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十二章 a計劃 文 / 不羈小四

    就當陳天安安穩穩地在宿舍裡喝茶的時候，有人卻為之氣結了，甚至連桌上的好茶都嚥不下去了，更甭提喝了。

    「巴嘎，你們都是一幫豬。」還是那間暗室裡，還是那個身形猥瑣、卻極有精神的男子，可現在他正在大發雷霆呢。原本以為是一場必勝的結局，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了兵，這簡直就是至組織成立以來，前所未有的大恥辱。這是不可原諒的，比……必須有人為此負責。

    「嗨，我們地混蛋。」

    下面一幫人全部低下了頭，可是他們的隊伍很是不整齊，歪歪扭扭的，沒有半點章法，有的人臉上掛著彩、有人胳膊好似折了、還有的人一點精氣神沒有，完全是敗軍之相。

    沒錯，他們剛剛經經歷了一場十足的敗仗，敗得體無完膚、敗得一塌糊塗，就是完敗了，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而這個讓他們丟盡臉面的居然還是一個他們最為鄙視的支那人，這才是讓他們最接受不了的。想來，除了陳天，還有那個國人能有這樣的本事呢？

    「這就是櫻花組丙組的實力麼，什麼萬無一失、必定勝利，全是狗屁。事到臨頭，還是敗了，還敗得如此徹底。一個組的力量居然搞不定一個該死的支那人，這簡直有辱櫻花組和我們這個組織的聲望和對於天皇陛下那純正的忠誠。」男子說道這裡，轉過身來，由於光鮮的原因，依舊看不到他的臉，但看得出他不是弱角色。

    「你們說，該如何處理？」男子雙手握拳，雖然光線昏暗，但是還是能夠覺察到他眼睛裡折射出來的精華，兩人寒毛直豎，膽顫心驚起來。

    底下的人沒有出聲，但從一些的言行、動作來看，已經有人猜到了結果，有些人已經開始微微顫楚起來，沒人往日的威風。

    「大澤！」

    「到。」

    「你是丙組負責人，你來說。」他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線下居然透出來血紅的顏色，著實嚇人。

    「應該……」名叫大澤的男子頭上的汗水已經不是一點點了，豆大似的，不住地往下淌，劃過臉頰、滴漏到了手指上，被他緊緊地握在手裡。

    他……似乎下了決心。

    「回答的問題，如果你還是一名我組織的成員！」語調恁地高了起來，對方顯然骸破膽，沒有吭聲，支支唔唔，引起了男子的極為不滿。

    「應該，剖腹以示對天皇陛下的忠誠。」大澤已經哭喪著說出來的，他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開始飄散，不屬於自己了。

    「啪——啪」男子還是鼓起掌來，表示贊同。他依舊背過身去，用一種半死不活的口吻道：「那麼，就請您開始吧，面對上頭的這幅天皇筆下的軍裝相，可以開始了。」

    大澤已經沒了希望了，他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沒有任何實質了，現在的他提早成為了一句行屍走肉。頑固的武士道精神使得他只能選擇這條路了，再見了，月子；再見了，小建香。

    「哧」一柄鋒利的武士刀被大澤拔了出來，大澤解下頭帶，慢慢寬解了武士服，猛地拉開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胸膛來。

    頭帶擦拭過武士刀後，手起刀落，「噗」——一陣鮮血飆濺到天皇相上，天皇的臉開始模糊起來。

    白刀子進，出來就是紅刀子了。

    一個「龐然大物「倒下了，腹裡還插著一把「榮譽」的武士刀。

    「好了，大澤君已經剖腹明志了，那麼下來就是佑明副組長了。」男子的手指向隊伍的另一頭，一個男子打了個寒戰。

    「頭領我……」男子似乎還想辯解什麼，可是他無情地被打斷了。

    「不要辯解，不要給我們武士道丟人，你的路只有兩條——要麼，死在你自己的刀下，那是一種屬於武士的至高榮譽；要麼，死在我或者在場任何一位的刀下，那麼將是你人生的最大恥辱。」

    男子被說動了，他開始重複大澤的動作，把刀——解頭帶——拭刀。一切都顯得很正常，再在場不過了，剛剛不就是死了一個嘛，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平常得嗎？

    眾人只待在看一場剖腹的好戲，一切都按劇情發展著，沒人會預料到意外的發生。眼看著佑明君就要將刀子刺入自己的腹中了，可是他突然橫握著刀，向那位剛才向他發號施令的人襲來，看樣子他是要殺死那麼男子。

    「巴嘎。」男子從辦公桌一角抽出一柄絕好的劍來，也是衝上前去，十分漂亮的一個「十月星流斬」，佑明倒下了，成為這個暗室裡第二個倒下的。死後，他的眼珠子格外突兀，滿是不信、還有絲絲的不甘，可是他又好似早料到了結局。結局終歸會是這樣的。武士沒有別的出路麼，出路啊——出路。

    「呸，給我們武士丟人。」他一腳踹開了佑明的屍體，回到了自己的那個舒適的位子上，恢復一副冷面孔，語氣更加生冷起來。

    「聽好了，下面的都聽好了，這是最後一次我聽到失敗的消息。我不再希望那個讓我再聽到『敗北』消息，不允許。」

    「這兩人，一個為了天皇盡忠了，這很好；一個成了叛徒，可恥。等等把佑明君的屍體拿到後山喂野狗去，這就是背叛天皇陛下下場。」

    說話的人很輕鬆，但底下聽的人卻是很懼怕，膽小的人已經有些微微發抖了。雖說佑明君沒有遵從首領的指令，但是下令將佑明屍身拉出去餵野狗，那也太那個了，這個只能用「恐怖」來形容，而發號施令的人則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好了，處理完這兩人，已經浪費我太多的時間了。說說你們的下一步的計劃吧，我不再期望看到你們的失敗，帝國的忍士是不允許失敗的，失敗就意味著死亡。記住——失敗就不要回來了，回來有會有天皇的懲罰的。」說話時，那名男子站了起來，一臉死氣，此刻的他像極了一位惡魔，那是真正的惡魔。

    又過了些時間，底下還是死氣沉沉的，砸下一個石子，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復，甚至連個「漣漪」都沒有。

    「你們還有一分鐘的時間。」男子點燃了一隻雪茄，猛吸了幾口，不說話了。

    底下產生了一陣騷動，大家都明白頭領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了。一個貌似代表的人站了出來，顫顫巍巍地說：「頭領，我們不如……執行a計劃，但我們需要……」

    「需要什麼？」男子開始有所鬆口，他現在至少聽到了一點可以讓自己能夠巴望的消息了。

    「支援。」代表也是毫無遲疑。

    「那好，我會派人給你的，現在你們開始執行a計劃，記住不許失敗。」

    「嗨！」

    異口同聲中，帶著很重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