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73章 事發 文 / 麼麼茶
第73章事發
找到了新的朋友，蕭瑟從心底感覺到開心，可隨後的飯局就讓他有些痛苦了，為了慶祝幾人的相識，酒是必不可少的東西，王龍更是一個人拿著一瓶白酒，孫哲明看似柔弱，竟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白的。
老付相對能差一些，只能喝啤酒，喝個三五瓶倒也不在話下，最差的就是蕭瑟了，這傢伙自從小時候被謝雪瑤逼著喝了一瓶啤酒醉了一晚上後，長到這麼大再沒喝過酒，甚至說他一聞酒味都覺得噁心。
此時的蕭瑟心裡已經真正把對方三人當朋友看了，眼看他們興致那麼高，他是真不忍心掃大家的興，可一看到面前杯裡那黃色的啤酒，他就覺得胃口一陣陣的做嘔，連聞都不敢聞一下。
對蕭瑟最瞭解的人自然就是謝雪瑤了，她看到蕭瑟難受的樣子，也知道和當初自己做的事情有關，想到當時的心情，不由得臉色紅了一下，這個時候孫哲明已經把杯給提起來了，其他兩人也紛紛附和。
到了這個時候，蕭瑟再說不能喝，那可不行了，剛要硬著頭皮把酒拿起來，卻愕然的看到謝雪瑤沒拿自己面前的果汁，卻拿起了他的啤酒，歉意的對其他三人笑了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蕭瑟酒精過敏，從來都是滴酒不沾的，這杯酒就由我代喝了吧。」
蕭瑟愣住了，其他三人也愣住了，好在老付反應快，急忙說道：「蕭瑟，你不能喝酒怎麼不早說，謝雪瑤，你也別勉強了，快把杯放下，不行就給蕭瑟要個飲料吧。」
蕭瑟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是想說的，可看哥幾個興致那麼高，我實在張不開嘴，沒想到……」
孫哲明很有老大的風範，大度的揮了揮手：「行了，自己家兄弟，又不是外人，不能喝酒也別強逼，蕭瑟就喝飲料吧。」
除了王龍有些不理解之外，基本達成了共識，在這個爽快的黑龍江大漢眼裡，男人還有不喝酒的？當然，他也不會那麼掃興的強迫蕭瑟喝酒，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要看個人體質的。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基本上吃的少，喝的多，先倒下的是喝啤酒的老付，老大孫哲明白酒、啤酒都喝，現在也意識不怎麼清楚了，唯有王龍一點事沒有，這傢伙喝了一斤白酒，還喝了那麼多啤酒，卻好像沒事人一樣，越喝越精神。
眼看喝的差不多了，孫哲明結了帳，王龍背著老付，蕭瑟扶著老大，謝雪瑤幫著拿東西，一行幾人朝宿舍走去，剛進校門就被人發現了，一大群人呼啦一下全圍上來了，除了學校治安隊的人之外，還有警察。
剛才蕭瑟把人打的那麼慘，對方不報警才怪了，無奈他們幾個人都離開了飯店，也不知道去哪了，警察乾脆就在學校門口等著，只要蕭瑟幾個人回來，那就上來抓人，當然，警察也只知道有學生打了人，並不知道打人的是蕭瑟。
將打架當做人生環節的蕭瑟，在這方面經驗十足，看到警察的一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孫哲明這時酒也醒了，只有老付還趴在王龍身上睡的正香，看王龍的臉色也不怎麼樣，顯然有些害怕了。
這幾個人再怎麼也是普通的學生，看到警察沒有不怕的，唯一的例外就是蕭瑟了，他拍了拍孫哲明，讓對方自己站好，一個人走了過去，和對面的警察打了一個招呼：「嗨，張哥，今天是你的班？」
為首的警察看到蕭瑟時只感覺一陣頭大，他心裡還琢磨是誰下手那麼狠，搞了半天又是這小子惹的事，當下只能苦笑著走了過去：「蕭瑟，開學第一天你就惹事，我真服了你了，這次又因為什麼動的手？」
「沒什麼，那小子犯賤，調戲我女朋友，還出手打我朋友。」
「唉……不管誰對誰錯，現在對方受重傷住院了，也報了案，你看是不是和我回去一趟？」
「行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去你那了，只是這幾個朋友和這事沒關係，讓他們走。」
聽到蕭瑟這麼說，孫哲明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在他看來拋棄兄弟自己脫身事外是絕對不允許的，就連王龍也不贊成，倒是謝雪瑤拉了兩人一把，沒說什麼，只是對他們點了點頭。
看到謝雪瑤的態度，孫哲明兩人也猜測蕭瑟是不是有什麼背景，也就不堅持了，說了幾句話後，幾人一起回去了宿舍，蕭瑟跟著警察上了警車，在無數學生的圍觀下離開了學校，開學第一天把人打成重傷，他這也算出名了。
對於警察局，蕭瑟好像回到家中一樣熟悉，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辦公室，他都不用去審訊室，沿途遇到其他的警察，也都和他打著招呼：「呀呵，蕭瑟，你小子又進來了？這次又把誰給打了？」
蕭瑟笑著和這些人一一打著招呼，他是一點都不怕的，進了辦公室，一屁股坐在那裡，點起一根煙抽了起來，剛才的警察也跟著走了進來，做在辦公桌前說道：「蕭瑟，這次的事情比較難辦。」
「難辦？什麼意思？」
「你打的人叫劉天賜，是天賜集團的繼承人，現在對方家長已經放出話來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好過。」
天賜集團，在全國都比較有名的大型集團公司，以經營電器發家，現在在各項領域都有發展，以他們的身家，還真不害怕柳默的身份，甚至已經找好了人，就為了好好教訓蕭瑟一頓。
蕭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當然知道天賜集團，也明白這件事確實不是那麼好辦的，只能說道：「張哥，這件事對方找誰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聽上頭說對方找了人，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要不先和柳局長說一聲？」
如果可以的話，蕭瑟是真不想麻煩柳默，可眼下擺明了沒轍了，只能在警察局裡給柳默打了一個電話，後者聽到蕭瑟因為謝雪瑤打架，並沒有大發雷霆，沉吟了一會後，示意蕭瑟不要擔心，隨後掛了電話。
大約十分鐘以後，柳默的電話打過來了，剛才他調查了一下，劉天賜的家裡確實找了人，他的父親找到了上海市市委書記，後者也已經知道這件事是柳默的兒子做的，現在正在當和事老，看能不能把這件事給壓下來。
無奈劉天賜家裡死活也不鬆口，表態要是這件事上海市不管，他就去中央找人，這一下市委書記也沒轍了，只能問柳默該怎麼辦，柳默打電話給蕭瑟，也是囑咐他不要亂說話，一切都由他來處理。
通過電話，蕭瑟聽出柳默聲音裡的壓抑，也明白這件事不是那麼好處理的，掛了電話後，問道：「張哥，這件事以你的經驗來看，最後會怎麼發展？會不會影響我爸的前途？」
警察思索了一陣，開門見山的說道：「蕭瑟，如果說你沒有案底的話，這個案子也不是那麼難辦，難就難在你案底太多，對方要是抓住了這一點做文章，警察局還真保不住你，要是柳局長強行保你的話，難免不會被人給盯上。」
對方這麼一說，蕭瑟什麼都明白了：「如果我主動認罪的？」
「蕭瑟，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案底那麼多，要是認罪了，到時候會把你之前的事全都翻出來，就算牽連不到什麼人，你這一生就完了，多了不敢說，怎麼著也得進去個十年八年的。」
蕭瑟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呵呵，只是進監獄而已嗎？沒關係，只要連累不到我爸就行了。」
「唉……我也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這件事你看是不是先和柳局長打個招呼？」
這次事情確實太過重大，蕭瑟也不敢自己擅自做決定，考慮了一下，還是給柳默打了一個電話：「爸，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會處理的，你放心吧。」
柳默太瞭解這個兒子了，一想就知道他要幹什麼，當時就火了：「蕭瑟，我告訴你，你不准亂來，聽到沒有？」
「爸，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好歹的，你別管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不行！蕭瑟，你聽著，我一定能把事處理乾淨，你千萬別亂來。」
蕭瑟沒有說話，他打電話也只是通知柳默一聲，也猜到對方的態度，當下不再理會，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說道：「好了，張哥，我們落口供吧，早點把事處理完了，我爸那邊也能輕鬆點。」
「蕭瑟，你要不要在考慮一下，畢竟你還年輕，柳局長似乎也不同意吧？」
「沒事，我都已經想好了，自己拉的屎，當然要自己擦屁股了，一切就按照正規，也省得你們為難。」
蕭瑟話是這麼說，可柳默擺明了不同意，對方也不敢冒然就給他落口供，便借口去拿東西，想給柳默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這件事到底怎麼處理，也是他們爺倆的事，別弄到最後柳默把他一個小警察給恨上，那就不值得了。
看到對方走出了辦公室，蕭瑟也能猜出對方想幹什麼，甚至都能猜到不用半小時柳默就能趕過來，這一次他是真不想再給柳默添麻煩了，特別是一想到能影響柳默的仕途，他就更不能這麼做了。
上海市那麼大，不是所有的派出所都認識他的，大不了找個不認識人的派出所，進去自首，只要把案子一落，到時候柳默來了也沒轍了，想到這裡，蕭瑟打開辦公室的窗戶，從二樓直接就跳了下去，偷偷的離開了警察局。
等到警察打完電話再回來時，卻愕然的發現蕭瑟不見了，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又急忙給柳默打了一個電話，後者氣的當場破口大罵，他不是懷疑蕭瑟畏罪潛逃，而是知道這小子指不定又要做什麼傻事了。
蕭瑟從警察局離開時都已經黃昏時分了，算算時間派出所也基本都下班了，乾脆決定在外面湊合一宿，等明天再去自首，可惜宿舍裡沒有電話，他也不能給謝雪瑤打個電話報下平安，只能隨意的在大街上晃蕩，尋思天黑後去找個旅館，起碼有個睡覺的地方。
因為心情煩躁，蕭瑟漫無目的的在道上晃悠，一直走到了天黑，來到一片陌生的住宅區，這裡他根本就沒來過，看附近的環境也不像有旅館的樣子，正準備轉身離開這裡，卻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