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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83章 文 / 長耳朵的兔子

    第183章

    另外一名士兵舉槍就想射擊,任英雄飛足踢中槍管,子彈噠噠噠的射向另外一邊,全部失去了准心。

    任英雄迅速轉身,特種軍刀向前遞出,噗地刺進了那名士兵的心窩。

    任英雄翻轉刀把,那名士兵的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任英雄猛地拔出軍刀,那名士兵噗地噴出一口鮮血,雙手捂著心窩,砰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即不動了。

    任英雄飛身躍起,抓住集裝箱的邊緣爬了上去,然後他立馬蹲下身來,舉起了狙擊步槍。

    夜視鏡迅速的掃了一圈,發現船上到處都躺著士兵的屍體,看來古博將軍和他的手下們,已經全部玩完了。那麼,現在這艘海輪上面,就只剩下凌傲天和林玲這兩個敵人了。

    任英雄收起狙擊步槍,剛剛站起身來,就聽嗖地一聲,一顆子彈擦著自己的耳朵射了過去,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任英雄凌空側翻,直接從集裝箱上面躍了下去。

    身後遙遙傳來凌傲天的咆哮:「任英雄,今天你跑不掉了!你他媽給我出來!你這個叛徒!你給我出來!」

    凌傲天一邊咆哮一邊開槍亂射,子彈全都擊打在集裝箱上面,火花四濺。

    任英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根子,**辣的疼,幸好只是擦傷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順著集裝箱爬到一半,然後把狙擊步槍悄悄架在集裝箱上面,營造出一個假象。他悄悄溜下來,貼著集裝箱,迅速的繞到了凌傲天身後。

    凌傲天看見一把狙擊步槍從下面舉起來,他已經見識了任英雄的槍法,登時嚇得從集裝箱上面跳了下去。

    凌傲天著地翻滾了一圈,減弱了下躍之勢,剛剛站起身來,就看見任英雄面帶冷笑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不等凌傲天反應過來,任英雄翻轉手腕,亮出特種軍刀,架在了凌傲天的脖子上:「別動!」

    森冷的寒意從刀刃上面傳遞出來,一絲絲的浸入凌傲天的肌膚,凌傲天感覺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凍結了,他老老實實的舉起了雙手。

    「放下槍!」任英雄命令著。

    凌傲天右手一鬆,手槍丟在了地上,「任英雄,你到底想怎麼樣?」

    任英雄一臉正義的說道:「抓捕你!」

    「抓捕我?」凌傲天呵呵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任英雄,你果然是一名警察!」

    「少廢話!凌傲天,落入我手中算你倒霉,你認罪吧!」任英雄說。

    凌傲天道:「這樣吧,你放過我,甲板上的那些美金,我分你一半怎麼樣?那些錢足夠你瀟灑一輩子了,你當個破警察,一輩子忙忙碌碌,每天把腦袋別在腰上過日子,也掙不了那些錢的十分之一!你把我放了,我們分了錢,然後各奔東西,怎麼樣?」

    「不……可……能!」任英雄面無表情的說,對於金錢的誘惑,他根本就不為所動。

    凌傲天道:「你傻不傻啊,現在這個社會誰還願意當警察呀?現在的人都為自己而活!你這樣辛辛苦苦做臥底為了什麼?為了正義?哈哈,別逗了!別跟哥談正義,哥戒了!」

    任英雄道:「這個世界,有邪惡就會有正義,沒有正義,你們這些邪惡就會滋生暗長!」

    凌傲天道:「反正現在只有你一個人,我們把錢分了,誰也不會看見,我……」

    「閉嘴!」任英雄厲聲道:「我對那些錢可是一點也不感興趣,我的任務就是抓捕你!跟我走吧!」

    「站住!」林玲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任英雄的身後,冰冷冷的槍口頂住了他的後腦勺。

    任英雄心中暗叫一聲糟糕:「我怎麼把林玲給忘記了呢?這下麻煩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呀!」

    現在的局面非常緊張,任英雄用刀架在凌傲天的脖子上,而自己又被林玲在身後用槍指著腦袋,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就是他和凌傲天兩敗俱亡。

    林玲的出現,讓凌傲天一下子來了精神:「喲!我的小美人,你來的真是時候,我太愛你了!」

    「你最好別亂動,否則我會割斷你的脖子!」任英雄說。

    凌傲天嘿嘿笑道:「你還是先顧一顧你自己吧!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任英雄目光凌厲的看著凌傲天,冷冷說道:「你大可以試一試,是我的刀快還是她的槍快!」

    凌傲天嚥了口唾沫,他知道任英雄這話絕非危言聳聽。他知道任英雄的實力,就算林玲能夠打爆任英雄的腦袋,但是任英雄也會在臨死之前拉上他一塊兒墊背。

    凌傲天道:「這樣吧,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放下武器怎麼樣?」

    「你當我是白癡嗎?」任英雄鄙視的看了凌傲天一眼。

    凌傲天道:「那你到底想怎樣?」

    任英雄還是那句話:「抓捕你!」

    凌傲天沖林玲眨巴眨巴眼睛,示意林玲趁機幹掉任英雄。

    林玲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突然,她手臂橫移,槍口一下子就對準了凌傲天,不等凌傲天反應過來,林玲砰地扣動了扳機。子彈貼著任英雄的脖子射了出去,不偏不移,正好射進了凌傲天的嘴巴裡面。由於距離太近,子彈又從凌傲天的後腦穿透出來,隨之爆裂開了一團濃烈的血霧。

    凌傲天瞠目結舌的看著林玲,在這個瞬間,他的眼神裡閃過了許多複雜的情緒,有驚詫,有迷惑,有憤怒,還有悲傷和心疼……

    凌傲天倒在地上,血水源源不斷的從他的口中冒出來,他渾身劇烈的抽搐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眼神彷彿是在詢問林玲:「你為什麼這麼做?」

    林玲呵呵一笑,目光如冰霜一樣的寒冷:「越是最信任的人,越是最容易背叛你的人!這不是你教我的嗎?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一直把我當成什麼了?你的奴僕?你的發洩工具?哼哼,我現在不過是拿回我應得的東西,這筆生意就由我來做吧,你安心的去吧!」說著,林玲對著凌傲天連開數槍,直到打完整個彈夾。

    凌傲天鼓鼓的睜著眼睛,面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叱吒江湖半大輩子,最後居然會死在自己的女人手裡。

    這,真是一種悲哀!

    任英雄抹了一把飛濺到臉上的血漬,怔怔地看了看凌傲天的屍體,又看了看林玲道:「你可真是狠得下心呀!」

    林玲嫣然一笑,笑的傾國傾城:「人這一輩子,無非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我以前被他利用,現在不過是我利用他,僅此而已!」

    林玲說得輕鬆自如,任英雄卻聽得一身冷汗,好可怕的女人!

    林玲繞著凌傲天的屍體走了一圈,把臉湊到任英雄的面前道:「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不殺你嗎?」

    「為什麼?」任英雄問。

    林玲妖媚的笑道:「因為我喜歡你呀!」說著,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摩挲著任英雄的胸膛:「你身上濃烈的男人味真是令人著覓!」

    任英雄冷冷道:「哦,那我可要多謝你的愛慕了!」

    林玲在任英雄的耳朵根子旁邊吹氣如蘭:「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甲板上有成箱成箱的鈔票,足夠我們浪漫一輩子了,你願意跟我走嗎?」

    任英雄淡淡笑道:「和你在一起,我感到不安全!」

    林玲道:「放心,我會讓你安全的!我們帶著這筆巨款,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從頭開始新的生活,你覺得怎樣?」

    任英雄道:「不怎麼樣,我還是喜歡留在a市!」

    林玲拉下臉色道:「任英雄,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任英雄聳聳肩膀道:「這可真是奇怪了,有你這樣逼著人家跟你在一起的麼?」

    林玲冷冷說道:「你不和我在一起也可以,那你就和凌傲天在一起吧!」

    說著,林玲呼地向後躍開三尺,手指一撥,手槍在指頭上面唰唰唰轉了幾個圈,然後隨手丟掉了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而另一隻手,則從腰後抽出了三稜軍刺。

    三稜軍刺上面縈繞著森冷的寒氣,雪亮的倒影映射著林玲的眼睛,透露著濃濃的殺意。

    林玲唰地揚起三稜軍刺,指著任英雄說道:「這可是你逼我的,我只有忍痛割愛了!」

    任英雄傲然挺立,舉起手中的特種軍刀,挽了個刀花:「不需要客氣,來吧!」

    「呀!」

    林玲目光一寒,嬌叱聲中,三稜軍刺猶如出洞靈蛇,凶狠的刺向任英雄的咽喉。

    空氣彷彿都被撕裂開來,發出嗤地嘯音。

    任英雄眼神如炬,死死地盯著迎面而來的那點寒星,迅速揮出特種軍刀。

    只聽當地一聲,三稜軍刺和特種軍刀相互撞擊,迸濺起耀眼的火星。

    林玲收回軍刺,小指輕撥,軍刺在她的掌心裡唰唰唰地轉了個圈,然後斜劃而下,突襲任英雄的胸口。林玲一出招儘是殺招,根本就沒有保留半點實力,她知道任英雄的實力,這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必須要在短時間內將其搞定。

    任英雄縱身後躍,在躲閃的同時使出一記手刀,劈向林玲的右手手腕。

    林玲忽然五指一鬆,三稜軍刺一下子從手中落了下去,然後她左手呼地從下面抄上來,凌空抓住了三稜軍刺,猛地往前一遞,剛好刺中了任英雄的小腹。

    幸好任英雄及時收腹,三稜軍刺才沒有刺得太深,大概只遞進去了一公分左右。

    林玲唰地拔出軍刺,刺尖上還沾染著一抹血跡,她陰冷冷的沖任英雄笑了笑:「滋味如何?」

    任英雄捂著受傷的小腹,臉上卻故作瀟灑的說道:「滋味還不錯!」

    林玲冷哼道:「那就再試一試吧!」

    呼喝聲中,三稜軍刺被林玲舞得密不透風,猶如一個大車輪,層層疊疊的朝著任英雄當頭籠罩下來。這股凌厲的勁氣讓周圍的空氣都形成了漩渦,吹得任英雄有些睜不開眼睛。

    嚓!嚓!

    三稜軍刺在任英雄的胸口上交叉劃了兩道血口,血花飛濺起來,任英雄被逼得連連後退。

    突然,任英雄仰面栽倒,林玲的雙眼唰地一亮,以為抓住了良機,橫握軍刺踏步而上。

    任英雄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他這是假裝栽倒的,目的就是引誘林玲繼續進攻。沒想到林玲果然上當,任英雄忽然穩住身形,反轉特種軍刀,唰地就在林玲平坦光滑的小腹上重重地劃了一刀。林玲的小腹上立刻出現了老長一條血口子,鮮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呃!」林玲捂著小腹退後兩步,咚地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任英雄緩緩逝去了刀刃上的血色痕跡,套用林玲剛才的話說道:「滋味如何?」

    林玲咬咬牙,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尖聲叫喊道:「我殺了你!」

    任英雄足尖輕點,飛快向後躲了開,只聽咚地一聲,三稜軍刺插入了他剛剛所站立的地面。

    「呀!」林玲嘶聲厲喝著,想要把三稜軍刺從地上拔起來。但由於刺得太深,一時間她竟然沒有拔動。

    任英雄甩手擲出特種軍刀,特種軍刀凌空飛旋著,斬向林玲的手腕。

    林玲沒有辦法,只得向後躍開,叮地一聲,特種軍刀也插在地面上,刀把嗡嗡嗡的瑟瑟顫抖著,可見力道有多麼的剛猛。

    任英雄一把扯下外衣,緊握的拳頭發出咯咯聲響,手臂上青筋暴起,象徵著力量和勇氣。尤其是他胸口上面的那顆青色狼頭,此刻更是顯得威風凜凜,帶著無窮的殺氣,令天地也為之蕭瑟變色。

    林玲也脫掉了外衣,黑色的緊身內衣包裹著傲人的雙峰,襯托出婀娜的身段,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妖嬈的美女蛇。

    這一次,任英雄當先發起了攻擊,狂暴的拳頭就像暴雨一般的砸向林玲,每出一拳都帶著倏倏地嘯音,拳勁非常剛猛。雖然任英雄腹部和胸口都有傷痕,但是並不算太嚴重,還不會影響到他技戰術水平的發揮。

    林玲雖然只有一條傷口,但是那條傷口卻似乎有些嚴重,她每動一下,傷口就會火辣辣的疼,大大影響了她的戰鬥水平,就連身法速度也隨之下降,被任英雄覷準機會,一拳轟在肩窩上,打得林玲向後飛了出去,著地翻滾了一圈。

    任英雄剛硬的拳頭足以開碑裂石,林玲只感覺自己的肩窩疼痛到差不多已經麻木了。她用手摸捏了捏自己的肩骨,發現肩骨都已經碎裂了。冷汗大顆大顆的從她的額頭上滴落下來,在遇上任英雄之前,她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慘敗過。

    林玲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想跑?沒門!」任英雄快步追了上去。

    林玲的逃跑也是假的,等任英雄快要追上來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一記馬蹄飛揚,重重的踹在任英雄的胸口上,任英雄收勢不及,逕直被踹的飛了出去,一跤跌坐在地上。

    偷襲得手之後,林玲認為這是反擊的好機會,於是轉過身朝任英雄衝了上去。

    任英雄低頭瞥見了地上倒插著的軍刺和軍刀,他裝作漫不經心的退後一步,等到林玲和自己的距離非常接近的時候。任英雄飛起一腳踢在三稜軍刺上面,三稜軍刺旋轉著射了出去。

    林玲收勢不及,想要躲避三稜軍刺的時候已然是來不及了。就聽噗嗤一聲,三稜軍刺深深地刺進了她的大腿,林玲咚地就跪了下來,鮮血很快就染紅了她的褲腳。

    林玲又驚又怒,沒想到會被自己的武器所傷,她伸手就想拔出三稜軍刺,但任英雄已經不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了。任英雄就像野狼一樣的衝了上來,手臂翻飛,特種軍刀畫出重重雪亮的刀光,圍繞著林玲盤旋飛舞。

    只聽嚓嚓嚓的聲響不絕於耳,鮮血飛濺,慘叫連連,林玲身中十數刀,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她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渾身上下都是刀口,原本雪白完美的身體,現在卻變得支離破碎。

    林玲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不甘的看著任英雄,呢喃著說:「任……英雄……你……你贏……贏了……」

    看著滿地的屍體,任英雄手掌一鬆,特種軍刀匡噹一聲落在了地上。

    任英雄感覺自己就像是洩氣的皮球,疲軟的坐在了地上。

    海風吹過,捲起濃烈的血腥味。

    任英雄抬起頭來,仰望著無垠蒼穹,伸展雙臂,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

    雄霸一方的傲天集團終於被摧毀了,任英雄也終於完成了他的臥底任務。他感覺好累好累,他現在只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覺,什麼也不用去想,睡一覺就好。

    紫竹山公墓。

    又是夕陽西下的時候。

    緋紅色的晚霞塗抹的滿天滿地。

    青石台階上,任英雄的身影被拉得老長。

    他來到一座墓碑前面,這是一座合葬墓。

    左邊的墓碑上面寫著「人民好警察……任逍之墓」;右邊的墓碑上面則寫著「任逍之妻……米丫之墓」。

    照片上的任逍英氣逼人,照片上的米丫貌美如花,他們看上去就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任英雄跪下來,對著兩座墓碑恭敬地拜了拜。

    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滿臉都是淚痕。

    任英雄哽咽著說:「爸,媽,分隔這麼多年,你們終於又在一起了!希望你們在九泉之下能夠永遠的在一起!爸,我終於完成臥底任務了,我摧毀了傲天集團這顆大毒瘤!爸,你看見了嗎?你是不是為我感到驕傲呢?媽,我完成了我對你的承諾,我說過我要做一名好警察,而且要做一名比爸爸還要優秀的警察,我現在做到了!媽,你也為我感到高興吧?」

    半晌,任英雄站起身來,走到了公墓的另一邊。

    這裡有數座墓碑,埋葬的都是在鳳凰山戰役中陣亡的諸位兄弟。

    墓碑上面的名字是那麼的熟悉:雷洪,周凱,王華,張一鳴……

    任英雄默默的站立在那裡,眼前浮現出一幅又一幅過往的畫面。

    那些畫面就像膠片一樣,在腦海中滾動播放。

    不知不覺中,天已經黑了。

    夜幕悄悄覆蓋蒼穹,只在遠方的天際邊留下一抹紅暈,就像刀子劃過留下的血口子。

    任英雄在每個兄弟的墳頭前面,點燃了一支香煙。

    晚風習習,拂送著裊繞的煙霧飄向遠方。

    任英雄身體繃得筆直,啪地併攏腳後跟,對著面前的這一排墓碑,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

    他在心裡默默說道:「兄弟們,我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安心的去吧!」

    任英雄的身影漸去漸遠,遼闊的天際,隱隱有恢弘的梵音在吟唱:

    在很久或者不久以前

    人們在傳誦

    人影憧憧有人倒下來

    就有人獲得光榮

    一個人跌倒總有旁人

    為他而心痛

    你的英勇是他的殘忍

    誰能夠為所有人效忠

    看誰看懂

    想誰想通

    誰都忘記了寬容

    只想著自己的英勇

    誰提著燈籠看左看右

    都有他苦衷

    堅持執迷頑固說到底

    每個人只為自己效忠

    我們等待改變世界的英雄

    看誰在最後成功

    染紅整個天空

    成全了誰的夢

    這世界需要有人被歌頌

    我們等待保護自己的英雄

    轟動好讓自己感動

    染紅整個天空

    成全個人的夢

    這世界需要有人被歌頌

    我們等了一個又一個英雄

    看誰在最後成功

    染紅了誰天空

    成全了誰的夢

    只是為了叫千萬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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