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262章 行動計劃 文 / 麼麼茶
第262章行動計劃
在對方回來之前,蕭瑟想過很多種等待自己的結局,甚至都想過了生不如死的日子,卻惟獨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要自己加入邊緣人,他很是有一種衝動去摸摸赫爾墨斯的額頭,看看這傢伙到底有沒有發燒。
不止是蕭瑟,其他的邊緣人也是很吃驚的樣子,阿依莎皺著眉頭說道:「這一下又要替蕭瑟想一個稱號了,真頭疼。」
「等等!」蕭瑟急忙一把拉住了她:「你別亂說好不好,我什麼時候答應加入你們了。」
「嗯?你不答應?」阿依莎反問著說道:「蕭瑟,你想清楚了嗎?不答應的結果可就是死路一條哦。」
「這種問題還用的著想嗎?我和邊緣人算的上有仇了吧,現在讓我加入邊緣人,還不如讓我死了呢。」蕭瑟的話說完,發現其他人都直直的看著他,彷彿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一樣,不由得小聲問道:「阿依莎,我說錯什麼了嗎?」
阿依莎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蕭瑟,你總說和我們有仇,那我們的仇在哪裡呢?因為弗萊雅殺了一個中國人嗎?據我所知,那個中國人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充其量只是認識罷了,相對的,你不也殺了凱爾特嗎?」
「在殺人這方面,我們雙方是對等的,那我們之間又哪來的仇恨呢?再說你在國內做的那些事情,我也知道很多,說難聽點,你的行為並不比我們高尚多少,那你對邊緣人還有什麼可抗拒的呢?」
要是按照阿依莎的思路走下去,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蕭瑟想反駁,腦子卻一時轉不過來彎,張著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半天之後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問道:「你們為什麼想要我加入邊緣人?」
阿依莎想要說話,卻被赫爾墨斯制止了,他親自說道:「蕭瑟,不是誰都可以加入邊緣人的,我們在接納新成員時,不僅要考察對方的實力,還有心性,只有和我們是同樣的人,才會被接納進入組織,而且組織的正規人數,只有十三人。」
蕭瑟點點頭表示明白,隨即反應過來不對勁,要按照對方這麼說的話,豈不是自己和邊緣人是一樣的人?想到這裡,他急忙辯解了起來:「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是為了國家效力,而你們是真正的強盜。」
這句話說到最後,基本都沒聲了,他是打著為國家效力的幌子,可幹的事情也和強盜差不到哪去,這話也就拿出去騙騙別人吧,在邊緣人面前說起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說的在場的人都紛紛冷笑了起來。
看到這些人的反應,蕭瑟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大聲說道:「我是肯定不會加入你們的,我有自己的生活,不想和你們湊在一起,這一次是我欠了你的人情,要怎麼還你直說,大不了把命還給你就是了。」
赫爾墨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就算強迫你加入了我們,不是一條心也沒用,既然你說想要還我們人情,眼下倒是有一個機會,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只要有一絲活著的可能,誰也不想死,蕭瑟急忙說道:「什麼事你就說吧,有一點,我還了人情之後,你要放我離開。」
「可以。」赫爾墨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接著說道:「阿依莎,將那件事和他說一下吧。」
阿依莎站起身來,從桌子裡找出一份資料來,又坐回蕭瑟的身邊,打開資料後,裡面是一張照片,說道:「看到了嗎,這是教皇,你要是想還人情,就去把教皇的神杖給偷過來,當然,用搶的也可以。」
蕭瑟忍不住嚇的哆嗦一下,那可是教皇,不是一般人物,讓他去梵蒂岡偷東西,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痛快呢,當即就拒絕了:「我不去!你這擺明了是要害死我,你們那麼多人都不敢去,要我去算怎麼回事!」
「蕭瑟,冷靜點,梵蒂岡的防守並不嚴密,我們不是不敢去,而是不方便出手,邊緣人還沒想過和梵蒂岡交惡,而你不一樣,你是自由人,就算被人查了出來,也沒有誰會去中國找你的麻煩。」
「說的容易!要真是那麼好偷的話,你們不用擔心暴露也能偷的出來。」蕭瑟一副你騙不了我的樣子。
「當然,麻煩肯定是會有的,我們邊緣人太過敏感,只要一出手,就會被梵蒂岡察覺出來,倒是你不用擔心這個,歐洲方面沒有你的資料,你做完事情立刻回國,一點危險也不會有的。」
看著信誓旦旦的阿依莎,蕭瑟不禁苦笑著問道:「你們為什麼非要偷這個破東西?阿依莎,你又不是基督教徒。」
信仰的問題一直是個敏感的話題,阿依莎也不想在這上面多做討論,將資料交給了蕭瑟,說道:「你不是要還人情嗎,這件事不准拒絕,蕭瑟,你也別想跑,你知道是跑不掉的,邊緣人可以隨時去中國抓到你。」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蕭瑟將資料翻開,認真的看了起來,越看頭上的青筋越多,猛得把資料給扔了出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就不敢準備一份中國字的資料給我嗎!」
礙於身份的特殊性,蕭瑟必須一個人去梵蒂岡裡面偷東西,沒有一個幫手,想要聲東擊西都不行,一旦被發現,要麼是打進去搶了神杖就跑,要麼就是被梵蒂岡的騎士給砍成肉醬,值得慶幸的是,他手裡還有一份內部構造圖。
斯丹法諾好歹也在梵蒂岡呆過,哪怕再不喜歡蕭瑟,為了行動的成功,也只能將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出來,這份地圖也是他畫的,準確的說,是他說出來,由阿依莎畫的,那傢伙的藝術細胞實在不值得恭維。
不止是地圖,根據斯丹法諾提供的情報,和手中掌握的資料,阿依莎從頭到尾為蕭瑟安排了一系列的計劃,只要是能想到的,她全都想到了,做的滴水不漏,就連突發情況,阿依莎也大膽做出了估算,簡直像電腦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蕭瑟總算明白阿依莎在邊緣人裡面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了,這丫頭的稱號是智慧的傳承者,顯然就是邊緣人的軍師,每一次的行動都會為他們做出最完美的計劃,行動時就沒她什麼事了。
阿依莎的計劃打印出來佔了很多紙,上面還有圖片,蕭瑟要在飛機上把這些都給記下來,並且要牢記,忘記了任何一環,都會連帶著造成不同的影響,這些影響也在計劃裡面,怕就怕他忘的太全面,忘記計劃又忘記補救措施。
蕭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費腦子的工作,一路上不用做別的了,就在那裡死記硬背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要應付考試的大學生呢,就連空姐都心疼的為他拿過來一杯果汁,這麼好學的學生實在是太難得了。
邊緣人不能參與行動,卻可以陪同前往,這也是他們不放心蕭瑟,一旦被他跑掉了,還得去中國抓人,那麼遠的路程,誰都嫌累的慌,還不如直接看著他到梵蒂岡,真要是得手了,也方便他們接應。
好像考試前的一問一答一樣,阿依莎坐在旁邊問,蕭瑟在那裡答,只是回答問題不可怕,可怕的是回答前還得拿腦子過一下,把漢語變成英語,計劃是劉思嘉用漢語寫的,實施時就得變英語,因為梵蒂岡的建築上是斷然不會出現漢字的。
又得背計劃,又得現場翻譯,蕭瑟只覺得自己的頭髮都快被揪掉了,往往記了這個,卻忘了那個,好好的一個計劃,被他記的丟三落四,阿依莎不厭其煩的在一旁幫著他,臉上一直掛著鼓勵的笑容,從來也沒見她生氣過。
梵蒂岡是基督教的大本營,來到這裡後,邊緣人也得老實一點,免得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一行人找了一間酒店,在真正行動之前,蕭瑟必須要背好行動計劃,這個期間,邊緣人就得留在酒店裡,連外出都不行。
為了讓蕭瑟更好的背住計劃,在安排房間時,把他和阿依莎安排到了一起,後者倒是不介意的樣子,蕭瑟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阿依莎,這樣好嗎?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我們睡在上面,是不是……」
阿依莎看了蕭瑟一眼,說道:「不,在你背下來之前是不准睡覺的,那一張床也是為了我準備的。」
「什麼!」蕭瑟簡直欲哭無淚了,看看那張床,又看看手裡的計劃,要不是知道打不過邊緣人,他肯定會動手幹掉這些人。
自從答應了邊緣人,蕭瑟就一直在背東西,先是背資料,後是背計劃,整的他憔悴不堪,坐在房間裡,大腦都進入到當機的狀態,眼珠子發直的坐在地上,嘴裡好像唸咒語一樣的念叨著,完全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阿依莎越聽就越皺眉,這麼下去肯定不行,沒有一個好的狀態,蕭瑟很容易把錯誤的計劃當成正確的,一旦記在了心裡,到時候想改就更難了,為此她不得不讓蕭瑟稍微休息一下,哪怕睡一個小時,也比現在這樣子要強的多。
彷彿監獄裡的囚犯終於迎來了放風的時間,蕭瑟歡呼著一下子撲倒在了大床上,沒用一分鐘就睡過去了,看到他的樣子,阿依莎也只是搖頭苦笑,她就想不明白了,這麼簡單的東西,怎麼就至於記不下來。
阿依莎並不知道,她每次做的計劃,對於邊緣人的成員來說,都是痛苦的經歷,好在他們行動時人數夠多,每個人只需要記住自己負責的那一部分就可以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讓蕭瑟一個人去做,他需要記的東西自然就多。
三天的時間,蕭瑟和阿依莎就呆在房間裡,誰也沒有出去過,連食物都是送到房間裡面的,睡覺的時間更是少的可憐,當然,也不是沒有好處的,好處就是每一次阿依莎洗完澡,蕭瑟都會驚艷一次,痛苦的是看的見卻吃不著。
為了早點脫離這種苦難的生活,蕭瑟強迫自己進入了半修煉的狀態,讓自己的心真正的達到了靜的狀態,整個人依靠著本能去將這些東西記在了心底,當他清醒過來後,剛才記下來的東西都沒有忘記,而且正確率達到了百分之百。
阿依莎將手中的資料扔在了地上,說道:「蕭瑟,恭喜你,你終於將所有的計劃都記下來了,沒想到你這麼小的年齡,就掌握了靜的狀態,這件事我會為你保密的,你自己也注意點,除非你想被首領強行給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