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369章 時間和空間 文 / 麼麼茶
第369章時間和空間
梅爾的屬下被聖騎士殺了大半，剩下的人已經成不了多少氣候了，歸順貝琳達是遲早的事情，蕭瑟等人也沒有再回去赫爾辛基，而是直接從荷蘭返回了中國，這一次來歐洲兩個多月，好在順利的達成了想要的目標，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
敗給了赫爾墨斯，甚至可以說是死裡逃生，這對蕭瑟的刺激太大了，一路上沉默寡言，他的思緒一直停留在那一天，一切的事務安排都交給了葉飄零，花紛飛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心疼的照顧著他。
飛往中國的航班上，蕭瑟就那麼呆呆的坐著，花紛飛坐在他的身邊，眼神中充滿了深情，不管怎麼樣她已經很知足了，起碼蕭瑟沒有死在雅典，在小小的欣慰的同時，她也有些難過，因為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馬上就要結束了。
回到了中國之後，蕭瑟就不再屬於她一個人了，幫蕭瑟蓋上了毯子，她的思緒不禁倒退回了去荷蘭之前。
將時間倒回兩個多月以前，地點是謝雪瑤墮胎的醫院，具體一點是蕭瑟離開醫院後的病房裡。
謝雪瑤太瞭解蕭瑟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出了大事，她擔心，卻不敢表露出來，她知道他不喜歡女人插手他的事情，等到他離開之後，才幽幽長歎了一聲，站起來準備離開這裡，該說的已經說了。
芮茗萱坐在病床上，看著謝雪瑤慢慢的朝外走去，臨出門前鼓足了勇氣大喊了一句：「我不會放棄的！」
謝雪瑤停住了，站在那裡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
直到兩個人出院，彼此再沒有見過面，謝雪瑤回去兩人的家修養，芮茗萱則回到劇組拍戲，因為她受傷的緣故，每天拍的戲份減少了很多，生怕她太過勞累，沒事的事情導演還同時她出去散散心。
芮茗萱在上海市內散心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同一時間謝雪瑤也迎來了一個客人。
「夏詩蕾今天有事不能過來了，她放心不下你，這才通知了我。」洛佳宜說著話，走進了家門。
謝雪瑤微微苦笑了一下，將洛佳宜讓了進來，反問道：「你都知道了？」
「嗯。」洛佳宜應了一聲，再沒有說其他的，讓謝雪瑤去床上躺好：「吃東西了嗎？我去給你做點吧。」
兩個人都是蕭瑟的女人，都很瞭解自己所愛的男人，彼此心裡也有著不少的心事，一頓午飯吃的既沉默又尷尬，最後還是謝雪瑤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洛佳宜，謝謝你，讓你為難了。」
正在夾菜的洛佳宜動作頓了一下，默默的放下了筷子，反問道：「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畢業之後。」謝雪瑤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幸福的感覺，反而充滿了同情和可憐。
「是嗎？原來時間過的這麼快，還有不到兩年而已了。」
看到洛佳宜的樣子，謝雪瑤微微歎了一口氣，問道：「你想過將來會怎麼樣嗎？」
「沒有，也不想去想，我一直在逃避，直到這一次我知道自己避無可避。」
房間內的氣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另外一處也同樣很尷尬。
一家咖啡廳內，芮茗萱和花紛飛坐在一起，她們是偶然遇上的，對於這個在機場裡看到的女孩子，芮茗萱還是有著深刻印象的，而花紛飛對對方的印象自然更加深刻，現在不知道蕭瑟和芮茗萱之間曖昧的人，估計也沒幾個了。
「是嗎？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難怪你還是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芮茗萱苦澀的說道。
現在花紛飛知道了，心裡一陣陣的痛，卻強裝出笑臉來：「知道了又怎麼樣，我現在已經覺得很知足了。」
「那也是現在，蕭瑟結婚以後呢？難道你會選擇放棄嗎，我不會。」
「我沒想過放棄，也沒想過將來，我只想把握住現在，這樣對我來說就很幸福了，特別是像我這種沒有明天的人。」花紛飛的聲音越說越小，芮茗萱並沒有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度壓抑了下來，花紛飛笑了笑，反問道：「那麼，你想要怎麼樣呢？我想你喊我過來不僅僅是告訴我這件事吧？」
芮茗萱呆呆的坐在那裡，彷彿自言自語的問道：「是啊，我想要怎麼樣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樣我不甘心。我和蕭瑟也是從小認識，那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他了，雖然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聯繫，但我的感情沒有變過。」
「你想取代謝雪瑤？」花紛飛一語道破了對方的野心。
芮茗萱略顯迷茫的眼神中重新煥發出了光彩和自信，反問了一句：「難道不可以嗎？」
「我不認為有人能替代謝雪瑤在蕭瑟心裡的地位，這也是我一直不強求的原因。」
「凡事總要做過了才知道，只要他們還沒結婚，我就有機會。」
「你喊我過來只是為了告訴我你的鬥志嗎？」
「不，我是希望你能幫我。」
地點再次切換到蕭瑟的家，洛佳宜有些愕然的問道：「你讓我幫你？什麼意思？」
「芮茗萱，我看的出來，這個女孩子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在我畢業之前，她會加緊攻勢，我太瞭解蕭瑟了，一旦他們之間真的發生點什麼，那他就不會再忍心放下她，我們需要聯手，將蕭瑟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我不懂你的意思，蕭瑟是一個有主觀思維的人，我們怎麼可能管的住他。」
「我們不是要管他，而是盡最大可能杜絕他們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你也不想再多出來一個女人分享蕭瑟吧？」
「我是不想，不過看著你們結婚，這一點讓我更難過。」
「我既然現在能默認了你們的事情，將來也能。」
地點再次轉換到咖啡廳，花紛飛也發出自己的疑問：「你讓我幫你？幫著你和我愛的男人發生點什麼？你不覺得太荒唐了嗎？」
「這是一場交易，我有信心將蕭瑟留在我的身邊，哪怕我們將來結婚後，我也可以對你們的事情默不做聲。」
「我還是不明白，我能幫到你什麼？」
「製造機會，你和他是工作關係吧？很多時候只有你才能合理的將他喊出來，而不引起謝雪瑤的注意。」
「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沒有必要再改變什麼。」
「偷情很好嗎？謝雪瑤不知道你們的事情吧？難道你就不想光明正大的和蕭瑟一起出現嗎？只有我當了他的老婆，這個可能才會發生，你也不想一輩子都生活在暗處吧？」
「我考慮一下。」
兩個攻守聯盟在同一天成立了，她們一直在等，等著蕭瑟回國，然後就是開始行動的那一刻。
蕭瑟確實回國了，卻沒有給任何人機會，他甚至都沒有告訴謝雪瑤自己回來了，將自己反鎖在了宿舍內，躺在床上腦海裡依然想著那天戰鬥的事情，他想的越多，感悟越多，總有一絲把握住什麼的感覺，卻怎麼也抓不住。
赫爾墨斯的戰鬥中有兩點引起了蕭瑟的注意，一個是那時空錯誤的感官，另一個是一擊必殺的能力，他自問也能用冰焰一招幹掉一個天使，卻做不到像對方那麼輕鬆，只是輕輕的彈了一下，對方就死了。
抬起自己的手蜷起了中指，然後再彈了出去，蕭瑟多少能猜出一點原理，卻不代表能做的到，他明白這是赫爾墨斯將死亡之力凝聚在中指，藉著彈腦殼的那一下再將死亡之力攻進對方的大腦之中。
僅僅是彈一下，他也能做到，問題是沒有人會傻到站在那裡讓他彈，這就牽扯到了另外一個關鍵，那種時空錯覺，他親身體驗了那種感覺，彷彿時間靜止了一樣，赫爾墨斯和他完全處在不同的時間之中。
範圍很小，只是局限在赫爾墨斯的身體周圍，但這已經足夠了，對方能用自己的力量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蕭瑟想不通對方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時間是最難被掌控的，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那些虛無縹緲的神。
假如赫爾墨斯真的掌握了時間的絕招，那他還收集那些東西幹什麼？能掌握時間的人已經擁有毀滅這個世界的能力了，看來赫爾墨斯並不是掌握了時間，而是造成了一種假象，至於對方怎麼做到的，他就猜不到了。
從歐洲離開到現在，蕭瑟的腦海中一直都在想赫爾墨斯的一舉一動，卻找不到絲毫的線索，不免讓他有些心煩意亂，他煩躁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脾氣上來時將房間裡砸的稀爛，這裡的動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花紛飛是唯一一個敢過來打擾他的，打開門看到蕭瑟沒受什麼傷害，而且臉色不好的時候，她微微吐了一下舌頭，轉身離開了，而蕭瑟則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愣住了，他似乎抓住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就那麼坐在了地上，想著花紛飛剛才的舉動，打開房門看了一眼，然後關上房門離開。房門！！他終於想起來了，赫爾墨斯的出現完全不正常，這傢伙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赫爾墨斯掌握了空間的能力，再聯想他和其他人、和自己的戰鬥，那一種彷彿時間錯覺的效果，仔細想一想，或許那根本就不是時間，而是空間，赫爾墨斯在自己身邊的空間動了手腳，造成了一種時間的假象。
打開了這麼一條思路，蕭瑟越想越覺得靠譜，在腦海之中再次回放那天的戰鬥，不管對手是什麼人，只要靠近赫爾墨斯的身邊，他的動作就會變慢，而赫爾墨斯卻一直和正常的時候一樣，時間沒有變化，空間也是這樣，他是怎麼做到的？
蕭瑟睜開了眼睛，對著前方打出去一拳，沒有任何的差別，他又坐在那裡想了起來，想起一點就打一拳，可依然沒有什麼變化，隨著出拳越來越多，他終於有了發現，那就是破空之聲，也就是空氣的阻力。
空氣是有阻力的，人類習慣了這種阻力，並沒有把它當回事，如果在海裡，打出一拳明顯要比空氣之中難上很多，同樣的道理，阻力越大，動作就越慢，再結合赫爾墨斯的戰鬥，蕭瑟終於明白了，這傢伙是把空間當成了阻力。
赫爾墨斯用自身強大的能量影響了身邊的空間，將原本的空間打碎，疊加在了對手的身上，造成空間的阻力，這種阻力是無數個小空間組成的，小空間的本體也是原本的這個空間，因此一般人感受不出來這種阻力的變化。
空氣阻力沒有變，原本打出去一拳需要多少力道，現在還需要多少力道，唯一的變化就是打破空間，無數的小空間疊加在一起，這就產生了阻力，而赫爾墨斯沒有受到影響，因為他還是處在原本的空間之內。
他掌握的不是時間，只不過是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