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牛氣的鄉黨委書記 第85章 緊急叫停 文 / 三昆也瘋狂
第85章緊急叫停
「沒辦法呀，你小子運氣不好，總要找替罪羊的，找你正好不輕不重——不要多想，回去好好幹你的黨委書記，給我把永和鄉搞起來，我明年就給你把處分撤掉。」這是縣委書記方青對他說的，是安慰，不過也似乎是實話。方青這次不但沒有被批評，還受表揚了一番，不管是接待省委書記還是組織人員辦案、善後的事情上，他都表現得可圈可點。
不過洪文雖然比較鬱悶，卻還是沒把這處分放在心上，正如方青所說，反正職務還保留著，大不了表現好一點一年後給撤了就是。
不過他很擔心梁定方老書記。這次自己絕情的收拾了他的親侄子，也不知道老人家是否受得了這個打擊。
不過正直的梁書記沒有怪罪自己洪文倒是很確定的，他在事發的第二天就特意去了梁老書記的家裡請罪，梁書記的老伴認出他還冷眼相對，但老書記卻還是笑著讓他進了屋。
本來洪文進屋後就想承認錯誤的，但老書記卻打斷了他。
「我只問你，你摸著良心老實回答，那個王堅，是不是真的是梁星殺的？」涉及到親屬，老書記按原則選擇了迴避，不是很清楚案情。
雖然不想讓老書記傷心，但洪文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他製毒販毒的事情也是真的？」
聽著老書記顫抖的聲音，洪文心裡也不好受，自己這是斷了老書記一家的後呀，梁星按照目前的罪行絕對是死罪，不過他還是只能點頭。
「自作孽，不可活呀！」老書記歎息一聲，洪文分明的看到有淚光閃爍。
老書記走到洪文跟前，拍了拍他，「你是好樣的，我沒有看錯你。梁星的事情其實上次你已經提醒了我，不過我還是太相信這孩子，結果就反而間接給他報信，害死了那個偵查員王堅，是我大意了，管教不嚴呀。」老書記搞了一輩子的政法工作，點滴的資料已經夠他猜出大部分的內情了。
洪文離開時，正好碰上付明前來拜訪。付明這次雖然沒有被查辦，不過據說他也有包庇縱容梁星的嫌疑，可能年後會調整位置。
付明有些愕然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只是拍了他的背部一下，歎息一聲，就進屋了。洪文知道，曾經親密合作的夥伴、戰友，這次終於徹底的決裂了，他和付明的價值觀太不一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其實他昨天下午的時候也想過通知付明一聲，讓他做些準備的，不過終究是怕他通風報信，最終選擇了放棄。
跟付明的決裂是一個壞消息，更壞的消失卻也跟著而來。
1989年至1990年，東歐八個社會主義國家發生劇變，長期在這些國家執政的『共產』黨或宣佈解散，或在徹底改變性質的情況下重組，成為在野黨。八個國家的政權無一例外地落在非『共產』主義政黨手中，社會主義制度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遭受了重大挫折。東歐的劇變不僅與蘇聯的改革有直接關係，而且對蘇聯本身又造成了巨大影響。
1989年11月15日，戈爾巴喬夫在全蘇大學生會議上首次表示蘇聯也可以實行多黨制。此時，他對蘇聯『共產』黨在人民心目中的威望還充滿信心，對『共產』黨在蘇聯沒有任何一個組織能夠取代的地位和作用還堅信不移。因此，戈爾巴喬夫認為，『共產』黨的執政地位沒有必要依靠憲法去維護。從此，蘇共開始了以主動放棄領導權為代價的「改革」嘗試。
1990年1月20日，葉利欽與莫斯科歷史檔案學院院長阿法納西耶夫、莫斯科高級黨校校長瓦斯塔科夫斯基等人在莫斯科成立了蘇共「民主綱領派」，從此蘇共內部分裂成「主流派」、「傳統派」和「民主綱領派」三部分政治力量。
1990年2月5日至7日，蘇共中央召開全會，會上通過了準備提交給即將召開的蘇共二十八大審議的行動綱領草案《走向人道的、民主的社會主義》。行動綱領稱蘇共僅僅是一個自治的社會政治團體，是一個選擇了社會主義的政黨。它的最終理想是實現人道的、民主的社會主義。綱領草案還說，必須從根本上改變蘇共在社會中的地位，擺脫政治壟斷。宣稱「蘇共將在民主進程的範圍內推行自己的政策，放棄任何法律和政治上的優先權。」
戈爾巴喬夫和雷日科夫在會上分別就多黨制的問題發表了講話。戈爾巴喬夫說，蘇共的地位不應依靠憲法強行合法化，應當放棄法律上和政治上的某種優越地位，應當靠在嚴格限制的民主程序中的鬥爭來爭得執政黨地位。雷日科夫說，蘇共不能永遠壟斷權力，它的先鋒隊地位不能由憲法賜予。
戈爾巴喬夫在會上還提出應當修改憲法中關於蘇共領導地位的條款；準備實行多黨制；建議實行總統制；準備建立各種形式的聯邦關係。
1990年3月15日，蘇聯官方公佈了戈爾巴喬夫在蘇聯第三次非常人民代表大會上當選為蘇聯總統的消息。此外，代表大會還對1977年通過的憲法第6條做了修改，取消了原憲法中「蘇聯『共產』黨是蘇聯社會政治制度以及國家和社會組織的核心」的提法，宣佈實行多黨制。
1990年7月2日至13日，蘇共在莫斯科召開了第二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
這次會議91年春召開，由於國內政治經濟局勢的變化和東歐國家的劇變，蘇共領導兩度提前會期。
會上通過了中央全會提交給大會的綱領性聲明《走向人道的、民主的社會主義》，通過了新的《蘇共黨章》以及在各個領域進行全面改革的15項決議。會議對蘇共自身進行了改革，其中包括在政治上放棄一切國家職能，在軍隊、國家安全系統和國家機關中取消黨的基層組織；在組織上不再干預國家機關工作人員的任免等。
大會在討論中爭論激烈，主張放棄馬列主義、『共產』主義目標的蘇共「民主綱領派」以及反對蘇共社會民主主義化的「馬克思主義綱領派」等均在會上發表了不同意見與看法。「民主綱領派」發起人、俄羅斯聯邦最高蘇維埃主席葉利欽，以及莫斯科市蘇維埃主席**夫和列寧格勒市蘇維埃主席索布恰克等在會上宣佈退出蘇共。
另一發起人紹斯塔科夫斯基及其他一些人宣佈民主綱領派準備建立「獨立的、民主的議會黨」。
國際形勢的巨大變化終於在這時候影響到了江南省。社會主義的老大哥都出現了如此嚴重的分裂，蘇共的地位岌岌可危，社會局勢一片混亂，這讓一貫堅持穩定國內局勢，堅定一黨執政的國家高層警惕起來，要求放緩改革步伐，全力穩定國家政權的呼聲日益強烈。
大興縣連續發生了2起這麼惡劣的黑社會事件，從省裡到縣裡，開始出現不同的聲音，保守派開始活動開來，認為是改革太快的結果，對大興的討劃聲一片，一直以來以改革標兵著稱的大興縣女縣長柴心蓮更是口誅筆伐的主要對象。當然，這也少不了一些針對洪文的聲音。
在洞田村事後一個星期，9越中旬，方青又把洪文叫到了縣委，開頭第一句話就把洪文給打懵了，「你們經濟上那些經濟措施全部取消吧，特別是那個股份制改革，必須停止。」
洪文腦袋暈了一陣後總算清醒過來，難道——
看到手下愛將眼裡的疑問，方青點點頭，長歎一聲，「形勢緊急呀，今天市委常委會都有人提出要撤消柴縣長的職務了。縣委常委會上各種聲音也多了起來。」
「但是，你們鄉的經濟發展不能停，社會穩定不能少。」方書記的下一句話又讓洪文吃緊了，「我們的改革雖然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我們不能退縮，更不能讓對方抓住把柄。反正你們那個磷礦承包人的宣傳鋪天蓋地的，就好好搞這事吧。」
洪文真的是要瘋了，方青是知道自己那個宣傳是個幌子，更多的目的是為後來的股份制改革做宣傳和推廣的，現在怎麼能打這個主意呢？股份制不搞也就罷了，大不了把礦山放那裡一年半載，反正92年後肯定能搞起來，但是現在卻真正的要搞承包，這不讓人抓瞎嗎？花大力氣搞了承包，那以後的股份制還搞不搞了？
不過這些話他不能說，也沒法問。領導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算是很交心了。
方青看著自己的愛將，也知道事情對他打擊比較大，特別是前一陣挨了批，受了處分，他在鄉里的掌控力也不如從前了，現在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他能想像得到這個年輕小子面臨的困難。
但是，沒辦法呀，他已經盡力了，卻還是擋不住那股黑暗中洶湧的力量，只好選擇先妥協一下，保護自己和這傢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