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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質子生涯 文 / 司雨客

    第十七章質子生涯()

    就這樣,我在宛城住了下來。

    說起來袁術對我們還是不錯的,起碼吃得好,穿得好,個個養的白白淨淨的,沒事兒喝喝酒,下下棋,說個笑話什麼的,日子愜意的很。不過,在三國演義裡,孫權曾對劉備使過這招,讓才過江成親的劉大耳一頭陷入溫柔鄉里不想出來,若不是趙雲這個電燈泡搗亂,說不定這妙計還真成功了。相比之外,袁術這一招對我還真是不起什麼作用。我很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如果當個紈褲子弟,我在荊州就可以當,何必要到這裡?

    開始下雪了,轉眼就是冬天,不知道南郡現在怎麼樣了,那些流民安置妥了沒有,如果還不曾安置好,這場雪下不定要死多少人?不過父親向來親民,應該不會有問題。有蒯越、蒯良等人扶佐,還有水鏡曾經承諾過的相助,再加上我那幾條建言,怎麼也會把損失降到最低了吧。石灰窯開得如何?造紙作坊又怎樣,什麼時候才能造出我要的紙來?襄陽新城建設得如何了?在這裡,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知道袁術是想用溫柔鄉把我變成一個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無用之人,但我知道,我並不是唯一知道的人,孫策、孫權兩兄弟對這一點也知道的很清楚。

    孫策今年十六歲,他相貌英俊,舉止典雅,好說笑話,好烈酒、快馬、寶刀,他每天練功,從不間斷。他的刀法,甚至比黃敘還要強一些。

    而他的父親,又是怎樣勇猛的一個人?

    或許是那天我的笑話講得太成功了,孫策大一些還罷了,袁術的兒子袁曜、女兒袁暉,孫堅的次子孫權成天來找我,讓我給他們講笑話。幸好我是重生之人,心理年齡稍大一些,有些耐心,若我當真是十八歲的少年,只怕早就被他們給煩死了。

    看到袁曜、孫權,我不由想起了我的弟弟劉琮,不知道他現在老家還好麼?一個人會不會悶壞了,他正換牙,不知道是不是如孫權一樣嘴裡開著大門洞。他老吃糖,牙會不會吃壞了。袁術這裡吃喝講究,各種各樣的點心糕果,有好多是連我都沒有見過的,雖然不見得合我口味,但是想來我那個弟弟一定是愛吃的很。想起那個到袁術處往懷裡放桔子的陸績,我不禁也動了相同的想法,實際上我也是這麼做的,而且明著說:「這個糖不錯,我想帶回去給我弟弟嘗嘗,袁公子,麻煩你給我裝一口袋吧,什麼,沒有,半口袋也成?別走別走,好吧,我要一盤子就得了。」

    說實話,我想家了。師傅張儉不知道怎麼樣了,我讓人給捎去的狐皮袍子不知道捎到了沒有,他一入冬有咳喘之疾,不知道今年有沒有再犯。弟弟和管家對他照顧如何?肯定是沒有我在的時候好,就算是答應的再好,也不起作用,人老了,有時不見得要多少東西,有個人陪著說說話比什麼都強,可是管家和劉琮,只怕都沒有我的耐心可以陪著他聊天。

    還有在襄陽的父親,冬天的南方,是寒入骨頭的濕冷,他到年就是四十九歲了,無論比起曹操劉備還是袁紹袁術,都要大得多,他三十一歲上才有的我,不算老來得子,但得子的年齡也實在算不得早了,如今我卻不在他身邊。他孤身一人,獨處荊州,百業待舉,百廢待興,缺少人手,缺少資源,要操心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南方的張羨和蘇代,會不會再搞出什麼是非來?而袁術,又會在何時失去耐心,要把荊州完全收入他的掌中呢?

    袁術曾經是個能打能拼的人,不然的話,僅憑父輩餘蔭,他也很難這麼容易就爬到後將軍的位置上。不過現在的他,卻似乎對打仗不感興趣,他很少去魯陽前線,他只在宛城享受,建官邸,征錢糧,選美女,吃大戶,日日歡歌,夜夜宴飲,再就是一封封表章打上去,表這個為這個官,表那個為那個官。前線那裡都是孫堅自己在打拼。這給人一種錯覺,就好像,是孫堅一心要找董卓報仇,是董卓殺了孫堅滿門,而不是殺了袁術滿門似的。

    我有時候想不明白袁術,他眼下的力量,絕對可以大有作為的,但是作為將軍的他,似乎更熱衷於玩弄權術,而不是以武勇克敵,說到底,他還是一個老式的官僚,而不是一個合格的軍閥。他表面上強大,但對自己的手下並沒有嚴格的掌控。比如他廣結朋黨,以自己統率荊州南陽,先後任命孫堅為豫州刺史,陳瑀為揚州刺史,企圖以此變相控制荊州、豫州、揚州,成南方群雄之首,同時還聯絡幽州的公孫瓚,威脅袁紹的腹背。但是,他這種做法,實際的效果堪慮,最後連孫策都背叛了他,這就是證明。所以,雖然他表面上很強大,很可怕,但是無論是我還是蒯越,都曾說過,只要我們荊州恢復元氣,擊敗他還是不難的。

    從這一點,我又想到了荊州的掌控上,說袁術是個不會掌控人心的老式官僚,其實父親也一樣,甚至猶有過之。他是君子人,君子不黨,雖然他曾以黨人的名義受難,但是他還是不曾改變過這個觀念。他覺得一個真正的士大夫,就是要一心報國,兩袖清風,忠直善良,寬待百姓,這樣就會得到萬民稱頌,就會流芳百世。這種想法,並不錯,但是在三國這個時期不適用。因為三國是強者為尊,能者為上,無論你多愛民,多有名望,你死了,也就完了。他唯一比袁術強的地方,就是他的名稱好,受百姓愛戴。

    如何改變這一點呢?在宛城呆著的時間裡,我總在想這個問題。其實管理上達到統一,必須要抓住三個權力,一是人權,二是財權,三是軍隊。父親現在這種依靠大戶的做法,雖然短期內會有較大效果,但是也會造成巨大的弊端,那就是形成尾大不掉之勢,到時再想要改過,可就勢比登天了。王莽、董卓,這借鑒就在眼前。

    在這個時代裡,各太守、縣令長的權力都太大了,他們就是土皇帝,上管天下管地,當中管空氣,作為太守,甚至可以調用郡**。而父親現在,只是一個刺史。刺史這個官職是武帝元封初年設立的,負責巡行郡縣,以「六條」問事,概括為「省察治狀,黜陟能否,斷治冤獄」,其實對地方政事,已經是無所不包。雖然只是六百石小官,卻考察二千石的太守。這是個相當於後世的紀檢幹部一樣的官職,可以乘傳奏事,總隸屬於御史中丞。到成帝綏和元年,罷部刺史,置州牧,秩亦二千石,哀帝一度復舊制,不久又為州牧。到東漢建武十八年,依舊制再改為刺史,但只設十二人,州一人,余一州隸司隸校尉,變西漢刺史無固定治所為各有駐地;奏事可遣計吏代行,不復自往。東漢刺史權力逐漸擴大。詔書常云:「刺史、二千石」,又常有派刺史領兵作戰之事,刺史奏聞之事不必經三公委派掾吏按驗,郡守、縣令對之頗為忌憚,甚至有因畏刺史而解印棄官之事。一個強勢的刺史,其實已經和州牧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一個弱勢的刺史,卻還是對同級的太守無能為力。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其實很多,但是,哪一種辦法是適應這個時代的呢?既然明知道今後是個軍閥割據的時代,就必須要集中起全部的力量,眼下這種鬆散的管理肯定不行。西川的劉焉早早就提出,天下大亂是因為刺史權力太小造成的,所以他要當州牧。但是州牧就能解決這些問題麼?皇帝權力大不大?面對天下紛爭,他又能如何?改變,應該是體制上的。那麼怎麼辦?建立基層黨組織?想到這個念頭就該被打。等等,秦始皇是統一天下後做了什麼?郡縣制,人員親自任命,統一度量衡,建馳道,不錯,有點眉目了父親要掌握用人權,荊州官吏必須要他親自任命!這是樹立權威最有效的途徑。驛站要建起來,這個時代的信息傳遞速度太慢,容易誤事,後代的什麼四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在這個時代通通沒有。驛站似乎是唐代才有的。那麼,這個東西現在能不能用?當然可以了!我太聰明了!我覺得完全可以引進。驛站、驛馬、軍郵、物資轉送,天吶,我是不是被這個世界同化的太厲害了,居然都忘了這個東西。這是一支多麼強大的力量!借傳送公文,我可以用它來發展自己的力量,不在現行體制之內,不傷害現在各位大人的權利,同時可以兼備郵政、高速公路的服務區、貨物中轉站、物流中心、諜報等種種功能,不錯,這件事情回頭就要做,而且一定要做好。拉拉拉,拉拉拉,我是送報的小行家。曹丞相,這是今天的報紙,給我一弔錢,謝謝你了;董太師,這是你要的十八路反賊的軍隊佈置圖,給我一千匹戰馬,我就交給你;停,yy的過分了。這個想法,也只能是荊州之內實行,離了荊州,只怕就行不通了,現在各地首長,都是滿臉沾鬍子,見東西就搶的主兒。驛站的設立,眼下最多是幫著我理清荊州政務的上傳下達,順便幫我弄點小錢花罷了。我就不信,我是荊州刺史大人的公子,我的軍情驛馬在路上飛馳,還有人敢收我的稅。有了驛站,各地官府中設立一個屬於我的信息傳遞的機構應該沒有問題吧?他們向我定期匯報當地的政策、民風、晴雨、吏治、有沒有結交外賊、是不是貪污了公款、有沒有包二奶什麼的,應該也是合理的吧?等等,我這似乎不是驛站,是我不小心把錦衣衛給建立起來了。哈哈哈,我真是天才。

    想得過癮,這段時間忙壞了,連走神都沒有走這麼痛快過,不過,我現在是走到哪裡了?

    我有邊走邊想事兒的習慣,可這回,想得太深,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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