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未完待續 五、焦急 文 / 章魚

    今天事情都已經辦妥了，都按計劃完成了，可是小希卻不想回去，空閒下來了，她心裡亂了。走在松花江邊，她要讓自己好好想想，十月的秋風吹到臉上原來是那麼的冷。讓她冷到心裡了。

    沿著江邊走著，小希的心很平靜。她要認真地想一想，要怎樣來處理，她跟江賓之間的事。她在心中問過自己無數次了，真的回不到從前了，她論如何都接受不了了。可是要離婚，這個決心也有些難了。

    為什麼不能離婚呢？是自己離不開他嗎？答案，不是。可是這個決定對於現在的自己就這麼難了呢，藍希討厭這樣的自己，她一直是自認為，是個利落的人啊。現在很明顯就兩條路，可是自己為什麼為得在兩條路中間的毛道上走呢？

    「喂，藍希。」電話裡傳來了梅梅的聲音，小希很想聽聽她的聲音，小希現在能找的朋友也只有她了。

    「梅梅，近來還好嗎？」

    「還好，你在哪裡，怎麼感覺你這麼遠呢？」語氣中滿是對小希的擔心。

    「我在哈爾濱呢。在松花江邊，很想你。」小希平靜中帶著落寞。

    「小希，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梅梅還是瞭解藍希的。

    「沒什麼，只是很想你，你喜歡原來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小希壓抑的久了，還是想跟梅梅聊聊的。

    「有什麼不一樣嗎？你現在不是跟原來一樣了嗎？都跑到那麼遠出差了，跟之前的林妹妹形象大不一樣了。」

    好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了。是啊，對啊。不是一直在找回原來的自我嗎？為什麼江賓不給自己時間呢。小希似乎一下子明白了。

    「喂，小希你怎麼了？怎麼不出聲了，別嚇我，你怎麼了？」至從出事之後，梅梅對小希也是有種呵護的責任感了。

    「沒事的，我沒什麼事，只是有點多愁善感了。你怎麼樣了？還好嗎？」小希馬上就從剛才的情緒中調整了。

    「還好，宋楊還是那麼忙。隨他去吧，你說得對，婚姻裡不能有『湊合』兩個字的，要麼好好過，要麼就結束。這段時間我也好像經歷了好多，很想你。」梅梅的聲音有些暗了下去。

    「好，我們回去聊。」

    藍希聽得有些呆呆的。這句話是自己說的沒錯啊。自己也是一直這麼做的。自己這麼想找回原來的自己不就是想跟江賓好好過嗎？為什麼他不給自己時間呢？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當年的愛就這麼不值等待嗎？就這麼經不起考驗嗎？

    藍希在江邊站了好久，「離婚」兩個字，在她的腦子中飛來飛去，很久。小希的手很冷。她想著近來發生的一切，也回想著過去的甜蜜和過去的自己，她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知道，如果是以前，自己會怎麼做，可是現在就是做不出來呢。

    她想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江賓喜歡的，愛的是原來的那個藍希，而現在的自己不再適合江賓了，也對，自己是變了。如果是以前發生了這種事，自己哪裡還會有精力出差工作啊。不處理完是不會做任何的事的。

    林雪喜歡江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個自己是知道的。可還是讓事情進展到了今天，自己是有錯的。

    藍希的心好像釋然了。她突然明白了，自己不是恨江賓的。是事情太突然了，讓她轉不過彎來。是的，這件事是要平靜地想一想了。

    藍希起身訂了明天的機票，她要回家了。她想見兒子了。她要面對了。逛街，走在繁華的商業區裡，小希再也不感到煩躁了，買了好多的確東西，送爸媽的，送小弟的還有送兒子的。當然也有給同事的。

    飛機落在了桃仙機場，當她拖著大箱子走出來時，意外地看到了江賓就在這裡。雖然距離還有些遠，可是他眼睛裡的傷，小希是能看得到的。自己的腳定住了。

    晨光下的他，還是那樣的帥氣，就如當初認識他時一樣，小眼睛裡真誠中帶有淡淡的傷，清瘦的臉是那麼的俊朗，看上讓人很有安全感，一身深色的休閒裝，穩重中帶著幾分活力。

    江賓是小希的初戀，是自己一生中唯一的男人，自己曾為此，而感到幸福。而今天還是同樣的機場，同樣的兩個人，那種幸福對自己而言只能是永遠的過去了。

    「藍希。」正在藍希低下頭時，江賓來到了她的面前。

    溪抬頭看他，聽著是同樣的稱乎，同樣的兩個字，覺得兩個人遠了好多，難道說這就是形同陌路嗎？是啊，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你怎麼來了？」小希迴避了他的目光。她知道現在對他而言也是一種傷，也許，在感情世界裡真的沒有對與錯。

    「這些天，我一直在盼著你回來，天天在打航空服務電話，查尋你的航班，小希，對不起。我是無意的。我們回家好嗎？」男人有時也是那麼的傻，這些天裡，小希是多麼的希望能接到他的電話啊。可是他看著小希的號碼，一次又一次的，卻沒有勇氣按下撥通鍵。

    「好。」小希輕輕地點點頭。她想做出自己的決定，就不想讓他人來影響自己的心態，這個時候也許只有那個家，能讓自己冷靜地想想。

    坐在了自己曾經的愛車裡，心裡真的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了。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拖著疲憊的身子進了自己熟悉的家裡，只是那溫暖的感覺沒有了。

    到臥室裡換衣服，看到了床頭上好大的一束百合花啊。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吸吸那花香，江賓不是個懂得浪漫的人，他們在一起也近十年了，他送花給小希的次於也不會超過十回的。

    「小希

    ，我們百年好合好嗎？」江賓從後面抱住了小希，把頭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背上。

    「我們回不到過去了。」許久小希才輕輕地說。

    「小希，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我那天真的喝多了。你原諒我好嗎？」江賓聲音帶著激動。

    「江賓，你是瞭解我的。我也想原諒你的，可是我過不去。」小希淚還是不停地流了下來。

    看著小希如此，江賓的心裡也好心疼，他真的不是想要傷害她的，走到了今天他不是有意的，可卻傷了她最深。藍希不在的這些日子，自己沒有勇氣給她打電話。他也問過自己很多次，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呢，自己從沒想到過自己有一天會對不起小希，以前面對那麼多的誘惑，自己都不會為之所動，這次是怎麼了？真的是慚愧，無言以對。

    「江賓，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這是怎麼了，我們是相愛的對吧！可怎麼就走到了今天呢？」小希的聲音很輕，帶著悲涼。

    「小希都是我不好，真的都是我不對。對不起。」江賓哭了，他雖然不是個很剛性的男人，可是他卻很少有落淚的時候。

    「我問過自己無數次了，答案都是一樣的，我們回不到過去了，你變了，我也變了。這是事實，你喜歡的是那個死之前的藍希，而不是死而復生的我。我知道，我變了很多，這些變化讓你很累，可是不變的是我還是愛你。無可救藥的愛你，我想找回原來的自我，每天面臨著許多事，我都在努力地回憶著，如果是以前的藍希，她會怎麼辦呢。就在我感覺一點點地找回來的時候可是卻把你弄丟了。」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藍希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了。

    「不，小希，我愛你，我問過自己無數次了，我愛你，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江賓試圖用自己的懷抱來安撫藍希的激動。

    「江賓，看著我。」藍希打斷了江賓的話。「我相信我自己，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我都是瞭解你的。」

    「藍希。」如果吃了自己的肉可以當後悔藥，他都不會吝惜。

    「我審視過自己了，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變了。可變就是變了，離婚兩個字一直在我腦子裡漂來漂去的，可是我卻一直沒有決定下來。你知道，如果我還是從前，那麼現在也許早就解決完了。」藍希終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啊！

    「不，藍希，不要。」面對藍希的眼睛，江賓很慌亂。

    「其實結果，你我都清楚，這一切的變化太快了，給我一點時間，我這是怎麼了？」說到這裡小希有點失控了。哭得如淚人一般。

    「不，不要。藍希，我的大寶貝。」江賓緊緊地摟著藍希，她只是一直在哭。全身都在發抖。

    哭了好久，藍希終是停了下來，似乎有一種輕鬆的感覺，「江賓，我們回不到過去了，給我點時間好嗎？」

    「藍希，藍希。」江賓用心在呼喚著她，自己曾心愛的女人。

    外面的天黑了，也許是因為說出來，也許是因為到家了，小希好久以來都沒有的安心了。躺在床上，睡得很香。可是江賓是無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