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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之尊 第三章 天武反撲 文 / 荒原獨狼

    終於都來了嘛?王輔周手裡拿著王三秘密傳真過來的信息,上面寫著:「狼來了,今晚老地方商議。」王輔周看完後將紙夾於兩掌之間搓了搓,等到王輔周鬆開手掌時,紙已經化作了粉末,一陣風吹來便四處飄散開去。

    當王輔周踏入會議室的時候疾電和王三兩人早已在裡面等著了,王輔周笑著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因為來的路上兜了幾個圈所以來地晚了。怎麼,這麼急著把我叫來是出了大簍子了吧?」

    疾電歎聲說道:「如果沒有這麼緊急的話也不會把你叫來了,原本我們是把天武堂服務性行業裡的那些小公司都給掃平了,而占天武堂百分之七十比重的機械和電氣行業的大公司也已經完全被我們壓制住了,我一直都要求王三要快要快盡快地把這幫垃圾給解決掉,可是王三確是過於保守,說什麼敵人已是翁中之鱉,如果逼迫地太急被咬上一口就不值得了。哼,現在好了,天武堂的後續資金一到位,原本是快死了的軟腳螃蟹現在馬上又活過來橫行霸道了。」疾電說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可見著實是氣地不輕。

    王輔周和王三偷偷地交流了一個會意的眼神,王輔周將嘴角的笑容隱去,拍了拍疾電的肩膀說道:「疾大哥,不要急嘛,這只是短暫的迴光返照而已,在商場上不是你錢多就能贏的,運道謀略有時候遠遠比錢來地有用。」

    王三接過話來說道:「老闆,事情並不簡單。天武堂的那幫瘋子開始賤價甩賣其麾下的產品,而他們打出的價位完全是虧本的,他們可是在和我們打錢仗啊。而另一方面他們已經開始大規模的高價收購各種大大小小的零部件供銷商的所有的出貨,現在原本給我們供貨的已經有一半向我們提出照會說不再供貨給我們了,而我們外包出去的這些零部件如果不能保證供應的話,直接後果就是只需要一個月,我們的生產線就完全不能正常運作了。我真的是不知道天武堂的決策者是瘋子還是狂人,這種燒錢的事也做。老闆,你的意思是怎樣呢,我們是否也要全面跟近提高價位。」

    王輔周想了片刻,說道:「敵人來勢洶洶不可輕挫其鋒,我們只是需要暫且避開其鋒頭就是。」

    「避開,輔周兄弟,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疾電的音量提高了十幾分貝。

    王輔周呵呵笑道:「疾大哥,你先別激動,我所說的避開並不是說我們認輸了,而只是不和他們硬碰硬罷了。我們不能跟著他們預測的方向走,產品不減價的話應該問題不大,一來消費者都有一種對這種大幅度的降價保持警惕觀望和懷疑的心態,我們這個時候不降價更能讓消費者產生一種認為天武堂的那些公司的產品有問題的看法,當然也有一部分消費者貪圖便宜會湧到天武堂的那邊,但是來買我們產品的人也應該不在少數,而受到壓力的可不單單是我們啊,那些現在還在虧損的國營企業不是更加難受,你說政府會讓他們這樣搞下去嘛,呵呵,很快價格調控就會來的了,這樣的話價格戰打不起來天武堂也是奈我們不何。第二要解決的就是零部件供貨問題,這個看看能不能在不提價的原則立場找到能供應給我們合乎要求的零部件的廠商的話,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王三苦笑道:「老闆,你說地輕巧,現在供應鏈已經有四分之三是被天武堂弄走了,剩下的也是在觀望,我們有怎麼能找到肯放著那麼大誘惑來幫我們的供應商啊?」

    疾電大力地拍了下桌子吼道:「我們不必這樣拘謹,天武堂不是來和我們玩價格戰嘛,我們奉陪就是,我們也以同樣的價格發單給供應商做,哼,這些錢我先拿出來,如果還不夠的話我向石門求援。」

    王輔周望著疾電說道:「疾大哥,你不是說我們要把天武堂在全國範圍內商場的勢力完全剷除嘛?」「是啊。」疾電納悶的應道。

    王輔周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又何苦與天武堂在一個小小的東北爭地頭破血流呢?現在可以說天武堂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到了東北,他們擺出了一個和我們一決雌雄的架勢,那麼我們何必於其認真,只要應付著他們就可以了,這樣我們不就可以乘虛而入了嘛。」

    疾電雙眼閃光地說道:「你是說中部西部?」王輔周點了點頭說道:「我看過你所提供的資料,天武堂實力最厚的地方是在東南沿海地帶,中部和西部可以說是其軟肋,我們要吃掉他們在那裡的勢力可以說是輕而易舉,而此時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東北,正當他們得意的時候我們已經俏俏吃掉了他們在中部和西部的勢力了,到時候他們就是想哭也來不及了。而這時候我們轉過來盡全力壓搾東北的這一塊肥肉,鍾楠山到時投入大筆資金進來又覺得划不來,而放棄了又是絕對捨不得,原本以為可以興風作浪的東北肥膏突然間變成了雞肋,你說鍾楠山會是個什麼表情。」

    疾電以怪異地眼光打量起王輔周,然後輕聲歎了句:「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王三依然是臉色凝重地說道:「老闆,說來說起我們還得解決供應商的問題,要不然我看先嗝屁的人會是我們。」

    王輔周說道:「嗯,這個的確是必須盡快解決的問題,要不然一切都淪於妄想。國內這條線既然斷了,我們可不可以考慮從國外進口呢?從韓國進口怎麼樣?」

    王三兩眼一亮地說道:「這倒也是一個法子,韓國的工藝那是相當不錯的,關稅再加上運費雖然比從國內比要貴地多,可是如果比起單純地提高價格和天武堂鬥,我們不但可以少付好多的代價,而且我們產品的質量能夠得到很大的提高,哼,到時候消費者兩邊一相比較便馬上可以得出我們的產品沒減價是因為我們的產品值得這個價位了,到時候我看天武堂的那幫廢柴怎麼收場。這個提議實在是太好了,只是韓國又有哪個大公司可以提供給我們這麼多的零部件呢?」王三咬著嘴唇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子終於腦中靈光一閃,王三激動地用右拳擊了一下左掌吼道:「是它了,韓國現代電氣公司,為了保證產品質量,它的所有產品的零部件都是不外包而由自己生產的,如果能夠由現代電氣公司提供的話,那實在是太棒了。」

    原本悠閒地品著茶的王輔週一聽到「現代電氣公司」的名稱,一驚之下把嘴裡的茶都吐了出來。見到王輔周此種怪異的舉動,王三詫異地問道:「老闆,怎麼了,難道你知道這個現代電氣公司?」王輔周支吾道:「哦,只是聽了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罷了。」

    王三歎了一聲說道:「不過現代電氣公司可是韓國的第二大財團,我們去向人家要零部件的供應的話,哎,可能是睬都不會睬我們的。」疾電說道:「哎,看來是行不通的了。」王三和疾電對視著苦笑。

    王輔週一直都是苦笑不已,他無奈地小聲說道:「這個,或許我還能想想辦法。」王三見到王輔周的臉色怪異地很好像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不由地好奇問道:「老闆,我記得你是有一次去過現代電氣公幹,難道那一次你和現代電氣的老闆金正炫結下了深厚的交情?」

    「嗯,是的,我那次碰巧救了金正炫的小女兒金月真,我跟他說一下不知道能不能行。」王輔周言辭閃爍地說道。

    疾電一聽興奮異常馬上接著說道:「是嘛,真的是無巧不成書啊,看來就連上倉也庇佑讓我們好讓我們收拾了天武堂。」王三也是高興地說道:「嗯,實在是太好了,老闆你和金正炫先生談談看能不能盡快地發貨給我們,先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之後嘛,一切就都好辦了。」

    王輔周可是沒疾電和王三那麼高興,可以說心裡有點鬱悶,怎麼偏偏就是現代電氣呢,上天真的是喜歡開玩笑。王輔周完全沒了興致,草草地和疾電王三談了幾句後就走了,留下談地興高采烈的疾電和王三兩人。

    第二天,王輔周極不情願地撥通了金正炫的電話。此時已精通多國語言的王輔周已經可以純熟地使用韓語了,王輔周用韓語說道:「你好,金正炫先生,我是王輔周,以前曾經去過貴國和您商談過生意的那個長江集團的部門經理,這次冒昧地來找您實在是很唐突,希望金先生不要見怪。」電話那頭先是沉寂了整整有一分鐘讓王輔周還以為是線路故障,而突然間話筒傳來的震耳欲聾的嘶吼聲讓王輔周不得不把聽筒遠離自己的耳朵:「你小子這麼多年都沒聲沒氣地沒想到現在還能講一口流利的韓語啊,真的是了不得哦。哼,來找我有什麼事啊,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王輔周早以料到金正炫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的了,他放低聲音說道:「金先生您別激動,我這次來是有點生意上的事情想要請你幫幫忙。我們現在緊缺各種機械和電氣產品的零部件,所以我們想向貴公司訂購一批零部件,希望金先生能夠幫幫我們。」

    「我早已說過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想要我幫你?哼,做夢吧。我們家日真這麼好的姑娘,哪點配不上你啊,你小子倒好幾年沒聲沒息,你知道日真為你流過多少淚嘛,你小子還是好好地反省反省吧。」金正炫怒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王輔周放下電話,歎了口氣,看來自己得通知王三和疾電兩人放棄他們那美好的憧憬了。王輔周放不下臉來去求金日真幫忙,而內心中他覺得自己是有負於金日真對自己的一片心意,更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王輔周苦笑著自嘲道:「難道我是命犯桃花,但願自己的兒子不會像自己這般。」

    掛斷了和王輔周通話的電話之後,金正炫馬上撥通了金日真的電話,金正炫依然是怒氣未消地說道:「日真啊,那小子剛剛打了個電話來求我幫幫他,我一口就把他拒絕了。」

    金日真一聽慌著說道:「阿爸,你這是做什麼?我和輔周兩個人之間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你怎麼把我們之間的事和公司的事攪在一起呢?不是你說要公私分明的嘛?」

    金正炫說道:「你呀,還不是胳膊往那小子那邊拐。真是搞不明白在生意場上精明能幹的女強人一遇到感情問題就變得盲目軟弱。你休想我會答應那小子。」

    金日真語氣強硬地說道:「阿爸,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不回韓國去了,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哎,為了自己的愛人連老爸都不要了,真的是女大外向啊。」金正炫的語氣中不無傷感。

    金日真一聽膩聲撒嬌地說道:「嗯,阿爸,你就應了我這一次嘛,好不好嘛,阿爸……」

    金正炫撐了一陣最後還是敗下陣來,他只得無奈地說道:「好了,算阿爸怕了你了,我就幫那小子一次。不過你可不要以為阿爸就這樣原諒了這個臭小子哦,哼,除非那小子把我們家漂亮的長女娶走的話我才會考慮是否能夠原諒他。」金日真聽地連耳朵根都紅了,她不依地說道:「阿爸壞死了,怎麼是我賴著不嫁吃了家裡的米飯讓你捨不得了,這麼急著想讓我嫁出去啊?」

    金正炫哈哈大笑道:「哈哈,我的寶貝女不好意思嘍。好了,我不再多說了,就這樣吧。」掛了電話後金正炫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這個寶貝女和那個王輔周到底有沒有一個好結果,歎了口氣,金正炫心想這種男女之間的事就由上天安排吧,不過看樣子自從見過王輔周後日真的心情好多了,這個也算是個不錯的現象吧。

    站在旁邊的葉竹露好奇地問道:「日真,你和伯父聊些什麼呢?怎麼臉都紅了。」

    金日真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嗯,他想找我阿爸幫忙,阿爸不肯我剛才好不容易才勸服我阿爸幫一幫他。」

    葉竹露一聽心裡有譜了,她笑著說道:「哪個他啊?不會是那個大壞蛋吧?看你臉紅的樣子一定有遺漏重要細節吧,趕快從實招來。」說完伸出手來作勢就想呵她癢癢,金日真一見大叫著跑了開去,兩人嘻笑著在房間裡追逐了起來。

    到了晚上,金日真就守在電話機旁邊哪裡都不去,兩眼只是呆呆地盯著電話看。站在門外的葉竹露看著金日真那呆呆的樣子,越看心裡越覺得心酸從金日真的身上他能夠看地見自己的影子,這幾年來自己又何嘗不是和金日真這樣守候著電話,希望有哪一天電話的另一端能夠出來心愛人的聲音呢,看著看著,兩行熱淚忍不住地流了下來,葉竹露試圖拭去淚水,可是那該死的淚水卻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似的,拭完了之後又繼續流了出來,葉竹露咬著紅唇忍住使自己不哭出聲來。

    終於電話鈴響了,金日真幾乎能聽得到自己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她用手輕輕捂了捂臉,只覺得整張臉都滾地發燙,金日真手抖地很厲害,好不容易抓住了話筒,金日真傾盡全身的力氣把話筒拿了起來,顫著生意說道:「是你嘛?」

    王輔周聽到這飽含深情的呼喚時整個身子都顫了顫,他不由自主地問道:「這幾年過地還好嘛?」

    金日真幽幽地說道:「不好,因為想你,卻又見不到你。」

    王輔周聽到之後直覺得心裡很不是個滋味,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只能是拿著電話筒發楞。金日真拿著聽筒靜靜地傾聽著電話另一端的愛人的呼氣聲,彷彿就覺得王輔周就像是貼著自己的臉頰說話似的,金日真只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地安心過。

    沉默了好久王輔周才說道:「謝謝你了,要不是你金總也不會答應幫忙了。」金日真應道:「那只是我阿爸的決定,和我沒什麼關係的。」

    王輔周說道:「總之我要好好地謝謝你才是。你和葉竹露這幾天過地還好嘛?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都很忙所以可能沒什麼時間見你們。」

    金日真沉默了會才說道:「我等你。」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王輔周最後只能是說:「現在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有時間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嗯。」金日真細聲地應道。在王輔周和她道別然後確認他已經掛了電話後,金日真才慢慢放下了話筒,然後一個人坐在床沿雙手捂著臉傻笑。

    門外的葉竹露笑了笑,抹乾眼淚悄然走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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