——」美芳癡癡地望著我，「你是說……你答應了？！」
「是啊，怎麼你不願意嗎？我想明白了，人生就是短短地幾十年而已。何必不讓自己每天活得高興點，活得開心點？整天地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在意那麼多幹嘛？」我含笑輕輕地拉起美芳的小手，把她擁入自己懷裡，「讓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活得開開心心的就好！」
「覺曉！」美芳忽然摟住我的脖子把頭埋在我胸前嗚嗚地哭了起來。
「哎，你怎麼突然哭了？你怎麼突然這麼難過了？你怎麼了？」我被她這一哭弄地手忙腳亂。這好端端地哭什麼啊？
「我這不是難過，你真笨……」美芳抬頭望著我，那艷麗的臉蛋上掛著淚水，猶如梨花帶雨一般美得動人心魄，美得目迷神搖。她輕聲抽泣著說，「我……這是高興的……」
我哈哈笑了，「靠！原來是高興啊！您老人家一高興可不要緊，全國人民都要緊急動員起來擾洪搶險了！」
「去！又貧嘴！」美芳幸福地笑著伸手在我臉上輕輕擰了一下，「壞蛋！」
「我是壞蛋，不過，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嘛，『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正因為我是個壞蛋，所以你才會這麼愛我啊！這就叫——『寶劍贈英雄，美女愛壞蛋』。」
「你就貧吧。」美芳輕輕地打了我一下，她的臉上充滿了喜悅和快樂。」
「其實這要怪我，是我把很簡單地事情弄複雜了，弄糟了。」我歎息一聲，輕輕擁住美芳，「既然相愛就在一起好了，不要顧慮什麼。因為真正的愛是無敵的，它從來不需要顧忌任何東西！」
我用手輕柔地捧起美芳那艷若桃花的臉蛋，溫柔地為她拭去掛在腮邊的淚滴，「美芳，以後我再不會讓你哭了，我要讓你每天都過得開心，我要讓你的臉上每天都是快樂的笑容！這是我唯一能承諾的東西！相信我一定會做到的！」
美芳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你剛才問我到底愛不愛你，我現在告訴你正確答案——愛！我愛你！」我用深情的目光望著美芳，「也許，我給予你的愛不及你給我的多。可我保證，會全心全意的去愛你！你相信我嗎？」
美芳又一次重重點了點頭。
我輕輕地伏下頭去，捉住了美芳那兩片濕潤的紅唇，熱烈地親吻起來。美芳也動情了，她忘情地回應著我。我們兩個人越吻越熱烈渾然忘記了身在何處。
「啊恩！啊恩！」
身旁忽然傳來兩聲重重的咳嗽，我和美芳被嚇了一跳。慌忙結束兩人之間的熱吻轉頭向一旁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