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篇 第二十七章外聯工作(一) 文 / 說客
第二十七章外聯工作（一）
距離上次見面的時間已有數月之久，李寧商與徐有亮在足協的碰面，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兩人僅僅相視一笑，便自顧自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相對於將雙方已經合好的消息公佈於天下，還是收著點，更能符合各自的利益。何況，兩人的合作，亦可能只是臨時的利益結合而已。
時不時的看向徐有亮一眼，李寧商感受到了對方沉著。顯然，王博文亦已經對徐有亮有所交待。對方的態度如何，便亦成為了李寧商關注的焦點之一。
足協的排場倒也是不小，除了雙龍之外，相關的幾個副主席，都列席了這次會議。不過由於並不清楚李寧商與徐有亮的態度，足協並沒有邀請其他的俱樂部代表，前來參加這次會議。畢竟，他們這樣的安排，亦是受迫的結果。誰願意自己弱勢的表現，展現在眾人的面前呢。
在經歷了一番長達十數分鐘的，洋洋灑灑的廢話之後，閻龍終於將話題引入了正軌。將臉上堆滿笑容，閻龍的目光在李、徐二人的方位，不斷變換著。「我們這次會議的重點，最主要是想聘請二位成為我們足協的顧問。我們足協內部最近一直在研究兩位在奧運會之前，所纂寫的關於華夏足球改革的文章，感觸頗深啊！」
衝著二人略帶獻媚的笑了笑。閻龍雖然坐慣了爺，但在這二人面前，他倒是不敢擺什麼譜的。有能力差點將自己踢下座位的人，這年頭可是不多的。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閻龍立刻用眼角餘光瞥了眼自己的心腹，立時長桌周圍，響起了附和的聲音。
「我與張副主席都認為，華夏足球想要有發展，就必須走出以前的框框，建立一套全新的體制。而二位之前的種種言論，已經能夠證明，你們在此方面擁有了相當全面的見解。足協需要二位的幫助，華夏足球也需要兩位的支持。」
見徐有亮依然靜靜的坐在那裡，沒有一絲發言的意思。李寧商率先說道：「為華夏足球出力，本就是我們的意願。非常高興足協能夠給予我們施展能力的機會。」李寧商的話說的很有藝術，他感謝的是足協，而不是閻龍、張祥龍之流的足協領導。他給的是政府機關的面子，而不是足協那幫高高在上的官僚。
徐有亮亦點點頭，本著他的性情，本是不願來做這個什麼所謂的顧問的。本就看不起足協這幫頭頭腦腦，本就是想將這批人給掃地出門，現在卻要與這些人合作，他的內心是極其不爽的。但之前岳父在電話中說的亦很明白，對於這次足協的邀請，徐有亮必須表現出一種姿態，說委曲求全也好，說低頭做人也罷。他必須表現出自己合作的意思。畢竟究其失敗的原因，還在於上層的態度。此時，若不給足協面子，從深層而言，便是不給上面面子。在華夏這個社會中，態度決定一切，面子的問題超過實際的意義。
不過王博文在電話中，亦告訴徐有亮，顧問是必定要當的，但他也不用遷就對方，適度的隨性而為，亦是一種合適的處事方式。畢竟這次足協聘請李、徐二人，亦是一個無奈的結果，自己與胡為國在上面的能量，亦是不能小看的。他還提醒徐有亮，要時刻關注李寧商的動作，只要你徐有亮對足球還有想法，他永遠都將會是徐有亮潛在的對手。
「顧問也分大小，說話份量也有高低差別，不知道我與寧商需要如何個顧問法，又要針對那些方面有所顧問。」徐有亮一邊擦拭著自己眼鏡的鏡片，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們是這麼想的。」閻龍看到李寧商的目光飄向了自己，立馬回饋了一個笑容給對方。「徐董長期在國內開展足球活動，對國內足球體制有著深刻的瞭解，華夏足球要振興，我們亦認為需要一個大的手術，對於此方面，徐董的意見，將極為的重要。而李董經過歐洲的歷練，在國際足聯與歐足聯這塊，都有著不錯的關係。雖然張副主席也長期從事著外聯的工作，但針對的目標，大多數都是亞洲的國家。事實證明，僅僅在亞洲的關係網，是絕對不能提高華夏足球的地位的。華夏足球需要拓張，所以我們希望李董能夠幫助足協，在世界範圍內拓展盟友。當然，二位在任何方面，有任何的建議，我們都是會虛心接受的。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那就這樣吧，我沒什麼意見，不知道徐董您怎麼看？」李寧商看向了徐有亮，反正已經持有了顧而不問的心思，他也沒有什麼時間在這與足協的磨牙齒，只待徐有亮一點頭，李寧商便準備撒腿走人。
「嗯。」點點頭，徐有亮問道：「還有什麼事嘛，若是沒有其他的話題，我就先告辭了，手上的事情太多，不像你們這些吃皇糧的。對了，顧問應該是有顧問費的吧。」
徐有亮的這句話差點沒把李寧商當場給逗樂起來，堂堂一個董事長，在座的所有人中，除了自己，其他人的家產加一塊，估計都比不上他一年的收入。徐有亮竟然在此時提什麼顧問費的問題。這顯然是在拿閻龍這幫人開玩笑。
果然閻龍的臉沉了一下。不過瞬間他又恢復了平靜。某種意義上，顧問確實也是個拿薪水的閒職。但他之前卻從沒有考慮過給這二位發工資的問題，對方太有錢了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他是將這一職位，看成了僅僅是雙方合作姿態的一種表現。顯然徐有亮忽然來這麼一下，是不準備好好的與自己合作了。
「有，當然有。不過具體的數額還沒有確定，我們需要同財務部商量一下。您也知道，足協這兩年不比從前了，經費有限，希望二位能夠體諒一下。」閻龍笑著，不過這次的笑容感覺有些冷。
「我會讓秘書把我的卡號告訴您的。謝謝您了，那我先走了。」站起身，徐有亮看向了李寧商，問：「李董還有沒有什麼需要交流的，要不要一起走啊？」
搖搖頭，李寧商對閻龍說道：「那我也告辭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直接與我的秘書聯繫。」站起身，李寧商亦向門外走去。他的話沒有徐有亮那麼沖，這是其在四零事件之後養成的一種習慣，雖然李寧商絕對不會幫足協去做些什麼實質性的工作，但口舌之爭的事情，他亦是沒有太多的興趣。
站在足協大樓門口等車的間隙，徐有亮輕聲說：「看到這幫人就有氣，什麼事都不懂，靠著關係，靠著制度，坐著茅坑不拉屎。華夏足球，何時才能有出頭之日，我是絕對不會和這些傢伙有什麼合作的，李老弟，你呢？」與李寧商上次交流之後，徐有亮對於李寧商的稱呼亦變的親切起來。
「我來，不是給他們面子。」
哈哈笑了起來，徐有亮接著說道：「世唐俱樂部引進了羅納爾多，說實話，真是讓我們這幫人嚇了一跳。還是你厲害啊，這樣的球員，都能給你說服，到華夏踢球。我拿著支票到歐洲買球員，人家都不肯見我，只是通過經濟人報個歉，便算了。看來歐洲那塊，還得自己去闖下。」
「你這次的收穫好像不錯啊，就那個捷克國腳便值回票價了。捷克球員現在在歐洲可是很吃香的，多特蒙德隊中的羅西基可是歐洲一流的好手。我看了你球隊的數據，你那三名新外援的進球比率還是很高的，比起你那原來的外援，可是厲害多了。」
「錢啊，足足花了我一千多萬歐元吶。都是我親自到歐洲挑的球員，水份很少的。不過我聽說你的羅納爾多只花了你五百五十萬。這才是超值價呢。」
「你最主要是少了個過渡，我用多特蒙德的名義先簽下了他，若是直接以世唐的名義去簽，這個價格是絕對搞不定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去歐洲收購個俱樂部玩玩？」
「早就想了，不是國內的事情一直太忙，抽不出手來嘛。這次我去歐洲條球員的時候，特意找了些資料，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我想明年上半年好好的到歐洲考察下，嘗試一些可能的談判。」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和我說聲，我是很支持我們國內的公司，到歐洲開展事業的，這個對華夏足球可是很有幫助的。」李寧商笑著說道。
「前不久有個叫李珂的，收購了西漢姆聯隊，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他。聽說是個華人，在國內從事的是礦產的生意。媽的，這年頭做能源、原材料生意的人就是有錢，隨隨便便一個多億就拋出去了，那可都是歐元啊。」感慨了一句，徐有亮一直認為自己將是打入五大聯賽的第二個華夏人，沒想到，這也被人佔了先。
「我幫了他的小忙，收購的過程還算順利，一億多的資金包含了很多硬件設施，倒也還算便宜。那傢伙手上資金不少，很有機會在英超翻騰一下。」
點點頭，徐有亮沒有再說什麼。言語之中，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作為第一個走到歐洲五大聯賽發展的華夏人，李寧商已經成為了華夏足球在歐洲勢力的領頭人，就算自己以後赴歐洲發展，亦將受限於李寧商的勢力圈。看來至歐洲的發展，已經不能成為自己的第一選擇。徐有亮決定，過陣子到南美去走走，作為足球最為盛行的區域，那裡的足球基礎甚至要超出歐洲，只是由於經濟的問題，南美足聯在世界足壇上的話語權，要低於歐足聯。不過那裡也應該很有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