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牛氣的鄉黨委書記 第97章 啵一個 文 / 三昆也瘋狂
第97章啵一個
「嘿嘿,巧了,我也沒帶。」任建國咕噥了一句,酒本就喝得有點高,再加上對王疤的語氣不滿,小眼一閉開始裝醉。
彭自強連話都懶得說,乾脆躺靠在沙發上打起了鼾,來個一問三不知,連江妍都瞧得出他在裝睡。
三人的不合作讓王疤大為光火,怒道:「你們這是什麼態度,沒帶?沒帶就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
「行啊。」洪文斜著腦袋懶洋洋的說道:「咱哥們兒幾個喝高了,走不動,麻煩你們叫人來抬。」
「嘿嘿」王疤冷笑著說道:「小子,是你自己找不痛快,你這叫妨礙公務,跟政府作對,那也怪不得我們警察對你不客氣。」
「你們幾個,」王疤向身邊的幾名警察下達命令,「把他們三個銬起來,全部反銬!他們不是醉了嗎,全拖出去。」
「你們幹什麼?不許你們這樣。」江妍見王疤指揮警察要動粗,忙攔在他們身前。
「妍妍,你讓開。」洪文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你讓開,我今兒就要瞧瞧他們怎麼銬我?我倒要看看京城警察的文明執法。」今天心裡有太多的不痛快,又對京城警察的素質作風很是失望,洪文也有些發作了。酒喝多了,思想有些極致,自己戰戰兢兢,勤勤懇懇的為家鄉服務,現在位子很危險;而這京城的小警察卻是這樣一個素質都能趾高氣昂的,實在有些悲哀。
「文哥,不要鬧事,影響不好的。」江妍倔強的甩開他的手,不讓他過去。她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家裡都盯著呢,要是知道了自己跟著其他男人到酒吧打架,估計以後就再也沒有自由可言了。
「你讓開,我有分寸的,不會找麻煩。」說實話,洪文還真的不準備跟警察動手,那是自己找死,他只是想嚇嚇這個狐假虎威的小警察。
「文哥——還是不要了!」江妍看看洪文的臉色,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神情放鬆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猶豫。
王疤見兩人說話神情很親密,江妍攔著洪文,兩人身體幾乎要貼到一起了,,心中無名火氣:「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
幾名警察掏出手銬圍了上來,其中一名警察伸去拉江妍,剛伸出,卻被另一隻手牢牢的擒住腕,就如鋼鉗一般,手腕一陣巨痛,那名警察吃不住痛「哎喲」出聲。
不用說就知道是洪文出手,他以為對方要傷害江妍,當然不會坐視不管。
「文哥不要,別動手。」江妍嬌呼出口。
與此同時,就聽見一聲:「住手,都住手。」聲音清脆悅耳,聽到這聲音,幾名警察同時止住身形。
洪文一聽,也鬆了手,畢竟身在官場身不由己,對方的長官出面了,自己在京城斤兩太小,還是老實一些比較好。
「怎麼回事?」白英看到一個喝醉了的傢伙要動手打架,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子擔憂的攔著,怒道,「小子,你在鬧什麼鬼?」
「鬧鬼?」洪文兩眼一翻說道:「誰鬧鬼?我可沒那閒功夫。」不過,他在偷眼看這個漂亮的女警,這個女人穿著一身合身的警服,看上去最多23、4歲,顫巍巍的雙峰飽滿挺翹,在筆直修挺的警服裡直欲烈衣而出,還真有一股英姿颯爽的味道——如果去做女優,洪文估計這神態會迷死萬千的男人。
白英最恨的就是那些小青年那囂張的態度,這些人整天游手好閒,就以打架調戲女人為樂,一看這個男人就是屬於那一類型,她不由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問王疤:「怎麼回事?」
王疤靠近白英,湊向她耳朵正準備向她說的時候,白英皺著眉伸擋在耳邊說道:「有話就說,用得著這樣神神秘秘的?貌似我們有啥對不起人的陰謀似的。」
王疤一陣尷尬,想趁機一親芳澤的機會被徹底斷掉,乾笑了一聲:「這小子妨礙公務,不交身份證不說還出言不遜,我們正準備拘他到局子裡。」
「小子,是這麼回事嗎?」白英一雙美眸冷冷的凝視著洪文。
洪文聳了聳肩,撇了撇嘴說道:「他說是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無話可說。」
白英死死的盯住他說道:「意思就是你妨礙公務不說,還出手打傷警察?」接著又指了指被洪文小教訓了一下的警察說道:「他是你先出手打傷的?」
「不是——」一直拉著洪文的江妍突然插口說道:「是他先調戲我,我男朋友只是將他的手拿開。」
江妍說完這句,羞意上臉,潮紅的臉蛋當真是嬌艷不可方物,稱洪文是自己的男朋友,害羞之情差點就讓她的頭臉埋進洪文的懷裡。
洪文酒喝得有點高,倒沒在意她說的什麼,只是江妍身上散發出來的醉人馨香一個勁的往他鼻裡鑽,讓他習慣性的聳了數次鼻子,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也讓他身體起了些許反應,但他又有點享受這種微妙感覺,只想一下子把女孩摟進懷裡。
「她說的是真的嗎?」白英對著那名被傷的警察問道,其實她心裡已經清楚自己手下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問一聲只是走下形式。
「我哪有,她胡說。」被傷的警察漲紅著臉,不知道是痛的原因還是特冤的原因。
「敢做不敢認哪,我親眼瞧見你伸摸她的臉,要不人家男朋友捉住你幹嘛?」說話的是老四彭自強,該醒著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睡。
「美女警官,我用人格來作證,他——」任建國用手指了指那警察,跟著起哄說道:「他確實伸手去摸人家姑娘,我眼睛絕對沒花,瞧得特真。」
江妍起個頭,妨礙公務就變成了警察調戲良家婦女的鬧劇,一邊看熱鬧惟恐天下不亂的人開始起哄發出噓聲,在酒吧裡誰沒喝點酒?都仗著三分酒勁,沒將這些警察放在眼裡。在京城有個奇怪的現象,外地的哪怕廳級幹部都可能被小警察欺負還做不得聲,但是對本地人來說,卻是不拿警察當回事,畢竟天子腳下,警察不敢胡來。
白英瞧了任建國與彭自強一眼,被酒精刺激的豬肝臉色,歪在沙發上,讓人一瞧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白英心中鄙夷,這3人純屬一丘之貉。
白英的目光接著掃向洪文,見他被那女孩拉著醉眼微熏的瞧著自己,一幅你能拿我怎樣的神情,讓白英恨得銀牙咬了又咬,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傢伙這個樣子她特衝動,她就想上前給他兩大耳刮子,只有這樣才解恨。
白英將目光鎖定貌似誣陷自己下屬的女孩,不用說,跟這群流氓能混在一起的準是小太妹,眾目睽睽之下張嘴就誣陷人,不是小太妹是什麼?白英沒來由的一陣厭惡。
「小子,你們覺得這樣跟警察玩下去有意思麼?」白英冷冷的質問洪文一聲,她看得出這是領頭的。
「沒意思。」洪文聳了聳肩膀:「我本來不想玩,是你們打攪我們喝酒的。」
洪文後面補充的這一句,加上玩世不恭的譏諷表情,讓白英有種當場就想掏出槍來將他斃了的衝動——這群流氓就沒有一個有好人。
王疤見白英渾身發抖,顯然被氣得夠嗆,悄聲說道:「白督察,將鬧事的渣滓弄回警局再慢慢收拾。」
「喂,你說話小心點,你說誰是渣滓?」江妍耳尖,聽見王疤說洪文三人是渣滓,大發嬌嗔:「你是哪個部門的?警號是多少?」說完鬆開洪文從提包裡掏出機,一雙美眸瞧向王疤的胸牌。
王疤心裡暗叫要糟,連忙用摀住胸牌,他還記得這美少女來頭可能不小,是有私人律師的,自己現在還是見習督察,真被投訴只怕這見習二字還得掛上一年,現在政府正在提倡文明執法,不能對嫌疑人使用侮辱性語言,為這點小事撞槍口上實在不划算。
白英見王疤表情緊張,似是有點怕那小太妹,當她再次瞧向江妍,心裡輕輕的顫了一下,這女孩好漂亮純淨,小太妹的形象瞬間從白英眼中破滅,變成了青春靚麗的少女,而且還是那種清新純潔的美少女,那雙美麗清澈的眸子,無論如何都與那小太妹三個字聯繫不上。
「你是做什麼的?」白英瞧著江妍問了一聲,語氣冷冰冰的。
「我嘛——」江妍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不想說,有什麼事或問題,包括我三位朋友的事,你可以直接跟我律師交涉,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保留投訴他倆的的權利。」說完還指了指王疤跟那冤大頭警察。
這小丫頭怎麼說話的口氣都跟流氓一個德行,不會真是小太妹吧?白英心裡嘀咕著。
「白督察,這是她律師的名片。」王疤將江妍先前給他的名片遞給了白英。
白英瞟了一眼,眉頭皺了皺並沒有接名片,美眸凝視著江妍說道:「你對我們警方辦事有什麼不滿可以去投訴,但是胡亂指證,你也知道後果是什麼。」
「是嗎?」江妍聳了聳小肩膀,嬌聲說道:「胡亂指證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江妍也許受了洪文的影響,連聳肩膀的小動作也做了出來。
「剛才指證什麼你自己清楚,就不用我提醒了吧。」白英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又怎麼樣?現在有人證,我是受害者。」江妍美眸凝視著白英說道:「至於調查取證有我的律師負責,是黑是白法庭上辯個清楚也成。」
兩大美女顯然是耗上了,詞鋒想對,都互相凝視著對方毫不示弱,罪魁禍首洪文反而沒他什麼事,被江妍鬆開後,他這會兒躺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瞧著兩大美女暗戰。
洪文越瞧江妍越有意思,她針對白英言辭犀利,說話滴水不漏,好像對法律程序極其熟悉,哪還像先前溫婉如小鳥依人的純真少女,更不像飛機上搞出大笑話的小迷糊。
「哼——」白英冷哼一聲:「你別左一句律師右一句律師,你投訴的那事要有人相信才成,一個女孩子,說被警察當眾調戲,虧你編得出來。」白英說完心裡暗想,這女孩子看似清純,卻是不知羞恥,與流氓在一起,肯定好不了哪去,想到這裡,白英瞧著江妍的眼光變得輕蔑起來。
白英話裡的含義,冰雪聰明的江妍哪有聽不出來的,心下雖然惱怒,但她清楚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她的目的是想讓洪文三人脫困,至於白英怎麼看她,她也懶得計較。
「這位警官,剛才我的話你聽不懂嗎?」江妍淡淡的說道:「你當我編也好,說假話也好,可以調查啊,一切結果法院說了算,你說了可不算。」
「還有就是——」江妍略想了下說道,「其實今晚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可以息事寧人,但希望你們警察也不要對我的朋友太過分,這件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我是為你們警察的名譽考慮,如果你們實在想鬧大,我無所謂,最多自己讓媒體曝光,報紙上的標題無非就是警察臨檢,假公濟私調戲花季少女之類的,我想這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吧。」
江妍這話一說出來,白英暗吸了口涼氣,這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人?瞧歲數也不大啊,怎麼比那群流氓還難纏?瞧她嬌滴滴的樣兒,真不知道那小腦袋裡裝的是什麼,轉眼功夫就能說出這番話來,連報紙標題都想好了。
江妍說的這一點又恰恰是警方致命的,現在警局正在治理警隊風氣,真被媒體曝光,到時假的也變成真的,影響會極其惡劣。
白英對江妍這軟硬兼施的話弄得有點頭疼,明知道她在變相威脅自己,偏又拿她無法,今晚是自己在帶隊,事情鬧大了自己擔責任倒不怕,很想一硬到底,但是這樣做對警察的名聲打擊實在太大。
白英不得不認真斟酌江妍這極具份量的話,她說得沒錯,本來也沒什麼大了的事,不用猜都知道是那臭流氓故意找茬,但就算把他弄進警局裡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算了,今晚就放過這可惡的傢伙,白英想到這裡瞧了洪文一眼,見他這會兒正瞧著江妍發癡,眼睛一瞬不瞬,給人一種發花癡的感覺,哪有這樣瞧人家女孩的。
白英秀眉微微皺了皺,心裡罵了一句,好色之徒,眼波流轉瞧著江妍說道:「剛才你說的我考慮好了,正如你說的,事情不大,我們大家都息事寧人,我可以放過你朋友,但希望你別再沒事找事。」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好,今晚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你辦你的公務,我們繼續喝我們的酒,大家互不干擾就行了。」江妍眼裡閃過一絲喜色,總算有驚無險的對付過去。
她眼中的神色沒有逃過白英的眼睛,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今晚這番較量自己算是輸了,但總感覺自己不是輸給眼前長得挺漂亮的女孩,而是輸給那個讓自己一瞧見就無名火起的臭流氓,心有不甘又沒有辦法。
「白督察,就這麼算了?」王疤好像比白英還不甘心。
白英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轉而瞧著江妍說道:「好了,今晚就這樣,把你朋友看緊點,我們警察有責任提醒你,最好要認清楚交的什麼人,別不小心交上了壞人,到時後悔都晚了。」白英總是不想將她與洪文扯在一塊兒,也許江妍長得太清純了吧,這好意的提醒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警官姐姐。」事情圓滿解決,江妍對她的稱呼也改了一下:「我交的什麼朋友自己很清楚,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醒,至於我交朋友的事,就不用警官姐姐操心了。」江妍最後一句話顯然不領白英的情。
再耗在這裡顯然沒有任何意義,白英瞟了洪文一眼,見他還在瞧著江妍發癡,心裡冷哼了一聲,說了聲收隊,圍在卡座的警察開始撤退。
「小子,算你走運,下次別讓我們碰到。」王疤惡狠狠的罵了一句,又色色的盯著江妍看了個通遍,越看越覺得漂亮,比自己的美女上司還要嬌艷動人,而且這丫頭剛才跟這流氓那麼親密,估計也不是好貨,有時間真應該弄上手玩一把,自己畢竟比這群小流氓更優秀。
「嗨——你狗眼往哪裡看呢?」王疤的目光太『淫』蕩太直接,讓江妍很不好意思,便扭轉身去,這一下子驚動了洪文,發覺了王疤的色狼樣,不禁怒氣橫生。
王疤往後看了一眼,同事都正在往外撤離,上司也已經到了門外看不到這邊,他心思一動,嘻嘻一笑,掏出自己的名片放到江妍手裡,順便摸了一下人家的小手,「小妹妹,別怕,哥哥以為保護你,要是這小流氓欺負你給我打電話,我會幫你出頭的。」他始終以為江妍是受了洪文他們的威脅才會跟他們在一起的,在他看來,自己更適合這個美女,不管是相貌還是身世地位。
洪文喝了酒,大英雄主意思想發作,看到王疤欺負江妍,還毛手毛腳,酒氣上湧,剛剛被江妍哀求所平息的怒氣又直往上湧,閃電般抓住王疤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手死死抓住,「還警察呢,竟然調戲少女——去死吧!」說完就開始手腕發力。
洪文剛才對付那個警察的那手江妍可是看得太清楚了,現在事情都已經平息了,死活不敢讓他再胡來了,那樣事情會鬧的很大的。
王疤也害怕了,自己雖然在警隊裡練過幾年,平時掰手勁什麼的也不見得比同事輸,但剛才被洪文抓著,他竟然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雖然只有一會兒,但是鑽骨的疼痛已經讓他滿頭大汗,感覺整個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文哥,不要!」江妍比剛才更強烈的拉著著洪文,幾乎是連拉帶抱,死活不讓他移動,洪文怕自己傷著這嬌滴滴的丫頭,只能罷手,連抓住王疤的手都鬆開了,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王疤,白督察找你,你還在磨蹭什麼?」門口傳來同事的叫聲,王疤吃了一驚,生怕自己的美女上司找自己麻煩,趕緊飛也似的跑了,臨走的時候他也惡狠狠的瞪了洪文一眼,這梁子,今後結定了。
警察一走,江妍長出一口氣,回頭瞧見洪文坐在那癡癡的瞧著自己,眼神似有柔情,江妍嫩臉蛋瞬間紅了個透,嬌艷欲滴,含羞似喜的樣兒讓人疼煞、愛煞、美煞。
「文哥——瞎看什麼呢——」江妍嬌羞的喚了一聲,美少女的羞澀之意當真迷死人不償命,不但洪文心中一顫,旁邊兩大損友的唇角都似有晶瑩之色溢出,色狼嘴臉暴露無疑。
洪文現在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孩兒了,一會兒迷糊,一會兒清純,一會兒又是狡黠,今天又露出了強硬的一面——也只有今天的表現才更符合傳說中太子黨們的性格——但是,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呢?
他很想弄清楚這個問題,不為別的,他有預感,自己以後還會跟這丫頭打交道。跟太子黨打交道,有好處但風險更大呀,一不小心就會殃及池魚的連小命都丟了,他必須小心。
別少女的嬌呼驚醒過來,一看兩個損友的樣子,再看看少女的羞澀,心裡明白大家都誤會了。
「哈哈,妍妍,你真的太棒了,來,文哥太崇拜你了,獻上我純潔的崇拜之吻!」洪文乾脆藉著酒勁裝傻發瘋,這種東西,沒法解釋的,說出來只會讓江妍生氣尷尬。
「對,哈哈,啵一個——」老大和老四也在旁邊起哄,一看有好戲看,精神都來了,神情奕奕的,再也不靠著沙發裝醉。
江妍當然知道洪文是鬧著玩兒,仰起頭嘟著嘴不依:「文哥,別當人家是小孩子開玩笑,你討厭——」江妍的語氣又像生氣又像撒嬌,笑嘻嘻的拿起一個酒杯,「你要崇拜,就把這杯酒一下子干了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