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白色恐怖 第四十四章 文 / 鉛筆刀
第四十四章
寂靜，絕對的寂靜。
就在黑髮的問話出口，祭壇上的光球突然收縮了下，緊跟著光芒大作。一個綠色的光柱沖天而起，如同長劍直插天空。
而天空也因此大變，原本璀璨的星空，瞬間出現了一個肉眼可見的恐怖漩渦。飛速的旋轉著。周圍的星辰彷彿也被這個漩渦吸引，逐漸向它靠攏。
那種壯觀的景象，簡直讓人無法呼吸。
乍一照面，這位神秘主人的氣勢就好像巨石一樣壓在海盜們的心頭，讓他們駭然變色。
可以操縱自然的力量，可以改變天空，吞噬星辰的威能。難道它是神嗎？
神秘主人的能力明顯超出了眾人的想像，一時間整個廣場鴉雀無聲。倒是血狼海盜們的公用頻道中，劇烈的喘息聲倒是此起彼伏。大量的汗珠順著海盜們的額角淌下。
狹小的機艙彷彿蒸籠。
而在這個時候，祭壇上的光球似乎也得瑟夠了，旋即一個收縮，突然扭曲變形，再一次清晰時，已經是一位老人的模樣。
只不過他那長長的鬍鬚和毛髮，卻是翠綠翠綠的，就彷彿一蓬野草。手中握著一根彎彎曲曲的木杖。上面根筋糾結，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
老人的相貌很慈祥，但是很可惜，他的第一句話就打破了這個印象。
「卑劣的人類。每一次見到你們都不會有好事。我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們放進來。」
「我也後悔了。就不應該登陸。」面對神秘主人的敵視言論，黑髮針鋒相對。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已經想開了。既然這個神秘主人對人類的印象並不好，他之前的想法就得全部進行一次修改。想要和和氣氣的取得勝利基本已成奢望。
而在這個時刻，他就不能露出一絲軟弱的意思。
沒有人會同情弱者。黑髮也不需要依靠對方地同情來達成目的。所以他現在表現的，就要強勢。
很顯然，他的做法起到了作用。話音剛一出口。他就看到祭壇上的人影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有些意外的樣子。這一下，黑髮立即心中有數了。
好整以暇的伸手打開了殺戮皇帝的座艙蓋，將自己完全展現在對方地面前。
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笑容。
「說吧，想要我們做什麼，你打算付出什麼代價？」
「嗯？」神秘主人一下被黑髮的話給弄愣了。
「你本來可以屏蔽我們的掃瞄，但沒有這麼做。如果說這是好客的舉動，可是在我們登陸之後，卻又不間斷的攻擊。再加上溶洞裡的變化。
還要再說明什麼嗎？」黑髮隨意的笑著。遊目四顧了一番。
「這裡地環境不錯啊。剛才那一番改變用去你不少的能量了吧？又或者。你真的把我當成了傻瓜？看不出你弄這些玩意是為了什麼？」
笑容一冷，黑髮的目光陡然如電。
「你想要我們幫你做一點你做不了的事情，可是又擔心我們地能力。
需要用戰鬥來考驗我們，而消耗了這麼多的能量來改變環境，展現你的強大，又說明這件事情對我們會有很大的誘惑力，你害怕我們會脫離你地控制，所以你才會希望通過這些來給我們的心理造成陰影。」
說道這裡。黑髮的話音一下變得有些陰森森的，就連他身邊的猴子也打了個寒戰。
「不要廢話了。告訴我一切。還有你打算拿出的砝碼。相信我，我是一個很實際的人。只要你的代價合理。就算幫你又有什麼不行？」
「你……」祭壇上地人影似乎一下被黑髮的分析給驚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那望向黑髮的眼神，就彷彿在望著一個魔鬼。
太意外了……這對人類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意外了。
黑髮分析的一點沒有錯誤。它確實有一點事情需要幫忙。所做的一切。也是圍繞著這件事情的準備。可是它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卻一眼將它的準備完全看穿。
那種被揭露地感覺，就彷彿赤身裸體一般，讓它從心底產生一陣涼意。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神秘主人地心裡已經不知不覺的將黑髮放在一個和它同等地地位上，再也不敢有半分輕視了。
沉默了良久，它的眼神才稍有緩和。然後緩緩的走下了祭壇。來到殺戮皇帝的面前。
「你說的沒錯。年輕人。看來是我大意了。那麼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但是你要知道，有些秘密，是不能讓他人知曉的。如果我說了，你就沒有更多的選擇。
當然，在做完這件事之後。我也會給你豐富的報酬，相信我，在這個位面，你絕對找不到更好的報酬了。」
威脅和誘惑嗎？真是老套……黑髮冷笑著，跳下了殺戮皇帝。來到老者的面前站定。
「說吧，我聽著。」
事情其實並不複雜。這個神秘主人，原來只是一個叫做卡利佛多位面的普通異族罷了。和這個宇宙不同，他們的位面。科技並不昌盛。可是在能量的操縱上。
卻有著極為優秀的文明存在。它就是這些文明中的一個，一個叫做西西里的小部族。
西西里部族規模很小。單位更是稀少的出奇。不過它們每一個單位，都非常擅長操縱自然環境。尤其是植物和動物的控制，更是達到了該文面文明的頂點。
據說最輝煌的時候，它們甚至可以利用植物在宇宙空間中構建出一個多達數十個星球的防禦體系。徹底擺脫了星球引力方面的約束。成為一種好似要塞一樣的東西。
只不過在大約五萬年前，卡利佛多位面的宇宙發生了一場大戰，幾乎所有的宇宙文明都被捲入戰火。它們也沒能逃脫。戰火中，西西里一族最重要的生命水晶被敵人擄去。
此後就一蹶不振，成為該位面最弱小的文明之一。
生命水晶是西西里部族的力量源泉。也是一種很特別的調頻晶體。通過這件聖物，它們的能力可以呈幾何狀放大。影響力遠遠超越人類的想像。
所以對於西西里部族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遍及宇宙的戰爭經歷了無數歲月，西西里部族的單位也越來越少。可是他們卻始終沒有放棄搜尋自己一族聖物的行動。終於在七千年前，它們發現了生命水晶的蹤跡。
「你是說，這個宇宙就是生命水晶的所在？」黑髮一皺眉頭。打斷了神秘主人的敘述。
要知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荒謬了。位面不同與其他空間，可是非常難以跨越的。如果說那個什麼生命水晶會來到這個宇宙，豈不是說這裡早就有了卡利佛多位面的種族？
笑話，實在是笑話。如果是有，現在的人類社會是根本無法發展出來的。那麼成熟的文明，可以輕易的橫掃這個宇宙，將所有種族消滅的乾乾淨淨，成為一個絕對的霸主。
可很顯然，現在的情形並不是這樣。
對面的神秘主人似乎也認為有些荒謬了。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是這個宇宙。而就是這裡！」
「嗯？」黑髮不由得一愣。
「你看到的這個星系，其實就是生命水晶製造出來的。而它就在這個星系的最深處。一個漩渦的中心。」神秘主人侃侃而談。眼中卻露出一絲痛苦。
「我們西西里族可以控制自然，卻無法到達那個漩渦，就是因為它是生命水晶的傑作。那裡充斥著恐怖的磉元素。是我們西西里族最害怕的東西。
一旦被那種東西沾染，我們將立即失去所有的力量，化為宇宙的塵埃。」
「既然那麼嚴重，你為什麼找我們？」黑髮靜靜的望著對方的眼睛，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既然連你們都無法承受這種元素，那我們去不是一樣沒用嗎？」
「不一樣。」神秘主人突然笑了。
「那種元素只對我們西西里族才是致命的殺手。對於人類，卻沒有多大作用。你們本身生存的環境就已經夠惡劣了。
這種元素再強悍，也趕不上你們的環境污染吧？說實話，你們的工業廢氣，是比磉元素還要可怕的東西。真搞不懂你們這麼可能在那樣的環境中生存。」
是這樣！？黑髮腦海中電光一閃，立即想到了種族差異。
就好像人類也有自己的怪癖一樣，宇宙種族之間的差異也是近乎與天塹的。有點生物可以生存的環境對於其他生物來說，就可能是毒藥。這一點自然沒什麼好說。
但是，自己的真正疑問卻始終沒有得到回答。
那個生命水晶，還有這個西西里族人，是這麼來到這裡的呢？
難道它們和梅森行星一樣，是跨越了位面？
想到這裡，黑髮再一次對神秘主人投去了疑問的目光。而對方也好像感覺到這一點，突然笑了。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其實那很簡單。我經歷了一個規則變換的交接點。用你們的話來說，叫做……」
「位面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