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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六十四章 窺視 文 / 不羈小四

    很大的一個島,茫茫無際,渺無人煙。陳天隻身一人置於這個島上,他沒有驚恐,也沒有喊出聲,他努力地思索著,試圖找到這個島的出口。陳天秉承師風,遇事不急不躁,在磨礪正成熟起來,這是師傅的要求,也是陳天的追求。陳天的他的想法,他面對一個蒼白的空洞,沒有露出恐懼,他還是在掙扎,他求生路,這沒有錯。

    可島不給他這個機會,它開始漸漸下沉下來,島上的樹木、荒草開始倒坍、枯死,陳天感覺天都壓了下來,莫大的恐怖降下來。

    可他還是據理力爭,他妄圖逆天,他想找出生機。

    ……

    天已經泛出了魚肚白,太陽生氣只在朝夕,天亮了。濃霧封鎖的京大,迷濛深邃,透出點點詭異。在陳天的宿舍裡,小原菊子已經醒過來了,經過倆宿的休整和恢復,已經逐漸康復。她剛想抬臂一舒懶意,卻發現陳天正躺在自己身邊,面色凝重,滿面倦色。小原知道是陳天救了自己,只是他不願意說罷了,這個男人,說來真是有點怪。

    小原心裡也泛起了不之知味的情愫來,原本自己迫於無奈去參演av片的時候,他就可以順利、不費周章地得到自己的身體。可他沒有那樣做,反而勸自己遠離那個圈子,還給了一筆錢。自己起初還是在懷疑他的目的,以為他別有所圖,但是他清澈、亮白的眼神告訴小原,他沒有任何詐欺,甚至不帶一絲歹意。小原相信了他,而事實上他也沒有叫自己失望,一如既往地對自己好。使自己原本冰涼的心有了熱氣,她感覺人生還是有了期望,從他口中得知他還是中國人,小原竊喜,中國男人!那是一個怎樣的中國男人?

    小原爬下床來,環視了一下陳天的臥室,蠻乾淨的,很難想像一個男人的窩可以搞得這麼整潔。小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陳天的身上,看見的衣領已經是黑黑的一圈了,搖頭歎笑,畢竟是男人,總是忘記清洗自己的衣物。她走上前去,打算脫下陳天的外套,幫他洗乾淨,如果有熨斗,再幫他熨燙好。手才觸及到陳天的衣物,陳天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眉間好像抽筋了一樣,皺得不成樣。手涼得咯手,小原一驚,她抓住陳天的手,撫著陳天的額頭,焦急地說:「陳天君,您怎麼了?」

    陳天此刻還墜在夢中的,那個夢實在太可怖了,死亡的氣息正向他逼來,陳天無路可逃。他在夢境中不停地掙扎,但是他看到只有死亡,一絲亮光都沒有見到。陳天閉上眼睛,盤底靜坐,乾脆直面厄運的來臨,有些事,想逃是逃不開的。可陳天運氣一向是不錯的,他以為絕境的時候,陽光降臨,陳天看到了曙光。

    這時候,陳天的手緊緊拽住了小原的手,小原以為他是發燒,可以一摸額頭,不燒哇。那不是中邪了,日本民間流傳鬼祟上身,所以各家都供奉神信,以趨鬼邪。小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使勁地搖陳天的身體,她希望能奏效。陳天很聰明,在關鍵時刻能抽身而醒。陳天醒了過來,就要睜得大大的,就像沒有瞧見過這個世界一樣。

    小原也是緊緊握住陳天的手,拍拍胸脯,還是一臉驚恐,「嚇死我了,好歹你醒來了,醒了劇好了。」這回輪到小原安慰起陳天來,拿起床邊陳天昨夜為自己擦汗的汗巾給陳天擦起汗來。陳天倒是沒有什麼,異常噩夢而已,反而他擔心的是小原。陳天還是死拽著小原的玉手,倉促地問道:「小原,你覺得怎麼樣了?身體沒什麼了吧,有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

    小原「撲哧」一笑,一點陳天額頭,嗤笑道:「你呀,剛剛還做噩夢呢,也不關心關心你自己。」話是這麼說,可小原心裡很是歡喜,自己從呱呱墜地到長大成人,從來沒有一人這樣子對待自己,她所見的都是暴力、欺騙、無情。這樣卻被一個來自中國的男人改變了,小原芳心蠢蠢欲動,她的心有些悸動了,這樣的男人,誰會不動心呢?可是……小原心裡還有可是,她有她的難處。

    「現在幾點了?」陳天起來了,他不能叫小原看到自己的窘相,給小原看到只有是自己最好的一面。

    小原抬頭看來一下掛在牆上的鐘,隨口說了一聲:「已經8點半,不早了。」

    「嗯,幸好沒課,你有事麼?」陳天完全是處於客套,可沒成想小原會想歪。

    小原鼻子一酸,這明擺著是要逐客了,小原心裡明白,可她完全是會意錯了。陳天這句話的意思全是出於客套話,她佯裝生氣,嘴一撅,語氣很牽強:「陳天君,我還有點事情,所以要先走了。」

    陳天有點奇怪了,這丫事情怎麼說來就來哇,但是人家有事,你還能把人家綁在這?陳天雖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很大方地對小原說:「那你先走吧,記得給我打電話呃!」陳天這傻小子,居然不知道小原心中所想,還假裝大方,他就不怕把小原給「丟」了?陳天什麼都好,就是在猜女孩子心思方面實在是大棒槌。

    小原沒想到他居然真趕她,氣得,剛剛還想和他那個……現在,看來真要考慮、考慮了。小原也不表現出來,逕直向陳天宿舍的房門走去,使勁地拉開門,走出去的時候,還丟給陳天一句話:「鬼才給你打電話呢!」

    緊接著,「彭」的一聲,就甩門而去。

    陳天丈二和尚,這丫頭又怎麼了?陳天想可能是剛剛恢復,脾氣有些急吧,可憐的陳天愣是沒往生氣這方面想。

    陳天一看寫在日曆上的今天日程安排,看到要去拜訪洵由美子教授順便去看一下洵由柰子,畢竟是她的帶班導師,不能坐視不理不是。陳天在學校發的通訊備忘錄裡查到了洵由美子家的住址,他叫上一輛的士,其實日本的出租車是很貴的。因為政府不提倡出租車,鼓勵國民出行採用地鐵等節能的方式,要不是陳天最近腰包鼓起來了,他還真捨不得打出租哩。出租敢情是比地鐵舒服多了,陳天在車上瞇了一夥,很快就到了洵由柰子教授的家。陳天看了看,很普通的日本式民居,不同的是比平常人家的大很多罷了。陳天可不敢想這是一個地區教育長的住宅,這要在國內,教育長起碼是聯排別墅呀。

    陳天按響了門鈴,從裡面走出來一位婦人,看衣著應該是他們家的僱傭。她湊上前來,問道:「請問您是?」

    「哦,您好,我是洵由美子教授的同事,也是你們家柰子的導師,一是來拜訪美子教授,再則是來看看洵由柰子同學的,煩請你跟她們說一聲。」

    婦人鞠了個躬,而後折回了屋裡,不一夥,門就自動打開了,可是陳天沒有瞧見那位婦人。陳天躡手躡腳地摸進屋裡,陳天一想不對呀,我是來拜訪兼家訪的,沒必要鬧得跟做賊似的。陳天來到客廳,客廳裡沒有人,陳天聽到樓上的異聲,陳天的聽覺較於常人靈敏得多。陳天爬上樓去,來到一間房門口。正待想瞧個仔細,他拉開了點縫,眼睛剛想探進去,忽然,一隻手搭在陳天的肩膀上,陳天一驚之下,大喝一聲。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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