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4 人之將死 文 / 愛喝可樂
. 積而達城的野外，黜黜不見生影，往來的褐色大道上，散亂著雜亂無章的瑣碎。蠅蟲徘徊在腐爛的屍體上，嗡嗡的盤濁，如果每個地方都是這樣一幅光景，就不會有所謂的爭執了。人類的聯盟軍在城牆上打出和談的訊息，沼澤地生物停止了進攻，似乎一切顯得如此的自然。沒有生物願意以身犯險，但是讓一個人類痛恨的異族去幫他們完成使任務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諷刺。最終，寒水·龍擺脫了考納斯頓的勸誡，和我一起走出城門，前往沼澤生物的營地。蠻牛的死亡凝視對於人類絕對是一個噩夢，人類的想法真是讓人疑惑，就像眼前的寒水·龍一般。
沉穩的腳步說明寒水·龍在武技的練習中尤其的注意根基，比起盜賊的輕盈又是一番不同，一個武的一舉一動都流露出他的風範。
「西魯克在哪裡？」寒水·龍在身後平靜地說道：「不用對我掩飾，這裡沒有其他人，雖然我知道他沒有危險，卻找不到他的大致位置！」
「哦，難道是心靈魔法？」我沒有停住腳步，反問道。
「不，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岩石印記，能夠知曉對方的生死！哦，那是人類的一種特殊魔法，是以血液為媒介的！」寒水·龍解釋道，順便打消了我進一步詢問的根究，眾所周之，沒有血液的亡靈瞭解這些也沒有任何作用。
我搖頭道：「即使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能告訴你，如果西魯克想讓你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通知你的！或許，那個地方不是想像的那麼美好！」
寒水·龍沉默不語，夕陽的影子從後面穿插到我的前面，快要和我的身體重疊在一起。
警惕的狼人臨時搭建了營地，幾隊在不停的巡邏，看到我們的到來，站在高塔上浪人吹響了號角。
「骷髏，停下腳步！等他們來盤問！如果要去和蠻牛接觸的話，我就不去了！」寒水·龍低聲說道。
厄，那是當然的，這也就是你們讓我陪同的主要目的吧！一個本事不是太低，而且又算是人類半個朋友的亡靈。
不多時，身材巨大的狼人提著枷鏈走到我們的面前，毛茸茸的臉上，藍色的眼睛打量著寒水·龍道：「你就是人類的使？」
寒水·龍拱手道：「是，不僅僅是我，這位亡靈朋友也是我們的使！」
「殤！竟然是你！」狼人身後的萊恩頗有些欣喜道。萊恩的呼喚頓時讓見過我的幾個狼人回想起來，只是多數的他們不喜歡記住亡靈的氣息，畢竟，每一個骷髏長相幾乎是一樣，除了特有的氣息外，根本無從分別。
寒水·龍輕噓了一口氣，也許之前他一直懷疑我是否就去過沼澤而撒謊，見到如此光景，也開始塵埃落地。
「狼人族長，沼澤生物一直在沼澤生活很好，為什麼來到人類的地域！」我指了指寒水·龍道：「聽灰巖說，沼澤的勇士是來取走一件沼澤的寶物的，有幾個貪婪的人類企圖佔有你們的寶物，沒有轉告勇士們的要求，才造成了這種誤解。如果有什麼要求的話，您可以給這個人類提出，人類會滿足你們的要求的！另外…另外,我想見魔多薩滿先知，有一些聖物的信息要稟告他！」
我撒了謊，我只是想見魔多，相信我提出聖物他們會另眼相看的。果然，狼人頭領瞥了瞥頭，對萊恩道：「萊恩，快去帶亡靈的勇士去見先知!」
不知道是我在沼澤的行為贏得了狼人領的尊敬還是因為聖物的原因他對我另番想看，竟然稱呼我為亡靈的勇士，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跟隨著萊恩，穿過層層的障礙，我再一次見到了薩滿先知魔多。提起灰巖，就像是捨棄了什麼似的，究其原因，魔多的慫恿在我看來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這也是想找到魔多的最主要的原因。至於寒水·龍，相信我對狼人領解釋已經明瞭了，即使是不算是頂端智慧生物的狼人，也會明白了其中的緣由，這是人類和沼澤的事情，與我無關！
「骷髏，你看到著株植物了麼？」魔多看到我的到來，還沒等到的說話，就指著地面上一株普通的植物，緩緩的說道。
「是，這在人類的地域上隨處可見！」
魔多彎下腰，手中的魔法猶如銳利的刀刃，割下植物，隨手丟在一旁，撫摸著削斷的根莖，魔法注入其中，從植物的斷裂處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不多久，生長完成有傲然挺立。魔多指著兩隻相貌上完全相同的植物道：「骷髏，你說這兩種生物是相同的嗎？」
我為之語曳，完全不知道魔多想要說什麼。
「從形貌上來看，這兩株植物沒有任何區別！」魔多目光柔和的看著地上的植物，接著道：「骷髏，灰巖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就是他的命運！注定的命運，就像是這些普通的植物，你沒有辦法左右！」
「不，灰巖來找我的時候，給我說過，是你要讓他去的，如果你不讓他去，他也不可能會死亡！」我大聲的說道。
「骷髏，你們亡靈雖然有著無盡的永生，卻失去了應該有的感官，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每個生物出生的時候，就注定了一切的命運，你的生死，你的責任，這就是無法改變的輪迴！除非有一天你能打破這個法則！」魔多的話越來越讓我不明白，這種晦澀的表達我根本無法接受，什麼命運，什麼法則，這些太空虛了！
我的怒氣勃然而出，儘管已經刻意控制，磅礡的怒氣卻越的激烈。
「不用著急！骷髏，灰巖並是不你想像的那樣！有一天你會有失而復得的感受的！」魔多隨手揮動，白色的氣息環繞著我，壓抑了我的怒火，我的心境開始慢慢的平靜下來。
魔多捂著胸口，「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在地面上，剛才被他魔法籠罩的植物越的生機勃勃。
「魔多，怎麼了！」我慌忙走上前去，扶著搖搖欲墜的魔多，剛才淤塞的怒氣已經消失不見。
魔多擺了擺手，慘然的笑道：「如果不是這種迴光返照，我的魔法還到不了這種層次，這種我畢生想要追求的境界竟然在臨死的時候得到了！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厄，看的出魔多的傷勢嚴重，卻沒想到竟然是人之將死的地步。
「骷髏，我看到了你的命運，現在我才敢以古巴比倫的後裔自稱，沒有達到那種實力，這個稱號只是一種侮辱！咳咳！」魔多劇烈的咳嗽，更多的鮮血湧了出來，倚在我身上的身體劇烈的掙扎著。
看著眼前的魔多，對於灰巖的死亡我再也興不起一點怨念。檢查了魔多的身體，他並沒有受傷，而是自然的死亡，即使是魔法控制力高強的古巴比倫的後裔薩滿先知，也逃脫不了時間的洗刷。
「放開我！骷髏！」魔多停止了咳嗽，支撐著身體，搖曳的站在地面上，眺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沼澤生物知道你的狀況嗎？」我問道。
「知道！熱鬧的死亡不如孤單的等待更有樂趣，沒想到你竟然在這個時候找到了我，真是讓我驚訝！」魔多轉過身，老邁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骷髏，灰巖的死亡是注定的，我沒有想到你會如此耿耿於懷！灰巖是一隻很有理想的巨型蜥蜴，他的成就會超越所有的巨型蜥蜴族人！」
「什麼？」我驚訝道，「灰巖已經死亡，還談什麼成就！難道…」我看向魔多，而後卻再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不過這已經是一個答案了，此行我的意願已經達到了。
「走吧！骷髏，每一個創造歷史的生物都會留下一段史書，一段傳說！去吧！之前的話或許你現在不會懂得，當你能夠到達那個已經的時候，你就不會再如此的性態了！」咳咳的聲音不斷的傳來，魔多擺了擺手，示意讓我離開。
轉過身，看到在摩多周圍的營地裡，有幾個人影在晃動，其中一個赫然是另一個薩滿先知，以及幾隻狼人，相信這一切都逃脫不了魔多的感應，魔多在沼澤生物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地位，雖然還打不到永恆的記載，卻也已經深入人心。
踏出魔多的營地，狼人萊恩焦急的問道：「先知的情況如何了？」
「和你們知道的情況一樣！萊恩！」我回道道。
萊恩沮喪的低下頭，不時的向魔多的方向看去。
「萊恩，人類拿走了你們什麼樣的寶物？」
狼人萊恩回過神來，有些憤憤的說道：「是他們根本一無所用一件東西！一顆鮮血凝固而成的華麗晶石，血晶石！」
「哦！血晶石！它又有什麼用？」我好奇的問道。
「這個…血晶石能夠在白天吸收陽光，夜晚釋放出來，有了它，聖物就能更好的生長了！可惡的人類卻一直用它來當作一個裝飾！」狼人萊恩憤憤的道。
我拍了拍狼人萊恩的魁梧的身體道：「人類也不喜歡戰爭，只是卻喜歡虛榮！不久寶物就會回到你們的手中的！」聽到我的鼓勵，萊恩和善的咧著嘴巴露出大虎牙。
寒水·龍正在和幾個薩滿先知商議，我和萊恩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討論完畢了，寒水·龍正在向他們告別。寒水·龍向我招了招手，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在四周黑壓壓的蠻牛群落中，寒水·龍甚至不敢看那些生物的眼睛。關於沼澤生物的要求，其實只是一個小問題，積而達城的那個血晶石，只是一個裝飾而已，卻沒想到引來了一場戰爭。
「骷髏，我們回去吧！不久這場戰爭就會結束了！」寒水·龍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道。
「很抱歉，我要去另外的地方，就不跟隨你回去了！」我歉意回答道。
「哦，這樣那我先回去了，元帥還在等待著消息！告辭！」寒水·龍向沼澤薩滿先知施禮，正欲離開時，一直飛龍從天而將，嘹亮的聲音充溢著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中：「先知，前方的人類有一小隊正在向這裡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