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30章 混亂 文 / 麼麼茶
第30章混亂
回到家中，父子兩人進行了一次交心的談話，蕭瑟也明白自己確實做錯了，柳默看到兒子悔改的樣子，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又趕上接到了隊裡的電話，嚴令蕭瑟在家反省後，便急匆匆的向著公安局趕去。
柳默走了，蕭瑟還沉浸在對方的話裡，不斷的反思著自己的錯誤，漸漸的，他的思路就轉到其他地方去了，比如這件事是怎麼洩露出去的？想到這裡，他一個高蹦起來，仔細的思索了起來。
很快蕭瑟就找到了原因，他能保守的住秘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做到，他所做的生意本身就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想要大家都知道，還想要他們都保守住這個秘密，這根本就不可能，一個學校多少人？那麼多大人都做不到保守秘密，何況是小孩子。
學校對他的處罰，他認了；柳默對他的教導，他也聽了，唯一讓他接受不了的就是，柳默要他將那些錢還給那些學生，要知道這可是他的辛苦錢，算的上是第一桶金了，意義非凡，他當然不會那麼甘心將錢還回去，可不還又不行，這事已經鬧成這樣了，柳默肯定盯著他呢。
如果說蕭瑟剛才是誠心想要悔改的話，現在的他就因為還錢這件事產生了牴觸的情緒，這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是很正常的，一旦心中有了反感，他的想法也隨之改變了，他想的再不是不要這麼做，而變成了怎麼做才能不被發現。
蕭瑟的年齡很小，他不懂得什麼大道理，可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槍打出頭鳥，他之所以那麼快就被學校發現，最大的原因就是整座學校裡只有他一個人在做這種事，學校怎麼可能不抓他這個典型，除非很多學生都和他一樣，那學校就沒轍了。
這個想法打開了蕭瑟的思路，他腦海中的方案也漸漸的完善了起來，要確保自己被不學校給拎出來，那就讓所有的學生都變的瘋狂，既然自己的生意已經上了軌道，再有人找自己的時候，不妨將那些委託人介紹給其他擅長打架的同學。
在金錢的誘惑下，相信那些同學很快就會淪陷，緊接著再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到了那個時候，學校裡肯定會有很多人靠這個賺錢，甚至會互相配合，有人專門負責欺負人，有人專門負責收費打架，然後雙方再演一場戲，甚至學校外的小混混都會參與進來。
當一切都陷入混亂的時候，學校方面也沒轍了，他們管的了一個，管不了一群，更管不了學校外的小混混，對於他的監視也會降低到最低點，那他就可以趁機再撈一筆了，只是要改變收費的策略，不能再被學校抓住自己的把柄。
蕭瑟確實是一個天才，在金錢的推動下，他以七歲的低齡就想到了渾水摸魚的計策，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哀，然而針對現在的社會而言，這又是一件好事，利用別人總比被人利用要好的多，當一個老實人注定了就要被人欺負。
第二天的時候，蕭瑟好像沒事人一樣和謝雪瑤一起上學，後者對於他昨天提前離開的事充滿了疑問，他只推托到自己身體不舒服，他收費打架的事情被學校嚴格保密了起來，因此他的處分也沒有公佈出來，只是記在了檔案裡面。
他來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些錢還給了當初的那些同學，柳默給他下了死命令，他不得不遵守。不過下課的時候，生意再次上門了，蕭瑟看著面前被欺負的同學，語重心長的說道：「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你要知道，打架並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蕭瑟，你是不是嫌錢少，大不了我再多加一些，但我真的沒有多少錢。」
「你這麼說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就憑咱倆之間的關係，沒有錢難道我就不幫你了嗎？我是真心的勸你不要做傻事，我和五年二班的那些人不一樣，他們為了一塊錢都會幫人打一架，卻從來也不會替其他人考慮。」
蕭瑟的話說完再也不理那個同學了，反正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對方只要不是白癡的話就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果然，那名同學聽說找其他人打架的價格更便宜，急忙和蕭瑟打了一個招呼，向著五年級的教室跑去。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蕭瑟不由得露出一絲嘲笑，這才僅僅是第一步，要是還有其他人來找他的話，他還會推薦出其他班級的學生，直到最後他們之間為了搶生意而大打出手，到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時候，就輪到他出馬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切都按照他設計的劇本秘密的進行著，學校方面對於蕭瑟的監視十分嚴密，他這段時間也確實老實巴交，甚至連一架都沒打過，學習成績還是名列前茅，班主任老師不由得為自己當初做出的英明決定感到自豪。
由於學校方面一直盯著蕭瑟，卻忽略了對其他學生的監管，漸漸的學生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今天學生甲僱人打學生乙，明天學生乙再雇其他人找回場子，除了委託人之間的仇恨越來越深之外，那些收費打架的也是彼此看對方不順眼，為了賺錢已經私下打了好幾次了。
學校裡收費打架的消息也傳了出去，附近的小混混更是蜂擁而來，他們大多是初中生，欺負小學生那簡直就是太輕鬆了，因此那些委託人也樂意找這些初中生，他們的到來讓學校裡的賺錢團體受到了嚴重的損失，不得不聯合起來一起對付校外的小混混。
這一下整個學校是徹底亂了起來，打架的事情每天都有，校內的，校外的，下課十分鐘的時間也能打一場，不是這個今天被人打了，就是那個明天被人揍了，要不就是被校外的小混混給堵著打一頓外加搶走身上的財物。
那些接孩子的家長白天都要工作，不能時刻守在學校門口看著自己的孩子，等他們下班再來的時候，該打完的也打完了，該搶完的也搶完了，對方都是未成年人，你報警也沒有用，附近的小混混根本就不在那些家長前露面。
這時才距離蕭瑟挨處分那天過去兩個星期而已，金錢的魅力果然是無窮無盡的，短短的兩個星期，學校就已經亂到了這種程度，校長愁的頭髮都白了，教導主任也要引咎辭職，各個年級輔導員更是磨破了嘴皮子，唯一讓他們心裡還算好受的就是蕭瑟自始至終沒有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一旦他這個暴力狂也牽扯進去了，那樂子就大了。
蕭瑟並不著急出手，學校方面對他依然保持著警惕，他只要一打架就被會對方發現，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將打架變的合情合理，最好的方法就是挑釁別人，讓那些人僱傭打架隊伍來找自己的麻煩，那自己還手就有理了，現在打架事件那麼多，學校也不會因為這一件事將他開除，畢竟他屬於被動防禦，並沒有收錢幫人打架。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目標的胡亂挑釁，他總是找那些比較有錢的同學麻煩，不打他們，但是卻威脅他們一頓，不管是哪個年級的人，他們都不敢小看蕭瑟，這傢伙長的本來就比一年級學生要高大，還學會了警隊的格鬥術，因為沒有人敢無視他的威脅。
人的膽量和利益是成正比的，當有人願意花高價雇他們揍蕭瑟的時候，仗著自己人多敢接下這個生意的打架隊伍倒也不少，被蕭瑟威脅的那幾個富家子弟各自找到了和自己相熟的隊伍，要在放學後狠狠的教訓蕭瑟一頓，他們都知道對方放學沒家長來接。
蕭瑟剛剛走出校門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他早就想到了這種可能，絲毫不見慌亂的和那些人打了一個招呼：「嗨！等了很久了吧，今天這事和她沒關係，別對她出手。」
小混混也好，打架隊也罷，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不打女生，在他們看來打女生不算男子漢，這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以後就不用做人了，因此倒也沒有人反對蕭瑟的話，讓開一條路給謝雪瑤，示意她趕緊離開。
謝雪瑤朝著他們微微笑了一下，走出了人堆，然而卻不離開，只是站在一邊，她對蕭瑟有著十足的信心，認識了這麼久，她也沒看過他在誰手裡吃過虧：「蕭瑟，快點解決了麻煩，我們早點回家。」
「知道了，你站遠點，別被人撞到了。」蕭瑟懶洋洋的回了一句。
這群人看到兩人囂張的樣子，頓時被氣個不輕，紛紛大叫著衝了上來。對付這些小學生和初中混混，蕭瑟都用不著使用內力，他的力量本來就不小，再加上打沙袋的訓練和對弱點的瞭解，一拳下去很少有人還能站的起來。
最可怕的是他的身體反應能力，往往對方的拳頭還沒打到他身上，他就已經躲開並且反擊了，還有他的速度，不管是移動速度還是攻擊速度，都比其他學生要快很多，他隨手一揮，不但可以格開對方的直拳，還能順勢打在對方的臉上。
戰鬥結束的很快，蕭瑟毫髮無傷的將一堆人全部打倒，並不是沒有人打到他，只不過那些人的攻擊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頂多就是讓他的衣服變髒而已，他不用內力攻擊別人，卻可以用內力做出防禦，小學生打架還沒有動刀子的，否則他也擋不住。
「蕭瑟，有沒有受傷？」謝雪瑤看到結束後急忙跑過來關心的問道。
「就憑他們怎麼可能傷到我，我們回家吧，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柳絮回家後要是看不到我肯定會鬧的。」
「說起來我也很久沒看到她了，要不我今晚去你家吃飯吧。」
「想來就來唄，反正你吃的又不多。」
「喂！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吃的多你就不歡迎我了？」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不管你吃多少，我都歡迎你，這總行了吧？」
「哼！算你會說話。啊……已經這麼晚了，我們快點吧。」
蕭瑟和謝雪瑤有說有笑的回家了，那些學生卻還躺在地上疼的直叫喚，這時候他們才徹底明白蕭瑟那打架王的名頭確實不是白給的，這小子絕對是個變態，一個人打那麼多人還沒受什麼傷，以後就算是有人開出天價也別想自己再接下揍蕭瑟的生意了。
第二天的時候，學校方面果然將蕭瑟喊了過去，詢問了一下昨天放學後的打架事件，畢竟這次事情鬧的比較大，想隱瞞是肯定不行的，不過蕭瑟也沒傻到將整件事全扛到自己身上來，按照他的說法那些人都是來找他麻煩的，最後卻因為彼此不服氣互相打了起來，他才僥倖跑了出來，當然，打架他肯定也參與了，否則也無法從人堆裡跑出去，但是他是被人找茬，不是故意惹事。
結合蕭瑟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學校方面倒也相信了他的話，對他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後便讓他離開了，現在他們已經被這麼多的打架事件弄的焦頭爛額了，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看著蕭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