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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香江 第三十一章 憶事傷情 文 / 荒原獨狼

    「連長,好消息好消息啊!我們軍就要參加軍事對抗演習了,我們連隊這次被選上了,因為上次給那些領導們留下了好印象啊,瞧通知都來了。」唐正氣喘噓噓地跑了進來。

    站在王輔週身邊的鄭三才輕蔑地笑了幾聲,說道:「瞧你那德性,都是過時的新聞了還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興奮。」唐正楞了楞,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傻傻地說道:「這文件我也是剛剛拿到手啊,怎麼你們反而先知道呢?」

    王輔周笑了笑,說道:「你別忘了我們的丁大司令那可是我們連隊的戰士家屬,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還不是第一時間就通知我們啊?」唐正摸了摸腦袋,咧齒笑著。

    王輔周說道:「老唐,你先去把通知傳達下去,等一下將戰士們集中起來做個思想動員工作。」唐正說道:「連長,這個喊口號的事你在行,還是你去做吧。」鄭三才也在一邊搭腔道:「就是,要說鼓動人心的能耐我們倆跟老大比起來那差地太多了。」

    王輔周知道這兩個傢伙不把活推給自己應該是不會罷休的了,所以他只好應了下來:「好吧,你們這兩個懶骨頭,就讓我去喊喊口號吧。」

    訓練長上整齊地一列列戰士正等著王輔周來給他們講話,戰士們的臉上儘是興奮的神色,這種真刀真槍的實戰對抗可不是那麼容易碰上的,有的人服完了兵役還沒遇上了,他們恨不得明天演習就開始了。

    王輔週一來,唰地一聲紅四連的全體戰士都對著王輔周行了個軍禮,整齊劃一的動作顯示平時訓練有素,王輔周擺擺手,戰士們才將手放了下來。對著這些興奮得眼都冒火的四連戰士,王輔周大聲喊道:「興奮嗎?」戰士們吼道:「興奮!」

    王輔周點點頭,說道:「我看興奮之外還有著緊張吧,沒有什麼好緊張的,緊張是對自己的不自信,想想你們曾經的付出,你們揮灑在訓練場的汗水有多少,你們所受到的傷痛有多少,你們在演習中所能表現出的戰鬥力就有多強。我以前的教官曾經告訴過我一句話,那就是,軍人只爭第一,沒有第二。告訴我,誰將會是第一?」

    戰士們大吼著:「四連,四連……」直到王輔周揮手制止喊聲才停下來,王輔周說道:「現在離演習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必須更加地加緊訓練,切實將各項戰鬥技能強化熟悉,至於具體的訓練計劃安排,就由鄭副連長和唐指導員一起制定。好了,今天要說的就是這些了,大家由各班班長各自帶開。」

    紅四連的戰士都興奮地摩拳擦掌,你一言我一句地就等著在演習的時候好好表現了。

    王輔周剛想回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人低聲地說道:「連長,我能不能和你單獨談件事?」

    王輔周轉身見是丁柳,便點頭應了下來。王輔周和丁柳一道倆到了王輔周的辦公室,王輔周說道:「說吧,什麼事?」

    丁柳神情扭扭捏捏地,欲言又止,王輔周好笑道:「怎麼了,我們連隊最難纏的丁柳同志也有什麼事情不好意思說的嗎?」

    丁柳嚥了口口水,還是憂鬱了片刻才說道:「連……連長,那個……」見到王輔周臉上露出不奈煩的神色,丁柳才連忙急聲說道:「就是我想要連長讓我在演習的時候指揮一個排。」說出了之後丁柳偷偷地看了看王輔周,心裡七上八下的。

    王輔周靜默了好久,才說道:「我不會答應的。我可以告訴你理由,首先你是一個士兵你沒有軍銜讓你指揮的話亂了套破壞了軍隊最為看重的上下級之別,既於情理不合,而且壞了軍記。其二,你並不具備一個指揮官的素養,上次你的表現讓我非常之失望。」

    丁柳急了:「連長,你不能因為一次兩次的失敗就判我的死刑啊!」

    王輔周說道:「你知道上次我為什麼要搞那麼一次你們四人和鄭三才的對抗嗎?我就是要看看你們是否具備成為一個指揮官的基本要求,但是說實話你們的表現太令我們失望了。特別是你,小聰明倒是有些許,但是缺乏整體大局觀,更糟糕的是容易感情用事,喜歡快意恩仇,這些對於一個指揮官而言都是災難。說的難聽點,一個真正的指揮者應該是近乎於殘酷無情的冷靜,為了大局的勝利,他甚至必須捨棄自己戰友的性命。這是否冷血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問你如果一方是戰役的勝利,一方是你最要好的常銘和賈仁賈義,要想取得戰役的勝利你就必須捨棄常銘和賈仁賈義,如果你要保全賈仁賈義的性命的話就會導致戰役的失敗從而讓更多人死去,兩者擇其一,你會選擇哪一個呢?」

    「這,這……」丁柳遲疑著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

    王輔周拍拍丁柳的肩膀,說道:「或許現在要你回答這個問題是有點牽強了,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戰爭是殘酷的,身為一個指揮官,你已經不止是你自己一個人而已,你的肩上還肩負著你的手下的身家性命。你的一個失誤的決策,那就是你的手下的災難,他們信任你無條件的按照你的指揮去做,指揮官不是那麼好當的。」

    丁柳抬起頭,迷惘地問道:「我是否不是個當指揮官的料?」

    王輔周笑道:「王候將相寧有種乎?這個世上沒有天生的戰將,一個將領的產生必然是他不斷地接受磨練之後才慢慢地成長起來的。只要有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丁柳望著王輔周,認真地說道:「雖然我們年紀相近,但是你的身上有著不屬於我們年齡段的滄桑,你總是讓我有一種摸不透的感覺,而且我還莫名地對你有一種膜拜尊崇的想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所以我很在意你對我的看法,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在之前對你的批評那麼地牴觸。」

    王輔周楞了楞,說道:「沒想到我在你心裡還這麼地有地位,真是受寵若驚啊!你有沒有興趣聽我講講我以前的一些事情啊?」丁柳馬上點頭。

    王輔周想了想後說道:「我就跟你講講我以前的手下和我之間發生的事情吧!那是個豪邁不羈的漢子,吃酒整壇抱起來喝,我現在還記得與他鬥酒的情景。在一次戰鬥中,我們小隊與數倍於我的敵人進行著慘烈的戰鬥,傷亡非常之慘重,其實都是因為我呈血氣之勇。早在還未於敵人接觸的時候他就勸過我不應該硬拚,那時候我就應該下令撤退的,可悲的是當時的我認準了戰士上陣就應該一往無前,就算是死又有何妨。到最後就剩我們兩人了,我們背靠著背奮力的與敵廝殺,為了替我擋本來是砍向我的一刀,他別敵人的尖刀深深插進了心臟,血噴在我的臉上,當時我腦子一片空白。臨死前他大笑著對我說『但願來生再與我共飲』便永遠離開了我。可悲的是最後我沒有死別援軍救了,原本錯地最厲害最有必要去死的人卻活了下來,但是你知道嗎,現在在無人的深夜我都常常半夜驚醒了過來,戰友死時的慘狀異常清晰地在腦中重現,心就像是別撕裂了一般地痛。我的良心依然不停地譴責著自己那次的衝動,那是讓你一輩子都揪心的啊!」說著,說著,王輔周的聲音也沙啞了。

    丁柳心裡雖然有一段對於怎麼會刺刀博殺有疑問,但是卻也因為怕王輔周難過而沒多加追問。

    王輔周與丁柳說了很多,丁柳聽了之後對王輔周更加地敬佩。

    王輔周說了好多自己的事後,停了下來,問道:「你是不是和你的父親有什麼矛盾?」

    丁柳一聽到王輔周提到自己的父親,馬上像刺蝟般武裝起了自己:「我不想談我和我父親之間的事!」

    王輔周笑道:「其實你也不用那麼緊張,你不說我也應該能夠猜地出個大概來。你是不想你的父親過多地對你進行幫助,你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取得成功,而不是一輩子都罩在父親的影子裡不能擺脫出來是嗎?」

    丁柳歎了聲,點了點頭。

    王輔周說道:「你希望自己努力成功而不依靠父親,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也不應該因此而產生牴觸情緒,畢竟有時他有意地要幫你也是出於父親對兒子的關心。我希望你能夠和你的父親好好溝通一下,將你心裡的想法好好地與他談,我相信他是可以體諒你的。大丈夫以歿於沙場為幸,但恨盡忠而不能盡孝,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比起其它人你是幸運的。」

    丁柳從王輔周的眼中發現了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深深的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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