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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二一章 到江陵 文 / 司雨客

    第一二一章到江陵

    成親第三日,正是臘月十七。

    這幾天我與蔡琰好的如蜜裡調油一般,說不盡小夫妻間的溫柔甜蜜。為著我,她放棄了人前那高高在上的才女風範,徹底的做了一個家庭間的女子。她丟開了身邊的白雲綵衣,為我而謫落凡塵。

    我們整日裡擁在一起,靜看窗外雪花飄舞,梅花怒放,天色一點點從光明轉入黑暗。

    就這樣靜靜的,一句話都不用說,只享受內心深入的平靜和安寧。

    這種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永遠不會明白的,它超越了話語,超越了擁吻,甚至超越了結合,它是靈魂直接的溝通,是心與心達到完全的默契後的欣悅。

    我有時抱著她,卻癡癡的發呆,然後說出:「這是真的麼?不會我一眨眼你就飛走了吧。」這樣類似的傻話,我平時想都不想想自己也會說出來,而且說得這樣的自然。

    有她在身邊,似乎一切都可以放下,平時裡緊張的如同金子一樣的時間可以大把大把的浪費,似乎時間從來就是用來浪費的。

    但是,美好的日子卻總是容易過去,十七日早上,劉磐病倒的消息傳了過來。

    我無法不做調整了。

    劉磐是我的堂兄,但我們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親。我無法不擔心他的身體,也無法放下南線的戰場。

    看樣子,我只能在蜜月裡出一次兵了。

    這樣的日子,真不是我想要過的。

    聽到我要上前線的消息,蔡琰一愣,美麗的眸子裡是濃濃的失落,這讓我心裡不由得一疼。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蜜裡調油的時候,平生難得一知己,何況我們既是知己又是夫妻。一個離開,另一個不可能不失落。蔡琰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給我收拾東西。但她這樣懂事,更讓我過意不去。

    我對她道:「你放心,我會早早的回來。」

    蔡琰點頭:「專心在戰事上,不要為我分心。」

    劉磐身體好的時候,南線最差了也能保持下不勝不敗之局,但他病倒了,我不出動,整個南線戰場就可能因此崩盤。我南下是必須的了,但是為了應付未來袁術和曹操的大戰,南線作戰,我必須速戰速決,不能拖的時間太長。

    這對我的要求就高了。

    在會議上,我對父親要求,我此次南下,擊敗張羨並不難,難得是政治上的安撫,所以隨著我的南下,必須有官員隊伍跟著我走。

    父親現在是荊州牧,可以自己任命太守等官員。他對我說,戰時我可以根據需要,任命縣令長以下的官吏,太守之類的官員,報他同意,也可以安置。

    這是完全的權力下放,一句話,比給我精兵數萬還要好。

    我留黃忠、文聘守宛城,密切關注袁術與曹操的動向,以眼下情勢看來,袁曹大戰只怕一、二月間就將展開,這場大戰能打幾個月,打到多大的規模,誰心裡都沒有底,畢竟歷史也已經改變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我悄悄抵達江陵,見到劉磐。劉磐此時已經好轉,能夠見人了,只是這一場大病,身子虛得厲害,說話缺了中音,見了我強坐起來,對著我慚愧的笑。

    一見面,我就狠狠的罵了他一頓:「我的親哥哥啊,你這是要幹什麼?你要把大家都嚇死才甘心不成?你手下有的是兵,有的是將,缺了你當先跳到冷水裡?你是校尉,不是屯長,萬一有個閃失,你死還罷了,虎牙軍上下幾千將士,武陵一郡糜爛,你負得起這個責任麼?」

    一番話,只罵得劉磐低頭不語,不能應答。

    我看了又心疼,叫來黃敘,問當前情況。

    黃敘道:「回稟公子,自從突襲月亮灣之後,我軍在戰場上居於主動地位,生擒韓玄和楊齡,張羨對此亦無計可施。只是近些天,由於劉磐生病,我軍沒有出動,張羨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居然兩次挑釁,主動以水軍進攻江陵。」

    「兩次以水軍進攻江陵?他派了多少人,具體是怎麼做的?」

    「他兩次都是以水軍在江陵城外罵陣,那時劉磐病得厲害,我們無心對付他,便宜了這小子。」

    「他們只是罵,沒有主動進攻?」

    「進攻來著,但是被我們打退了。他們就在江面上大罵,說我們沒有膽子,只會縮在窩裡,是孬種!」說起此事,黃敘還是滿腹的痛恨。

    「難道是劉磐生病的消息傳出去了?他們怎麼會如此張狂?不過,無論如何,我來了,他們張狂的日子也就到頭了。」今年以來我一直處理北邊的事情,沒有心思理會張羨,張羨這小子得了某些人的支持,就敢跳出來搗亂。

    那我就拆了他的骨頭,蕩平他的三郡。

    眼下我得到情報,劉先說動了武陵蠻,他們同意出兵長沙。對於蠻人的信用,我不是很相信的,如果我這裡打勝,他們自然會借勢發力,對付張羨,如果我這裡敗了,他們只怕反而會進攻我。

    而且就算我勝了,我也不太想讓那些蠻人攻進長沙城,那樣的話,只怕長沙城非變成鬼城不可。

    我當下讓最好的郎中給劉磐看病,同時派江陵郵驛的官員秘密探查周圍的一切情報,若有消息,速報我知,一面召見了韓玄和楊齡。面對這位在長沙極有勢力的官面人物,我還在很重視的,畢竟在我所知道的那個歷史裡面,他曾在張羨死後任長沙太守。

    韓玄看起來很害怕,生怕我會殺掉他,一見面就把張羨軍中的營務告訴了我。什麼張羨領兵,桓階為謀士,什麼兵分兩路,張懌攻南,張羨攻北,意圖佔領整個的武陵,什麼袁術曾經答應過張羨,讓張羨當荊州之主,只要他拖住荊州的軍力,就會給他糧草軍械。

    一邊聽著,我只是低頭看文件,毫不在意的道:「如果就是這麼一點點的消息,我還真看不出你們有什麼活下去的價值。」

    韓玄一下子跪在地上:「公子,公子,求求你放過小人,小人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子。」

    我打個呵欠:「沒點創意,你要說,也該說你家有多少多少錢財,多少田土,你手下有多少可用的人馬,你可以如何幫我平定南方三郡,你說這些沒有用,讓我懷疑你的智商啊。」

    韓玄道:「是是是,小人錯了,小人世居長沙,有私兵五千餘人,長沙、零陵、桂陽三郡,都有門生故吏,只要公子放小人回去,小人肯定能把張羨打敗了,把三郡交到公子的手中。」

    「這話又說得大了,我不愛聽,你世居長沙,應該知道長沙的情報,世家的分佈,你細細的給我寫一份材料,寫一份如何推倒張羨的方案,比如你都認識哪些人,哪些人可以為你所用。如果寫得好了,我看著有可行的餘地,我或許會放你回去,甚至任命你為一郡之長也說不定,但是如果寫出來的都是廢話,沒有用處,我也不在意送你一口刀。」

    韓玄聽得大汗淋漓,連連點頭。

    「好生做去,本公子能讓你死,自然也能讓你生,能把你全族捧上天堂,讓你韓氏成為荊州大戶,也能讓你韓氏從此滅門,根草不留!」

    韓玄顫抖著下去了。

    韓玄是一顆好棋子。我打算把他放回去,讓他在長沙城中挑動內亂。

    張羨鬥不過我,只要一場失敗,就能讓他的後方人心惶惶。而韓玄的機會就來了,他可以發動政變,用他的家族勢力掌控長沙--當然,張羨在長沙,肯定還留著自己的力量,為了方便韓玄成事,必須要消耗張羨留守軍隊的力量,我還要利用武陵蠻,一支違反約定的小規模武陵蠻人軍隊,完全可以吸引出長沙的守軍來,以蠻人強大的野戰能力,一定可以擊敗這支軍隊,喜歡打野戰的武陵蠻人一定會願意這樣做。而韓玄正好可以藉機守住長沙城,到時無論是武陵蠻還是長沙守軍,都只能望城興歎。長沙得以平安到手,免了我的攻城之戰,也免了這遭到武陵蠻的洗劫。而張羨聽說後方不穩,必會軍心大亂,到時我再出兵就可以輕易取勝。

    這樣一來,我就是同時算計張羨、長沙守軍、武陵蠻和韓玄四支力量,操作起來難度破大,能否成功,還在未定之天。具體細節上的問題還要考慮。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讓韓玄帶著自己的勢力回返長沙,瞞過張羨的耳目,不令後方懷疑。長沙應該還不知道韓玄被擒的事情,一是張羨沒有我這樣快捷的情報系統,二是他也不肯把這樣的消息送回去,因為那樣會影響後方的士氣。

    所以,實施這個方案還是有很大成功的可能的,當然,就算是失敗了對我也沒有損失,就算是正面交鋒,我也有擊敗張羨的必勝的信心。

    就在我算計著張羨的同時,張羨也在算計著我們。

    他同樣找了一支奇兵,那支奇兵,就是位於江陵上游的錦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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