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帝后同心 七、按摩 文 / 章魚

    這個晚上本應是一年當中最高興的，可是有太多的人沒有睡好了。有悲傷，有得意，有高興，有失落，也有擔心無助的。可是不管你願不願意，早晨的太陽還是照常地升起。早晨小溪早早地起來，來到太后處請安拜年，小溪總是有一種預感，覺得太后就快要有重要的事了。可是太后看上去還是那麼的靜。這種日子太后不得不接受軒轅傑的請安，就算是給外人看他們也得裝著。「皇后今日有些憔悴，要多休息才是啊！」軒轅傑看著，小溪坐在下首。「謝皇上。」對於軒轅傑炙熱的目光，小溪又以冷漠。這些尷尬的人坐在了一起，沒什麼話可說，一會兒，皇上回去了，大家也就都散了。小溪回到鳳宮，已有一些前來請安的妃子在外候著了，新年的第一天，大家都在為自己這一年的第一步做鋪墊呢，也有人正步步為贏，覺得大快人心，也有人忐忑不安，更有人身在險境，卻無法逃避。眾人走後，青梅說，琳兒還是差人悄悄地給皇后送了些尚好的橙子和草莓。這分明是說她自己真的是什麼也沒有做。小溪雖然懷疑她，但是覺得如果是她做的，這個時候她沒有必要為自己澄清，會越描越黑的。皇上這些天一直在貴人那裡，聽說皇上的心情一直不太好，除了對著貴人，沒有見到過他的笑臉。雖是過年，可是皇上不高興，宮中所有人也自然是樂不起來的。都已經是初五了，年就要過去了。只是沒有人感受到年的喜慶。這些天，小溪暗中仔細查過貴人的事，卻怎麼也查不到一點的痕跡。可是現在不會有人去想太后的事，宮中看上去最不想貴人生下這個孩子的人就是自己，其次就是良妃了。但是小溪認為琳兒是最有可能的。通過青梅送去的水果來看，已經沒有疑問了，是誰竟然能做得如此乾淨讓小溪很意外。良妃未必有這個能耐。初六了，年就這樣過去了，早上宮裡的一切又回到了往日，這些天小溪很想見見軒轅傑，她覺得如果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也許他會有辦法的。可是思前想後還是算了。這一天過得很快，晚膳後，小溪還是決定去求見皇上，讓小順子去打探一下說，皇上又去了貴人那裡，小溪想也許軒轅傑還是想要保得這孩子吧。可是每每這麼想了之後就會覺得還有問題。「青梅，早些歇了吧！」小溪覺得有點頭疼。「是，娘娘。」青梅轉身準備洗漱的物品去了。小溪是很少這麼早就睡下的。「娘娘，」青梅又進來了。「怎麼了？」小溪沒等青梅說完就打斷了。平時她很少這樣的，今天有些煩，覺得會有事，可又不知會在哪。小溪在現代時也是從不怕困難，怕得是不知困難是什麼，怎麼來應對。「娘娘，康公公來報，貴人又見了紅了。」青梅這會兒也有點急了，她不知主子現在想的是什麼。「走，去看看。」小溪到是平靜了，問題在哪她找到了，看來太后還是高手啊。小溪心裡已定了，一定不是良妃，她沒這個能耐，皇上在時還會出些事。除了太后沒有人能做到。一到貴人這兒，已經有好多位了，到是顯得自己這個主管領導有些不靈通了，看來這些女人的消息果真都歷害啊。軒轅傑陰沉著臉，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小溪來子給他請了安之後，眾女人又給她請安。「皇上，皇后娘娘，奴才沒用，胎兒保不住了。」一穩婆出來後急急地跪在了地上，手上還有鮮紅的血呢。軒轅傑並沒有在意她的話，他想起了小溪，那日的小溪。小溪看到皇上如此，便說，「貴人怎樣？」「現在見了大紅！怕是————」穩婆急得都哭了。這時誰也不敢出聲了，「皇后留下，他人都給朕出去。」軒轅傑輕輕地說。屋子裡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得到。「皇后跟朕一起進去看看兒。」軒轅傑輕輕地起身進了內屋。裡面雖然有宮女打掃過，可是血腥的味兒還是讓人很心驚。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肚子已經平平了，臉如白紙。軒轅傑走到床邊拉起兒的手。「皇上，臣妾要走了，臣妾冤————」貴人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也沒有把這話說完。貴人走了，皇上從她那出來後，拉著小溪回了鳳宮。一路上什麼也沒說，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話越來越來少了。到了鳳宮，軒轅傑一把摟過小溪，緊緊地把她抱在懷了，久久不願鬆開，小溪在他的懷裡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軒轅傑心裡有了怕，因為他也明白兒的死，一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在他眼睛下動的手，除了太后不會有別人，他一直想讓小溪來生他的長子，可今日如果小溪懷了他的孩子，自己又能不能護得周全呢？剛才那紅，讓他想到了小溪那日的刺目，他再也不要感到那種無助了，他第一次想改變自己的想法了。「皇上，」小溪輕輕地換了聲，她覺得軒轅傑還是對貴人有些情的吧！軒轅傑鬆開了小溪，卻緊緊地握著小溪的手。「溪兒，寶貝兒，我累了。」小溪很感動，她也想起了在京外的那些日子了。「傑，放心。」兩個人相擁而睡，一夜誰都沒有動，天亮了，軒轅傑悄悄地起身上朝去了。一連幾天都沒有來後宮。小溪一手安排了貴人的葬禮，一切按制，讓他人說不出一點的話。小溪處處留心，可也沒有看出一點的不對之處，想來這個人也太高手了，小溪也想過是不是自己多疑了，可是一個已然成形的孩子怎麼就會說流就流了呢。當初自己做母親的時候，小溪是惡補了這方面的知識，就貴人來看，進宮的秀女是經過嚴格的體檢的，她本身是不會有什麼暗疾的，小溪分析來分析去，覺得這裡還是有問題。以皇上心念貴人為由，將她用過的所有東西全部按原樣放好，她的寢宮，安排了幾個老實忠厚的人看守。暗中吩咐自己人對小玉要多加保護，不能出一點的披露。近來小溪可能是想事太多了，一直牙痛，還有點口腔潰瘍，不怎麼吃東西，可是這裡又沒有牙醫。只能挺著了。乾脆就在床上想想事吧。見主子不吃東西，最急的就是身邊這些奴才們了。聰明的小順子，弄了些牛奶，還準備了幾根麥管，青梅給小溪送進了內室。「娘娘，您就喝點吧！不用牙，不用勺喝，小順子特地弄來了麥管，吸著，一準兒不疼。」青梅小心地勸著呢。小溪一直覺得他們這些人很不易，所以對這些下人小溪一直都很好。聽青梅這麼說，就起了，接了過來，「真是難為你們了。」「這都是婢們當做的，娘娘您要是心疼我們，就多喝些吧。」青梅是個很機靈的女孩。小溪想還是現代社會好啊，吸管又好用又衛生的。這麥管雖然用法一樣，可是怎麼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想到吸管，小溪突然想起一個事來。「青梅，讓小順子進來。」「是」青梅看著主子的樣子，心裡到是有些怕，不知是怎麼回事啊，還以為這麥管不對呢，自然是不敢

    怠慢的。「娘娘吉祥。」平時裡小順子從未見過小溪的內室，這會兒，他很緊張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呢。「起來吧！想辦法去把貴人用來煎藥的器具，還有飲用的器具，全都弄來，注意，不要引人注目。」小溪認真地交待。「是！」小順子也是軒轅傑挑選的人，做事一向很讓小溪放心的。小溪喝了牛奶後，起身到書房，又開始現寫上字了。不停地在想，事情的真相，還要是就算是找到真相了，又能怎麼處理呢。不多時，小順子就回來了。其實宮中是人間人情最淡薄的地方，無論你是什麼樣人，今天你得勢，大家對你畢恭畢敬，明白你失勢，今日之事大家都會不記得了。貴人已去，那裡就空空了，再不會有人在意那裡的東西了。小溪看那些東西覺得那個煎藥的最可疑，「小順子，去哪些清水來放到這個壺裡，如同煎藥一樣，煎好了，拿來給本宮。」「是！」大家都不明白，主子為何要這麼做，但是對於他來說，自己是當奴才的，主子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能服侍皇后這樣仁慈的主子，就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份了。不多時，小順子就來報說是弄好了。小溪讓他把東西放在了自己的內室。「青梅，去把李太醫請來。本宮的穿痛，請來給本宮開些藥來。」小溪按排青梅的事，青梅很快就會辦好，這回自己點的名，自然不會請別人來的。真的很累，想來這事連子青都不能用了。這個李太醫，從醫多年了，在太醫院也不是很受重視的那種，小溪主事不久，有一次，因為給同麗妃開的藥裡加了黃連而沒有加糖，食用起來太苦了，麗妃大怒，差點要了他的小命，是小溪給他救下來的。小溪觀察他一段時間了，這個人平日裡做事認真，為人也很重情重義的。凡事跟皇后有一小點關係的事，不管有沒有人知道，他都會很賣力。「娘娘，李太醫到。」青梅很快就回來了。「好，請他到書房，所有人都出去吧！本宮病了，不見任何人。」小溪的語氣就是命令。「是，娘娘！」這種事，青梅向來做得很好，以前就算趕上皇上來了，她也會想辦法給，小溪一個信號的。小溪到書房時李太醫已經等候多時了，行了禮之後，小溪賜了坐。這個李太醫得知今日皇后傳他，很激動。皇后是這後宮之主，能得到皇后的重用，對於這宮中哪個人不是好事啊？更何況，當年皇后還救過他啊。「李太醫，本宮近日有些上火，牙疼，有人孝敬給本宮這瓶藥，今日有勞您看看這藥本宮用是否合適？」小溪非常的開門見山。「是。」他們對皇后敬重中更也有畏懼有。小溪把用藥壺煎好的水放在了瓶子裡，藥壺在貴人那每日都要用，這會兒清水經學這麼一煎也變成的花的顏色了。李太醫接過瓶子後，小心地驗了起來，只見他額頭上有汗了，很認真的樣子。「回娘娘，這藥主治，胃病、發熱、心憂鬱積，氣悶不散，活血。久服令人心喜。」李太醫跪在地上，小心回答。「太醫起來說話。」小溪可能是這時最不喜歡這種動不動就要跪的陋習。「謝謝娘娘，此藥的藥量明顯不足，起不到治療的效果，要是用的話，需調整藥量，且要少用一段時間，無礙的，但是久用對身體沒有好處的。」李太醫坐下了，小心地回答。他本是想說要把脈才可下言的，可是皇后的脈不是人人都可以把的，所以就敢沒說。小溪一聽有活血的功能，就知道問題就出在這兒了，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有勞李太醫了。」「微臣告退。」在宮中多年，該退就退他還是明白的。「小順子，從這個藥壺開始入手，一個人也不能錯過，記住不能找草驚蛇。」小溪現在心裡已經有數了，只有找到線索，她就會順籐摸瓜。貴人出事時，是跟皇上在一起的，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人已然都沒了，那已經是個成形的男胎了，這一個孩子對於皇上來說有多重要，誰的心裡都明白。皇上心情很不好，就算麗妃不甘心也沒有辦法了。沒一個女人對於偌大的後宮來說，真的了九牛之一毛。沒幾天就不會有人再記得了，更不會有人議起的。馬上就要到十五了，宮裡自然又要為這個節日忙了起來。紅紅的燈籠把整個後宮照得暖洋洋的，可是人心呢？小溪覺得這裡的人心都是冷的。由於皇上心情不好，加上太后身體欠安，所以這個節日破歷消了家宴。十五太后要去祭奠先帝，指了皇后陪同。原本軒轅傑是不想同意的，可是想到小溪近來的變化，他決定讓她們同去，他到是想看看赫連溪兒是不是真的憶起了以前的事。小溪此次並沒有帶小順子和青梅，貼身的只讓青雨去了，還帶了一些人，這些人都是近不得皇后身邊的。軒轅浩在那裡守陵呢，此次必有相見的機會，小溪知道太后此時一定是已經做好的周密的計劃了，不然的話她不會來見軒轅浩的。所以小溪為了取得太后的信任，故只帶了青雨，這事必會讓軒轅傑對自己產生懷疑。其實眾目睽睽下，見了面又能怎樣呢？這是作為男人，由其是當今的天子，一定會不高興的。但小溪在心裡上還是覺得軒轅傑是懂自己的。祭奠在按制進行，太后也求簡單，所以很快就完成了，只是小溪暗自安排青雨，將赫連溪兒親手繡的一個荷包通過太后的人轉給了軒轅浩。很早就回到了宮中，小順子就來報說已然查到了當時負責為貴人煎藥的一宮女。「把人給我監視起來，不得讓別人知道，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千萬不要讓他人先滅了證去。再查此人的關係，你可懂？」小溪向來想得周全，小順子辦事也是利索得很。晚上，圓月當空，小溪在不停地想著眼下的事，想得太認真了，連軒轅傑進來了，她都沒有發現。今日去太廟之事，全部是太后的人，雖然軒轅傑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心裡就是不舒服，赫連溪兒是他的正妻，是當今的皇后，她的心裡是不可以有其他的男人的。小溪突然間發現身邊有個人，不由得嚇了一跳，忘記了行禮了。「溪兒，何時怕了？」軒轅傑果然是出口就帶刺的。「皇上，臣妾一時專心想事了，所以不知皇上駕到，還請皇上恕罪。」小溪起身行禮，現在的小溪看上去已經全完是大周的女人了。「哦？溪兒在想些什麼？」軒轅傑雖心裡有些吃味，但是語氣上還是很溫和的。抻手扶起了小溪。小溪拉著軒轅傑讓他坐下了，「小溪想起了在地球上看的一個故事。」小溪邊說邊給軒轅傑倒茶。「說來聽聽。」軒轅傑一聽赫連溪兒說起了地球的事，他還有很感興趣的，他都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對小溪口中的月份那個「地球」有了一種嚮往。「那我說了，你不許說我？」一雙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一見軒轅傑對地球感了興趣，小溪還是高興的，認為他終是信自己的，那自己為了他為了大周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值得些了。「

    好，一定。」軒轅傑露出了久違了的笑容。只要見到小溪對自己專注地笑笑，自己就會有一種輕鬆的感覺，一掃心裡的不快。「就在來到這裡之前，我看過一個電視劇，是個破案片，講得是一個投毒的案件。」小溪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地說到。「什麼是電視劇？」軒轅傑現在對小溪說的話都是認真聽的，所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直截發問。「就跟這裡演戲差不多。」小溪心裡還是高興的，以前在王府時自己一說到地球上的事他總是愛搭不理的。看到軒轅傑點點頭自己就接著說：「說的是有一些人們非常喜歡的牛奶，突然間很多人喝了後，就會生病。警察調查研究很久也沒發現問題出在哪了。」小溪看著軒轅傑眼中閃過一絲的疑問。「就是官府查案，每天都是把檢查好了的沒有毒的牛奶賣給人們，可是人們還是不停地有中毒的人。」小溪本以為軒轅傑會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的，可是軒轅傑眼裡還是在讀。其實軒轅傑心中她早已不是當初的赫連溪兒了，她是個仙女。聰慧過人的皇后。只是近來的事，讓他不得不多慮。「警察實在急，就自己也買了這種牛奶喝，到了晚上就有人中毒了，可也有人沒有中毒。」小溪說到這時，腦子裡就出現了貴人，雖然這個女子跟自己也不是很熟，但是她花一樣的年齡，就這樣的凋謝了，小溪心裡還是很不忍的。「為什麼？」軒轅傑知道赫連溪兒不會無故跟自己說這些，她一定是有所發現了。「後來仔細對比才發現，原來用吸管喝的人全部中毒了，直接用口喝的就安然無恙。」說到這時小溪的心也了些自責，如果自己早點發現，也許能為軒轅傑保住這個孩子，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麗妃對自己的威脅，自己也從未忘記大寶的事。可是一想到對軒轅傑有利，自己還是會把其他的放在一邊的。軒轅傑已然明白了，小溪的意思，還是注視著她，等著她說下。「皇上，您會信我嗎？」小溪突然想問自己心裡最想聽的話。「信！」軒轅傑只回答了這一個字，赫連溪兒能處理好這件事，他還是相信的。「聽說溪兒近來上火了，牙痛，可好些了？」軒轅傑不想再說其他了。其實他現在最在意還是赫連溪兒本身。「謝皇上，已經好多了。」小溪微微笑著回答，可是這種回答卻，讓軒轅傑心裡不好受，如果是別的女人，他不會有所想，但是赫連溪兒這樣，就讓他覺得，她還是不是那個「地球人」了，又或許是當初不願跟自己成親的女人了。他可以把握天下蒼生，可是眼前這個女人，他總是覺得很無力的。「溪兒早些休息吧！」軒轅傑起身走了。小溪心裡也是很不好受的，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生活在套子裡的人，沒有自我。以前工作時會這樣，可是回到家裡，就是真實的自我，不必演戲，可是現在自己好像二十四小時都處在工作狀態。小溪長歎了口氣，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不然的說，太后那邊就不好交待了，自己的宮裡一定有她的人。過了十五，年就真的過完了，宮裡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軒轅傑依然是忙碌，依然是飛於花眾之中。看上去，跟皇后真叫是相敬如賓。他也知道，小溪一直在查貴人之事。現在的赫連溪兒到地真的讓他有些看不懂了。「娘娘，小順子求見。」青梅進了書房。「讓他進來吧！你出去守著，不得任何人進來，哦，對了，本宮想聽琴了，讓青雨在外廳給本妃談上一曲吧。」小溪身邊最放心的人就是這三個人了，雖然青梅和小順子是皇上選的人，但是他們兩個更是知道，赫連溪兒才是他們的靠山。小順子時來後，小溪有一搭無一搭地跟他閒聊了幾句，直到外面的音樂響起，她才開始說話直奔主題。「稟娘娘，奴才查到，負責貴人煎藥的宮女叫小紅，現在已經被劉總管安排到了良妃的宮裡當差了。奴才已經安排人保護她了。」小順子辦事是很讓小溪放心的。「好，她在那幹什麼？」小溪想知道這是太后的意思。所以更要小心了。「回娘娘，她是個下等的宮人，也是幹些粗活。」「查清楚她的家勢了嗎？」「說來她也是個大戶家的小姐，她父原是個七品官，後來因受牽連下了獄，不久後死在了獄中，她家的男丁全都沖了軍，她進了宮當下等宮婢，她還有個妹妹進了官窯，現在是年齡還小賣藝不賣身。她很在意這個妹妹的。」小順子把小溪想要知道的都調查清楚了。「下等宮婢的月奉是多少？」「回娘娘，每月一兩銀子。」「找個人把她的妹妹贖回去做妾。」小溪本想是贖回來就成，可是又怕讓人起了疑心。「是娘娘。」「要快。」小溪也感到了這裡不比以前的工作，這裡稍有一點疏忽，就會有人沒命的。小溪覺得是時候給這個事做個了結了。人已然沒了，責任誰來擔就無所謂了。但是自己必須瞭解。只有做到什麼事都瞞不過自己的眼睛，才能讓後宮這些對人有所顧忌。晚上正好趕上小紅當值，抱著一大堆的衣服送去浣衣局，剛出來沿著湖邊往回走呢，突然被人推到了水裡，兩個黑影很快不見了。小紅以為自己真的命不久已，就在自己極力求生的時候，抓到了一個繩子上了岸。自己怎麼回到住處的都不知道。她心裡真是怕，真是有人要滅口了。天亮後她就聽說了自己的妹妹被京城沈家贖了身，沈家是一富商，嫁到那去做個妾也是妹妹最好的歸宿了，只是這天大的好事怎麼會就這麼來了呢？一定有問題。只是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每天想事太多了，不由得精神疲憊。三天後的一天，外面下著一層輕雪，小溪讓小順子稍稍地把人帶到了鳳宮的側廳。青雨還是在外廳裡談琴。琴聲雖不大，但是足以蓋過他們說話時的聲音。「奴婢扣見皇后娘娘。」聲音都有些打顫。只見那女子一臉的驚慌跪在了地上。小紅覺得要是滅口也不應是皇后啊，就算是皇后想要自己的命也不必這樣啊。不管怎樣自己也是逃不過去的。小溪緩緩地坐下後飲起了茶，此時的無聲更讓小紅心裡發慌。可她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皇后怎麼會找到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妹妹的事跟皇后聯繫到一起去。「抬起頭來。你叫什麼名子在哪裡當差？」」小溪的語氣很輕。「是。奴婢叫小紅，現在是良妃宮裡當差。」果然長得清秀。小溪在此時感歎，宮裡就連一個侍女都長得如此俊俏。更何況是秀女啊。要想在這裡生存，美貌是沒有用的。「起來說話，看看這個小紅姑娘是否認識啊。」小溪一邊喝茶一邊說，語氣中讓人聽不出有喜是怒。小順子交給小紅一個玉鼠，小紅一看臉色就明顯是驚慌。「娘娘，您饒了家妹吧，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小紅已是滿臉的淚水了。世上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自己當初要是一死了之不去做那傷天害理的事，就妹妹出不了那兒，也不會身處險境啊！「姑娘，不必驚慌

    ，本宮把你的家妹賜給了沈家，給沈公子做妾室，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平時皇后仁慈，是眾人周知的事，小溪對下人說話從沒有惡恨恨的時候。小紅此時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還不快謝謝皇后？」小順子在旁邊提醒著。「謝謝，皇后娘娘！奴婢萬死不辭。」小紅跪在地上連連地磕頭，現在到是真的慌了。「要是想你死還用得著現在嗎？如果沒有皇后暗中保護你，有人讓你落了水，你還能上得來嗎？」小順子在一旁訓斥著。「謝娘娘！」現在小紅除了這三個字也說不出什麼別的了。「姑娘起來說吧！」小溪的態度一下子讓小紅覺得很親切起來了。「謝謝皇后娘娘。」小紅淚水止不住地流著。「娘娘奴婢該死，他們以妹妹性命相要挾，奴婢只有這一個親人了，只要妹妹能過得好，奴婢做什麼都成。」「你的妹妹，早已安頓好了，本宮什麼也不需要你來做，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本宮必會保你平安無事。」小溪並沒有害人爭寵之心，她所做的也只是為了大周，或者說是為了軒轅傑。「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小紅心裡意外得很，她本以為皇后又要自己做什麼，不想她只是想自己說出事識的真相。皇后都知道是自己做的了，還要讓自己說，莫非她想要的人不是自己。想到這小紅就來了勇氣。「在初三那天晚上是琳貴人宮的主事，把奴婢綁了去。以家妹相要，讓奴婢用藏紅花煮過的藥壺再去給貴人煎藥。」小紅一邊哭一邊說，「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這樣做，奴婢該死。」「你記好了是初三那天？」小溪輕聲地問到。「奴婢一定不會記錯的，就是那天，他們說貴人已然見了紅，再說皇上還常來貴人那兒。不會有人懷疑的。」小紅看著小溪說的。「好。小順子送她回去吧！」「小紅回去後小心當差。本宮會保你平安的。」小溪覺得這個宮女沒有必要說慌了。「謝娘娘大恩大德！」小紅在地上磕著響頭。被小順子拉走了。小溪本以為找到了事情的源頭，現在看如果是另有其人的話，那麼琳兒就只是做了填柴加火的作用了。另一人會是誰呢，也可能還是琳兒身後的太后，也可能是另有其人，看來還要從除夕夜開始查起，一定有問題的。「青梅，去把除夕那天的前有關記錄全部拿來。本宮要細看看。主要是入口的東西。」小溪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是，娘娘。」青梅轉身出去了。小溪回到了書房又開始從頭到尾地分析了一遍。貴人沒有受到外力，之前也沒有任何的不適，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從口入的，才會害得一個成形的胎兒，雖然當時無事了，可是已經無用了，就算是小紅下得那一點的毒只能是加快了速度，又或者說是那人就想要連累上琳貴人。青雨進來給小溪上了杯茶。「青雨，赫連溪兒的琴是不是很好？她最喜歡的是什麼曲子？」小溪看到青雨後突然間的想法。「回娘娘，小姐在家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小姐最喜歡的曲子就是《平沙落雁》。」青雨現在已經完全相信小姐是失憶了。她也感覺得到，皇上是寵愛小姐的，小姐也是真愛皇上的，所以現在凡是小姐問的，只要是自己知道的就一定如實回答。「那好，從現在開始你要教教本宮，還要經常地在鳳宮裡談這曲子。」小溪的口氣堅決。「我？」青雨雖然平時跟小姐學過琴，自己彈得也不錯，可是跟小姐比那是差遠了的。「沒錯，不能讓外人知道本宮失憶了。」小溪看著窗外，目光放得很遠。「是，娘娘！」青雨再沒有發問，只是聽主子的了。「娘娘。」青梅回來了。「青雨到外面去彈上這曲《平沙落雁》。」小溪還是覺得安全起見，這個時候要加萬分小心才是。「是！」青雨轉身出去了，她的琴藝雖然與當年的赫連溪兒比是差了些，在宮中這人才輩出的地方也算得上是技術精湛的了。「娘娘，這就是除夕當晚的食普。」青梅辦事果然歷害，一會兒的工夫就把東西拿來了。「娘娘，那個小紅怎麼辦？」青梅有些不解主子了。「安排好她的妹妹，她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無論是什麼原因，她都是害死貴人的直接殺手，自己不想要她的命，已經是對她的寬恕了，接下來還要看事態的發展了。「是。」青梅很安靜地站在了一旁，她是小溪最貼身的侍女了，也是這裡的撐宮。她也經常地對自己說，自己真的是命好，能得這麼好的主子。在宮中多年，很多事，她看得很清，小紅這樣的，娘娘沒有要她的命，不是她命好，實在是娘娘寬厚仁慈。小溪翻閱著當日的食普，怎麼看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當初自己已然加了萬分小心的，真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當日貴人又沒吃過什麼別的東西。問題一定就在這其中，自己一定要把她找出來。這幾天正好趕上小溪的信期，近來信期是越來越不准了，這會兒又提前了，本就小腹一陣陣地疼，今兒又想了一天的事，沒有閒著的時候。這會兒更是渾身無力。有時真想自己上輩子欠了軒轅傑什麼了，非要這般償還。「娘娘，要不請子青大人給你瞧瞧，可好？」青梅是真的心疼主子。青梅這句話到是提醒自己了，怎麼不讓子青幫著看看呢？「好，等一會兒，你安排人去請子青大人吧。就說本宮渾身無力。」青梅知道主子不換洗一下，是不會進內室休息的。看樣子主子是想在內室讓子青大人給診治了。小溪提筆把她讓為決對不會有問題的刪除後的一些手抄了下來。洗漱口後就休息了，晚膳也沒有吃。自己準備好了之後，很快青年梅就將子青帶了進來。「微臣見過皇后娘娘。」子青進來後行了大禮。「有勞大人了，不必多禮。」小溪躺在床上，不用裝是真的很無力。子青給小溪把了脈，其實就是小溪的舊疾一直未見好轉。子青開了幾副藥安排給了青梅。本想告退的。「有一事想勞煩大人。」小溪半起身靠在了床上說。「娘娘儘管吩咐。」子青略附身。「現在小玉的胎兒有多重要，不用本宮說，大人也知道。所以本宮想近日給她安排些膳食，有勞大人給看看，不會有什麼對胎兒不利的吧！」小溪把自己抄下來的菜普交給了子青。子青雙後接過後，仔細看了好了一會兒。「回娘娘，這些菜都是些溫補的膳食，都屬於尚好的食物。」「那本宮就放心了，小玉這一胎對皇上有多重要啊！無論何事都要多加小心才是。」小溪不由得感歎，其實心裡也是有所不平的，自己為了軒轅傑已盡力了，希望他是懂自己的吧！軒轅傑的才智她從來是不敢看輕的，自己現在主動去聯繫軒轅浩，就算他現在不知，用不了多久也會被他知道的，這個男人還能不能冷靜就真的不好說了。他的眼中有自己，已是過來人的小溪又哪裡會看不明白呢？「娘娘，這參湯還是要注意的。」看到娘

    娘的沉默，子青想想還是補充一下的好。「為什麼？」小溪一聽子青提出意見了，就感覺到了問題的癥結就要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