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篇 第二十章我的個神啊(三) 文 / 說客
第二十章我的個神啊（三）
當王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李寧商有心底內產生了一種驚艷的感覺。倒不是說，李寧商見到美女就心跳。自從發跡後，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都是排著隊的要往他懷裡沖，這其中還不知包含了多少美麗動人的電影明星。李寧商基本都沒有動過什麼心思。其一，不**，是李寧商做人的原則之一。另外有了胡詩沁這樣身世的女朋友，也不便去搞什麼外遇。不過面前這個王怡的美，卻是一種親近的美。天然的，不含任何雜質的美。讓人不由自主的想上前抱一抱，但又捨不得去褻瀆的那種美。
不過李寧商並沒有將這一切顯露在自己的臉上。每當李寧商即將產生什麼歪念頭的時候，他都會想到自己的未婚妻。想到未婚妻的父親胡為國。雖說在這一階層的人物，對於男人性生活方面的問題會淡一些。但李寧商依然不準備找點什麼事，去考驗一下，胡家人的心底界限。
「王小姐您好，您在門衛那的遭遇，我已經聽說了。向您倒個歉。這個命令是我下達的。底下的保安，只是在按照我的指令辦事而已。」
「李先生您真是客氣了。這麼風風火火的跑來採訪您，是我的不對。主要是我太心急了。實在等候不了明天的記者招待會了。是我麻煩您了。」
「我和您的父親是朋友，這點小事，我一定是不會拒絕的。不知道您父親有沒有將我的條件告知您。對於羅納爾多此次的轉會，我們俱樂部安排了一系列的推廣計劃。我希望您在採訪完之後，可以配合我們的推廣週期表。當然，交換條件是，您將取得一部分獨家的新聞。和之後連續追蹤報導的權力。您看可以嗎？」
「當然。」王怡開心的說道，「我想任何人，都應該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的。」笑著看著李寧商，王怡一直在觀察對方。她一向對自己的美貌，有著充分的自信。每次做採訪的時候，王怡總是喜歡觀察對方，從對方的表情、眼神之間，找到對自己的肯定。不過這次她感到有些鬱悶，因為，自始自終，李寧商都是微笑的望著自己，雙目中一點都見不到著火了的痕跡。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可以嗎？」見李寧商點了點頭，王怡取出了一個錄音筆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關於羅納爾多的轉會，你為什麼不直接從ac米蘭將其轉會過來，而要從多特蒙德轉一道手呢？」
「因為名氣。」李寧商笑道，「華夏俱樂部的知名度太低。若是我直接去與ac米蘭談羅納爾多的談判，絕對不會如以多特蒙德的名義談的那麼順利。而且說實話，以多特蒙德的名義，我們在羅納爾多的轉會費上，也得到了不少便宜。」
「與羅納爾多的接觸已經有多久了？您在世界盃前，便宣佈世唐俱樂部將引進一名世界級的球星加盟，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與羅納爾多先生開始接觸了。」
「關於引進國際級球星的問題，俱樂部在這之前的半年，便已經開始籌備了，至於何時與羅納爾多進行的接觸，我暫時不方便透露給您，因為這其中事關某些轉會的手法。」
王怡噘了下嘴，以示對李寧商無可奉告表現的抗議。這一細微的動作滑入了李寧商的眼中，便如同撒嬌一般，無比的嬌俏可愛。
「為什麼選擇羅納爾多？就如同您簽約的球探羅馬裡奧先生，可能那些人會更加的經濟實惠一些，而且在華夏的球場上，相信依然能夠產生相同的轟動效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羅納爾多的轉會費為550萬歐元，這可是一筆巨資。」
「關於引進羅納爾多，我們有幾方面的考慮。首先，俱樂部制定了亞冠的奪冠計劃，為了這個計劃，我們需要引進一名還能夠一拼的核心選手，以帶領國內的球員，去完成這一目標。我們認為，過於老邁的球員，並不能完成這樣的任務。事實上，以前上海滬花隊，也曾引進過揚克爾這樣的過氣球星。但結果大家都看到了。第二點，俱樂部希望通過羅納爾多的轉會，改變華夏足壇，在國際足壇中的形象。以前，眾多的球星入巴蒂斯圖塔、巴雷西。他們選擇自己退役的場所時，都沒有考慮過華夏。而一些稍稍有些名氣的外籍球員，也不喜歡讓華夏成為他過渡的跳板。羅納爾多的到來，可以稍稍緩解這一情況。特別是羅納爾多在巴西球員中的榜樣作用，可以幫助其他的華夏俱樂部在巴西吸引更多優秀的球員。第三，我們想通過對羅納爾多的引進，給國內俱樂部做一個示範。在引進外援的時候，要重質，而不能重量。與其浪費外匯，去引進五名沒有價值的球員，不如，集中資金，引進一名真正的好球員。事實上，一名優秀的外援，可以吸引更多的球迷，到現場去為自己的主隊加油。可以為球隊帶來更多的收益。」
「哇，您考慮的還真多。」王怡瞇著眼，賊賊的笑著。「看來你們對於選擇什麼球員加盟，肯定是早有安排了。」通過與歐洲同事的交流，王怡雖然沒有瞭解到是羅納爾多加盟世唐俱樂部，但卻知道了一些多特蒙德與ac米蘭交易的內幕，她想從李寧商的口中套點內幕。
「做任何事，肯定都要有詳細的一套計劃。何況我們這次動用了數千萬人民幣。在計劃的一開始，俱樂部便已經對球員的標準，做過要求。對於引進羅納爾多先生，亦完全是一種巧合。」李寧商怎能聽不出，那是王怡的試探。雖說世界很大，但足球也就那麼一個圈子。尤其是歐洲的足球，由於交流的頻繁，便顯得更小了。李寧商可不希望，下次見到貝魯斯科尼的時候，直不起腰。
皺了下鼻子，王怡一點都沒有對自己的試探被人識穿，感到尷尬。相反，她對李寧商如此的鎮定自若，感到了一絲好奇。工作這兩年來，王怡採訪了不知多少對象了。無論是高高在上，富得流油的高層；還是身在下層，拚命工作的市井。自己的美貌，或多或少都會對對方，產生一定的殺傷力。能夠如此鎮定自若，將一切利弊都算計清楚的傢伙，她還真是很少遇到。在王怡的眼中，能夠達到此種層次的，只有一種人，那便是步入花甲之年的老者。可是坐在自己面前的李寧商，就資料上顯示，只有三十來歲的光景。
「聽說李先生準備明年完婚？」王怡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對於您的訪問，有什麼幫助嗎？」
「當然。」王怡理直氣壯的回答道。剛才的問題，僅僅是其瞬間滑過的思想，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她亦會理所當然的死撐下去。「我是時事新聞的記者。您不清楚八卦也是我們時事的一部分嗎。現在普通的讀者，對於八卦的追尋，可是比其他任何的新聞都有熱情的。」
「是的。雖然婚期還沒有最終的確認，但我們決定在明年舉辦婚禮。」
「那恭喜您了。」亦感到了自己的無聊。王怡重新將話題轉回了正題，「李寧商先生。我們都知道，您這次回國，為的是促進國內足球的發展，改變一些國內足壇不良的體制。在您回國之初，我們聽說，您會成為足協部門的一份子。閻副主席亦曾發表過歡迎您加入足協領導班子的表態。可是就在奧運會結束之後，我們接到相關的足改方案中，並沒有提及您的名字。能夠告訴我們其中的原因嗎？畢竟相對於您在俱樂部中的努力。足協好像是一個更加廣闊的舞台。」
「關於這點，最主要的原因在我。由於長年不在國內，對於華夏足壇目前的狀況實在瞭解有所不夠。雖然閻副主席對我，曾經發出過邀請。但考慮到貿貿然的將國外經驗，放入國內足壇，可能產生的反作用。我決定還是再等一等，等我能夠把握好國內足壇的脈搏，將一切改革的方案細化之後。再主動請纓。」李寧商早就預料到可能會有媒體，針對足改的問題，向自己發問。當初回國之後，自己通過各方勢力，所散發的言論，只要是有心人，或多或少的都能夠聯繫到自己的身上。此時見到自己忽然的收手。被提問也是難免的。幾天前，閻龍曾經就此事，專門和他通了個電話。李寧商極其配合的與其串通好了口供。此時給足協面子，也是給自己未來埋條線。
王怡的嘴角翹了下，瞬間便又平復了。採訪的人多了，對方說的哪些是真話，哪些是推脫之詞。她還是能夠有所分辨的。不過在華夏這一畝三分地上，有些假話，她也必是當成真話聽的。關鍵便在於，這段話，是不是符合上層的利益。對於今天的採訪，王怡最關心的便是這最後一個問題。畢竟她是搞時事新聞的，前面相關羅納爾多轉回的新聞，大多只是新聞，最多只能加些評論而已。這最後的提問，才是她真正能夠發揮的所在。李寧商的回答，顯然是有隱衷的，她可不會讓這條線就這麼斷了。王怡決定，要緊盯李寧商的一舉一動，將這裡面的東西，全都給挖出來。
王怡站了起來，她與李寧商握了下手，感謝道：「真是打擾您了，非常感謝您能夠抽出寶貴的時間，接受我們的採訪。也祝願您花費巨資，引進羅納爾多的行為，能夠給華夏的足壇開一個好頭。以後，我可能還會經常的打擾您，希望您不要厭煩我啊。」
「哪能呢！」李寧商哈哈笑了起來，「且不說我與你爸爸的關係。便是你這麼可人的姑娘在我面前這麼一站，誰又能生出厭煩之心呢。歡迎你以後經常到世唐俱樂部做客。」
將王怡送到門口，她忽然轉頭對李寧商說道：「祝你與胡詩沁未來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滿啊。」這句話，令李寧商當時便愣住了，這句朋友間的祝福，忽然出現在第一次見面的記者口中，令李寧商感到了一絲詫異。目送王怡漸漸走遠，李寧商晃了晃腦袋，重又向辦公室走去。
羅納爾多轉會世唐俱樂部的新聞，徹底征服了整個華夏的媒體。不僅僅是體育版的頭版位置，許多雜誌都將這一新聞，作為當期的封面，以吸引所有讀者的眼球。而各個門戶網站，亦都在首頁的位置，做出了標題鏈接。立時，李寧商這個名字，伴隨著羅納爾多的轉會，再次成為華夏最為熱門的字眼。
足協，閻龍的辦公室內。閻龍與張祥龍正一份份的翻閱著所能搜集到報紙的體育版。他們昨天便已經收到了羅納爾多轉會世唐俱樂部的消息。對於這則消息，這二人絕對是應該感到振奮的。但聯繫到李寧商這個名字之後，他們立刻便感到了陣陣的寒意。
「這個李寧商還沒有放棄啊，你看看，這麼多的報紙都在對他的行為，歌功頌德。這顯然是在對我們足協示威。有錢就了不起啊。」張祥龍用力的戳著報紙，口中惡狠狠的說道。
將手中的報紙放下，閻龍緩緩的說道：「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雖然幾千萬轉個球員，確實很貴，但就羅納爾多的身價而言，卻是不高的。等用個一兩年，李寧商再把他賣掉，相信也虧不了幾個錢，最關鍵的是，人家羅納爾多肯來華夏，這才是問題的重點。讓你去請羅納爾多到華夏踢球，你認為對方會來嗎？」
張翔龍張開了嘴，不過半天都沒能蹦出一個字來。無奈的將報紙扔回到茶几上，他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吸了口氣。
「你我曾經與李寧商合作過，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雖然表面上，他總是你好我好。但背地裡的手段，總是層出不窮的。這次足協改革的時候，我便曾經考慮將他拉到足協裡，安排個什麼職位，後來想了想，還是沒有這麼做。除非讓他做城隍，否則，我們這個廟，還真是容不下他。」看到張祥龍無語的坐在一邊，閻龍亦發出了一系列的感歎。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了。這以後還不讓他翻上了天了！」
「這倒也不會。李寧商這個人是非常精明的一個人，對於可能危害到其利益的事，他絕對不會去做。就比如前兩天，我給他電話，商量如何回答這次足改的問題，他便很是給面子。你可以發現，李寧商每次出手，大多都是軟刀子。所以，我們以後對他，絕對不能來硬的。」
「你有計策了？」張祥龍挺直了身子，好奇的問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就等著看好吧！」閻龍瞇著眼，向窗外遠遠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