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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香江 第四十一章 父愛似海 文 / 荒原獨狼

    疾電與水靈兒和清風明月四人經過長途跋涉終於都來得了師門的立山派的重地白頭山,這裡原本就是人跡罕至之處,再加上自古就有的陣勢足以把平常人阻擋於外面,再加上白頭山龐大的勢力,可以說平常人要進到這裡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由引路小童領著疾電再次回到這個闊別了十三年的師門,雖然自己當初出走的時候無怨無悔,但是今時今刻重返師門卻是仍然感到近鄉情怯。來到了山門前,兩旁各兩個又粗又長的麻條石,上面一石橫架於其上,如此山門充滿著一種古樸的莊嚴。望著那兩旁大石上熟悉的「修身養性,清靜無為」八個大字,疾電的心裡隱隱地一陣不舒服,這八個字自己從小看到大,可以說再熟悉不過對這大石和石上所刻的字都是充滿了感情,然而卻又是因為這八個字正是師門所提倡的處事之道讓自己甚為看不過眼才會與師傅發生決裂,最後走上出走的路。疾電搖頭苦笑了下,昂首邁了進去。

    進了山門便是一馬平川,視野相當之開闊,再向前走不久便可見一棟精緻無倫的巨大八角樓,顯而易見整棟樓都是木材構建而成,此樓處處雕龍繪鳳精雕細刻顯示出極為奢華的做工,讓人覺得有著一種暴發戶的感覺倒是於住在裡面講究清靜無為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疾電深吸了口氣舉步邁向這棟既讓自己熟悉又讓自己感到陌生的建築之內,然而更多的是自己對即將要面對的師傅的複雜情緒。水靈兒見到大師兄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走上前去抓住了疾電的手,然後衝著他調皮地笑了笑。疾電心裡有感水靈兒真的是長大了,都知道留意自己的心情了,疾電笑了笑,摸了摸水靈兒的頭,心裡變得輕鬆了許多,笑著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來到議事廳,只見師傅正高坐在上位,各師叔師伯按長幼分列其兩側。森嚴的等級制度或許是使得白頭山能夠歷久不衰,但是這也使得白頭山少了那麼一種人情味,彷彿一切都是冷冰冰的,這也正是疾電最為反感的地方。

    疾電的師傅清心此時正端坐在座位上,臉上的瘦得彷彿只剩骨頭,眼窩深陷,此時眼睛閉著看上去就像是一病夫,當清心張開雙眼時,那明亮地如同明鏡的雙眼射出的寒光讓人心直打冷戰,使得沒有一個人會懷疑他就是僅次於其師傅天心的白頭山第一高手。清心的聲音便像是經冰雪洗滌過一般冷地徹頭徹尾:「逆徒,見了為師還不跪下。」

    疾電望著這位頑固不化的師傅,心裡沒有一點的畏懼,就這樣對視著他,清聲說道:「不知道師傅是要判我哪一條罪,如果師傅已經想好了的話那還請師傅能夠快一點給我定罪,沒有想好的話那還請師傅讓徒兒先行歇息,因為徒兒實在是累了。」

    清心氣得那下額稀疏的鬚根無風自揚,兩眼瞪地像是要撐破眼眶飛出來似的,而如果有人注意看的話當會發現清心雙腳已經陷入了地板一寸左右。清風被疾電氣地楞是說不出話來,自從自己最喜歡的兩名弟子也是自己認為最有資格接掌自己的掌門之位的兩個弟子先後離自己而去,除了氣憤之外清風當然也希望這兩個徒弟能夠回來向自己認個錯給個台階自己下那麼不就大家相安無事了嘛。雖然訊雷違反了江湖盟的規定被天武堂抓到了把柄,但是清風卻也不以為意,這次召疾電回來也是擔心他會被天武堂的人所謀害。今天原本以為這個逆徒回來能夠給自己陪罪道歉,可是沒想到一來就是嗆得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這也是因為這麼些年來,經常於清風頂嘴的疾電和訊雷走了後,白頭山的人事事也是順著清風的意思,這樣使得清風更是容忍不得有人逆自己的意思,疾電一來就是給了他這麼個態度,當然是把他氣得夠嗆。

    疾電向著各師叔師伯行了個晚輩禮後大聲說道:「師傅以及各位師叔伯,疾電旅途勞頓現在想要歇息一下,現在就先告罪退下了。」說完疾電便昂首離開了大廳。

    清風氣地將自己座椅的扶手都拍了下來,他氣地是眉飛色舞,但是卻又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見到這種情景,機靈的水靈兒馬上跑上前去,對著清風又是撒嬌又是安撫才把清風瀕臨暴走的火氣給降了下來。

    清風的師兄第們見到水靈兒總算是把清風給安撫住了,心裡不由得都鬆了口氣,他們還真的有點怕要是清風真的爆發的話那還不得把這議事廳也給拆了。

    疾電一人站在房門口靜靜地望著天空中那輪彎月,一雙白皙細嫩的手輕輕地扶上了疾電的眼睛,清脆的女聲傳入疾電的耳內:「猜猜,我是誰?」

    疾電故作思考沉吟了一陣後認真地說道:「哦,我知道了是小狗熊。」

    「哼,師兄就知道欺負我,我再也不和你玩了。」水靈兒將蒙著疾電眼睛的手移開,背過身去嘟著小嘴,嘴裡還唸唸有詞。

    疾電笑道:「哦,原來是我們美麗的水靈兒啊,大師兄苯猜錯了,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啦,不要再生大師兄的氣了好嗎?」

    水靈兒賺夠了疾電的好話後才轉過身來,仰著頭說道:「我水靈兒大人有大量,這一次就不和你計較了。哎,師兄啊,今天月色這麼美,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咧。」

    看著眼珠子亂轉的水靈兒,疾電笑著說道:「你這丫頭是不是想玩什麼鬼花招耍大師兄啊?」

    水靈兒賊賊地笑道:「我哪敢呢,我要耍也是耍下清風和明月那兩塊木頭,怎麼會耍大師兄呢。好了,走啦!」說完強拉著疾電往外跑。

    疾電對這個好玩的師妹也是沒辦法,疼愛她所以便不忍逆她的意。

    水靈兒一路拉著疾電狂奔來到了一棵大榕樹下,水靈兒嬌聲說道:「師兄啊,你先呆在這裡,我馬上就回來,千萬不要走開哦!」說完蹦蹦跳跳地就走開了。

    不久之後,一個黑影便向著大榕樹這邊走了過來,看他的身型疾電覺得很是像師傅。回想起剛才水靈兒鬼馬的表情,疾電馬上便猜到了這是水靈兒精心策劃的讓自己和師傅能夠私下面對面地談一談。疾電不由得感慨水靈兒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調皮搗蛋的小魔女了,而是成了一個會為兄長父親分憂的大姑娘了。

    當清心見到是疾電站在樹下時轉身便想走,可是那邊的疾電馬上喊了句:「師傅。」清心無奈只好走上前去。

    清心望著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氣的大徒弟,心裡也是感慨。疾電輕聲地說道:「師傅,其實是我要水靈兒叫你來的,是因為今天在議事廳我太過於放肆了所以想向師傅道個歉。」疾電不忍心白白浪費了水靈兒的好意,便順水推舟認了一切是自己的意思。按照自己對師傅的瞭解,師傅應該是不會理會自己的道歉的,一頓痛罵在所難免。

    而清心卻是大出疾電所料,只是凝望著疾電,既沒有現象中的激動氣憤,也沒有要對疾電說什麼狠話的意思,只是這樣靜靜地望著疾電。望了好久之後,清心重重地歎了一聲,悠悠地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小電子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跟在我身後問這問那的小電子了。都長大了,聽說你現在已經成家立室了,小孩子也有六歲了,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疾電的心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只覺得有點痛。疾電的頭低垂了下去。

    清心頓了頓,接著說道:「疾電,你知道我對你什麼事最不滿嗎?不是你今天對我的大聲頂撞,也不是你以前忤逆我私自跑下山去。其實我對你最為不滿的是在你娶妻的那一天,你居然沒有派人來通知我一聲,我的心很痛很痛,有時候我甚至於覺得你是不是還當我是你的師傅。其實一直以來我都當你和迅雷是我的兒子,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親眼看著你們成家立業。或許人越老就越是軟弱,我有的時候甚至會夢到以前迅雷憤怒望著我的眼神,他一直認為是我把你逼出師門的。多少次夢到你和迅雷離我而去任我如何呼喚也是不理我,半夜從夢中驚醒嚇地一身的冷汗,我開始反省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其實今天我們師徒三人搞成這個田地都是我自己種的惡果,自作孽啊!」說到後來,清心已經哽咽著在說話,兩眼眶內更是淚水在打轉。

    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向冷硬的師傅如此神情,疾電被驚地手足無措。而清心發自肺腑的真摯之言使得疾電羞愧難當,自己一直都是以自我為思考點從來就沒有想過師傅的內心是怎麼想的,他為著自己以前的總總感到深深的愧疚。

    師恩師愛令疾電覺得自己是真的真的愧對了師傅。自古父愛如熔岩,雖熾熱無比但因深藏於地表有的只是冷硬的表象,父愛是藏納於皮鞭中的深切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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