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選擇 文 / 方覺曉
「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楚婷笑嘻嘻地拉住走進來的絲雨，「新貴人怎麼突然駕臨寒舍了？你媽肯讓你出來放風了？」
我心裡暗歎一聲：這個楚婷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絲雨因為我和謝鋒的事情，原本心裡就很難受。可她偏偏還提這件事情。雖然說她和絲雨是多年的好朋友，彼此之間說話沒有禁忌。可現在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果然，楚婷的話剛一出口，絲雨的眉頭就輕輕地皺了一下，臉上的微笑也慚慚消失了。
「小婷，」宋靜嗔怪地看了楚婷一眼。
楚婷話一出口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現在又見到宋靜這個大姐頭責備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頭訕訕地笑道，「靜姐，我就是順嘴說說，我不是成心想——」
絲雨見楚婷被責怪，忙笑著打斷了楚婷的話，「你們就別怨小婷了。我和她這麼長時間了，還能不瞭解她？她這人兒一直就這樣，有嘴兒沒心。」
「是啊！小婷啊，就一個沒嘴的葫蘆，什麼都話都存不住。」婉兒也笑著打圓場，「等趕明兒咱們找點膠水來，把她這張象八哥似的小嘴給粘上！看她還怎麼隨便聒嘈。我看不如把這個任務就交給咱們大當家的好了！省得他整天游手好閒，什麼正事兒都不做。就知道去勾引美女。姐妹們，你們說好不好？」
幾個老婆馬上一致表示贊成。我暗暗點頭，婉兒果然是久歷商場，心思靈動兼社交經驗豐富。幾句話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從剛才不愉快的話題上吸引開了。那我當然也要積極配合嘍！
我叫了起來，「我抗議！這純屬於污蔑！我要求，唐婉兒正式向我道歉，為我恢復名謄，還我清白！還我——貞操！！」
「貞操？！」整個屋子裡的人一起哄堂大笑起來！
「死樣兒！哈哈，胡說什麼……哈哈。」雨菲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記「賞賜」了我兩拳，「整天都就知道貧嘴，沒正經的！」
「我怎麼沒正經了？」我笑嘻嘻地望著幾個老婆，「我天天晚上被你們幾個女人非禮，我自然有權利要求你們還我——」
「你還敢胡說！」這次連楚婷也加入了對我的「討伐」。甚至連葉穎琪和周倩影這兩個暴力女也趁機對我下黑手。
幸虧婉兒及時地再次成功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喲！大家快看啊，絲雨今天晚上怎麼打扮得這麼漂亮？哇！簡直就像仙女一樣哦！好美啊！！」還是乖乖婉兒老婆好啊！我感歎著轉過頭望去。不過當我目光轉到絲雨身上時，不由得眼前一亮！
今天晚上的絲雨真的是很美，很美！雪白的高領羊絨衫，裁剪和體地修長西褲，勾勒出她那曼妙婀娜的身姿；很少化裝的她今天晚上卻化了淡裝。美麗的臉蛋因為剛才開懷大笑而變得紅撲撲的。而在燈光映射下，如同嬌媚的鮮花一樣嬌艷可愛。再配上她那清秀出塵的氣質，真是美得奪目！美得都要讓人窒息。
「真得好漂亮啊！」安琪兒過去拉起絲雨的手讚歎道，「絲雨姐，你今天晚上是一位真正的天使！」
能得到美麗絕倫的安琪兒衷心的讚揚。讓絲雨的臉上浮現出微笑，「看你說的，這話我可不敢當，你才是真正的天使呢！」
「對！她是天使，你不是！」
我的話讓絲雨的臉上掠過一絲黯然。女為悅已者容。她當然希望能得到我的誇獎，誰成想我卻兜頭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我走過去毫不客氣地抓住絲雨的小手，「波」地親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你的確不是天使。天使——那是西方的玩意兒，咱不稀罕那個名頭。咱堂堂中華人，還是要保持民族特色嘛！」
我收起笑一本正經地說，「所以。你不是天使，而是仙女！從仙界降臨到人間的美麗仙女！！」
絲雨的臉蛋上浮現出羞喜的笑容，深情無限地注視著我。
「而且，我們一定要愛國貨，要支持國貨！用國貨！可是嘛，就是不知道——」我嘿嘿笑了，一副賊兮兮的樣子望著絲雨，「國貨肯不肯讓某家享用呢？」
絲雨的臉蛋一下子漲得通紅，羞怯地大嗔道，「你壞死了！」
一句話剛出口，圍攻我的女人就由「四大金剛」變成了「五虎上將」了！！
在飽受深刻的「教育」之後，我被乖乖的絲雨老婆「驅逐出境」。理由？就是她們姐妹要背著我說些悄悄話。抗議無效之後，我只好獨自去樓下的客廳去流浪了。
過了一會，正當我聽著國際財經新聞，琢磨著怎麼從國際期貨市場上再狠狠地撈上一票的時候，宋靜來了。
「怎麼你們姐妹的悄悄話這麼快就說完了？」我眼睛望著電視笑著問，「背著我說什麼小秘密了？」
可好半天宋靜都沒有說話。我詫異地回過去。見宋靜靜靜地站在我身旁，目不轉睛地望著我。
「你這是怎麼了？「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出什麼事了嗎？」
「覺曉，我想和你好好淡淡。」宋靜的語氣雖然一如以往的平和，可怎麼聽都透露出嚴肅來。
「到底怎麼了？」
宋靜輕輕坐到我身邊，輕聲說，「覺曉，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麼？」如同耳邊打了一個炸雷，我大吃了一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a」
「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宋靜平靜地望著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琳琳的家人對你提的條件。我想，你該同意。」
「混蛋！！」我猛地站起身來憤怒地低聲吼了起來，「她怎麼能這麼做？誰讓她對你說的？我去我她！！」
「不！」宋靜伸手拉住我，仰起頭望著我柔聲說。「你先聽我說完好嗎？」
我強忍住心中的怒氣點點頭。這個趙琳，我早就告訴過她，在我沒有下決定之前，絕對不可以把她父親對我的要求告訴任何人。可她偏偏就不肯聽我的話。難道她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下嗎？真是自私！！
「來，你坐下聽我慢慢和你說。」宋靜溫柔地衝我一笑，拉著我坐回到沙上，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輕聲問，「在生琳琳的氣？」
見我沒有回答卻一臉怒容，宋靜輕輕笑著推了我一下，「看你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賭氣。你不要怪琳琳，這件事情不是她告訴我的。你從看守所出來的第二天，琳琳她父親就來找過我，我是從他的嘴裡知道了這件事兒。」
「亨利？」我憤怒地對像馬上就變成了那個貴族氣十足的老紳士。恨恨地說，「這個不講信譽的傢伙！」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是琳琳的父親。」宋靜理解地一笑，「做父母的哪有不為自己兒女幸福著想的，他這麼做一點也沒有錯。」
她道，「我沒有提前和你商量，是想讓你自己做出正確的決定。告訴我，你打算選擇怎麼做？」
「我？」我望著宋靜認真地說，「理智告訴我，應該接受亨利的條件。那樣對我才是最好地選擇。可我的良心卻不能容忍我這麼幹。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還有良心嗎？那我就真的成了忘恩負義的混蛋！怎麼對得起你啊！」
宋靜點點頭輕聲問我，「這麼說，你是打算拒絕他了？」
「是！」我毫不遲疑的點頭，「我絕對不會答應亨利的這個條件。我已經負你太多了。所以，我不能在昧良心！」
「你呀！」宋靜笑了，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摩著我的臉，「還是這麼孩子氣。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這樣的選擇是錯的。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找你來說這件事兒嗎？因為絲雨地爸爸也提出了和亨利一樣的要求！！」
「什麼？」我又是一驚，「他也要我和你離婚？！」
宋靜點點頭，「不但要你和我離婚，還要你和絲雨結婚，堂堂正正地娶她過門！」
「不可能！！」我斷然說，「我現在就讓絲雨回去告訴他——我，絕對不會答應！！」
「你看你又是這麼衝動。」宋靜笑著按住就要站起身的我，「聽我把話說完，剛才絲雨告訴我們。最近這幾天有很多人上門，或者打電話去勸說謝峰，讓他不要再為難你，不要再阻止絲雨和你在一起。這些說情的人都是有名的人物，就連謝峰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而且，最高層也向謝峰委婉的暗示，希望他不要再針對你搞出什麼事情來。更不希望他把這件事情鬧得不可收場。所以謝鋒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已經有點堅持不住開始動搖了。可他又放不下自己的面子，所以就讓絲雨來轉告你，只要你肯和我離婚娶絲雨。一切的恩怨和矛盾馬上就冰釋了。否則的話，他無論如何都要繼續和你鬥到底！絲雨很矛盾，她不希望你繼續和她父親鬥下去，想讓你們言歸於好。可她又不肯見你為了她而委屈了我和你自己。所以，她今天晚上才找我們來商量，希望能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
宋靜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望著我的烏黑大眼睛中飽含著深情，「覺曉，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還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真的愛你。我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一個『妻子』的虛名。我愛你，可雨菲、婉兒、楚婷她們這些人也都一樣地愛你。而且，我相信她們對你的愛一點都不會比我少，作出的犧牲比我還要大。她們能不記名分地跟著你，我為什麼不可以？你該選擇什麼你該很清楚。」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會，輕聲問，「其他人呢？她們怎麼說？」
「開始的時候，她們一致反對我的決定，後來我說服了她們。最後，她們派我來和你商量，希望你自己拿主意。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姐妹們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你！！覺曉，我希望，也相信你。為了我們這些姐妹的幸福，你一定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對嗎？」
我心裡翻湧著感動的洪流，她們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好女人啊！為了自己的愛人默默地做出犧牲，奉獻出自己的一切。我知道，現在這謝鋒在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如果我答應了他這個要求，我們之間就能化干戈為玉帛。如果不答應，那只能讓我和謝峰成為仇敵。要戰事還是要和平？答案很清楚了。為了她們為了今後的幸福生活，我只能做出這個自己不願意做出的選擇！
我抬頭望著宋靜，她也看著我。兩個人互相深情地注視著。多年的共同生活讓我們彼此都非常瞭解了。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可卻感覺彼此都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的一切。
愛在很多時候就是理解的代名詞！！
過了許久，我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抬手溫柔地撫摩著宋靜那柔軟烏黑的秀，歉疚地低聲說，「小靜，我對不起你啊！我——」
宋靜那如玉般雪白的小手堵著了我的嘴，微微一笑溫柔地說，「傻瓜……我們彼此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
我在她那美麗的臉蛋上輕吻了一下，「可是，我卻不能答應謝峰的要求娶絲雨。」
「這點上我支持你！」宋靜肯定地點頭，「如果答應謝峰這個條件，的確不太妥當，對其他的姐妹也不公平。不過，我想謝鋒在這一點上應該不會太堅持吧？畢竟有楚婷、琳琳、夢雲這些人在前面做榜樣。既然人家的佳人肯答應，他應該不會頑固到底的。」
「走！我們回去！」我站起身拉起宋靜，「告訴她們我的選擇！！」
老婆們也許沒有想到，我竟然這麼痛快就答應同宋靜離婚，大家都有些吃驚。尤其是絲雨和趙琳兩個人，聽到是宋靜竭力勸說下我才答應離婚後，都滿懷愧疚地抱住宋靜，流著淚水連聲說對不起，讓宋靜等人忙著勸說了半天。
隨後我又把自己剛才做出的，不娶絲雨的決定告訴了眾人。這次她們都沒有吃驚，就連絲雨也一點都不意外。既然我離婚是為了給每個老婆一個公平，當然不能為絲雨一個人再破壞它。
好了，回去之後，就把我說的這些告訴你父親吧。」我看看表對絲雨說，「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絲雨抬頭看著我嘴裡支吾著，有些欲言又止。
雨菲忙關切地問道，「絲雨，還有什麼事兒嗎？要有你就快說出來啊。」
絲雨停了一下，終於下了決心開口說出了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