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112章 情緒失控 文 / 麼麼茶
第112章情緒失控
從下午忙到了晚上，蕭瑟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干了，就是散發著一股酒味，熏的他實在有些受不了，洛佳宜因為生病，五感並不靈敏，倒是沒有聞到，卻能看到蕭瑟的衣服上怎麼顏色不對，還皺巴巴的。
剛睡醒不久，哪怕吃過藥了，也不是那麼快睡著的，讓洛佳宜乖乖躺在被窩裡，蕭瑟就在旁邊陪她聊天，這身衣服是越穿越難受，有心想回家，還不放心對方一個人在家，只能強忍著了。
看到蕭瑟的樣子，洛佳宜奇怪的問了一下原因，本來他不想說，可隨後想起老付的話，這才沒有隱瞞的，將下午心情不好，喊三人去喝酒的事情說了出來，也說了王龍對自己倒酒，卻沒說老付的那一通理論。
「真好呀，還有他們那麼關心你。」洛佳宜說完話，臉色紅了一下，說道：「蕭瑟，你把衣服脫了吧，放在衛生間裡泡著，明天我好了之後幫你洗出來，你去衣櫃裡拿一套睡衣穿吧。」
蕭瑟沒多想什麼，走過去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男式睡衣，是新的，隨後他就愣了：「你家裡怎麼會有男式睡衣？」
「我出去買東西時看著好看，就給買下來了。」洛佳宜越說越小聲，到後面基本和蚊子聲一樣。
她為什麼要買？買給誰的？這樣的問題不用想都猜到了，蕭瑟心下也不免感動，拿著睡衣就想出去換衣服，突然站住了，回頭說道：「洛佳宜，你剛才出了一身的汗，把衣服換了吧，我一起給洗出來。」
洛佳宜的臉色更紅了，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她有兩套睡衣，身上穿著一套，而另一套換下來後還沒洗呢，要是再把這個衣服脫了，她就只能穿內衣了，或者不穿……想到這裡，洛佳宜忍不住猜想是不是對方產生了什麼想法？
抬頭看去，蕭瑟的眼神很清澈，裡面只有關心，沒有**，洛佳宜也就放心了下來，有些緊張的在被窩裡面將睡衣脫了下來，然後用杯子蒙著頭，害羞的將衣服遞了出去，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今天出了那麼一檔子事，對面又躺個病號，蕭瑟也確實沒那個心情去想其他的，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照顧病號，很自然的接過了洛佳宜的睡衣，薄薄的睡衣已經濕透了，估計使勁一扭都能滴下汗來。
「洛佳宜，你先別換新衣服，等一下我去打盆水來，你簡單的擦一下身子比較好。」
「……嗯。」
沒過多久，蕭瑟穿著一套男式睡衣回來了，手裡端著一盆熱水，還有一個毛巾，他就隨便在衛生間裡拿的，放在床邊說道：「洛佳宜，水來了，等一下我會出去，你自己擦一下吧，要是累了就別勉強。」
洛佳宜將頭從被子裡伸出來，僅僅露出了眼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當她看到毛巾時，臉上的表情頓時變的哭笑不得：「蕭瑟，你可不可以再幫我拿一條毛巾，這個……」
「這個毛巾怎麼了？我看了一下，挺乾淨的呀。」蕭瑟並不知道女孩子的毛巾都是分種類的，每個地方用的不一樣。
然而這種事洛佳宜怎麼說？難道告訴蕭瑟這個是她擦下身的？當下也只能臉色紅紅的不敢說話，只是用眼睛哀求的看著蕭瑟，後者乾脆也不問了，拿著毛巾就出去了，跟著又拿來了一條其他的。
這一次是專門用來擦腳的！洛佳宜都快暈過去了，總共三條毛巾，這傢伙猜錯了兩次，這條毛巾還不如剛才那個呢。看到她的表情，蕭瑟知道自己又拿錯了，沒等對方說話，急忙跑了出去，再回來時總算拿對了。
將手裡的毛巾遞了過去，蕭瑟忍不住問道：「剛才那兩個毛巾不是你的嗎？」
「……是我的，只是……」洛佳宜沒好意思說的太明白。
這時蕭瑟猛然想起來，謝雪瑤好像也是兩條毛巾，他當初還問過來著，想起這個事來，他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這就出去，你注意一點，別突然出來，免得著涼。」
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蕭瑟的心思沒在電視上，他腦子裡想的全是謝雪瑤的事，雖說老付把一切都算好了，可事情的發展真的會那麼順利嗎？特別是自己現在連家都沒回，留在洛佳宜的家中，這要是被她知道了，會不會更生氣？
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再加上關門堵窗的，當洛佳宜打開臥室門時，看到整個客廳都是煙，嚇了她一跳：「蕭瑟，你抽了多少煙？」
將手中的空盒捏扁，隨手扔在茶几上，蕭瑟回頭說道：「沒多少，你收拾好了嗎？」
洛佳宜身上沒穿衣服，打開門就露出一個腦袋，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會不會被看到，臉色一直紅紅的：「嗯，收拾好了，我這就回去躺著，你……要不你休息一下再來收拾吧。」
「我沒事，抽完這支煙我就過去，你快去躺好。」
再次進到臥室後，洛佳宜已經鑽進被窩裡了，蕭瑟端起水說道：「你在家裡躺著，我出去買包煙，等一下就回來。」
「啊？你今天晚上打算住在我這裡嗎？」
「不一定，看看你的情況，現在這樣我也不放心，當然，要是你覺得不方便就算了。」
「沒事、沒什麼不方便的，你早點回來。」
三月分的天氣依然比較寒冷，冷風吹在臉上，對於蕭瑟來說，好像少女輕撫著他的臉龐，是那麼的柔和愜意，摩托車停在便利店外面，他倚靠在摩托車上，享受著夜晚的寧靜。
大學校區的附近是沒有什麼夜生活的，最多就是網吧和小旅館，蕭瑟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也犯不上現巴巴去找一個酒吧，他又不喝酒，想起家裡還有一個病號在，將煙頭彈飛出去，便準備騎車離開。
從遠處閃過幾道燈光，快速的朝這邊移動了過來，跟著停在了他的面前，上面下來幾個人，為首的說道：「小子，你的車不錯啊，要不要和我賽一圈，要是輸了，你的車歸我。」
「要是我贏了呢？」蕭瑟就隨口那麼一問，他知道自己不是專業的，想贏很難。
「哈哈！小子，你太看的起自己了，我可是專業級的，我還告訴你，今天你想不比都不行。」
歎了一口氣，蕭瑟說道：「我也告訴你兩件事吧，第一，我也是專業級的，不是賽車，是打架，第二，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
三拳兩腳將對面的幾個人全部打倒，蕭瑟還覺得不夠出氣，一腳接著一腳的踢著地上的幾個人，便利店裡面的人第一反應是遇到精神病了，大半夜的穿著一套睡衣出來閒逛，還是騎摩托車來的，現在又瘋狂的打人。
遇到這種事情，報警是必須的，一旦那幾個人被打死在便利店外面，他們怎麼也脫不了干係，警察趕到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昏過去了，被打的面目全非，鼻子、耳朵和嘴裡都往外冒血，蕭瑟的手上更是血跡斑斑。
聞著手上的血腥味，蕭瑟突然覺得一陣滿足，這種感覺讓他異常舒服，很是享受這種感覺，就連好像鐵銹的血味，在他聞來都是那樣的美好，看向警察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殺意，還有瘋狂。
趕來的兩個警察嚇住了，不是因為蕭瑟，而是因為他的眼神，彷彿站在他們面前的根本就不一個人，而是一頭凶獸，他的眼神中散發著凶殘、狂暴、殺戮的氣息，惟獨缺少了理智，而且蕭瑟身上散發的氣息更是嚇人。
氣勢是一個人在經過專業的訓練後培養出來的，軍人的氣勢最為強烈，特別是上過戰場的，而像蕭瑟這種人，他們的身上會不自覺的散發出一種殺氣，這是因為殺人過多造成的，不殺人是絕對產生不了這種氣場。
殺氣只是一種類似於氣場的東西，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卻能帶給人一種壓迫感，兩名警察連殺人犯都接觸的不多，此時遇到蕭瑟，不害怕才怪呢，不過他們也沒想過對面的年輕人會是一個殺過很多人的屠夫。
死死的盯著兩名警察，蕭瑟的眼中漸漸恢復了理智，這還得多虧了他修煉的內功，玄冰訣會產生靜心的效果，大約過了一分鐘的時間，蕭瑟已經完全恢復正常，對面的兩名警察卻好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嚇的渾身冷汗。
「這些傢伙要搶劫我，我只是反抗而已。」蕭瑟說完話，轉身騎上了摩托，說了一句：「我叫蕭瑟，你們知道該怎麼辦。」
柳大局長家的公子？因為上次的事情，蕭瑟在警察界都出名了，此時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再看看地上被打的好幾個人，兩名警察也相信了，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能力，以一個人打好幾個還能贏，而且毫髮無傷。
沒有心情關心這件事怎麼處理，蕭瑟騎著車回到了洛佳宜的家中，先去臥室和她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回到了客廳，掏出手機沉默的坐在那裡，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打了出去，片刻之後電話就接通了。
「蕭瑟？怎麼這麼晚了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花紛飛奇怪的問道，語氣中卻充滿了開心。
「嗯，有點事想問你，花紛飛，你從小就執行任務，也殺過不少的人，有沒有情緒失控的現象？」
「……」花紛飛沉默了一下後，接著說道：「蕭瑟，你的情緒產生失控了嗎？」
「還沒有，不過有那樣的跡象，剛才我突然之間變的非常噬血，就想殺人，好在及時恢復回來了。」
「那就好，蕭瑟，你說的情況我也有，那是在我十一歲那年發生的，情況比你還糟糕，好像發瘋了一樣到處攻擊他人，好在我當時正在基地裡，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最後還是蠻牛處長打暈了我。」
花紛飛接著說道：「蕭瑟，當時的我和現在的你一樣，都是剛加入組織不久，心態上和普通人差不多，哪怕我們通過了考驗，在潛意識裡面也認為殺人是不對的，因此會有所牴觸，而日本之行，我們殺了那麼多人，所以……」
「你是說我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殺人過多造成的嗎？」
「嗯，只是突然之間內心可能有些接受不了而已，你放心，這樣的情況不會出現那麼頻繁，除非你受到什麼大的刺激。」
「那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杜絕這種情況出現？」
「……等你殺的人多了，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