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二十章 危險前奏 文 / 鄰家小六
風獨自坐在咖啡廳的一角,這個位置挨著窗戶,可以)7門口處,任何人來到都不會逃過他的視線。
「先生,請問還是一杯真鍋咖啡嗎?」服務生禮貌地走到方才揮手的葉風身邊,微笑問道。
「是。」葉風點點頭,看了看桌上已空的杯子,這是第四杯了。他喝咖啡很慢,如此能夠說明的便是時間過去了很久。
儘管如此,葉風還是選擇等待。他相信冷月會信守承諾,這一會他考慮了很多,望月千心的身份的確太特殊了,除卻有著r國武聖的身份外,還是之前紫川康介公佈的有力支持者之一,換言之,自己要對付紫川康介,勢必會與望月千心對壘,命中注定的死敵竟是冷月的生母,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結果。
相對來說,冷月承受的壓力會更大。那個女孩對自己的身世是非常介意的,這從她出走中就可以看出,而今確認生母是望月千心無疑是個更大的打擊,葉風真地有些擔心冷月有些承受不住,再次失蹤。
不過這次,冷月並沒有選擇逃避,而是站到葉風的桌前。
葉風望著女人,瘦了,容顏也憔悴了。他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心煩意亂過,這是第一次。
「你們談過了?」葉風招呼服務生再端上一杯咖啡,繼而輕輕問道。
冷月點點頭,雙手捧著咖啡杯,滾燙的咖啡加熱了杯子,同時也讓她的手由冰冷中溫暖過來。默默注視著飄起的蒸汽,感受著裡面蘊含的濃郁香氣,許久都沒有做聲,她想要再多享受一會這種平靜,因為自己如果說出剛才的談話內容後,這種平靜定然會消失,即使葉風不在意望月千心的存在,自己也不可能放下。
「我可以見紫川景籐嗎?」
這是冷月的第一句話。讓葉風的不好預感愈發強烈。
「望月千心就是曲美珍。曲美珍也叫紫川美珍。她是紫川景籐地女兒。只是在二十年前脫離了紫川家族。改名為望月千心。」
冷月說地很簡潔。但是一次性把主要內容都說了出來。
葉風聽得地很仔細。臉色不禁變了變。他無法想像冷月地生母竟是紫川景籐地女兒。可以說是所有可能結果中最糟糕地一個。即使冷月對她地生母對她血緣上地外公沒有一絲感情。自己就能去殺掉他們嗎?這個選擇是很難決定地。可是除卻這個選項外根本沒有任何地解決辦法。
即使自己對這個女人地感情再深。也不可能因為一個人地原因改變計劃。國家始終是第一位地。
「我只是想見見紫川景籐。就一面。」冷月看出了葉風地猶豫。補充道。
「跟我來。」葉風不再有任何遲疑。付賬。起身。出門。
冷月在後面默默跟隨,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那種狀況,很陌生,陌生的沒有話說。
中村別院距離這個位置有一段距離,光是出租車上就耗費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而為保險起見,葉風在距離目的地還有數千米的地方便下了車,步行行進。
當葉風帶著冷月出現在中村面前時,中村很驚訝。因為沒有任何人告訴他,除了要幫助葉風外,還有另外一個女人。
葉風看出了中村雅治的懷疑,扭頭看看冷月,介紹道:「同事,不用緊張。」
中村會意,不需要太多解釋,只要能認定身份即可,一個線人可能會迎來送往很多同事,卻從來不會知道他們的名字,假如不知影風的名字太過響亮,而且在報紙上公佈開來,他不可能猜到自己身前的男人就是世界上讓人聞風喪膽的第一殺手。
「對了,剛剛國內打電話過來找你。」中村忽而幾個小時前接到的電話,湊近葉風耳邊小聲提醒道。
冷月則是扭過頭,示意他們繼續。
葉風擺擺手道:「等下我會和上線聯繫,現在我要見見紫川景籐。」
中村雅治的任務便是為葉風服務,一切都服從葉風的安排,所以沒有一絲猶豫,從口袋中拿出暗室的鑰匙,這鑰匙只有一把,葉風不再的時候都由他來保管,因為要看管紫川景籐,他向家人及公司下屬說要出國談一筆大生意,故而現在有了充足的時間,可以全天呆著這裡,定時為紫川景籐送飯。
冷月見過很多這種密室。很多有錢人或者有權人都是選擇一些秘密空間隱藏他們的秘密。他也在其餘線人處見過,故而在進入那漆黑的地下室時,並沒有太多好奇,更沒有任何的緊張,循著暗淡的燈光,一直走了幾十米,才到了關押紫川景籐的密室門前,鐵門關著,從上面的小
以看到裡面的情況。除了漆黑的石頭牆壁,只有一)t子,一個椅子,再無他物,而那張床上蜷曲著一個身體,由於是向內而臥,根本看不清容貌,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這是一個蒼老的身體。
葉風從中村手中接過鑰匙,示意他先上去。自己則是輕輕打開了鐵門,率先進到裡面,冷月隨後跟入。
紫川景籐大概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以為是有人來送飯,根本沒有起身,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是有氣無力道:「放到桌上吧。我現在還不想吃。」
「還不到吃飯的時間。」葉風瞥了一眼身後的冷月,沉聲道:「有人想見你。」
紫川景籐慢慢地做了起來,不過仍然對著牆,被囚禁到這裡後除了影風之外便是那個戴著面具的送飯人,沒想到等了許多日子,還有人記得自己這麼個沒有價值的老頭,他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要見到。
一個女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以揉了揉了眼睛,最終確認自己並未見過。
「你們談吧,我出去了。」未等兩人說話,葉風適時地提出離開。
冷月點點頭,待葉風出去後,輕輕帶上了鐵門。隨後靜靜坐到了那把椅子上。
「知道我是誰嗎?」
紫川景籐搖著頭,這種年紀的女孩他不認識幾個,說起來,身為紫川家主的他在後期交際面是很窄的,除了定期會見家族企業高層以及觀看忍殺組的訓練外,根本就不接觸外界的人或者事,跟不用說這種二十幾歲的女孩。
「我是二十年前你想殺卻沒有殺死的人。」冷月凝視著床上蒼老的紫川景籐,在這種時間地點,早先叱吒風雲,可以輕易決定別人生死的紫川家主也沒有了應有的銳氣,很難想像這遲暮老人會有那麼辛辣的手段。
紫川景籐仍舊疑惑。或者說他殺過的人實在是太過了,就算記性再好,也記不清二十年前的事情,不禁茫然地搖搖頭。
「紫川美珍是我的母親,辛志是我的父親,我是他們的小女兒。」冷月第一時間攤牌,她之所以要見紫川景籐並沒有特殊的目的,沒想追溯紫川景籐之前的罪行,更沒想殺死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老人,她只想看一看,看一看一切事端的源頭。如今,她看到了,可以那種恨意卻不像想像中那麼激烈。
紫川景籐恍然,難怪看著這麼熟悉,這女孩和紫川美珍年輕時簡直如一個模子刻出。他人生中有不少遺憾,自己的女兒便是其中之一,一向號令眾人的紫川家主竟然對付不了自己的女兒,讓其脫逃,以致於之後讓其有機會成為r國武聖,成為萬人敬仰的目標,仰視的對象。
再之後幫助紫川康介奪了自己的權。這些歸根結底都是一時的大意,他當時絕對沒有心軟,只是傳統的文化告訴他,一個女子是成不了氣候的,只是沒想到傳統文化有時候也有錯誤,或者說任何人或事中總會存在異類。
「你是來殺我的?」紫川景籐很難想出對面女孩見自己的其餘目的。她有個r**官的父親,如今又和冷組中人呆在一起,親密異常,不難猜測,這個女孩的身份。國仇家恨,她確實有殺掉自己的充足理由。
不過,這種猜測是錯誤的。冷月沒有一絲要動手的意思,良久之後,歎了口氣,緩緩起身:「望月千心托我帶給你一句話,她會看著紫川家族覆滅,看著這種男權時代最終走向衰亡。」
紫川景籐身體一震,如果這句話真是望月千心所說,那麼真地是一條最壞的消息,他本以為望月千心已站到了紫川康介一邊,有望月千心在,對付冷組會有很大的勝算,沒想到望月千心選擇了沉默。
他當然不清楚,這種沉默是冷月以一個承諾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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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風靜靜聽著電話那頭的徐進敘述,最終歎了口氣:「那個女人已經找到冷月了。她是望月千心。」
「你見過冷月了?」徐進並沒有被望月千心的名字吸引,失蹤多日的冷月出現才是最值得人驚喜的事。
「是,她現在就在我這裡。而且望月千心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很多事情,我電話中無法講清。等回到華夏我再詳細告訴你。」葉風語氣平靜,他還沒有想到是否把冷月的身世完全講出來,即使對方是自己最信任的二哥徐進。而且,冷月現在的表現超出了他的想像範圍,平靜即是危險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