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天下一統 第二十一章 願力，孽力 文 / 二水化石
連小誠進階到長生境是一件喜事，不過，蕭玉與連小誠都沒有慶祝一番的心思，這場值得慶賀的事情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葬了長白道人，蕭玉將《紅蓮九現》之中連小誠可以修煉的五式傳給他，然後又跟哈爾巴拉、杜言等人談好該談的事情，他就開始閉關嘗試改造聚龍鼎。
長白道人當日曾說自己將控制聚龍鼎的法門告訴了蕭玉，實際上，他只說了聚龍鼎的來歷而已。
蕭玉想改造聚龍鼎，首先就要將聚龍鼎的玄妙弄清楚。
察覺到聚龍鼎中還存有大量孽力，蕭玉嘗試了一番，先以自身的願力引出聚龍鼎中的孽力，然後以識海中的黑玉小人吸收煉化了那些孽力。
聚龍鼎聚集的孽力，比蕭玉當初被大興城的百姓詛咒時，聚集他元神邊上的詛咒要多的多。
由於聚龍鼎之中的孽力都帶著一絲龍氣，黑玉小人吸收了大量的孽力之後，就化成了一條孽龍。
當聚龍鼎之中的孽力差不多被煉化乾淨的時候，黑玉小人化身的孽龍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氣勢已經不比蕭玉弱多少了。
此時，孽龍還受蕭玉控制。
可是，為了以防萬一，蕭玉還是在孽龍身上吐了幾口精血，控制孽龍吸收了他的精血，這才將孽龍收進了識海。
「這孽龍雖然不像星月那樣只要給一個命令就能主動攻擊敵人，可是，用的好，卻也能讓自己的實力提升兩三成，以後還要花費一點時間好好推敲一下《黃泉咒》。」
想著將自己的這條孽龍與別的孽龍區分開，蕭玉想了想，就給孽龍取名叫黃泉。
再次將注意力放到聚龍鼎上之後，蕭玉就引出識海之中的願力，欲要以願力將聚龍鼎內剩下的那一點點引不出來的孽力化去。
願力與孽力相互克制，此時，相對於聚龍鼎剩下的那一點點孽力，蕭玉的願力可以說是無窮無盡的。
儘管聚龍鼎內的孽力十分的精純，在大量的願力的侵蝕之下，孽力還是在慢慢較少。
當聚龍鼎內的孽力只剩下最後一絲的時候，那一絲孽力就主動從聚龍鼎內飛出，在蕭玉反應過來之前，沒入到了他的識海之內。
蕭玉剛將意識沉入識海，就察覺到那一絲孽力衝破他元神表面的願力，沒入到了他的元神之中。
感覺到一股具有攻擊性的力量在吞噬自己的元神，蕭玉心裡生出一股寒意，暗道：「奪舍！」
來不及多想，蕭玉連忙以自己的元神之力去煉化那股吞噬自己元神的元神之力。
雖然那股元神之力具有很強的攻擊性，可是，那股元神之力相對蕭玉的元神實在是太弱了，沒廢多大功夫，蕭玉就將那股元神之力煉化乾淨了。
蕭玉煉化了那股元神之力，自然也吸收了那股元神之力攜帶的記憶。
聚龍鼎的上一個主人是羅英豪，蕭玉吸收的那些記憶也是羅英豪的記憶。
上古之時，胡和魯並未像知道聚龍鼎的那些人所想像的那般完全魂飛魄散，實際上，聚龍鼎內還有他的一絲元神。
聚龍鼎內的那一絲元神本來是胡和魯給自己留下的一線生機，不想，在之後的三千餘年內，聚龍鼎一直沒被人煉化，胡和魯在意識完全消散之前也沒能借助別人的肉身復活。
胡和魯的意識完全消散了，他的記憶卻還存留了一部分。
長白道人得到的只是胡和魯的一小部分記憶，胡和魯的大半記憶則被血祭了聚龍鼎的羅英豪給得到了。
當羅英豪被蕭玉逼的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羅英豪就決定效仿當年的胡和魯，先留一絲元神在聚龍鼎當作自己的一線生機，接著催動秘法以耗盡一身精氣為代價將聚龍鼎化成了孽龍。
帶著羅英豪的執念，聚龍鼎化身的孽龍在殺蕭玉的時候的確施展出了它最強的實力，可惜的是，在羅英豪一身的精氣被消耗乾淨的時候，孽龍還是沒能勒破七獄塔與地火紅蓮形成的護罩。
根據羅英豪的記憶，蕭玉明白，聚龍鼎其實根本就不用改造就可以用來聚集願力。
上古之時，胡和魯鑄造出聚龍鼎，其目的本來是用來吸收願力的，可是由於孽力比願力更容易聚集，故而，他就改聚集願力為聚集孽力。
人心不同，人對與恩惠、怨憤的態度也不同。
不過，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人受了恩惠，很容易忘記恩惠；但是人若是心生怨憤的話，這怨憤就極難消除。
正因為如此，聚集孽力比聚集願力要簡單的多。
由於孽力比聚集願力要簡單，儘管孽力容易影響修煉者的心智，自遠古以來，還是有不少修煉者都在嘗試找到修煉孽力的辦法。
「若是願力比較容易聚集的話，不管是胡和魯，還是羅英豪，他們應該都會選擇聚集願力。假若羅英豪選擇聚集願力的話，以連天郡肥沃的土地，連天郡可能會是當今天下最富裕的一個地方。百姓的選擇影響到胡和魯與羅英豪的決定，如此說來，連天郡的百姓受到的苦至少有一部分可以說是他們自己造的孽所得到的報應。」
胡思亂想了一會，蕭玉將聚龍鼎收起，細細查看起了羅英豪的記憶。
轉眼之間，又是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蕭玉正在房間之內推敲《黃泉咒》，他突然察覺到他的將旗有些異樣，就把將旗拿了出來。
明王以將旗傳給蕭玉的信息十分簡單，就是讓蕭玉在連天郡不需要他坐鎮的時候返回名都。
「父王雖然沒說具體的時間，可是他應該是想讓我立刻回去才對。」
將聚龍鼎拿出來看了看，蕭玉沉思了片刻，離開自己的住處，來到了杜言的住處。
閉關之前，蕭玉在與哈爾巴拉、杜言他們商議了一下戰利品的分配問題之後，他就將他的打算給哈爾巴拉他們講了一遍。
按照蕭玉的打算，哈爾巴拉的與草原騎兵在大興城坐鎮，平定大興城其他城鎮的事情就由杜言麾下幾個高手與血虎衛來做。
杜言沒有反對蕭玉的決定，哈爾巴拉也沒有反對蕭玉的決定。
轉眼間，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馬圓方等人已經聚集了一支六萬軍隊將大興城北邊八座城市打了下來。
當初逃跑的史英、丁玲以及那頭黑虎沒有再出現，馬圓方等人平定那八座城市出奇的順利。
聽杜言講完這半個月來發生的事，蕭玉想了想，就開口說道：「既然連天郡的事情一切順利，那麼蕭某就先回名都了，以後連天郡的各種事情就都由杜將軍多多操心了。」
杜言點點頭，沉聲道：「上將軍不等馬將軍他們回來嗎？」
「圓方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按照計劃，他們現在應該在雙林城。」
「雙林城？」
蕭玉沉思了一會，笑道：「蕭某剛好要到長白山去一趟，順道就去見見他們。」
與杜言聊了一會，蕭玉又到哈爾巴拉、阿古拉那裡坐了一會，與杜言、哈爾巴拉等人一起吃過晚飯，然後連夜離開了大興城。
丑時初刻，當蕭玉來到雙林城外的時候，他在雙林城外見到了馬圓方的軍隊。
眉頭一皺，蕭玉凝神往雙林城城門樓上一看，在城門樓上看到了十幾個身著盔甲的士兵。
「雙林城的馬賊之中會有這樣的精兵？」
眼中寒光一閃，蕭玉出聲驚動附近一個擔任守衛任務的血虎衛，讓那個血虎衛帶他去見馬圓方。
行過禮，馬圓方請蕭玉坐下，不等蕭玉開口問，他就將他們遇到的麻煩講了出來。
蕭玉猜的沒錯，此時佔下雙林城的正是天工堡沈家的人。
雙林城現在只有一個長生境高手坐鎮，若是馬圓方想打下雙林城的話，其實並不難，不過，在未向蕭玉請示之下，他不敢輕易得罪天工堡，於是就在雙林城外停了下來。
「以屬下推斷，沈家只是想將長白山周圍百里的地域佔下來。」
「他們的野心倒是不小！」
聽蕭玉這樣說，馬圓方就知道蕭玉不會對天工堡妥協。
「將軍，現在就攻城嗎？」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休息的？」
「屬下前天晚上就來到雙林城了，現在眾將士絕對有打仗的力氣。」
蕭玉聞言，點點頭，沉聲道：「好！現在就準備攻城，我也想看看這些沒經過訓練的士兵是個什麼樣子。」
「將軍請稍等一下！」
躬身對蕭玉行了一禮，馬圓方與連小誠幾人就一起走了出去。
不一會，營帳外就響起了都頭呵斥士兵的聲音與士兵的跑動聲就一起響了起來。
馬圓方與連小誠帶領的這三萬士兵，基本都是大興城的青壯年組成的，沒怎麼經過訓練，不過，他們擺陣的速度卻不慢。
只花了不到兩刻鐘時間，三萬士兵就做好了攻城的準備。
帶著馬圓方、連小誠以及杜言麾下的高手徐柏成，蕭玉慢慢行到了雙林城城門樓前二十餘丈的地方。
連小誠上前一步剛想開口叫陣，雙林城的城門被城內的人打開了。
城門大開之後，一支騎兵在一個相貌堂堂的年輕人的帶領下走了出來。
這年輕人二十六七歲的模樣，修為在先天圓滿境界，一身的盔甲，儼然一副領兵將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