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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生活就是油鹽醬醋茶 第一百章 姬海鳴 文 / 幽魂

    第一百章姬海鳴

    姬海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半了,那個時候他坐在客廳裡,身前放著一杯還溫熱的,散發著氤氳之氣的茶杯。

    「爸爸,你醒了嗎?」蕭萌月有些擔憂又有些不自信地在他身前晃悠著,「老爸,你真的不要緊吧?」說著,她擔憂地將手伸過來,在姬海鳴的面前揮了兩下。

    「嗯,雖然頭有些疼,不過好多了。」姬海鳴微笑著伸手過去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指尖,彷彿是在安慰她,也彷彿是在夢囈一樣地說道,「好多了,真的好多了……」

    「爸爸,你……」蕭萌月看著他現在這個彷彿失去了神智一樣的狀況,不由得更加擔心起來。

    「真的沒事……」姬海鳴搖了搖頭,無比疲憊地癱坐在沙發上,「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嗯,你暫時不用管我,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

    「可是……」蕭萌月怎麼也放心不下,看著他現在這幅頹廢的樣子,頓時腹誹起了那個說一定不會有事的姬海鳴三號來。

    「放心吧,我還沒有脆弱到那個地步。」姬海鳴搖搖手,本來想讓她出去的,忽然停頓了一下,「算了,你留下,也不錯。」

    「真的嗎?」蕭萌月有些驚喜地看著他,她看過的一切作品裡,關於男女雙方彼此有不能或無法說出口的事情時,往往都是要求一個人獨處的,但是現在姬海鳴能讓她留下來,不論是出於哪種心理,她都感到了無比的欣喜。

    「嗯,我不會打擾到你的!」蕭萌月用力拍了拍自己那堪稱壯觀的胸脯,然後迅速地收拾起了茶几坐了下來,有些怔忡地看著他。

    「呵呵。」姬海鳴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陷入了沉默裡。

    蕭萌月看著他沉默的側臉在陽光下映出不遠處竹簾的影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茶水微微的蒸汽瀰漫上來,給她的俏臉上帶去了一絲特別的沉靜。

    半個多小時前,飄來蕩去忽然在遊戲裡m她,跟她說,姬海鳴要醒過來了。

    狂練了兩天級的隱月,一時間還沒有弄明白他到底是在說什麼,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直到看見飄來蕩去發過來的紙條,才徹底地清醒過來,連忙下線過來,正好看到姬海鳴坐在茶几旁邊,一杯清茶裊裊地騰起雲霧。

    她輕輕地靠了上去,將自己的腦袋擱在了姬海鳴的大腿上,安靜地沉思回憶了起來。

    ——換成姬海鳴角度——

    最初的時候,並不記得那麼清楚,只是隱約地記得,那時候很多人在說,我是個災星。

    那個時候似乎太小了,我連什麼是「災星」都不知道,很多很多的東西都不是很清楚,全部的感覺只有黑暗,然後是很多不明白的感覺。等到了大了,多少能明白過來,那是悲傷跟畏懼。

    為什麼悲傷,為什麼畏懼?現在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等到再次有記憶的時候,已經是在孤兒院了。可能,那個時候的悲傷跟畏懼,是因為要跟父母分離吧?

    孤兒院的院長撿到我的時候,剛好是戰後的第三年,那個時候雖然戰爭號稱已經結束了,但是很多事情卻並沒有解決,人口忽然間變少導致很多工作無法順利展開,農田荒廢,環境污染,什麼問題都很嚴重。

    孤兒院早在戰爭的時候就收留了很多孤兒,等到了戰後,沒有什麼經濟來源的孤兒院已經快面臨倒斃的危機了。

    但是孤兒院的院長,那個始終笑起來很溫和很溫和的老太太卻依然沒有放棄任何一個被送到這裡來,或是被撿到的孤兒。

    「其實,小鳴你說不定是我們的福星呢,你看,因為你的來到,慈善基金的費用也全部都寄了過來,我們都能過上好日子了呢。」方院長一邊摸著我的腦袋,一邊笑瞇瞇地對我說。

    那個時候我對方院長的話並不是很明白,只是大約知道,她說因為我的關係,有好事發生了。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的自己還真是天真的可愛。

    孤兒院裡並不像外面的人們所想像的那樣,充滿了糟糕的味道,相反,由於方院長的關係,孤兒院裡所有的孩子們也好,指導老師們也好,一個個都彼此相處的其樂融融。那個時候,那間小小的,僅僅只是由一座軍用倉庫改建起來的孤兒院,瀰漫著的,只有家的味道。

    孩子們很活潑,天真的他們沒有大人那麼多繁雜的想法,努力玩樂,用心讀書,這就是他們的全部。那個時候的我,也不例外。

    小的時候,記憶最深刻的,並不是彼此之間的競爭或打架,而是彼此之間的惡作劇。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惡作劇的風潮便在孤兒院裡流行開來,孩子們用他們充滿了想像力的頭腦佈置出了一個又一個或簡陋或天才的陷阱來,捉弄彼此,捉弄老師。那個時候,方院長就會笑呵呵地坐在一邊的搖椅上,看著我們互相打鬧。

    又過了一些年月,孤兒院逐漸變好了起來,方院長將那些在戰爭裡失去孩子的父母帶到孤兒院來,讓他們帶走自願的孩子,如果她認為那個家庭不適合,不論對方說什麼,她也不會讓孤兒們離開,若是合適,她便會鼓勵那些孩子們,讓他們跟著走。

    事實證明,她的眼力從來都沒有出過任何錯誤。

    當年的我,曾經也有過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妻想領養過,但是捨不得孤兒院,捨不得方院長的我,並沒有跟他們離開。在那個時候的我眼裡,孤兒院就是一切,方院長,就是最親的親人。

    我們照顧那些新送進來的孩子,恭喜那些有了父母離開的孩子們,在方院長慈祥的眼光裡,逐漸地成長。

    在孤兒院裡,我是少有的,有自己名字的人。大多數的孩子,連屬於自己的名字也不曾擁有。海鳴,方院長說,這是一個很有意境的名字。

    除了離開的孩子們以及送過來的時候就有姓名的孩子們以外,其他的孩子幾乎都跟隨了方院長的姓氏,我也不例外。方海鳴,這是我非常得意的一個名字。

    時間過去的很快,我們一點一點地長大,孤兒院也逐漸地,從只有一兩間破倉庫變成了正規的那種庭院,雖然其實處在的位置還是很偏僻,雖然其實那邊的東西都很落後,但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我們,依然認為世界無比的美好。

    還記得當初第一次看到空車(空中公交列車)的時候,既興奮又激動的心情,第一次上空,第一次看到除了破舊的庭院以外的城市。

    還有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多麼的龐大。

    進入新的孤兒院,第一次睡到軟床,第一次看到立體虛擬屏,第一次學會使用現代工具,第一次……

    那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第一次。

    5歲的時候,孤兒院裡本來僅有的幾個阿姨變多了,新來的一些阿姨,年紀甚至只有20多歲。那個時候並不懂得那麼多,依然阿姨阿姨地叫的歡快,也不理會那些女孩子們的額頭上,其實青筋一直在亂跳。

    本來以為生活就會這樣平淡如水地過下去,但是世界好像總是喜歡折騰人。就在我8歲那年,突如其來的一場s2流感襲擊了我們。

    流感這個東西本來是再普通不過的小疾病,但是席捲全球的這場突如其來的流感病毒大爆發,卻遠比我們想像的殘酷。

    s2型病毒性流感,就算是以現在的治療手段來看,致死率依然高達58.9%,在當時,得了s2流感,幾乎就會被判定為死刑。

    從最初的感冒症狀起,到發高燒不止,身體水分大規模流失,呼吸受阻,到最後的死亡,一共所需要的時間僅僅只有不到3天。

    最初的時候是院裡的一個女孩子,叫什麼我已經遺忘了,那個孩子忽然在某一天感冒了,大家都以為不要緊的時候,不到第三天她就去世了。她的去世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隨後院裡很多人開始感染上了這種要命的病毒性流感。我們去找了診所,發現這樣偏遠地方的診所裡,居然也滿是這樣的病人。

    政府在各個媒體上開始宣傳起了這種詭異的病毒,並根據它的基因結構給它取了名字,s2型病毒性流感。

    病毒性流感的傳播速度異常的驚人,感染率嚇死人的高,除了某些天生的免疫者以外,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地感染上了這種病毒。這個時候,後天的基因改造跟強化,直接決定了他們的生存跟死亡。

    強化過的人全都成功地活了下來,沒有的人幾乎都死去了,就算僥倖沒有死亡,自身的免疫系統也已經被病毒侵蝕的七七八八了,就連軍用的生化人也毫不例外。

    隨著感染的擴大,感染區域被一一封鎖起來,雖然政府說著會及時救助的話語,但是看這個死亡的速度,恐怕他們是絕對來不及在大多數感染者死亡之前製造出疫苗了。

    我是那極少數之一,雖然我只是個孩子,卻很詭異地沒有感染上這種死亡率極高的病毒性流感。

    孤兒院裡沒有感染上這種病毒的,除了我以外,還有方院長跟另外兩個孩子。方院長在得知這種病毒的第一時間就讓那些沒有被感染到的人離開了這邊。那兩個孩子跟著阿姨們離開,但是我堅持無論如何一定要留下。

    拿我沒辦法的方院長只得同意,然後跟我一起照顧那些孩子們,那些病人們。

    短短一周的時間過去,一半以上的人都在這種感冒病毒的肆虐下過世了,天上雖然時不時會噴灑一些類似消毒水的東西,但是依然沒有能夠延長那些生命。

    一個星期,我幾乎以為我活在了地獄,每天都會看見死者,每天早晨都不願意醒過來,唯恐今天又是哪一個人死去了。每天每天,都會聞到一些腐臭的味道,但是害怕的我卻不敢也不願意去想那種味道到底是什麼,我很害怕,很擔心看到前一天還勉強與我打招呼的朋友,第二天就會陷入永遠不會醒來的夢境裡。

    方院長遠比我更加辛苦,更加忙碌,也更加的悲傷,孤兒院裡的每一個孩子都是她的寶貝,現在卻不得不看著自己的寶貝們紛紛陷入長眠,然後被裝進陳屍袋裡,放到一邊堆疊起來。

    這附近沒有火葬場,使用生物分解技術,又擔心發生二次感染。

    絕望了,就在我們所有人都絕望了的情況下,聯合了全世界的政府終於告訴了我們,這種s2流感有救了!

    一種全新的疫苗全力地推廣了開來,但是感染區這邊卻依然問題多多。

    在初期,疫苗的數量有限,只有少數人才能獲得這樣寶貴的機會,但是很顯然,在感染區裡,這樣的情況是很麻煩的。病人們紛紛彼此敵視,而且,雖然被稱為s2救星的疫苗可以預防並治療s2病毒,但是,誰知道在感染區裡,那種該死的病毒有沒有進行過變異?

    因此,幾乎沒有多少人願意到感染區來救助我們。

    大家只能絕望地在等待,或是死亡,或是新生。

    就在我眼睜睜地看著又一個孩子死去的時候,一架古怪的飛機從我們的頭上經過,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軍服的男子從上面跳了下來,手中拿著的,正是病毒的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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