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三山五嶽 第二百三十章：伏魔塔 文 / 小喇叭
第二百三十章：伏魔塔
「你不過是跟你老子聯手才將我制住而已，如果單打獨鬥，你會是我的對手麼？」慕容第一毫不示弱的反駁道，「何況，既然你能到這裡來看我，就說明八大名門的門主全部都來了，不然也開不了伏魔塔的門，而驚動了八大名門的門主，想必也不會是單純來看望我們吧。說吧，你們這次來有什麼目的？」
段海天對他拍了拍手，「沒想到你被困了十幾年，腦筋還是這麼靈活啊。沒錯，我們八大名門的人來這裡是懷有目的，但也是給你們一個補償多年殺孽，將功贖罪的機會。」
「呸！」慕容第一抬頭就往段海天吐了口濃痰，卻被段海天抬手一掌就以掌風將其擊開，又聽慕容第一冷笑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們這些人從來就是這麼虛偽！」
段海天也不惱，只是笑著道：「最近一段時間，你是不是覺得身體突然有勁了，睡覺也安穩多了？不過，每天會出現一到兩次能為你帶來快感的幻覺。」
聽了段海天的話，慕容第一卻是臉色劇變，顯然是被他說中了。
「我早就發現你們肯定是對我下毒了。」慕容第一恨聲道：「自從半個月以前，我的身體就突然異乎尋常的亢奮起來，好像總有股邪勁憋在體內似的，而且每天都會有幻象叢生的情況出現。」說到這，他瞇著眼看了段海天一眼，「不過說到這幻象也的確讓我非常有快感，因為每次我都看到你被我的刀削成骨架，你那寶貝兒子也被我砍成了人棍。」
段海天不怒反笑，「對了對了，這就是服食了『滅絕散』的跡象了。哼哼，其實莫說你們全身經脈被制，身上空有真氣而不能運轉，就算讓你們恢復武功，也未必能抵擋得了『滅絕散』，我們不僅將它放在你們的飯菜裡，就連你們每天聞到的檀香裡，也是摻合了的，除非你們不吃飯不呼吸而已。」說著，他便拿出隱泉居士所給的那支檀香。
慕容第一見了就冷笑道：「那應該就是用來引發我體內毒素的藥物吧，來啊段海天，有什麼招數你儘管使出來，我慕容第一隻要哼一聲就不算好漢！」
打了個響指，便見一團火花閃爍在段海天指間，將那檀香的一端點燃，又聽段海天說道：「你放心，就算『滅絕散』的毒素發作，你也不會死的，只不過會受一番痛苦而已。」
果然，當檀香那縷縷芬芳湧入慕容第一鼻裡時，他就感到自己體內好像點燃了一把烈火似的，直接將他的骨髓都燃燒起來了。只見他咬緊牙關，身體靠在牆上不住的抽搐，臉上先是一陣漲紅，然後就突然變得煞白，接著他的雙手就緊緊抓住胸口，好像在他的胸腔裡正有無數條蛀蟲在撕咬著內臟似的。
臉色平靜的看著痛苦欲絕的慕容第一，段海天淡淡的道：「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答應我們的要求的，所以我現在只不過是單純想要折磨折磨你而已。」見慕容第一雙眼翻白就要昏倒過去，他便將手上的檀香掐滅，又憑空打出一道氣勁擊中慕容第一胸前的幾個穴道，慕容第一身上痛苦立解，但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沾濕了，幾乎連呼吸都要中斷了。
「就只有這樣麼……哼哼……未免太小兒科了吧……」慕容第一的聲音很虛弱，但眼神卻依舊非常倔強。
「別急，你先聽聽我的要求吧。」段海天緩緩說道：「我們之所以對你下了這種『滅絕散』，目的就是為了要控制你們，讓你們幫我們去對付『六道』邪教的新教主徐雲龍。」
慕容第一露出疑惑之色，「『六道』？他們的教主皇甫炫螟不是就囚禁在下面的第一層麼？他們的教規不是說當代教主未死而又沒有禪讓的情況下不得選新教主的麼？」
「這個我也不清楚。」段海天說道：「不過那徐雲龍雖然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武功卻是高得不可思議，居然連『天怒』都能招引出來。」
「你說『天怒』！？」慕容第一臉上也是一陣震驚，因為他知道「天怒」只會在擁有毀天滅地之能的人出現時才會降下，中國武林千年以來便只有兩人能招引出「天怒」，第一個是少林寺的達摩祖師，另一個則是武當山的張三豐。又聽段海天道：「我曾經跟他交過手。」
「結果呢？」慕容第一有些迫不及待，因為當年段海天曾經跟他切磋過，慕容第一也不過是以一招險勝，而如今已經過了十多年，段海天的武功便肯定更加精進。
卻見段海天苦笑一聲，「當時他說如果我能在他不還手的情況下，十招之內打中他的身體就算他輸。但我用了十招也沒有得手，而他最後卻不過是用了一招，就將我的手打折了。」
慕容第一先是一愣，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肆無忌憚，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哈哈哈……想不到你段海天也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哈哈哈哈……不過那徐雲龍卻是個蠢材，武功比你高這麼多，居然也不殺了你，真是浪費了一聲好武功。」
段海天臉色一沉，「這事不用你管，我只問你一聲，你答不答應幫我們去對付他？」
「不答應又怎麼樣，既然這世上還有一個徐雲龍能讓你不痛快，我為什麼費神去對付他？有機會的話我還要去幫幫他來對付你們這群虛偽的正道之士呢。」見到段海天陰沉的臉色，他又笑道：「怎麼樣，是不是還要用那『滅絕散』來對付我啊？來吧，我等著。」
看了一眼手上的檀香，段海天卻沒有再次點燃它，只是對慕容第一笑道：「崑崙派掌門白笑仙門下有個叫王仁初的弟子，他這次在外面辦事的時候曾經跟一個女人發生了衝突。」
慕容第一嘴角一撇，不明白段海天為什麼突然會提起這麼一件無關重要的事。段海天繼續說道：「那女人雖然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武功卻是高得出奇，手執一把紅色長刀，眨眼之間就將王仁初同伴的右手給削成了白骨。」他看了看慕容第一，「據王仁初所說，那女人的姿容能跟現在武林的第一美人柳依若相媲美，而且，她的雙瞳還是紅色的。呵呵，我記得，嫂夫人的瞳孔也是紅色的吧，就像是兩顆紅寶石一般。」
段海天說完，慕容第一乍聽之下卻是臉色大變，只是驚疑又焦急的瞪著段海天。
「我記得你當年好像是有一兒一女兩個孩子的，但在你被我們抓來這裡以後就失去了蹤跡。呵呵，我想你雖然恨我，但孩子畢竟是無辜的，也不想他們受那漂泊之苦，便曾經暗中派人去尋找他們。」見到慕容第一憤恨又惱怒的表情，段海天很是滿意，「可惜啊，當我的人找到他們時，你那愚蠢的家僕卻以為我的人懷有惡意，匆忙之下就把那兩個孩子放上了一輛正行駛著的火車。嗯，後來我查到那量火車是去雲南的，但當我的人找到雲南時，那兩個孩子卻已經失去消息了。」
「段海天，你不得好死！」慕容第一恨得幾乎把牙都咬碎了。
段海天搖了搖頭，笑道：「現在看來，王仁初遇到的那個女人便很可能是你女兒了，呵呵，從年齡看來，你女兒今年也應該是十四歲左右。而且你那女兒好像也練成了『庖丁刀法』呢，怎樣，十多年沒見過自己的女兒，你一定很想她吧。不過不用擔心，我這個做朋友的已經派了人出去找她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慕容第一吼道：「段海天，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呵，既然她是朋友之女，我自然要好好照顧她了。」段海天陰陰笑道：「而且我妻子也去世十多年了，我正需要一個伴侶陪我度過晚年呢，既然她的姿容能跟武林第一美人媲美，想來應該是個非常好的伴侶。」
「你不得好死！段海天，你不得好死！」慕容第一身體不能動彈，只能朝著段海天不斷嘶吼，但最後也終於是失去了全身力氣似的，疲頹的軟倒在地上。又聽段海天對他說道：「呵呵，如果你答應幫我們去對付徐雲龍，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女兒。而且如果你拚死不肯答應我們，那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兒子和女兒了啊。」他走到慕容第一身邊，蹲下身說道：「你雖然早已把身死置之度外，但你的兒女還在世上，你可不能因為自己就連累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