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三十六章 那一刀的風情(下) 文 / 方覺曉
「喂！你眼睛賊兮兮地偷偷摸摸看什麼呢？」走在我身邊的楚婷不滿地伸手推了我一下小聲嗔道。
「沒看什麼啊。」我嘿嘿一笑，忙收回目光。
宋靜看了我一眼低聲問，「覺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能有什麼事？」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我就是想看看，這醫院裡是不是有什麼出色的美女。你沒聽人說嗎，『要想俏，一身孝』！還別說，女人穿上這白大褂還真是很吸引男人的視線呢！」
「沒正經。」宋靜和我生活多年，對我的脾氣秉性最瞭解不過了。她才不相信我的話呢。見我東拉西扯地不肯說出原因，知道我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衝我理解地微微一笑，也就不再繼續追問我了。
來到高老頭的病房門口，我停住腳步遲疑了起來。這麼多人一起進去合適嗎？雖然我和高老頭和解了。可彼此心理的陰影可不是那麼快就能散去的。我帶著這麼多老婆興師動眾地來看望他，他會不會以為我這是在向他炫耀我的勝利，在向他示威呢？我後悔自己之前考慮的太不周全了。可現在人都到門口，該怎麼辦呢？
婉兒不愧是精明過人，見到我的神色後眼珠一轉。馬上就明白了我在顧慮什麼。湊到一邊的宋靜身邊低聲和她嘀咕了幾句。宋靜聽了點點頭轉頭對我說，「覺曉，高爺爺還在養病，我們這麼多人一起進去恐怕不太好。我看，就讓你和小婷代表我們進去探望高爺爺好了。」
「這——」我有點進退為難了。不讓老婆進去，恐怕會讓老婆們不快。可讓她們進去又可能惹惱了高老頭。我開始怨恨自己的莽撞，怎麼遇到事情這麼衝動呢？事先怎麼就不好好考慮一下呢？真是笨蛋！
我正為難，病房的門一開，高潔走了出來。笑吟吟地招呼著我，「覺曉，你們來了！」
「媽，」我趕忙笑著說。「我們今天是特意來看望外公他老人家的，外公休息了嗎？」
「沒有」高潔笑了說，「他聽下面的人說你們來了很高興。特地讓我出來招呼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點進屋吧！」
我這才知道，高老頭已經知道我們這群人的到來。他大概也想到了我剛才考慮的問題。才特意讓高潔迎出來。這就是在給我傳遞一個信號——對我帶這麼多老婆來看望他，他並沒有生氣！
果然是久歷官場，通達人情世故的老人精！想地就是比我周到。我高興地答應一聲，帶著老婆們走進了高老頭的病房。高老頭自從和我化干戈為玉帛後，對我的態度大為改變。見到我帶著老婆們來看他顯得非常高興，對我的老婆們很是熱情。而我的那些老婆們各個是乖巧而善解人意的聰明女人，紛紛親切地問候著高老頭。沒幾句話就哄得高老頭眉開眼笑很是高興。
這時，我的電話忽然響了。我拿出電話看了一下號碼。笑著對宋靜等人說，「你們先在這裡陪著外公說話，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說完和高老頭告了一聲罪，走出病房。
「好的，我明白了！」我放下手中的電話，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轉身朝走廊的另外一頭走去。
忽然，一扇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快步走出來的人撞到了我身上！
「啊」那人出一聲低沉的驚呼！手裡的東西飛撒在地上。
「小心啊！」我忙伸手扶住那個人。注目一看，竟然是那次我來的時候曾經在走廊裡和我撞在一起的那個美女護士。
「真巧啊！」我笑了，「上次我們撞車，這次又碰頭了！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不會是你喜歡上了我，故意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注意你吧？」
美女護士漂亮的臉蛋羞紅了，「先生，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請您不要隨便開玩笑。」
「哈哈，我這個隨便慣了，一下子想要正經起來有點困難啊！」我一笑指指地上美女護士灑落的東西，「得！東西又撒了一地，這次還是讓我再『擁軍愛民』一次吧！」
美女護士溫柔地衝我一笑。「那謝謝你了！」
「別客氣，互相幫助嘛！」我笑了蹲下身子去撿落在地上的東西。
「哦！對了！！」
我猛然抬頭望向站在一旁的美女護士，她一驚，非常迅地把自己的一隻手藏到了身後，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問我，「什麼事？」
我的眼睛很尖，還是在短短的時間裡看清楚了，她的手中拿的似乎是一塊紗布。
「你看我這腦子！」我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笑著站起身來，「我差點忘記了，你的一個熟人讓我給你帶句話。」
「我的熟人？」美女護士微微一愣，有點疑惑地望著我。
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弄的微笑，「是你的哥哥小五郎！他讓我問候你！」
女護士，不，現在應該叫她日本女殺手了，明顯愣了一下！她愣地時間很短，短得幾乎可以讓人忽略不記，但是這對於我來說卻已經足夠？
我飛快地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後一扭！本以為這下至少會隨之傳來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可我錯了！這個女殺手的身手大大出乎於我的預料！
她竟然在這間不容地一瞬間，做出了正確的判斷，並以極其敏捷地動作做出了反應！她的身子猛然一扭，隨著我的用力的方向，身體在半空中飛地轉了一圈！落地後閃電般地一個側踢，腳尖直取我的咽喉要害！
我不得不放開她的手腕飛身後退。避讓開她這凌厲的一腿。同時做好了迎擊的準備。可美女殺手卻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向後退了兩步，眼睛不眨地盯著我。
我也含笑盯著她，慢悠悠地說道，「我是該叫你護士小姐呢，還是該叫你殺手小姐？」
美女殺手那漂亮地臉蛋上依目帶著甜甜的笑容。「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了。」
「其實，也不算太早！」我淡淡地笑著，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她。雖然表面上我神態輕鬆，可心裡卻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懼。這個女人的身手實在是太厲害了。讓我不得不時刻小心戒備，怕她爆起難，「就是上次我們在這裡遇到之後，我才警覺你是那個女殺手地。」
「哦？是嗎」」美女殺手臉上的笑容依舊很燦爛，神情鎮定自若。
從她臉上看不出一點的驚慌，「你們應該沒有我的照片吧？這裡也沒有人見過我的真面目。我很奇怪，你怎麼會認出我呢？」
「殺手小姐，」我現她雖然在笑瞇瞇和我說話，眼睛的餘光卻在四處查看著，而且身子正微不可察地在慢慢地向一旁的那扇門移動。所以不得不警告她，「我勸你，最好還是打消逃跑的念頭！這裡已經讓我的人包圍了。如果你想從這裡衝出去地話，別的我不敢保證。可你身上至少會出現十幾個流血的窟窿！如果你不想被打成篩子的話，最好是乖乖地束手就擒！」
似乎為了證明我說話的真實性，從走廊的兩頭和那扇門後走出了十幾個手裡端著槍的人，那烏黑的槍口指向了女殺手！從那冷酷森嚴的臉上不難看出，如果女殺手真打算選跑，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開槍！
「這些是安全局的特工！」我一指那些人對女殺手說。「他們的槍法想必你很清楚。」
女殺手馬上明智地停止了動作。她歎息一聲眼神帶著無奈看了一下四周。原本那繃得緊緊的身體漸漸放鬆了，似乎徹底放棄了逃跑的努力。
「我承認，我還是低估了你。」女殺手有興趣地打量了我幾眼，臉上浮現出甜美的笑容，「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現我的嗎？」
「很簡單！」我指了指四周，「這裡是醫院，而我現你卻不是這裡的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女殺手搖頭，「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你偽裝的的確很好。」我笑了打量了她幾眼，「很像一個合格的護士。可你忘記了這裡是什麼醫院。確切地說這裡是一家軍隊醫院。而這裡的護士和醫生都是軍人。你的舉止根本就不像一個軍人。你那次和我告辭的時候，曾經向我鞠恭行禮，你還記得嗎？就是那個動作讓你的身份暴露了！你當時的動作很自然，說明你經常這麼做。可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怎麼會在這裡經常給人鞠躬呢？就算是沒有今年經過訓練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也不可能養成這個鞠躬道謝的習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你是日本人！只有日帶養成的習慣才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做出這個動作！之後我又讓人秘密地調查這裡的護士。現根本就沒有你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才確信，你就是那個小五郎的妹珠，那個女殺手！現在還有話可說嗎？」
美女殺手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想不到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破綻，就讓你察覺了。你比我想像的要厲害很多。」
「謝謝誇獎！」我一笑，「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比如是誰幫你混進這裡來的？誰給你提供隱藏之地的？……不過，現在我還有事情，這些以後找機會我們再談吧。」
說完我揮手示意，一個持槍的大漢收起槍，掏出了手銬走向了女殺手。
「請等一下！」女殺手向我走了幾步，一旁的安全局的人趕緊低聲喝令女殺手站在原地不許動。
女殺手高高舉起自己的雙手，表示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惡意，然後望著我說，「我有幾句很重要的話想和你私下說。方先生，可以嗎？」
我微一遲疑，女殺手馬上笑了，「方先生，你的功夫非常好。而且旁邊還有這麼多高手。需要怕我這個手無寸軼的弱女子圖謀不軌嗎？你是個大丈夫，不會這麼膽小，連幾句話都不敢聽吧？」
當著這麼多的人，我被她說的有點下不來台了。男人的自尊心讓我終於點了點頭，「好吧，放她過來吧！」
雖然她身手高，可在這麼多槍口地威脅下，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不成？再說，憑我的身手，就算她突然難，我也應該能應付一陣。這段時間已經足夠那些特工們動手制服她了。
女殺手走到我面前，甜甜地衝我一笑，低聲說，「方先生，我不得不承認，我和我哥哥同意接這次的任務是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現在我失敗了，我願意向你道歉，並且——」
「好了！」我有點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到底想說什麼，要說就給我直截了當地說！」
「好的。」美女殺手絲毫不生氣依舊是甜甜地一笑，壓低聲音道，「方先生，如果你能放過我哥哥和我，我會好好報答您的。只要你放我哥哥走，我願意做你的女奴隸，終生服侍你！」
「女奴隸？」我一愣，「什麼女奴隸？」
美女殺手用妖媚的眼神望著我，臉蛋上浮現出嬌媚的微笑，低沉的聲音裡充滿了誘惑，「當然是你的……性奴象，我會全身心地服侍你，讓你享受到最大的快樂……你不會後悔地……」
看著美女殺手那嬌艷的臉蛋，嫵媚的神態，春意流蕩的眼神。我心裡微微一動。聽說小鬼子好玩這一套。現在這個女殺手竟然想用美色來誘惑我！女奴隸？嘿嘿，聽起來不錯。
不過，我隨即想到自己的老婆們。靠！自己都有那麼多美如天仙的老婆了。怎麼還這麼不禁誘惑？真要答應了她，老婆們多失望！自己也對不起她們的一片深情啊！
該死！
我暗罵了自己一句，用冷冷地眼神望著女殺手，「好啊！不過。等你在監獄裡修養夠了之後，我也許會考慮你的這要求的！
見我揮手讓人帶她走，女殺手忙說，「方先生，請等一等！」
我冷冷的說道，「你還有什麼可說地？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
「方先生」美女殺手的臉上浮現出甜美而誘惑的微笑，低聲說，「我還是處*女，我保證，你會非常滿意……我的身體的。如果您不相信，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說罷，她伸手解開自己的上衣扣子，在我來不及勸阻的時候，已經拉開了自己的衣服！一片雪白晶瑩的肌膚暴露在我的眼前。好白啊！
「你會非常喜歡我的身體的……」女殺手那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無比曖昧而誘惑的微笑，手抓住了自己胸罩的帶子，猛然一拉！
我的那句「不」還沒有說出口時，情況突變！女殺手的手裡已經多出了一把輕薄，雪亮地短刀！手腕一翻，那雪亮的刀鋒已經帶著死神的問候向我的脖子刺來！
漂亮秀麗的臉蛋上帶著甜美清純的微笑，那雪白的胸脯在陽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而手裡的尖刀卻像一條凶狠的毒蛇。剎那間，這一切在我的眼前構成了一副風情無限卻充滿殺機的畫面。
柔情無限的微笑，風情無限的一刀！而這風情無限的一刀最終要達到的最高境界就是——要我的命！
我已經來不及閃避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充滿了誘惑，充滿了風情的一刀，帶著寒冷刺向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