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21 海上出行 文 / 愛喝可樂
. 「殤，我們走吧！」西魯克側對我說道。
「他們還沒有分出勝負呢！」
「他們兩個都不會受傷的，我沒有想到除了寒水·龍外，竟然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年輕騎士！雖然他們現在看起來旗鼓相當，但是寒水·龍還沒有使用他們家族的世傳武藝，現在的他們只是在享受戰鬥的樂趣，我很瞭解寒水·龍的性格，最後一定會以平局收場！」西魯克轉過身，向山下走去，我召喚回還在興奮不已的小火，尾隨西魯克悄悄的走下剃刀山。
湖泊山脈依舊，水倒影天，飛禽浮光掠影般蕩過湖面，驚起波光粼粼的水紋，四散飛濺開來，遠處的山上傳來一陣一陣的興奮的喝彩，或許他們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這麼美麗的地方，以後完成任務以後，我就在這裡居住了！」西魯克感慨地看著四周的環境，伸出手臂，接住落下的一片樹葉。
「任務，你也有任務？」我好奇的問道。
「那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這麼多年來有這個想法的人類有很多人，但是沒有一個人達到目的！」西魯克說到這裡再沒有說任何的話，這是他的一個習慣，碰到不想說的話，他就再也不會提起。
西魯克的身上擁有著很多優秀的能力，我感覺到，在人類的世界裡，他完全可以成為稱霸一方的諸侯，而有些時候，他又會呈現出悲天憫人的一面，著實讓我不知道那個才是真正的他。虛幻成像，霧裡尋花，大陸上的事情不也是一樣，怎能輕易的讓你完全揭開它的表層。
人類恐怕是消息傳遞最迅速的一個種族，我們才離開剃刀山半個月，那場戰鬥就成了許多俑兵茶餘飯後討論的話題。當然，這些評論隨著距離得越遠，版本也有所改變，從開始的藐視天下，到魔法師難解難分的打了三天三夜，直到最後成為人類大戰巨龍，手握龍頭凱旋歸來，蝴蝶效應也不過如此了。
西魯克依舊是身著魔法長袍，毫無裝飾，沒有顯出貴族的富足，曾經我無意中提到過關於他是王子這個話題，都被他一筆帶過，乾脆的轉移到別的話題。
既然他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以後我也再沒有提到過。
「你真的要去海上？」我笑著對他說道：「人類有句話叫做能上山末下海，是這麼說的吧！」
「你知道得還真不少？怎麼了，不想去！」西魯克停下腳步。
「那倒不是，反正我已經和你簽訂了兩年的契約，跑是跑不了了，我的意思是，海裡的生物可都是狠角色，他們從來都是食肉動物，見到新鮮的就更帶勁了，我一個亡靈，估計扔到那裡它們看都不會看一眼，你一個人類可得想清楚！」和西魯克呆的時間久了，我也受到了他的影響，處事的態度也變得玩世不恭了，聽到沿途很多關於西魯克的傳言，我時不時地拿他開涮。
「那也不一定!」西魯克笑道，「你知道人了世界裡有一種動物叫做狗吧！」
「知道，那是一種很喜歡骨頭的生物！一般都是你們人類的寵物！但是海洋裡面沒有聽說也有狗這種生物的存在吧！」
「海裡面雖然沒有陸地上這種狗，但是卻有一種更加兇猛的生物－海狗，個頭比陸地上的寵物狗要大上十倍，估計食量也比陸地上的狗要大上十倍吧！」西魯克還沒說完，自己就樂了，連我腦海裡的小火也跟著哈哈大笑。
海面，那是和陸地完全不同的環境，陸地是平面分佈的，而海洋則是立體分佈的，它是分層的，每一層都生活著不同的生物，這也造成了海洋生物的多樣性，也注定那裡要比陸地寬廣上許多倍。海裡存在著很多資源以及其他財富，那裡是航海家的樂園，航海家以開闢新的航線為業，以海洋中的各種經歷而樂。
海洋連同著大陸，因此，海洋運輸業成了大陸上很多貨物運輸的主要途徑，隨著生物現海洋運輸有著載量大、運輸快的特點，越來越多的商船和貨船行駛在海面上，於是，這又誕生了另外的一種職業－－－海盜。
海盜並不是天生存在的，有的是由於是通緝犯或是被追殺，躲到海洋上，掠奪過往的物資以自給，有的則是看到這一職業所帶來的財富，漸漸的從事這個職業的生物越來越多，才有了海盜這個稱謂。
海盜對自己周邊的環境極為熟悉，而且對海洋的生物的分佈也瞭如指掌，他們知道那裡是船隻的必經之路，也知道那裡有兇惡的海獸，打劫來往的各種商船和貨船，以此為生。開始的時候，商隊並不在意，後來損失的次數多了，這些商隊就懸賞僱傭兵清除海盜，但是很多僱傭兵團隊都遭到失敗，甚至是滅團，儘管如今的懸賞已經達到很高的數目，除非是實力確實不錯的僱傭團，才會擔任商隊的保護，沿途保護商隊，其他的一些小的團體，對於這種任務直接採取無視的態度……
海盜的名聲並不好，他們不僅僅打劫來往的行船，而且常常滋擾沿海的各個城市，掠奪城市的資源和勞力，給沿海的生物，尤其是人類的國家，帶來了很大的損失。人類的海軍應人民的請求，曾經多次出海圍剿海盜，但是由於不熟悉地理環境和海洋氣候的原因，屢屢失敗，看到這種受力不討好的狀況，人類的國家宣佈對於海盜的事情再不處理，自己好自為之，後來就再沒有圍剿的行動。
一個月以後，我們來到了海邊，西魯克找到那裡的商舖，告訴他們我們要去得地方，並許諾三十個金幣，出乎我的意料，竟然被所有的商家拒絕了，理由是生命比金幣重要的多。西魯克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情況，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還是沒有找到願意出海的船隻。
「水系魔法中不是有一個凌波微步的魔法嗎？你為什麼不使用那個魔法！」找了一天後，西魯克沮喪的回到酒館裡，看著他一臉的愁容，我對他建議道。
「我是能使用那個魔法，但是在水面上行走卻需要大量的魔力，恐怕我的魔力支撐不到目的地！」西魯克歎了口氣說道：「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樣漂浮在水面上就好了！」
到了這種情況，他竟然還有心情調笑，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正在我們休息的時候，一個老人不動聲色的坐在我們的桌前，對我們說道：「我今天看到閣下找了一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商隊！是嗎？」
「是的，老人家，甚至我許諾一百金幣都沒有人願意去！」西魯克問老人：「是因為我給的酬金少嗎？」
「那倒不是，即使你出在高的價錢，也不會有人去的！」老人肯定地說道。
「為什麼？」西魯克問道。
「在海面上，最危險的並不是海盜，也不是水下的海怪，而是縹緲的龍族！我看了你們要取得地方，那一帶經常有龍的出沒，所以沒有任何人類敢去那個地方！不過，如果你們不覺得我的船隻危險的話，我可以帶你們過去！」老人話鋒一轉，看著我們。
「真的，沒關係，只要能夠到那裡就行了！」西魯克欣喜地說道，「您還有其他的條件嗎？」
「我要一百五十個金幣，因為一艘船隻必須要三個人共同駕駛，說實話，我這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夠掙到五十個金幣，所以這次出海我們也就沒有打算再回來了，五十個金幣夠家人富裕的生活下半生了。」老人認真地說道。
「這個請您老人家放心，只要能夠到達，我就可以保證你們所有人的安全，並且這樣吧，我給您二百金幣，剩下的五十個金幣算是對您的船隻的賠償，因為回來的時候，可能要把您的船隻摧毀！」西魯克說道。
老人沉思半響，好一會兒才說道：「好吧！今天晚上你們先休息，明天你去海邊找我們，在那裡你再給我們金幣，今天晚上我還要去找人手！這就告辭了！」
西魯克送走了老人，回到自己的房間靜心打坐，直到第二天天亮，帶著我直接向海邊走去。剛走到碼頭，就看到昨天那個老人在那裡等著我們，在他的身邊，還站著幾個粗壯的人類以及幾個女性，想必應該是他們的家屬……
老人的船隻確實比那些商隊的船隻要小上很多，但是比那些出海的漁船又大很多，從船隻的外形來看，這艘船恐怕有一段歲數了。西魯克把金幣遞給老人，老人把金幣分成三分，分別交給那幾個女性，揮揮手，帶著我們兩個中年人類走上船去。
船下的那些家屬顯得依依不捨，含著淚向船上的親人揮手，祝他們平安歸來。船隻漸漸的駛進大海，遠方的陸地漸漸消失不見，我從沒有以這樣的角度觀察過自己一直處在其中的陸地，這時在海上觀察，心情很複雜，想瞭解一個事物，必須脫離它的束縛才能一覽全貌。
「你能保證他們安全回來嗎？」我問西魯克，人類窮人和貴族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貴族隨手就能一擲千金，而窮人卻要為了幾枚金幣冒著生命危險。
「唉！即使是拼著性命，我也要把他麼安全的帶回來！窮人家的日子不能沒有一家之主。」西魯克看著正在駕船幾個人類說道。
大海上煙波浩淼，寒濤咽雁，掀起一陣陣的浪花，打在甲板上，四散飛濺，在陽光下出七彩光暈。老人告訴我們叫他海圖就行，他說這是在海上行駛這些年來，同行們給他的這個綽號，他指著一張地圖說道：「大概有半個月的路程，咱們就能到達這裡，到達那些島嶼以後，我們就在岸邊等著你們回來。」
「那就麻煩你老人家了！有什麼事情你在招呼我們，我們到艙下呆著去了！」西魯克謝過老人，帶著我徑直走進船艙。
「殤，很感謝你！」西魯克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
「什麼時間學會客套了！」
「不，其實剛開始我們簽訂契約的時候我就沒有帶著誠意，我一直對亡靈有成見，所以我想知道你倒是是怎麼一個亡靈，生物之間的差異永遠改變不了猜疑，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馬上解除契約！如果你拒絕，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西魯克拿出法杖，笑著對我說道。
「你誤會了，我和你簽訂契約只是為了償還你的救命之恩！況且你也說錯了，亡靈的骨子裡都帶著殺戮，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西魯克真的說錯了，每個亡靈都帶著殺戮之心，只是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而已，從我新生開始，雖然喜歡安靜，但是同樣渴望成為拿破侖那樣的英雄，每一次的戰鬥，當對手倒下的時候，我都情不自禁的有一種興奮。
西魯克不再說話，慢慢的閉上眼睛，進入了冥想世界。
海上一路行駛，逐漸進入深水區域，偶爾我走上甲板，享受著別樣的風韻。老人和他的兩個助手對我望而遠之，神態之中顯的有些許慌張。
「瞧！」一個副手跑到老人旁邊，說道：「您看那邊！」
順著那個人類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在海裡，幾個生物來回的穿梭，由於速度很快，看得並不清楚。
「你們不是想看美女嗎？那些都是標準的美女！」老人微笑道對那個副手說道。
「那…那就是傳說中的美人魚嗎？」那個副手聲音顯得很激動，聽到他的聲音，另外一個副手也跑了過來，一臉激動地向遠方看去。
美人魚是一種人形生物，她們都是雌性，擁有令人羨慕的美貌，但是她們卻只有人類的上身，下身則是一條魚尾。這種生物性情溫和，人類的世界裡認為見到這種生物都會給自己帶來好運。美人魚不主動攻擊任何生物，但是這種看上去很柔弱的生物，卻擁有自己獨立的水域，任何生物都不敢在她們的水域裡肇事，這也是船隻在美人魚水域裡比較安全的主要原因。
「要是能夠養一條放家裡多好啊！」一個副手嘖著嘴巴說道。
「小子，死了這條心吧！那些有錢的王公貴族都有這個想法，可是你聽說過那個貴族現在在家裡水池裡養過！」老人邊操作著船隻邊笑著說道。
「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再說，弄一個，家裡的還不鬧翻天！」那個副手尷尬的說道。
「那不就成了，還不趕快去轉向，早幹完早回家！呵呵！」老人雖然這麼說，但是卻沒有任何歡喜的表情。或許，一開始準備接受這個任務，他就準備好了最壞的打算。眾生芸芸，貴族們一擲千金，而貧民卻要為自己的的生活壓上自己的性命。
深海的行船中，在固定的航線上，許多的商船從我們旁邊駛過，老人每次都避讓，在那些大商船看來，只要你距離它夠近，它就有權對你進行攻擊，美其名曰，自衛反擊。老人顯然對這種情況再熟悉不過了，在他的指引下，船隻並沒有和任何的商隊生糾纏。
「快，轉方向！」老人看著前方的商船焦急說道，那兩個副手並沒有問什麼原因，而是乖乖的轉動船舵，船隻打了九十度的彎，急速的偏離航向。船下的西魯克別船隻的突然轉彎而打了個咧咧，走上甲板，看著老人一本正經的樣子問道：「老人家，生什麼事了嗎？」
「貴族先生，前面不久就會有海盜出現，我想我們還是趁早繞開這片水域！」老人看到船隻已經按照自己預定的防線行駛，把手中的活計交給一個副手，恭敬的走過來對西魯克說道。
「哦！」西魯克略一閉眼，笑道：「我好像沒有感受到有危險的氣息啊！是不是老人家您誤會了！」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這都是我的直覺，一直以來都沒有失誤，這次肯定也不會失誤！」他轉身指著前方的船隻接著說道：「海面上從來不會這麼平靜，而且在正午的時候，海面上不會平白無故的起霧，一定有海盜埋伏在前方，雖然他們的目標是那艘貨船，但是殘忍的海盜不會放過任何的獵物。」
經老人這麼一說，我們才現，海面上確實很平靜，原來飛翔的鳥類已經沒有一隻在天空中盤旋了，如果不仔細觀察，誰也不會注意到身邊有一層淡淡的水氣，而且又逐漸加深的氣勢了。老人駕駛著船隻剛走過不到半海里，那艘大船也察覺了異樣，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乘著白霧，空中飛過一片的生物，那是一片騎士，他們的坐騎從形態大小上來看各式各樣，由於距離太遠，並不能看清都是些什麼猛禽。海面上幾艘船隻憑空浮出海面，斑駁的船隻述說著歲月的痕跡。
那幾艘商船準備掉頭憑借速度甩開這些海盜，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了，遠處的我們一邊加快速度向前行駛，一邊看著那些商船緩慢的沉入水底，這些海盜顯得訓練有素，埋伏，打援，攔截，分工都很熟練。
「快，加快速度，他們現我們了！」老人看著那些商船漸漸沉沒，有些慌張的說道。
空中那群騎士蜂擁向我們飛來，果然是那些海盜現我們了，不知道是不是要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