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篇 第八十三章波瀾又起 文 / 說客
第八十三章波瀾又起
「當然。」弗蘭克·羅伊此時如果還不清楚鄭夢准的意思,那他就絕對是一個白癡了。目光從李寧商的面上掃過,但並沒有停留,他道:「作為曾經的大洋洲隊伍,我們經常與新西蘭交手,如果貴方需要什麼新西蘭的資料,我們可以無償的提供。我相信我們國家的主教練,可以對貴國的佈陣,給予很好的建議。」
「那真是太感謝了。我們一直在托人尋找新西蘭近兩年的比賽錄像,不知道?」
「我會讓人立刻寄過來。」弗蘭克·羅伊立刻回應道,接著,他又對眾人笑道:「大洋洲無論哪個國家的比賽,我們都保存有記錄。」
李寧商站了起來,說:「也就是這一屆了,等到大洋洲足協與亞足聯正式合併之後,大家就能經常交流了。不過對於這一次的交手,我相信,一定是我們亞洲會取得勝利。韓國隊的實力大家都清楚,我想羅伊主席對於這點,是最有發言權的。」
「哈哈哈。」弗蘭克·羅伊大笑了起來,他向李寧商送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剛剛鄭夢准的急切,讓他有些不愉快了。李寧商適時的發言,緩解了空氣中的一絲不快,他笑著道:「我們與新西蘭隊是老對手了,這麼多年以來,他們就從來沒有贏過我們。我相信,以他們的實力,也不可能戰勝韓國隊的。」
帶著東亞聯盟一眾官員的祝福,韓國隊踏上了遠赴新西蘭的征程。說實話,那一天的會議鄭夢准並不開心。雖然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一想到其他三國此時已經站在岸上,看自己一個人游泳。鄭夢准的心便感到一陣陣的痛。那天散會的一刻,鄭夢准便在心中暗暗立誓,等南非世界盃之後,便重新整改韓國足球。
對於現在的韓國,人口基數的匱乏是最頭疼的問題。日本有一億多的人口,華夏更是有十三億。澳大利亞的人口倒是沒有那麼多,可是澳大利亞足協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問題,整個英聯邦的足球體系,都是他們的人才倉庫。利用自己的財富,他們可以輕易的從英格蘭、蘇格蘭或者其他的什麼英聯邦國家,挖來自己想要的球員。這才是他媽最可怕的事情。
鄭夢准認為,如何增加更多的足球人口,將成為最近幾年韓國足協最為重要的工作,讓更多的韓國孩子踢球,才能使韓國足球保持對於亞洲其他國家的優勢。
地廣人稀,是新西蘭最大的特點,在這個國度,僅有幾個過百萬人口的城市,由於缺乏消費群體,在新西蘭的街頭,許多國際大品牌都是看不到的。新西蘭人缺少娛樂。足球便成為了他們少有的幾個娛樂活動之一。
新西蘭的足球場在平時是過大的,國內聯賽的時候,能坐滿一半人就算不錯了。可是一旦它成為國家隊的主場時,便又嫌小了。數萬的球迷,將主場的氣氛烘托的熱烈無比。不過這亦不能改變他們國家隊實力薄弱的事實。
新西蘭足協並沒有如同澳大利亞足協那般的在英聯邦中到處挖人。事實上,他們的吸引力完全和對方不在一個檔次。好些的球員都不願意選擇這裡,倒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在這裡有錢沒辦法花。對於一個有錢人而言,這是最大的痛苦。
在研究了新西蘭的錄像,並接受了澳大利亞教練組的建議,韓國人排出了慣用的四四二的陣型。只不過在中場方面做了小小的變化,菱形站法成為了支柱。
比賽一開始,韓國人便與新西蘭人展開了對攻。因為澳大利亞人忠告他們,對付新西蘭隊,一定要在開場就鎮住對方。這樣後面的日子會好過很多。就如同澳大利亞人一般,新西蘭人擁有著高大、強壯的身材。英式傳統的長傳沖掉的打法,是他們的特色。唯有在一開場便將其壓制住,才能避免新西蘭人的瘋狂。
賽後,韓國人相信了澳大利亞的說法,亦認同了澳大利亞人的誠意。依照對方的建議,韓國隊踢的很輕鬆,甚至可以說是兵不血刃。他們帶著兩個球的優勢,回到了自己的主場。韓國出線的局面,基本上是確定了。
當韓國隊出現在首爾機場的一刻,大批的球迷堵住了機場的出口處。可能是順風順水慣了。韓國人早就遺忘了失敗的滋味。這一次的小組賽淘汰,反倒成為了他們體味苦澀的經歷。苦盡甘來的感覺,竟然是那麼的好。韓國球迷對於能夠進入南非世界盃的願望更加的強烈了。
出動了大批的警察,機場方面才開出了一條道路,將韓國球員直接送出了機場。當汽車經過球迷的時候,許多的球員看見大部分球迷的臉上都是帶著淚水的。這是震撼的一幕,球員們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自己十強賽的表現,竟然給愛著他們的球迷,帶去了那麼大的痛苦。雖然事實的情況,並不如他們相像的那樣。忽的感到有些澀楚,韓國球員自責的認為,這都是因為他們的過錯,因為他們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衝出亞洲。
帶著這種心情,主場拍完照片之後,韓國隊的所有球員都筆直的站在了球場內,向四面的球迷鞠躬致意。隨著球員們的俯身、立直,再俯身,再立直。球場內的球迷都楞住了。他們知道,這是球員們在向自己道歉。在為他們沒能在第一時間內,為自己帶來快樂而道歉。這一場面實在是過於刺激了。以至於,整個球場都安靜了下來。
球迷們被球員的行為而感動,不知道誰第一個唱起了大韓民國國歌,瞬時,一個人微弱的聲音如同瘟疫一般,迅速的擴散開來。越來越多的球迷,加入到了這一行列,直至所有的球員都加入了這一行列。汗水、淚水還有口水,交織在一起。一股力量逐漸在球迷與球員之間,聚集著。
站在一旁的新西蘭球員有些手足無措,他們實在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場面,在新西蘭存在太多的移民,對於這種民族的力量,他們真的很難體會。他們只覺得一種無形的壓力在空氣中瀰漫起來,壓的他們有些呼吸困難。
帶著這樣的感覺,新西蘭球員投入了比賽。比賽的結果是很容易想像的。新西蘭隊又敗了,雖然失敗的結果很是理所當然,但失敗的過程,就實在有些令人驚訝了。韓國人在卡塔爾隊身上想要實現的目標,竟然在新西蘭人的身上實現了。
五比零,當比賽一結束,新西蘭的球員便低著頭向球員通道衝去,沒有一個球員去理會韓國隊員示好的交換球衣。對於此,韓國球員顯得甚是大肚。畢竟他們是勝利者,他們獲得了南非世界盃的入場券。這一點點的細節,就不用再去過多的計較了。
鄭夢准微微的吁了口氣。他連忙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身邊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注意他的表情。大家都正被快樂包圍著,熱情的為場內的球員鼓掌致意。韓國民眾喜愛足球,足球此刻已經與政治掛在了一起。想一想,鄭夢準能夠憑借足球的力量,參加韓國總統的選舉,其他的政府要員,怎麼會不想著利用足球,為自己做宣傳呢。
包括現任的韓國總統、總理等一眾政府高官此刻都坐在鄭夢准的身邊。每當鏡頭掃過這些人的面上時,他們的表情便豐富起來,或滿面笑容,或皺眉不語。他們都將自己當成了演員,希望通過表情,加強自己與民眾之間的親和力。
對於此,鄭夢准不屑的一笑。想借足球做宣傳,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要實實在在的為足球帶去些什麼。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是白費的嗎?這些人都沒有。忽然,他看見轉播的攝像機想自己的方向緩緩的推過來。他連忙挺直了身體,使勁的拍起手張來。大屏幕上顯示出了鄭夢准的一個近景,鄭夢准的眼角濕潤了。
韓國出線了,他們是南非世界盃最後一個被確定的參賽隊伍。除非再來個禁賽、或飛機失事的事情,否則結果是不可能再改變了。
布拉特微微的鬆了口氣,就市場而言,日本、韓國與澳大利亞,他最不關心的是澳大利亞,雖然澳大利亞的實力可能是最強的。但澳大利亞沒有任何企業贊助國際足聯,他們不參加世界盃,對國際足聯的錢途,沒有任何的影響。當韓國與新西蘭的比賽上半場剛剛結束,韓國隊二比零領先之後,他便迫不及待的撥通了鄭夢准的電話,向其表達了衷心的祝賀。這個時候,他的左眼是lg,右眼是三星。
對於哈曼而言,韓國人的出線是被策劃好的結果。亞洲保住了五個參賽席位,但西亞僅僅佔據其中的一個。加上澳大利亞,東亞佔據了四席。這是在太不成比例了。他忽然有些後悔,答應將澳大利亞隊歸入東亞聯盟。苦苦的思考著,哈曼重又策劃起新的方案。西亞聯盟不能吃虧。這一次的設計,因為伊朗的意外禁賽而出現了漏洞,他必須重新設定一個方案,以保證未來的世界盃預算賽西亞可以有兩個名額。
賽後,哈曼還是播了個電話給鄭夢准。東亞人現在佔有了優勢,他必須表現出一種友善。然後再在背後捅刀子。
李寧商給鄭夢准打去了電話,這只是作為東亞聯盟內的一個規矩。當華夏確定出線的時候,東亞聯盟其他國家的足協主席,都來了電話,向其表示祝賀。近幾個月,李寧商一直與張翔龍出現在各個聯盟的會議上,精明的官員們,早就知道了,華夏現在李寧商說的算的事實。
為了慶祝亞洲獲得五個出線名額,亞足聯臨時召開了慶祝大會。一步入會場,哈曼等人便感到了一絲異常。如果說他們可以接受原本的騎牆派分子的倒戈的話。一些平日圍在自己周圍,噓寒問暖的傢伙,在這一刻亦站在了遠處,當自己的視線掃過他們的時候,這些人都會刻意的避開自己的視線。
當慣了大佬,習慣了被人環繞的哈曼,此時非常的不適應。陰著臉,他在一幫西亞人的簇擁下,走上了演講台。
再次環視眾人一周,哈曼清了清嗓子,用英語發言道:「今天是一個紀念的日子,由於韓國隊在最後的努力,我們亞足聯連續兩界世界盃,擁有了五個球隊的參賽名額。這大大的增加了亞足聯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增強了我們在國際足聯中的競爭力。在這,我先要向進軍南非世界盃的五國代表表示祝賀。」
哈曼深深的鞠了一躬,在這一刻,你會發現哈曼說的非常的動情,在場所有人的情緒都被他帶動了起來,剛才的負面情緒全都消失不見了。這就是哈曼,一個真實的亞足聯主席。每當他出線在演講抬,面對眾人的時候,他總是可以將所有負面的情緒隱藏起來,只將最好的一面示於眾人。
起身之後,他又說道:「不過我希望對你們五國的代表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你們代表著亞洲足球,是亞洲足球的驕傲。我希望你們攜起手來,一同對抗其他洲的對手。努力把我們亞洲的威風打出來。」在空中揮舞了下手臂。哈曼的這一番話,引發了台下雷鳴般的掌聲。
哈曼的發言是有選擇的,他的每一句,都十分的中性,絕對沒有任何的偏向。無論是誰,處於任何的立場,對於他的話,都只有接受。
示意旁邊的侍應遞上來了一杯香檳,哈曼接過,高高的舉起,大聲說道:「為了亞洲足球的未來,為了進軍世界盃的五國。干!」
「干!」全場人立刻都回應道。
一飲而盡,哈曼將杯口朝下。這一刻,他重又找到了自信的感覺。站在台上,他默默的觀察著台下。中、日、韓、澳、沙的五國代表站在了最前列。顯然世界盃參賽隊的身份,讓他們比其他國家的的官員,高了一頭。
西亞人都圍在了沙特的周圍,這本就是一種正常。而韓國與日本的周圍,亦圍繞著他們的擁躉,三個國家各成一個派系。隱隱的形成了一個對峙的局面。只不過韓國與日本的小團隊站的更近些。兩個國家拉攏的對象本就有重疊,而且兩國本就同屬於東亞聯盟,共同對付著西亞人的攻擊。這樣的站位,其的政治地位是相符的。本就是老對手,這樣的對立無可厚非。
華夏與澳大利亞站在了一起,兩個國家的代表站的位置比較靠邊,隱隱有脫離另三國的意思。一個是積弱了很久的亞洲老牌勁旅,一個是剛剛加入亞洲的新貴。兩邊都沒有太多的實力。想要與上述三國對抗,無疑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不過讓哈曼感興趣的是,不少原來的中間派國家,站在了他們的身後。這其中有因為李寧商贊助了聯賽,而投靠了華夏的,亦有一些之前從來就沒有表達過態度的國家。是什麼吸引了這些國家,讓哈曼很是好奇。
進入了自由交流時間,哈曼躲在了一個角落,與數名西亞的亞足聯高官觀察著場面內的局勢。很顯然,四比一的結果,對於西亞的打擊很大。亦讓東亞人獲得了更多的關注,與發言權。哈曼時不時能夠聽到從不同角度,傳過來的鄭夢准與小倉純二的笑聲。此刻,他們顯得異常的得意。在這一刻,他們有這個資本,因為,在他們的眼中,東風壓倒了西風。
相對而言,李寧商與弗蘭克·羅伊,則顯得非常的低調。自由活動開始不久之後,二人便退出了大廳,不知道在院子內的什麼地方,私下交流去了。對於這種低調,哈曼倒是挺欣賞的。正所謂「勝不驕,敗不壘」,在他看來,華夏人很好的遵循了這一古訓。
只是他並不知道,李寧商與弗蘭克·羅伊二人,此刻正在花園中,商討著如何加強自己勢力的問題。
「李先生,您不認為現在是我們催促亞足聯合併大洋洲足聯的最好時機嗎?」弗蘭克·羅伊顯得有些興奮。「從今天亞洲各國代表的表現上來看,西亞人已經有些失勢了。我們正好可以在這個時候,發起併購提案。我想西亞人是不會阻撓的。」
「羅伊主席,請原諒我的謹慎。事實上,我並不這麼認為。」李寧商皺著眉頭,說:「事實上,我曾經與哈曼主席在這個問題上有過交流,他亦同意了將大洋洲足聯併入亞洲的想法。而且我確信,如果這次西亞人能夠取得兩個世界盃席位的話,他們一定會立刻通過這一方案。可是。」
「可是什麼?」弗蘭克·羅伊顯得很是焦急。唯有將大洋洲的國家都引入亞足聯,他的腰板才能直起來。現在這樣看別人臉色過日子的生活,他是在過的有些鬱悶。
「西亞人此時只獲得了一個名額。他們當然會重新考慮一切之前的決定。合併大洋洲足協,雖然會加強亞足聯的聲望,但亦會將槍你們澳大利亞足協在亞足聯中的份量。這次世界盃攻略的失敗,讓西亞人在亞足聯中的影響力變低了,他們當然不會願意為自己的對手增加實力。如果按照這個思路考慮,您認為結局會是怎麼樣?」
弗蘭克·羅伊低下了頭。顯然,他能夠想出的結局,與李寧商的一樣。
「有什麼辦法嗎?」弗蘭克·羅伊的口吻有些氣餒。沒想到東亞聯盟的全面勝利,反倒成為了大洋洲計劃的阻礙。此時,他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唯有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李寧商的身上。
望了了一眼大廳內的局勢。小倉純二與鄭夢准正春風得意的站在人群之中,接受著恭賀,發表著自己的政見。李寧商微微抬了下頭,用下巴點了點對方的方向,說:「這次東亞聯盟大獲全勝,與你們澳大利亞的併入,有著莫大的關係。相信韓國與日本必將利用這個優勢,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這事成敗與否,最後還是得落到他們的身上。」
「這話怎麼說?」弗蘭克·羅伊揚起了眉毛,顯然,李寧商的話已經表明了對方擁有了相應的對策。
看了看左右,李寧商依然小心的將自己的嘴,貼到了對方的耳邊,小聲的嘰咕了一番。說的弗蘭克·羅伊豎起了大拇指,直贊李寧商想的周到。
看著會場的方向,李寧商淡淡的笑了笑,道:「韓國足協與日本足協,必定是不會放棄這一優勢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幫助我們,促成合併大洋洲足協的事宜。」
弗蘭克·羅伊在一旁呵呵的笑著,他勾起了李寧商的肩膀,賊賊的說:「李先生,我不得不承認,您絕對是一個詭計多端的傢伙。我很高興自己在一開始便選擇了與您的同盟。至少到目前為之,與您為敵的人,都吃虧了。而與您為友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取得了利益。希望我們的這份友誼,可以長久的保持下去。」
「這是一定的。只要保持相同的利益,相同的目標。我們的合作將會永存。說真的,當大洋洲足協併入亞足聯之後,我會有很多事情,可能會借助到您的力量。作為交換,我亦一定會為您,謀取更多的利益。」
兩人相視一笑,該怎麼做,大家此時都非常的清楚。
會議室內,哈曼的怒火正一點點的囤積著,此時,他反倒變的異常的冷靜下來。喊來了沙特官員阿爾梅德雷奇博士,兩人一起靜靜的坐在陰暗處,欣賞著鄭夢准與小倉純二的表演。
「足球的強大,離開不了兩點。」小倉純二的周圍聚集著大概二十多個國家的代表。他們正投其所好的,咨詢著日本足球發展的經驗。「強大的經濟實力。這點非常的重要,除非你的國家擁有著悠久的足球底蘊,否則,你只能通過金錢來彌補差距。一來將本國的年輕球員,送到發達國家去訓練,提高球員的基礎水平。另一種便是,邀請知名的教練與球員,加盟到自己國家的聯賽中,以從內部促進本國聯賽的發展。」
環視著身邊的各國官員,目光所到之處,對方都會忙不顛顛的點頭示意贊同。小倉純二滿意的笑了笑,他又接著說道:「還有就是制定適應本國國情的聯賽模式。就這點而言,我們日本與韓國都非常的成功,所以,我們可以一直保持著在亞洲的優勢。華夏前些年一直發展的不好,究其原因,便是其一味的抄襲歐洲發達國家的聯賽模式,導致了國內球隊的惡性競爭,從而令假球、黑哨的問題不斷。不過他們已經認識到了這一不足。最新的聯賽模式,很有可能將改變這一局面。世唐俱樂部的崛起,便證明了這一點。」
「至於……」小倉純二瞄了一眼西亞人的方向,說:「西亞的聯賽,到目前為止,都不能說是職業聯賽。他們擁有的只能算是半職業聯賽。如果再不改進,則必將會為歷史淘汰。」
阿爾梅德雷奇博士聽的有些要吐血的感覺,他握緊了拳頭,就想上去和小倉純二理論一番,身邊的哈曼立刻按住了他,湊到其的耳邊,哈曼輕聲的說:「生什麼氣啊,亞冠聯賽上,滅了他們就是了。這些年,哪次我們不是將他們日本的俱樂部橫掃的。到時我們有的機會去損他們。」
點點頭,阿爾梅德雷奇博士重又靠向了椅背,他剛剛已經有些牛喘的鼻息,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二人又將自己的目標轉向了鄭夢准的方向。
長年的政治鬥爭,已經將鄭夢准磨練成了標準的政治家。他喜歡用抬高別人的方式來突出自己的優勢,他喜歡說話總是留半句,讓人自己去體味其中的含義。一旦產生了不利自己的結果,他便可以說是對方自己意會錯了,而擺脫不利。
面對眾人讚揚東亞聯盟取得四席,在亞足聯中,取得了重大的突破,鄭夢准並沒有表現出沾沾自喜的樣子,他反倒繃起了臉,嚴肅的說道:「這只是一個運氣。在我看來,西亞足球一直自成一格,就細膩的技術,西亞球員是一直超過我們東亞的。不過,這兩年東亞足球進步的很快,包括華夏在內,我們東亞各國都投入了大筆的資金,以營造國內聯賽。」
在眼角餘光中,鄭夢准發現哈曼等人,亦關注著自己的說辭,他刻意提高了一些聲音,道:「說真的,一個良好的聯賽,是一個國家足球進步的基礎。我們在這一方走在了亞洲的前面。再加上a3聯賽的建立,加強了東亞高端足球的交流。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東亞足球必將進步的更快。到那時,我們一定會更加的致力於帶領整個亞洲足球的進步。」
「您不覺得華夏這次能夠獲得出線權,實在是一種巧合嗎?」一個站在人群中偷聽鄭夢准發言的,親西亞分子,終於沒有能夠忍受鄭夢准的冷嘲熱諷,當中駁斥道:「我的意思是,華夏原本已經被淘汰了。或者說,如果伊朗與華夏同在一組的話,格局便會有所改變。事實上,東亞最多只應該獲得三席。」
輕蔑的看了對方一眼,鄭夢准笑道:「剛才我便已經承認了這是一個運氣。」他忽的提高了一個分貝,喊出的「但」字。
「但,華夏從來便不缺乏潛力。這點包括國際足聯都是承認的。華夏擁有十三億人口,擁有體育發展必備的資金。他們從來就不缺乏優秀的球員,只是看有沒有伯樂罷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他們曾經在小組賽中被淘汰。但!進入十強賽的他們,是以八連勝的戰績衝出重圍的。」
鄭夢准再次將自己的矛頭對向了西亞。「好像十強賽中,他們戰勝的是曾經淘汰他們的卡塔爾隊,還有號稱世界盃常客的沙特隊。」
鄭夢准冷冷的笑著。
「這是什麼話。」阿爾梅德雷奇博士再一次被激怒了。「什麼叫號稱世界盃常客。我們沙特這些界的世界盃,哪界漏過了?這是對我們沙特的侮辱。」
阿爾梅德雷奇博士的話音顯得有些顫抖。
「他這是在挑釁我們。」收回了目光,哈曼安撫了下阿爾梅德雷奇博士。剛剛鄭夢准的話中,已經提及到了卡塔爾三個字,這讓他亦非常的不爽。哈曼又對身邊的眾西亞官員說道:「看來東亞人有些坐不住了,他們想向我們的權威,發起挑戰。不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我們西亞聯盟會被人看扁的。」
「這事一定要快。否則一旦形成了風氣,就不好控制了。」阿爾梅德雷奇博士立刻附和道。對於韓國人與日本人的張狂,沙特人亦有些忍受不住了。
新老兩個勢力的西亞國度又一次聯起手來。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意見的統一,是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結盟,而是被自己的對手逼的。
遠處又傳來了鄭夢准侃侃而談的聲音,打擊西亞,抬高自己,成為了他話題中最為重要的主題。不過西亞人沒有再去關心他接著又說了些什麼,沙特人與哈曼都表了態,那麼針對東亞聯盟的討伐行動就即將要開始。各人開始在心中算計起來,算計如何利用這一次的浪潮,為自己撈一些好處。
西亞人再次坐在了一起。亞足聯的慶祝活動一結束,所有的西亞足協官員便直飛到了卡塔爾。不過與以前分配利益,討論如何主動打擊其他派系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討論的主題是生存,是被動的報復。
前日亞足聯的慶功會,已經讓西亞人看清了自己的弱勢。眾多原先傾向他們陣營的亞洲國家,在面對他們的目光時,都選擇了沉默與躲避。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而鄭夢准與小倉純二的誇誇其談,更是激怒了西亞人的內心。趁著現在亞足聯的大權還控制在他們西亞的手中。哈曼等人決定要對亞洲的其他勢力,進行一次全面的清洗。
「這些傢伙實在太可惡了,太勢力了。」科威特人大聲的叫嚷著:「僅僅一屆世界盃的弱勢,他們便如同避瘟疫一樣的避開我們。一定要給這些人一些顏色看看。讓他們清楚,亞足聯還是我們西亞聯盟的天下。」
「這是一定的。我們西亞聯盟可不是那麼容易倒下的。」沙特足協主席陰陰的說,抬頭看了一眼哈曼,他接著道:「不過現在的局勢對我們確實不利。五個名額中,僅有我們沙特是西亞的隊伍。而其餘四個都是東亞聯盟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這讓東亞聯盟多了更多的討價還價的資本。我們在澳大利亞歸入東亞聯盟的問題上,決策還是失誤了。」
「我通過關係瞭解了下。」阿聯酋人發覺在沙特人說話之後,場面有些冷場,他忽的插口道:「現在採取了中立策略的國家,他們認為,足球的問題都是以足球說話的。我們西亞足球的實力在降低,而東亞聯盟各國的水平卻越來越高。按照這種發展趨勢,東亞聯盟雖然成員國少於我們,但總體的實力卻壓制住了我們。亞足聯終有一天會由他們說話。現在離我們遠些,將會符合長遠的利益。」
「放他娘的臭屁。」顯然,科威特足協主席,是一個火爆脾氣。「就憑東亞聯盟那九個成員國?他們憑什麼成事。這次也怪伊朗政府一點都不聽我們的,非要和國際奧委會對這干,否則哪輪到華夏站出來充數。」
看了一眼哈曼,科威特人不鹹不淡的說道:「也怪我們西亞球隊不爭氣,三支打人家一支,都沒能把對方踩在腳下。好像某支球隊在小組賽的時候,還曾經淘汰過人家呢。」
哈曼看了一眼科威特人,並沒有說話,但阿曼人立刻跳了出來。「不得不承認,這次華夏的準備做的非常充分。人家可是以八連勝的成績出線的,創造了亞洲十強賽的最好成績。」
「可也別說,賽前華夏引進了三個華裔球員,真的幫了他們不少。那三個人的水平還真是高出了他們球員一籌。而且選擇他們的世唐隊為基礎,組建隊伍,亦非常的明智。這一次,華夏人在謀略上,便高出了我們一籌。」阿聯酋人感歎道。雖然是沙特一系的盟友,但經歷了十強賽中的華夏隊,他們可不想就這個問題,被人陰損。
「李寧商好像在國際奧委會對伊朗限時整改的時候去過伊朗。而他走後,伊朗政府便立刻宣佈了拒絕國際奧委會的方案。從而遭到了禁賽。」見局面轉向了華夏,哈曼將自己觀察到的一些情況,向眾人一一道了出來。「而且在這之後,國際足聯亦有反常態的,率先公佈了選拔方式,認定華夏為替補的國家。這些結合起來看,華夏足協必定是在其中做了手腳的。亦有心算無心,他們準備比我們充分,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我就說那個李寧商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那個時候還一個個的去挺他,讓他得到了競賽委員會成員的席位。看看現在吃苦頭了吧。」科威特人忽的舊事重提起來,只要是對西亞沒有益處的事情,在他看來,是都要去反對的。
當時沙特與卡塔爾支持東亞的華夏,就是一件不應該發生的事情。知道現在,科威特人還認為,沙特人是因為收受到了利益,才會背棄了西亞聯盟,而卡塔爾人則是哈曼在亞足聯的工作中,收受了華夏人的利益。
沙特人保持了沉默,在這一方面,他們被科威特等國說的多了,聽的已經有些麻木了。去辯解在他們看來已經成為了沒有意義的事情。但哈曼卻沒有忍耐的住,在慶祝酒會中被鄭夢准與小倉純二激發的怒火,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
「你認為華夏能夠得到如此的利益,是因為李寧商得到了亞足聯競賽委員會的席位,而造成的嗎?」哈曼惡狠狠的看著科威特人,道:「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那我是不是要去責怪莫辛法拉哈尼、阿爾梅德雷奇博士與阿拉梅三位先生?他們可都是競賽委員會的成員。理應承擔組織李寧商的責任。」
「我不是這個意思。」科威特人可不敢將自己的怒火擴大到太多西亞國家的頭上。他連忙解釋道:「我只是……」
「我當然知道您不是這個意思。」哈曼打斷了科威特官員的話,他又說:「事實上,李寧商的所作所為,所爭取到的利益。到目前為止,完全就沒有通過我們亞足聯。他所得的利益,完全是通過國際足聯這一層次去實現的。是我們更本就無法去抗拒的勢力。」
停頓了一下,哈曼顯得有些激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又緩緩的說道:「之前支持李寧商,我們本就是從發展亞足聯的角度考慮的。這個人在歐洲混跡了數年,與歐洲足聯的官員關係親密。通過歐洲人,他與國際足聯亦搭上了橋。這對於我們亞足聯是很有幫助的。再說了,李寧商贊助亞冠聯賽,讓華夏的中央電視台收購亞冠聯賽的轉播權,就這點而言,在座的各位那個沒有拿到好處?」
再次看向了科威特人,哈曼問道:「好像上個賽季的亞冠聯賽你們科威特俱樂部打入了淘汰賽,拿到的獎金可是要比前兩年冠軍俱樂部拿到的還要多吧。」
見對方避開了自己的眼神,哈曼冷冷的笑了下,說:「當時支持李寧商,我們卡塔爾足協與沙特足協,更多的是從發展的角度去考慮問題的。」
發洩了一通之後,哈曼感覺自己輕鬆多了。這人不能總是壓抑著自己,受了氣,是一定要去排解的。哈曼愜意的笑了笑,然後衝著阿爾梅德雷奇博士又友善的點了點頭。
「在這個時刻,我認為大家應該不要再去計較之前的什麼得失。今後該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各位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