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江湖名初顯 第264章 技高一籌 文 / 君莫
第264章技高一籌
見到刀氣襲來，令狐清揚身形稍稍一退，避開刀氣的攻擊，隨後雙腳一點地面，向著空中的蕭痕攻擊而去。
呯的一聲，刀氣撞在屋頂，將屋頂上的瓦片盡數擊碎，那些瓦片隨後向著地面上掉落而下。
身在空中的蕭痕見到令狐清揚提劍刺來，絲毫沒有慌張，在空中一個翻折，手中的雁翎刀便迎上了令狐清揚刺過來的長劍，但聽見叮的一聲，令狐清揚的長劍被擊退，但隨即他手腕一翻，長劍再一次的向著蕭痕攻擊而去，蕭痕冷然一笑，手中雁翎刀收刀回防，叮的一聲，刀劍相擊，蕭痕藉著這一擊之力身形向後一個仰翻，隨後雙腳便落在了屋頂之上，雙腳咋一落地，立即便發力狂奔，向著令狐清揚衝來，同時雁翎刀揮出一道匹練的刀幕，向著令狐清揚衝殺而來。
令狐清揚當下雙腳猛地一點地面，也向著蕭痕衝殺而去，一時之間刀劍相擊的聲音叮叮不時響起。只在一分鐘之間兩人就交手了十數招，居然不分勝負，可見二人都是用了全力，完全將對手重視起來，不再給對手任何的破綻和機會。
兩人再度交換數招之後便分了開來，看著對面令狐清揚，蕭痕冷然一笑說道：「怎麼不使用獨孤九劍了？是不是使用的不夠熟練啊？」
「熟不熟練你就接下來看看吧！」令狐清揚也是冷然一笑，隨後臉色變得無比肅穆起來，手中長劍斜斜一提，雙腳猛地一點地面，身形立即便飛了起來，隨後在他飛起之後，他整個人便以自身為卷軸，開始旋轉起來，這一旋轉便能看出這招的威力，只把周圍的那些碎瓦片全部的帶動起來，甚至是那些絲毫未損的瓦片也在屋頂啪嗒啪嗒的的不停翻動，幾乎要被他這的旋轉的威勢吸引起來。
隨後令狐清揚便挾帶著旋轉帶動的強烈氣勁，以長劍為頭，向著蕭痕狠狠的撲擊而來。
見到這一招擊出來的威勢，蕭痕不敢怠慢，當下瞳孔緊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長劍攻擊過來的軌跡，隨後手中的雁翎刀在長劍攻擊過來的時候立即開始迎擊，但聽見叮叮鏗鏗聲音不時響起，卻是兩人一霎那間居然交手了數十招。
蕭痕一邊使用雁翎刀抵擋，一邊將身形左右閃躲，不時的轉身變換身形成直線般的後退，用以躲開令狐清揚這一招帶來的螺旋氣勁。待到蕭痕退後數步之後身形便沒有辦法再度後退了，只因為已然到了屋頂的邊緣，而對方的這招威力依舊如前，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
「好厲害的劍招！卻是不知道是不是獨孤九劍中的招數！」蕭痕心中凜然，只因為這一段時間之內，雖然他的雁翎刀不停地抵擋，而且身形不停的閃躲，但仍是避免不了被長劍擊中，好在都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危險，最厲害的也就是一道被劃拉開的半寸長的傷口，好在只是劃破了一點皮，沒留多少血便停止了。
敵強我示弱，當下心中立即做出決斷，蕭痕隨即雙腳一點屋頂，身形隨即飛起，向著另外的一個屋頂飛去，而令狐清揚顯然不想就此放過蕭痕，身形翻滾之間，瞅機會在屋頂上狠狠一蹬，隨後便向著蕭痕再度的攻擊而來。身在空中的蕭痕聽到身後惡風大起，當下便見到令狐清揚依舊緊緊的追趕，向著自己追擊而來。
「倒是得勢不饒人啊！和我的風格很像！」蕭痕心中一笑，隨後雙手握緊雁翎刀，便在空中和令狐清揚不停地打鬥起來，兩人從天上打到了屋頂上，再一次的從屋頂上打到了天上，如此二三次，當兩人再一次的躍到空中的時候，蕭痕忽然察覺到令狐清揚的攻勢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停頓，想來有可能是氣力不濟的緣故。
雖然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停頓，但在蕭痕看來便已經足夠，當下雙手握緊雁翎刀，放棄了抵擋，將體內的真氣迅速的調集起來運轉到自己的雙臂之上，在通過雙臂直接的灌注到雁翎刀之上，同時大吼一聲「五虎斷魂！」雙手握刀狠狠的向著令狐清揚攻擊過來長劍漩渦劈去。
雁翎刀上隨即傳出一聲驚天的虎嘯，緊接著便激發出長達一丈左右的刀芒，遠遠看去就像是蕭痕手中執著一把丈許長的長刀向著那令狐清揚形成的長劍漩渦攻擊而去，而在他的上方，隱隱的有五隻老虎的虛影仰天長嘯。
鏗！兩人的武器狠狠的撞在一起，隨後呯的一聲響起，卻是令狐清揚被這一刀直接的從空中劈落下來，身形呯的一聲落在了屋頂，隨後雙腳在屋頂上不停地向著後面滑去，一路上，但聽見嘩啦啦聲音不停的響起，卻是那些瓦片紛紛的被他的雙腳劃落四散著向著地面屋頂掉落而去。
滑到了屋頂的邊緣，腳跟被彎起的椽子擋下，令狐清揚隨後雙腳一點地面，身形翻起，接著便向著後面一個空翻，身形立即便落在了另外的一個屋頂上。落在屋頂上之後，他立即將長劍抵在地上，隨後便半跪了下去，接著噗的一聲，一口鮮血便從他的口中吐出，染紅了屋頂上的一大片地方。
那邊蕭痕被這一招攻擊的力道反彈，身形在空中接連了翻滾出數個跟頭，這才穩住身形堪堪的從空中落下，身形落下之後，顧不得胸口傳來的疼痛，甚至都顧不得抹一下嘴角流出的血液，雙腳一點地面，立即便向著令狐清揚所在的屋頂快速的衝來，只數息之間便已經衝到了令狐清揚的身前，當下雁翎刀對著令狐清揚便是一刀揮下，下一刻便能夠將對方的腦袋從脖頸上砍下來。
「等一下！「令狐清揚忽然抬起了手掌對蕭痕說道。
嗡！雁翎刀隨即便停了下來，刀鋒距離令狐清揚的脖頸只有一寸的距離，刀鋒上帶出的氣勁直接的將令狐清揚的頭上的髮絲吹得向著一邊散去。
「你要求饒麼，對不起，我們兩個人之間注定只有一個人或者離開這裡，求饒還是免了吧！「雙手握緊雁翎刀，蕭痕不顧胸前滴答落下的鮮血，對著令狐清揚冷冷的說道。
「求饒，呵呵，你也太看不起我令狐清揚了吧！我令狐清揚是從來不會求饒的！」令狐清揚抬頭看向蕭痕，臉色慘白的說道，說完這句話立即又吐了一口鮮血。
「既然如此，那就多說無益了！」蕭痕喝道，手中的雁翎刀再動，眼看著就要割破對方的咽喉，令狐清揚突然開口嗤笑道：「你是在害怕事情有變數？」
「是又怎麼樣？我這人做事從來都是當機立斷，不喜歡留下什麼婆婆媽媽，以至於最後自己後悔！」蕭痕停下刀鋒，依舊冷冷的說道。
「哦，這樣啊，原來你的內心也是在害怕的，我以為你不懼怕什麼了！」令狐清揚依舊面帶不屑：「我已經是你手中的獵物，難不成你還怕現在已經身受重傷的我能從你手下逃脫不成！」
「害怕並不是什麼恥辱的事情！」蕭痕面無表情的說道，隨後看著令狐清揚不屑的表情忽的一笑說道：「只不過我不是怕你逃脫，而是不想在這邊耽誤什麼時間，我做事情從來都是做事盡力，不想留給對手一點餘地！」
見到令狐清揚面色微變，蕭痕當下收回雁翎刀說道：「好吧，你有什麼話要說現在就說吧，我給你這個機會！」
令狐清揚看著蕭痕終究是沒沖對方的眼中看出什麼，當下臉色變了數遍，道：「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劍客，沉穩，冷靜，狠辣，絲毫不留餘地！」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提醒一下，我是使用刀的，而並非長劍！」蕭痕挪耶的一笑說道。
令狐清揚為之一滯，隨後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忽然說道：「你第一次殺人是為了什麼？」
「第一次殺人？不記得了，或許是別人要殺我吧！」蕭痕不明白對方為何要這樣問，當下想了想便回答道。
「不記得了麼？還是不願意想起？」令狐清揚冷然一笑，隨即說道：「人人都在逃避自己第一次殺人的原因，其實當你在殺掉第一個人的時候你的心中便埋下了惡的種子！隨後你便不停的找理由殺人，然後就會越殺越多，等到你有一天厭倦了，想收手的時候卻已經發現來不及了，不但是因為自己，還有外力，還有那些試圖擊殺你的人，於是你為了不被殺這才依舊不停地殺人……」
「你說的是你的自己吧！」蕭痕打斷他道。
「我自己麼？哪個人不是這樣，難道你卻不是麼？」令狐清揚冷然一笑：「這個江湖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所謂的善惡篇章只是勝利者書寫的，在這個江湖之中，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江湖之中只有實力強大的人才能評論善和惡，那些實力低微的人只能在這些人的威懾之下委曲求全，所以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夠品評善惡，因此，我，也不是一個惡人！」
「是麼？我承認你前面的那些話都很不錯，但是你卻走向了極端的方向！」蕭痕看了看令狐清揚的面容當下說道，隨後抬起頭看向天空一歎：「實力的強大導致江湖地位的提升固然不錯，但是掌握了強大的實力卻不顧弱小的人的感受卻是不對了，你說過這善惡的篇章只是勝利者的書寫，但是難道人人內心之中便沒有善和惡麼的界限區分麼？若一心為善當鋤強扶弱，懲治宵小，則不懼別人怎麼看，那便是善。若是一心為惡，濫用武力，好勇鬥狠，殺人不眨眼，那邊是惡。須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怎麼就能決斷自己今日所殺之人他日不會一飛沖天，所以再行殺人之事之前務必考慮清楚！」
「哦，你是一個善人麼？」令狐清揚問道。
「我是一個善人麼？」蕭痕喃喃自語，隨後自嘲的一笑道：「不，我不是一個善人，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事不關己一般不會管，不會為了所謂的江湖道義而出手，也不會為了所謂大俠的美譽而鋤強扶弱，所以我不是一個善人！」
「睚眥必報？那你和我一樣，也是一個惡人了！」令狐清揚一笑道。
「我也不是惡人，我只殺傷害我親戚朋友的人，以及對我率先出手，想要將我滅殺的人，至於別的人，我一般是不會出手滅殺的，而且我也不會滅殺低於自己境界的人。所以我也不算是一個惡人！」
「這就是你對自己的評價麼？」令狐清揚一笑，「看起來很矛盾啊！那麼知不知道別人怎麼評價你的！」
「別人評價與我何干！」蕭痕一揮手凜然說道，道：「好了，耽擱了這麼久，是不是咱們的事情要做個瞭解了！」
「是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令狐清揚一笑說道。
「若是想問我的名字的話那就免了，不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哪怕是你發誓不與我為難我也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蕭痕說道。
「好吧，當我沒說！」令狐清揚一笑，道：「可惜卻是不知道你這麼優秀的對！」
蕭痕當下一刀揮出，那令狐清揚隨即便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