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37、李水柔的奔波 文 / 天涯小蟲子

    137、李水柔的奔波

    楚天失魂落魄地坐於地面上，頭深深地埋進了膝蓋裡，臉色灰敗，蘇雅的話像一根針，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臟。儘管，他有過這樣的心理準備，可是當那種最害怕的殘酷真實的在面前出現時，楚天才發現，他接受不了。

    蘇雅的話依舊輕柔，可是卻充滿了決絕，楚天滿腦子在迴盪：「小雅，我要失去小雅了……我要失去小雅了……」

    自父母過世後，蘇雅成了楚天最重要最親近的人，失去蘇雅，就等於失去了整個世界。

    「不，不可以，不可以讓小雅離開我。」楚天喃喃自語著，忽如瘋狂一搬，撕扯著頭髮，跳了起來，衝出門外。

    兩天了，莫嫣然如行屍走肉般地度過了兩天，家人的追問，並不能撬開她的嘴，豪爽天下士看到妹妹這個樣子，心疼的要死，可是偏偏無法得知發生了什麼事。

    而楚天，也像消失了一般，自上次下線後，就再沒有見過人。豪爽天下士很憤怒，兩天來的反常，多少讓他猜到一些，可是當事人的嘴巴太嚴，而對自己的妹妹，豪爽天下士又不忍心喝斥痛罵，想找楚天，可是卻又不知道楚天是哪裡人。

    最為痛苦的，該是解藥和月色微晴。兩個人在落月沙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嘛，又怕蘇雅上線一個人走不出這個沙漠，不走嘛，那惡劣的環境讓兩人無法停留多久，白天炎熱如火燒，晚上寒冷來霜照。

    月色微晴暗歎了口氣，她離楚天和蘇雅的家都很近，可是女人的直覺，讓她大約知道是三人的感情問題，做為一個外人，她並不好多說什麼，也沒有立場去多說什麼，可是不知怎麼的，心底深處，總會蔓延出一絲淡淡的憂傷。

    「解藥，下線吧，今天他們不會來的。」月色微晴秀眉微瞥，很肯定地朝解藥道。

    解藥無奈，他沒有像月色那樣敏感的心思，只當是楚天與煙雨鬧了矛盾，可是都這麼多天了，老大也不給他們調解一下。

    解藥下線了，留下月色微晴一人獨自品嚐著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酸澀，白天的落日沙漠，炙熱的炎陽毫不留情地烤著這片細密的沙子，熱流對沖形成的一道道龍捲風捲過月色的法袍，在她自上留下一道道驚心動魄的曲線。

    月色微晴凝神想了許久，混不在意那肆虐的風沙，她不希望看到楚天和蘇雅因為蘇堤煙雨而鬧矛盾，也不想蘇堤煙雨在三人中受到傷害，想了許久中，月色微晴終於決定，親自去找蘇雅談談。

    四十分鐘後，當李水柔看到蘇雅時，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容顏憔悴，枯澀，眼神黯淡，死板的少女，就是以前那個秀麗無雙，溫柔中帶著一絲狡黠的蘇雅嗎？

    李水柔臉上佈滿了震驚，她無法想像，要遭受什麼樣的打擊，才會讓一個女子變成這副模樣。李水柔心痛地緊緊抱住蘇雅，一下子哭了出來。

    溫熱的淚水滴在蘇雅的臉上，讓她稍微回復了些神智，乾裂的嘴唇微微咧開，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水柔，你怎麼來了？」

    李水柔悲痛中帶著無法言唯的震驚，她之前有猜想過三人是鬧了矛盾，可是，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讓蘇雅一下子就變得像個將行就木的病人。

    「小雅，快告訴我，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水柔搖著蘇雅的嬌軀，一個勁地追問。

    蘇雅露出苦澀的笑容，獨自將痛苦埋在心裡兩天，那種錐心的折磨讓她無力再去恨，再去愛。

    蘇雅很平靜地將楚天的話複述了一遍，卻聽得李水柔心裡直翻騰，楚天有錯嗎？沒有。煙雨有錯嗎？也沒有。錯的只是這個任務，錯的是那盆情淚花。蘇雅無法接受楚天和煙雨的無意出軌，那是她對感情的執著。

    李水柔自然也清楚，蘇雅心裡還是愛著楚天，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在她心上擺了一根刺，這根刺要怎麼拔掉，李水柔卻是一籌莫展。

    實際上，在李水柔看來，並不是什麼特別大不了的事，畢竟，兩人只是在遊戲中發生了關係，那只是一種腦波的交流，並沒有產生實際上的**關係，甚至，可以說是兩人連精神交流都不算，若不是情淚花的作用，兩人絕不會產生關係。

    可是李水柔還是很懊惱，因為蘇雅的純潔。越是純潔的人，要求的愛情就越是單純。她只想擁有一個完整的楚天，不管是**，還是精神，都不容許背叛。

    楚天的行為雖然是在無意中，可是仍是一種背叛的行為。

    「小雅，其實，我覺得，」李水柔小心翼翼地組織著語言，試圖勸服蘇雅：「楚天不能說是沾污了你的感情，你想想，那遊戲的那種環境下，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交流，都只屬性人類精神電波的擴展，而且，楚天還是因為情淚花的迷失，才會，才會那個樣子，你和他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應該很清楚他的為人……」

    「是的，我很清楚。」蘇雅打斷了李水柔的話：「我很清楚小楚的為人，所以，即使只是一個遊戲，小楚與煙雨發生了關係，不管以後怎麼樣，煙雨都會在他心裡佔據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這對我，對煙雨，都不公平，與其這樣拖下去，不如趁早決斷。」

    李水柔聽得心驚，暗暗叫苦，平時蘇雅看起來溫柔嫻靜，可一但認定了一事，就一頭撞到底，勸也勸不回來。

    兩人聊了一陣，以李水柔的勸告失敗而告終，無奈的李大美人，只好暫時放棄勸說的打算，去看下楚天的情況。

    從蘇雅嘴裡得知，楚天這兩天像發了瘋似的，天天去找她，被蘇謹嚴和陳阿姨打過，罵過，卻仍天天上去尋她。

    李水柔站在楚天的家門前，猶豫了一下，輕輕響敲，只敲了一下，門就開了，然後楚天那張蒼白無神的臉出現在她的眼簾，喜色飛快地消褪。

    「是你，你怎麼來了？」楚天無力地垂下手，機械一般地後退了兩步。

    李水柔莫名的一陣心痛，這個眼神空洞，風吹即倒的少年，就是那個遊戲中縱橫馳騁的adds嗎？比蘇雅更加慘白憔悴，自責與痛苦的神情，濃郁地讓李水柔幾乎心碎。

    李水柔摀住嘴巴，讓自己不哭出來，掉頭便走。她決定去找煙雨，這個結，只有當事人才能解開。

    李水柔不知道煙雨是哪裡人，但虛夜知道。飛車回到家，立即鑽進遊戲，聯繫到虛夜，問清了地點，便趕了過去。

    一個多小時後，李水柔在機場候機大廳看到了虛夜，英俊瀟灑，與遊戲中一般無二。虛夜看到李水柔時，眼睛一亮，真人比起遊戲裡，更是多了一份恬靜的氣質，柔和精緻的五官組合，讓他一陣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