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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十九章 往事 文 / 不羈小四

    說起陳天會武功這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事連他的父母和最要好的朋友都是不知道的,因為那是陳天爺爺一手策劃的。

    就在陳天5歲那年,父母因工作調動,要離開。但是又不方便帶上陳天,所以將陳天寄在了他爺爺家裡,他們外出去了。

    說起陳天的爺爺那真是一個怪人,那時農村風行迷信,可是這個老頭他偏不信那個邪,所有村裡的法會、法事他去都不會去。這在那時的農村是極不可思議的事,正因為如此,所以周圍的鄰里都有些排斥他,而且陳天爺爺的倔脾氣同他的不信鬼神一樣出名。

    可久而久之,陳天又發現了一件事兒,爺爺居然去村東頭的「水仙觀」給道君爺爺上香,還和哪裡的主持道人關係好得不行。這愈加叫陳天感到納悶了,既然爺爺不奉仙神,那麼何須再去拜神呢?拜神還不要緊,平時一貫討厭神漢的爺爺怎麼也和道長「亢瀣一氣」了(當然道長不是神漢,但是那時候陳天根本不知道神漢的意義啦)。有時候,陳天真是忍不住了,想去問爺爺了,可是看到爺爺那張「可怖」的面孔,他就開不了口,他從小到大都是認為爺爺不是個慈祥的姥爺。

    這個疑問一直被陳天藏到了六歲,六歲的陳天已經很活潑了,有些事情他是再也藏不住了,於是挑了個爺爺心情不錯的日子,就吶吶地說:「姥爺,你跟『水仙觀』的那個老道士怎麼那麼好,您平日不是最討厭……」

    「噓,那位老人家可不是普通人,他……」他爺爺想了想,還是將話止住了,「以後你就會明白了,爺爺不會害你就對了,以後你還指著他呢。」

    當然那時的陳天是不會明白他爺爺話裡帶話的,這深一層的意思還是陳天若干年後才領悟出來的。

    接下來的日子就很平淡了,日子過得很快很快,陳天跟爺爺處得不錯,爺爺對陳天那是沒話說的。表面貌似嚴厲的爺爺其實又一顆比誰都要慈愛的心,對於這個寶貝孫子那是盡心盡力的。

    陳天10歲生日那天,他爺爺做了幾個好菜,給了幾樣陳天最喜愛的玩具。就神神秘秘地把陳天拉到了一邊,用一種商量的口氣對陳天說:「娃,姥爺有件事要對娃娃講,你聽得麼?」

    陳天點點頭,收了禮物的他自然對爺爺是言聽計從了,小孩子就是要哄的嘛。「跟爺爺去見一個人,和爺爺的年歲差不離,去麼?」真是個民主的爺爺,事事都徵求陳天的的意見,不顧他只是個小孩。

    「啥子人?」

    「也是一個老頭,和爺爺一樣的老頭。」爺爺又往陳天的衣袋裡塞了一大把糖,這對一個10歲且久居鄉下的孩子來說那是致命的誘惑,不要說跟你去見個人了,就是被你拐走,也是「心甘情願」了。

    「好哇,姥爺說見誰,就見嘛。」

    吃完飯後,爺爺立馬帶著陳天上路了,其實路不遠,就在村東頭。陳天覺著路熟,他的潛意識裡好像走過,真的走過。當陳天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座巍峨廟宇就出現在了陳天的眼前,那就是傳說中的『水仙觀』——周圍五十里範圍內香火最不旺盛的地界。

    「爺爺,裡面是住著一個老道士嗎?」

    「是的。」

    「和爺爺一邊大麼?」

    「我大他兩歲。」陳天從爺爺的眼睛裡讀出了滄桑二字,那份久歷塵世的無奈和彷徨盡顯在臉上,難怪陳天覺著自己的爺爺比別人家的爺爺老了許多。陳天的爺爺攜陳天進了那間道觀,陳天得此才窺得了全觀的面貌。

    那是一所不大的廟觀,甚至可以說是很小了,除了主殿之外,就剩下了一間居室,場地也是小的可憐,這哪裡是廟宇啊,犄角旮旯都比這要好。

    陳天的爺爺徑直向道長的臥室走了過去,他是輕車熟路了,這裡他來了不下數百遍了。「欒道長,陳老頭來了,快些準備好你那極品鐵觀音啊,我正等著喝呢。」爺爺的聲如洪鐘,本來不大的院子就到處迴響著他的聲音。

    「哦,早就知道你要來,茶已經備好了,你這條饞蟲,『蝕』掉了我多少好茶了?」次聲音遠比陳天爺爺的聲音來得響亮、顯得中氣十足,渾而不雜、雄而不亂,讓人聽了分外悅耳,直如仙音了。陳天對其的印象就出奇地好了起來,這老道士看來有些道道,不然爺爺也不會怎麼得與他親近了。

    陳天隨爺爺進了屋,抬眼就看見一人桌青色道袍,正襟危坐於太師椅上,再細瞧,鶴髮童顏、白髯悠長,眼露精光,氣韻平和,一副方外之人的模樣,和陳天想像之中的道士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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