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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零二章 玖兒 文 / 司雨客

    第一零二章玖兒

    玖兒端著碗進來了。

    「嘿嘿,嘿嘿,嘿嘿。」看著玖兒,我只是傻笑。

    精明強幹的玖兒被我笑得找不著北,全身發毛,一個勁兒的打擺子:「公子,你,你沒事兒吧?」

    「沒有事兒,當然沒有事兒。你們,都出去吧。」

    「是,公子。」其它使女們都出去了。

    玖兒看看別人,不停的害怕,自己也想逃走。她再膽子大,也不過是一個女孩子。有著父親的金牌,她自然敢於在我面前大叫,但是眼下我的行為,似乎在向狼人轉化。

    「玖兒,真沒有看出來啊?」

    「公子,玖兒不明白。」

    「不明白?你的心機很深啊?」

    玖兒雖然精明強幹,為人大氣,很有幾分女強人的色彩,但畢竟在這個社會裡,聽著我這樣的重話,哪裡還承受的住,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公子?你可以打玖兒,罵玖兒,可是玖兒只是一心為公子著想,公子所說的心機,玖兒從來沒有想過。」

    「沒有想過?哼哼,」我絲毫不假顏色,對於那張雖然稱不上絕美,但也極是標緻的小臉上的可憐神情無動於衷,「我問你,如果你沒有想過,那麼你這樣嫉妒你的新主母做什麼?」

    「嫉妒新主母?沒有啊?」

    「沒有?」

    玖兒一下子站起來:「公子說的新主母是蔡琰小姐麼?」

    「呵呵,膽子大了,聽說蔡小姐可是夫人的族妹呢?」

    「那又如何,奴家現在可是劉家的人!」

    「很好,你是劉家的人?是我劉琦的人,對不對?」

    「是的。」

    「那麼,你來侍浴!」

    「啊?……呃……好……」雖然應著,膽大的玖兒臉已經通紅了。

    我冷冷一笑,站起身來,向浴室走去。

    浴室在我的書房旁邊,是一個單獨的小房,面裡是一個高大的木桶,我要好好休息休息,換換腦子,雖然並沒有讓丫環給我侍過浴,但是在這個世界,大家族中,這種事是最尋常不過的了。

    我知道玖兒心細而且大膽,有著父親的意旨,拿著雞毛當令箭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可是換成這樣的環境,絕對能讓她的大腦當機七成以上。小丫頭,和我鬥?

    「幫我擦背。」我淡淡的道。

    「哦。」小丫頭臉紅紅的,手發著抖,卻一絲不苟的執行著命令。

    「玖兒,一眨眼,你來府中多長時間了?」水溫正合適,閉著眼睛,感覺很舒服,可惜啊,想不到終於盼來的放鬆,卻是在這種條件下達成的。不知道,長安城中現在什麼樣,人員安排才只進行了一半,我不在長安,不知道我的那些人還能不能安排上去。我的戰功,我在小天子和馬日磾等人面前說話的份量,我們這一方,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只怕布了一半的局,就這樣亂了。雖然我從來不想留在長安,可是,我真的很想能夠影響長安的政局啊。

    「回公子,玖兒來府中一年零七個月了。」玖兒連幫我擦著背,邊說道。聲音顫顫的,好像一根被撥動的琴弦。

    「你覺得公子是什麼樣的人啊?」

    「嗯……」小丫頭顯然在思考怎麼回答,在思考我這樣問的目標。但是由於這個環境,本來可以脫口而出的答案,她卻延長的時間。

    「公子我不是忤逆不孝之人吧?」

    「當然不是,公子孝順之名,襄陽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公子我是不是貪花好色之徒呢?」

    「自然也不是,公子是謙謙君子,對府中的丫環都不曾有調笑之意,更何況好色什麼的……」

    「嗯,那公子是不是淺薄無知,易被人騙呢?」

    「公子當然不是淺薄,公子學識如海,連蒯氏兄弟、水鏡先生、龐德公先生那樣的大賢都讚不絕口呢。只是公子是君子,可能會易被人騙吧。不過公子不作傷心,其實老爺對公子是疼愛的。」

    「對了,你說我的大媒人是誰來著?婁圭?」

    「是啊,就是婁先生,他是南陽高士,與故太尉張溫是同鄉好友。」

    「你可見過這位張小姐?」

    「當然了,表小姐今年一十五歲,生得如花似玉,人人都稱讚的。那一年,我家小姐--啊不,是是夫人還曾帶著我去南陽住過一段日子,表小姐待人親切,舉止大方,真是名門閨秀呢。雖然,那年她才十一歲。」

    真能掰,十一歲的小姑娘也能看出名門閨秀來,我十一歲時,才不玩撒尿和泥了。

    「婁圭先生近來常來府中麼?」

    「近來不常來了,前些日子他幾乎是每天必到的。這位老先生很不錯,見了我們也是笑笑的,雖然是那麼有名的一個人,卻一點都沒有架子。」

    「沒有架子?」我疑惑的問玖兒,同時不由得手就摸了摸鼻子。婁圭那人的架子大的可以讓狗熊在上面滾木球,玖兒居然說他沒有架子?

    「是啊,好親切,好隨和的一個人。」

    玖兒沒有騙我的道理,看來是婁圭這個傢伙有問題了。

    想想,當初我到長安,怪他只知道捧王允的腳,忘了荊州的差事,故而宣傳要打仗的消息時,把他也騙回了荊州。他如果想明白--他那樣聰明的人,當然會想明白--難不成,就是因為他想明白了,所以他才來害我一下子?

    我覺得自己把握住了什麼。

    可是,他應該知道,這樣做會很容易被拆穿的,疏不間親,何況我們是父子,他不是那種笨得要死的人,如果說要報復我,不必用這種笨辦法吧。更何況,我就算是娶了張溫的孫女,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張溫的大名不在蔡邕之下,當朝一品,三公之首,他的孫女,如果我娶了,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如果他要害我,就應該讓我娶了蔡琰,然後狠狠的敗壞蔡琰的名聲,那才叫出了一口氣。

    但是,現在他這種舉動,到底對他有什麼好的呢?

    或許說,他肯於放下架子,低聲下氣也要促進這樁婚事,讓父親以自己病重的消息騙我回來,其目的何在?

    我和張小姐成親,對誰有好處?

    當然,蔡家肯定是願意的,畢竟那是蔡氏和蔡瑁的親侄女。可是,話說回來,蔡琰同樣是蔡氏家族中的,雖然略遠,但是蔡邕還活著,而且名頭正旺,怎麼也比死掉的張溫強啊,一筆寫不出兩個蔡字來。想來以婁圭的脾氣,不可能為了蔡瑁而放下架子來算計我。

    那麼,全荊州,還有誰在能指使得動婁圭?

    想不通原因,就無法找出有針對性的解決之道來。

    在我來說,這樣的難題還是頭一次遇到。

    「玖兒。咱們家好像是被人算計了。」

    背後的手突然間一停,玖兒驚道:「公子,您說咱們家?」小丫頭圓滾滾的胳膊已經搭在了我的肩頭上,嘴巴對著我的耳朵,呵氣如蘭。

    不好,小丫頭要成精。

    我一把把她的手臂拉下來:「別成精,聽我說話。你也說了,我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笨蛋,也從來沒有做過不明大義的糊塗事,但是為什麼這一回,父親和我生了這麼大的隔閡?我在長安的事情,你們到底又知道多少?我一月一封信,父親為什麼沒收到?你當真以為,我在長安,做了什麼錯事?」

    玖兒嘰的在我耳邊一笑:「我才不管呢,反正老爺讓我管著你。不過,您是說,有人給咱們家挑撥離間?」

    這個「咱們家」三個字,玖兒說得重重的,柔柔的,甜甜的,含糖量過高,我都有點接受不住,需要來杯水稀釋一下。

    「給我杯水。嗯,好的。還是咱們襄陽的水甜。我和你說,公子我在長安,被天子稱為皇兄,為太尉奉為上賓,被陽安公主視為親侄,天下皆知,襄陽公子劉琦是一代英雄,想不到,在襄陽我卻弄了這麼一個惡名兒!什麼讓西涼人重新掌權,什麼……算了,我不說了,最多三五日,你們就能看到天子的聖旨,到時真相就大白了。你不會認為,天子的話,也是慌話吧。」

    玖兒一切的擔心,都被天子兩個字給清除了乾乾淨淨。

    「真的?天子的旨意?」

    「不錯,天子的旨意。你家公子,現在是天子的羽林中郎將,持節鉞,有生殺大權的將軍,全天下也沒有幾個。我與蔡琰的婚事,是天子賜婚,你認為,我能反駁麼?」

    後背突然一痛,玖兒手下沒了輕重:「什麼?」

    「要死啊,輕點兒!玖兒,現在沒有別人,這話我只告訴你,記得我的話,有人在算計咱們家,要害得咱家抗旨。知道抗旨什麼罪過不知道?喀,殺頭的。所以,你要幫我,咱們得把這個人找出來。至於娶誰不娶誰,那都是小問題,關鍵在於有人要害咱們家。」

    玖兒小臉發白,想了片刻,點頭道:「公子,玖兒明白了,您說吧,您讓玖兒怎麼做,玖兒就怎麼做。咱們不能平白讓人給害了。您說得對,娶誰不娶誰,都沒有關係,但是有人敢陷害您,挑撥您和老爺的關係,咱們絕對容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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