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仗劍江湖路 第四百四十五章 前因後果 文 / 君莫
大理城外，凌霄閣。***
看了看手上的報紙，儘管已經早在事情發生不久便知道了始末，但是再看到這報紙上登載的消息，神劍兀自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他卻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身為一個大組織的首腦，這一點的城府他還是有的。
良久，神劍放下手中的報紙，這才將目光看向對面坐著的殘夢，沉吟了一會兒便開口說道：「殘夢，這件事情之前你不知道吧？」
殘夢聞言心中苦笑了一小，說實話，戰神宮和神策府突襲天下會的事情，讓整個江湖的玩家都為之側目，本來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在蕭痕和神策府的恩怨上，不想這卻只是一個幌子，突襲天下會才是戰神宮和神策府的真是目的，至於這之中蕭痕究竟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天下人卻是眾說紛紜，但無疑大家都將蕭痕歸為戰神宮或者是神策府的人，之前的一切挑釁，聲明，都是戰神宮和神策府的計策。
「我之前一點兒都不知道。」殘夢如是回答道。
隨後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和蕭痕雖然交情莫逆，但是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並不是每件事情都會對我說明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或許他已經是戰神宮的一員也不一定。」
「嗯，我知道了。」神劍笑了笑說道：「今天的事情就先說到這裡吧，你先回去吧，若是有機會，幫我引見一下你的這個叫蕭痕的好兄弟，我對他有點好奇了。」
「行，沒問題。」殘夢笑著點點頭，隨後便站起身來，然後順著石階一步步下山離開。
「殘夢的話你信麼？」神劍突然開口問道。
「呵呵，懷疑自己組織內的頂樑柱，這可不是一個勢力的首腦應該做出來的事情。」小院內傳出好聽的女聲，接著小院內一所竹屋的屋門被推開，一聲綠色裙衫的林琬瑜從其中慢慢的走了出來。
「我不是懷疑，只是心中有些不確定罷了。」神劍爭辯道。
「沒有什麼不確定的，殘夢的為人你比我都清楚，他說不知道便是真的不知道，在組織和個人面前，他分得很清楚的。」林琬瑜笑了笑說道。
「是啊，沒想到我還沒有你看得清楚，看來這養氣的功夫還是不夠啊。」神劍笑了笑，隨後又說道：「這件事情對咱們的影響大麼？」
「從各地匯來的情報來看，現在影響倒是不大，不過以後就難說了，畢竟煙雨樓可是憑空增加了一個幫派勢力，只精英玩家就增加有一萬之眾，更有數名高手。」林琬瑜說道。
「唔，天下會有個叫肖幕遠的高手，這人實力應該很高。這讓煙雨樓佔了一個大便宜。」神劍說道。
「嗯，這個肖幕遠在對神策府和戰神宮的時候，一共滅殺對方一流高手三十九名，二流高手上百名，三流和普通幫眾不下於五百，最後被滄海星擊傷之後被煙雨樓的人救走，我想他現在的實力應該不在滄海星之下。」林琬瑜說道。
「不在滄海星之下？這麼說來，這個肖幕遠極有可能也是絕頂境界。」神劍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
「沒錯！」林琬瑜點了點頭說道。
「這倒有些麻煩了。」神劍不由得揉揉腦門，隨後說道：「算了，暫且不去理它，天下會剛剛併入煙雨樓，估計煙雨樓要經過一陣時間才能消化完，可惜了，煙雨樓本來想在北方養出一根釘子，不想卻是被人生生的給拔掉了。這下子，北方武林可能成為鐵板一塊了。」
「這個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這也只是有可能而已，畢竟是人都會有貪慾的，神策府和戰神宮這兩個大勢力會不會像咱們和煙雨樓這樣相處還有待商斟。」林琬瑜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看洪三和錢行雲這兩人，都不是甘為人下的人，興許北方說不准還會更加的熱鬧。」神劍點點頭，隨後目光看向北方：「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洛陽，瀟湘樓。
「話說那時候神策府和戰神宮已經兵臨城下，齊齊呼喝著要天下會的幫眾投降，誰曾想天下會的幫眾相當硬氣，面對人頭攢動的兩幫聯軍，自幫主風宇天以下，沒有一個說出投降的話語，更有『空靈劍」肖幕遠，直接從城樓上一躍而下，當即連殺十數人，以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決心，當時是，那場面真叫一個熱血沸騰啊……」
樓上蕭痕幾人饒有興致的聽著樓下說書人的滔滔不絕，聽到誇大處也不計較，只是哂然一笑，並不怎麼放在心上，畢竟說書人也沒有到現場去看，有些以訛傳訛也在情理之中。
「這一戰下來，戰神宮和神策府可是獲利頗豐啊，不禁山東全部被佔據，就連徐州這些城市也被佔據，除開佔據長安的天虎盟，整個北方現在儘是戰神宮和神策府的天下了。」霍光低聲說道，隨後喝了一杯酒又道：「興許不久之後北方就會統一了。」
「統一到不會，或許南方的煙雨樓和凌霄閣便是戰神宮和神策府的榜樣。」武帥說道。
「這倒不會吧，戰神宮而今的實力要比神策府高了不少。」霍光不解的說道。「要知道南方之所以出現兩大勢力對峙的局面那可是因為兩大勢力實力相差不多的緣故。」
「洪三未必是神劍和紫瞳那樣的人，這人特別能忍。」一直不說話的蕭痕忽然插口說道，「現在的情況，罔開大戰，他戰神宮固然能夠吃下神策府，但是卻也會打傷，這樣便會讓南方的凌霄閣和煙雨樓有可乘之機，這樣的結果洪三絕對不願意看到，所以他會先和神策府妥協，待到他感覺可以的時候，便會一舉將神策府拿下，而且不會出現大傷亡的情況。」
「看來你對洪三倒是瞭解的透徹啊，北方能有今日的局面卻是你和他共同做的局啊，怎麼，之前你一直不肯說洪三找你有什麼事情，今天你願意說了？」武帥笑了笑說道。
「我瞭解的洪三和你瞭解得差不多，只不過通過之前的事情我又得出了新結論罷了。」蕭痕說道：「至於北方今日的局面其實是洪三一手策劃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履行承諾的棋子而已，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稱霸之心，北方統一了也不錯啊。」
「承諾？什麼承諾？」洛炎好奇地問道。
「想聽麼？」蕭痕笑了笑說道。
洛炎忙不迭的點點頭，霍光也是笑了笑說道：「說就說吧，賣什麼關子！」
「呵呵，想聽就給哥哥倒酒！」蕭痕大笑道。
洛炎連忙拿起酒壺給蕭痕倒了滿滿一杯，蕭痕笑了笑，當即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便開口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
開封城，戰神宮總部。
蕭痕信不走到戰神宮總部門前，抬頭看了看戰神宮的牌樓，見到這牌樓相當的氣派，當即微微一笑，瞇著眼四處打量起來。
「這位兄弟，此處乃是戰神宮總壇駐地，若是無事的話還請這位兄弟到別處去看吧。」一名在門前站崗的玩家忽然上前對蕭痕說道。
「哦，我有事情。」蕭痕笑了笑說道。
「有事情，什麼事情？」那人見到蕭痕這般答話，心中忽然生出一絲警覺，當即將手放在刀柄上問道。
「別緊張，我沒惡意的，我是來找你們戰神宮的武東雲宮主的，她說有事情和我說，讓我再此等她。」蕭痕笑了笑說道。
「武東雲宮主？」那玩家一愣，隨後懷疑的看了看蕭痕說道：「你認識武東雲宮主？」
「很熟！」蕭痕笑了笑說道。
「那你稍等一下，我幫你問問武東雲宮主在不在。」那玩家沉吟了一下說道。
「不用了，她已經出來了。」蕭痕耳朵動了動，隨後笑道。
「出來了？」那玩家一愣，當即轉身向著門口看去，卻是沒有看到武東雲的身影，當即便認為自己被蕭痕騙了，臉上馬上露出不喜的表情，隨即轉臉便要給蕭痕臉色看。
「嘿，你來啦！」那玩家尚未開口，門口突然出來一聲女聲，那玩家當即臉上一僵，隨即便轉身朝著身影傳來的方向看去，卻是見到一聲紅衣的武東雲正站在總壇門口，眼睛亮亮的朝著自己這邊看來，呃，不對，不是看向自己，而是越過了自己，看向了自己身後的那個一身白衣的陌生玩家。
「是，武幫主相邀，我敢不來麼。」蕭痕笑了笑說道，隨後又看了看身前那玩家說道：「如何，我就說她已經來了。」
「呵呵，這位兄弟好耳力。」心中雖然不岔，但是這玩家卻是不想在武東雲面前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當即對著武東雲拱拱手說道：「武宮主，您的朋友在這裡等您，我剛才還想著去通知您，不想您已經過來了。」
「嗯，你有心了！」武東雲點了點頭，隨後對蕭痕說道：「別站在那裡啦，跟我進去吧。」
蕭痕笑了笑，隨後對著那玩家拱了拱手，然後便朝著武東雲走了過去。
待到蕭痕走到武東雲身前，後者對前者微微一笑，隨後兩人便並肩進了戰神宮總壇。
「老大，那小子是誰啊，看上去和武宮主關係挺好的樣子？」等到蕭痕兩人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不見，一個玩家當即開口說道。
「說不定是武宮主的朋友，不對，看武宮主對他這麼親熱，說不準是武宮主的男朋友。」另外一個玩家猜測道。
「你們哪來這麼多廢話，好好看大門，武宮主的事情也是咱們亂猜測的，小心得罪了人。」那玩家當即開口說道。
眾玩家聞言當即噤若寒蟬。
「咱們有多久沒見了？」武東雲突然開口問道。
「嗯，我想想啊，」蕭痕做出苦思冥想狀，隨即眉頭微皺說道：「大約有五年沒見了。」
「五年啊？雖然是遊戲時間，但是您感覺還是好久哦，你怎麼不來找我呢？」武東雲看著蕭痕皺眉的樣子，當即笑了笑說道。
「拜託，你現在不僅是是炙手可熱的戰神宮副宮主，還是戰神宮八美之首，我要是來找你，不被那些仰慕你的劈成好幾段才怪。」蕭痕立即說道。
「好吧，你這麼久不來找我，短信都很少發，本來是想給你點顏色看看的，但是聽你這話我就知道你對我還是很關注的，所以就放過你啦。」武東雲微微一笑說道。
「誰對你很關注？我只是隨口問了問我大哥龍牙而已。」蕭痕不承認道。
「是麼？那你倒是隨口的次數挺不少啊？」武東雲促狹的說道。
「呃……」蕭痕臉上露出無奈，隨即承認道：「那麼我承認我很關注你，武美女，你滿意否？」
「滿意呢，很滿意啊！」武東雲微笑著說道，隨後停下腳步看著蕭痕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呢？」
「額……」蕭痕這下子徹底被打敗了，沉吟了一下也認真的說道：「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在我眼中看到了你，這說明我是真的喜歡了你。」
「噗嗤！」武東雲見到蕭痕的表情，當即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沒想到五年不見你這人也變得這麼貧嘴了，我可是記得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是對我沒有什麼好臉色的啊。」
「人總會變得麼，再說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是找我興師問罪的，我幹嘛要對你有好臉色啊，別以為美女就了不起啦，話說美女我見得多了。」蕭痕當即說道。
「真的假的？」武東雲一臉不信的說道。
「假的！」蕭痕認真的回答道。
「呵呵，你真的變了呢，現在的你挺逗。」武東雲笑道。
「不是我挺逗，是你和我在一起高興，嘿嘿，武美女，乾脆你也別做什麼宮主了，跟著我混的了，加入我們菜刀世家也是前途無量啊。」蕭痕當即笑道。
「是前途無『亮』吧！」武東雲當即一笑，隨後想了想又道：「你和神策府的事情究竟怎麼回事？你真的要在三天後去找神策府的麻煩麼？」
「這個和神策府的恩怨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至於神策府的麻煩可定是要去找的。至於究竟什麼時候找，要如何找，還要看你們洪三宮主的意思？」蕭痕說道。
「看我們洪三宮主的意思？難道……」武東雲一愣。
「嗯，就像你想的那樣。」蕭痕點了點頭。
「那洪宮主邀請你加入戰神宮你要怎麼辦？」武東雲沉吟了一下問道。
「你想不想我加入呢，嘿嘿，我要是一加入戰神宮，估計就能將你的那些仰慕者全部干沉吶！」蕭痕開玩笑道。
「那你就試試唄。」武東雲笑了笑說道。
沒多久，兩人便來到了戰神宮的正堂，武東雲隨即笑了笑說道：「洪三宮主就在裡面等你，你進去吧。」
「你不和我一起麼？」蕭痕疑惑的問道。
「不了，我還有事情，你什麼時候走的話跟我說一聲，我送送你。」武東雲笑道。
「那好吧！」蕭痕點了點頭，隨後便向著戰神宮的正堂走去。
「蕭痕，」看著蕭痕的背影，武東雲突然開口道：「若是宮主的要求不過分，你還是想答應的好，畢竟現在的戰神宮不是草創那時候的實力，我說這話你能明白麼？」
「嗯，我知道的，我會分出輕重的，你放心吧。」蕭痕回頭對著武東雲微微一笑，隨後轉身大步流星的向著正堂裡面走去。
看著蕭痕大步流星的離開，武東雲臉上露出掙扎的神情，隨後歎了一口氣轉身便離開了正堂門口。
蕭痕邁步便進了戰神宮正堂，光線的差異讓他不由得微微瞇了一下眼，待適應了屋內的光線，蕭痕這才向著大堂內看去。
但見到大堂兩邊擺放著數十把靠背大椅，正堂之上有一張比之其他的靠背大椅稍高大一點兒的靠背大椅，大椅背後的屏風上是一幅猛虎下山圖，畫上老虎栩栩如生，就彷彿要從畫中躍出來一般，畫的上面，也就是正對著整個大廳的中央有著一張匾額，上面書寫著「肝膽相照」四個黑色大字，這四個字寫的很有氣勢，顯示出寫字人不俗的筆力。
此時大堂內除開蕭痕便只有一個一身皂白色長衫的大漢正背對著大堂門口站著，彷彿在鑒賞那副匾額一般，一動不動。
「你來了！」在蕭痕跨入大堂不久，那人忽然開口說道。
「來了，洪宮主相邀，我自然會來！」蕭痕淡淡的答道。
那人聞言當即一笑，隨後便轉過身來看向蕭痕，當見到此人身量極高，面容剛毅，且許是久在上位的緣故，身上無形之中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北方第一大勢力——戰神宮的第一宮主，洪三。
「呵呵，洪宮主這個稱呼別人稱呼一下也就罷了，咱們之間這般稱呼卻是見外了。」洪三當即一笑說道，隨後指了指一張椅子說道：「坐吧！」
「呵呵，宮主就是宮主，什麼見外不見外的，你現在的身份當得這個稱呼。」蕭痕依舊是淡淡的開口，隨後對著洪三拱了拱手道了聲謝，隨後毫不客氣的便坐了下來。
面對蕭痕的這般態度洪三也不以為意，當即在蕭痕對面坐了下來，隨後看著蕭痕說道：「什麼身份，不過是宮內兄弟們的抬舉罷了。當不得真的。」隨後指了指蕭痕身邊桌子上的茶盞道：「喝茶，這是我最喜歡的茶水，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
蕭痕微微一笑，端起茶盞揭開蓋子嗅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
「你現在如何？」洪三問道。
「還行，總算是不被別人欺負了。」蕭痕頭也不抬的說道。
「唔，你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呵呵，當初我邀你加入戰神宮你不願意，說自己實力低微，現在我若是再邀請你加入戰神宮，不知道你可願意？」洪三笑了笑說道。
「我這人不服管，自由慣了。」蕭痕微微一笑答道，隨後看了看洪三，見到對方臉上並未露出不快之色，當即說道：「你的好意我接受了，但是加入戰神宮還是免了吧。」
「可惜了，要是瑤瑤知道你加入了戰神宮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洪三惋惜道。
蕭痕喝茶的動作不由得一頓，隨即便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抱歉了。」
「沒什麼，算算時間，瑤瑤大概也應該快回來了，不知道她這次出國收穫了多少。」洪三笑了笑說道。
蕭痕沒有插口，只是靜靜的聽著洪三不斷地說著瑤瑤的事情，腦海中也浮現出那個明媚的笑臉，但臉上卻是沒有一點變化。
那些過去的日子，興許再也回不來了。蕭痕忽然心中一歎。
「洪宮主，你要說什麼便說吧，我之前說過幫你做三件我能夠做到的事情，只要不過分我都會答應你，雖然當時你不怎麼放在心上，不過承諾就是承諾，當時我說的話，現在依舊有效。」蕭痕突然開口打斷洪三的話說道。
「嗯，」洪三並沒有因為蕭痕的打斷而生氣，反而細細的看了一眼蕭痕，見到對方臉上滿是鄭重，當即沉吟了一下說道：「蕭兄弟，我洪三並不是挾恩圖報的人，只是你和神策府的事情茲事體大，還請你多考慮一下北方現在的局勢，多考慮一下北方千千萬萬的玩家。」
「怎麼說？」蕭痕不動聲色的問道。
「天下會是煙雨樓插入北方的一根釘子，同樣天虎盟是凌霄閣插入北方的一根釘子。天下會、天虎盟不除，北方便會時刻的被南方武林威脅，說不定有天我們北方一亂，南方煙雨樓和凌霄閣便會揮旗北上，那時候咱們北方武林便會陷入腥風血雨之中。」洪三沉聲說道。
蕭痕聽完卻是沒有任何表示，反而臉上露出深思的表情，見到蕭痕這般，洪三當即再次說道：「最近我們戰神宮和神策府正在協商解決這兩個威脅，只要我們將這兩個威脅除掉，那時候咱們北方便會成為鐵板一塊，南方武林是沒有辦法撼動的。」
「……」沉吟了一會兒，蕭痕隨後開口道：「你想我怎麼辦？首先說好，我和神策府的關係已經惡化到極點，握手言和是不可能，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結果，我不想我的朋友時刻被一個大幫派威脅著，而且我想神策府也不想被我這樣一個無名的人狠狠的扇上一耳光。」
「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你們雙方各退一步，不過現在看來有些困難，不知道你能不能後退一步，畢竟和一個大幫派作對不明智的，至於你的朋友，我可以保證神策府不會傷害他們的，而且神策府高手很多，現在的滄海星，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打贏，你去，只能是送死，看在咱們之前的交情上，我不想你去送死。」洪三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呵呵，我這人或許比較固執吧，我能解決的事情一般不會假手別人的，而且將自己的安全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我確實做不來。呵呵，洪宮主別誤會，這不是對你們戰神宮的實力有懷疑，而是我就是這樣的性格。至於和神策府的打鬥，我是不可能後退的，非去不可。」蕭痕微微一笑說道，雖然他嘴上笑著，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斬釘截鐵。
「好吧！」洪三見到勸解無果便放棄了，隨後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無法和解，那麼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說吧。」蕭痕點了點頭說道。
「這件事情可能對你的名譽有些危害不過為了北方千千萬萬的玩家考慮，我還是希望你答應。」洪三說道。
「說吧，我蕭痕最不在乎的恰好就是名譽。」蕭痕微微一笑自嘲的說道。
「我希望你和神策府的戰鬥向後拖延一下，當然，這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你依舊可以做出備戰的準備，甚至三天後你也要出現在北京城。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洪三說道。
「你是想著我要和你們演一齣戲？」蕭痕當即便察覺到洪三的意圖。
「我知道這對你可能有些妨礙，但是還是希望你為了……」洪三說道。
「好，我答應你！」蕭痕打斷洪三的話語，隨後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十天後我還是要去找神策府，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攔我。」
「好！」洪三點點頭說道。
蕭痕當即一口喝完茶盞中的茶水，接著站起身來一拱手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說定，洪宮主你事情比較多，我就不打擾了。告辭了！」
「哎，多坐一會兒吧，咱們也是好久不見，多聊一會兒……」洪三連忙勸道。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先離開了。」蕭痕再次一拱手，說完轉身就走，沒走兩步又轉身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洪三說道：「洪宮主儘管放心，今日的事情在這三天內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就算我身邊的朋友我也不會說出去，殘夢那邊我也不會開口的。我蕭痕說到做到。」
「呵呵，蕭兄弟的人品，洪某還是放心的。」洪三鬆了一口氣說道。
「呵呵，那就好，告辭了！」蕭痕說完轉身便走，再走到了大堂門口的時候，蕭痕突然停下了腳步說道：「洪幫主，三件事情已經做了一件，還剩下兩件，還請你記住，等到三件事情做完，蕭某便不欠你一分一毫了。」說完蕭痕頭也不會的走了，只留下大堂內的洪三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一步走出戰神宮總壇，蕭痕回頭看了一下戰神宮高大的牌樓，當即微微一笑，轉身便消失在人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