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牛氣的鄉黨委書記 第143章 指婚冰雪美人 文 / 三昆也瘋狂
第143章指婚冰雪美人
看著直接出去了的習小雲，洪文有些發愣，這傢伙太牛了吧，下命令似地，有這樣逼著男人結婚的嗎？難不成她這麼一個漂亮的仙子還沒有人要？
洪文不無惡毒的yy了一下，等感覺身體好了一點，趕緊直接去找師傅。這可是大問題，自己還要跟師父說和細妹子結婚的事情呢，現在貌似搞得亂七八糟的
走進樂善禪師的房間，洪文馬上就站住閉嘴了，老老實實的也在另外一個蒲團上坐下靜坐——因為，師父正在靜坐參禪，這時候，任何人是不能打攪的，為此，小時候的洪文沒少被打屁股。
大師對洪文的其他事情要求並不嚴格，甚至還有些寵愛放縱，但是這一事情上，卻是出奇的高要求。拿大師的話說，在這個浮躁的滾滾紅塵中，靜心才能明理，明理才能辯是非，辯是非才能不被沉淪——如果一個人連基本的靜心沉穩的素質都沒有，怎麼可能有所作為呢？
半個小時後，師父如往常一樣結束了靜坐，卻沒有起身，只是微微的張眼看了愛徒一眼，又拿出身邊的木魚，念起《金剛經》來：
時，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雲何住，雲何降伏其心？」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為汝說：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復次，須菩提！菩薩於法，應無所住，行於佈施，所謂不住色佈施，不住聲香味觸法佈施。須菩提！菩薩應如是佈施，不住於相。何以故？若菩薩不住相佈施，其福德不可思量。須菩提！於意雲何？東方虛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須菩提！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須菩提！菩薩無住相佈施，福德亦復如是不可思量。須菩提！菩薩但應如所教住。」
樂善禪師把善現啟請分第二，大乘正宗分第三，妙行無住分第四這三段經文彷彿念誦了3遍。
洪文本來只是以為師父看他心情還沒有平靜，故而唸經催發，但是當大師開始重複念第二遍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對了——師父對靜心這一塊很嚴格的，從來不這麼做無用功的。
念完第三遍，樂善禪師就閉口不言了，直到洪文在一刻鐘後睜開眼，大師才同時睜眼，淡淡的看著他。
「多謝師父，徒兒有所得。」洪文真誠的頷首致謝。
「何所得？」
「徒兒太心急了，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洪文說道，「徒兒是有大目標的，現在卻著於諸相，無謂也。」
樂善禪師終於笑了，「你的一切所謂師父都有所知，雖然不妥，卻是還有補救，希望你以後切記今天的感悟，不要讓師父失望——對比你的成就，比你搗弄那些果汁來討好師父強百倍，現在，你已經長大了。」
洪文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來自己的一點小心思瞞不過師父，他只是懷念小時候和師父融洽的親情才起了搞那些果汁的心思，其實他也知道，與其說師父喜歡那字兒果汁，不如說喜歡他的孝心。
「師父，弟子這次前來，是要請師父為——」洪文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趕緊想提結婚的事情。
「癡兒，還不悟嗎？」
哪知道樂善禪師卻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而且是以佛門獅子吼的功夫大聲喝出來的。
大師根本不讓他說完，那就是很強硬的拒絕了——這下洪文想不通了，自己追求自己的愛情，細妹子師父也見過，也很喜愛的，怎麼就不行呢？難道，還真要自己娶那個冷淡的讓人沒有一絲食慾的冰雪美人師妹？
洪文不說話，只是以倔強的目光看著師父，即使大師再次念誦了一邊金剛經全文，洪文的眼光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長久，大師終於一聲長歎，「癡兒，為師是為你好。」
「徒兒相信自己的本心，愛情是不能拿來褻瀆的。」洪文再次堅定的表達自己的意願。不管怎麼樣，他都希望自己的愛情得到師父的祝福，否則，他寧願不結婚，這也是一個孤兒心裡的那份執念。
樂善禪師坐在那裡考慮了很久，才再次長歎，讓他去把習小雲請來。
洪文是在自己的臥室裡找到習小雲的，那丫頭還真的把洪文的房間看成她自己的了，在那裡左看右看的，不滿意的佈置還重新佈置了一下。
「喂，這是我的房間好不好？不要亂動我的東西。」洪文看著就忍不住生氣，這丫頭，難道真的沒有人要了，竟然這麼想嫁給他。
哪知道冰雪美人並不理他，自顧自的擺弄著，並指著桌子上一堆書籍說道，「這些，不好，要燒掉。」
洪文一愣，走上去一看，不由得臉紅，這些都是他年少時候花了不少心思搞來的黃色小人書，一直藏在床底下的，哪知道被這丫頭翻了出來。想起丫頭翹起屁股搜查床底的情景，洪文就不禁瞄了一眼她那挺翹的大屁股，真大真翹！
他還在臆想呢，少女已經拿出打火機直接把書籍燒了起來，洪文頓時大怒，這些書籍雖然現在沒用處了，但是那也是小時候的一頓記憶，是他為數不多對少年的回憶，怎麼能不經過自己同意就隨意燒掉呢。
「你有毛病呀？我的東西沒有經過我同意就處置，有你這樣的嗎？」洪文怒喝道。
少女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點火，「我剛才已經跟你說了呀。」
暈死，你說了別人就一定要同意呀？
不過，面對這麼一個奇怪邏輯的丫頭，還是自己的師妹，洪文還真的有些無力，惹不起躲得起，他趕緊說道，「師父讓我們去他的房間，有事情，趕快走。」
聽他這麼一說，少女倒是很聽話的住手了，老實的跟著洪文往樂善禪師房間走去。
「回來我繼續幫你燒。」剛要跨出門的時候少女又突兀的來了這麼一句，差點讓洪文碰到了門檻上絆倒了。
到了樂善禪師房間，大師讓兩人做好，說道，「雲兒，把你師父的使命告訴洪文吧。」
「好的，師伯。」小雲脆生生應了一聲，很看了洪文一眼，才說道，「師父找了師伯很久，前不久才從老朋友那裡知道了師伯的所在，就命小雲前來拜會。師父說了，按照師祖的遺喻，如果師伯有徒兒，希望能與小雲結成夫妻，師父老人家說了，只要雲兒同意，師伯是會樂意的。」
「雲兒，那你自己是否願意？」樂善禪師微笑問道。
「師命不可違，見身如破身。」小雲聲音低了些，畢竟涉及到自己的事情有些羞澀，「師父說了，這些都是雲兒命裡注定的東西，老人家已經預示了會發生的事情，雲兒聽師父的。」
「好，下面，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樂善禪師沉吟良久，才說出了一個令人心酸的故事。
「在30年代的時候，一對師兄妹學有所成，師妹武藝精湛，師兄醫術高明，在師父死後，開始下山入世。兩人形影相伴，一起游離，見證了百姓的苦難和軍閥的殘暴。兩人憑著自己的一身武藝和醫術救助窮人，醫治傷者，在江湖上闖出了一番名堂。」
「但是，抗日戰爭爆發，師妹有感於時局，愛國心切的她毅然要求加入八路軍，師兄卻堅決不同意加入軍隊，害怕政治的糾纏。但是，深愛著她的師兄最終還是不得不遷就師妹。兩人的武藝和醫術很快受到了高層領導的看重，成為高層青睞的武術教官和醫生。不少高級將領都受到過師兄的醫治，甚至起死回生，而師妹則成為整個八路軍最高的武術教官，連後來的不少將軍都向她學過藝，拜過師。」
「但是，很快，師妹不滿足於只是教授武藝了，她想親自參加作戰，到第一線去，這又遭到了師兄的強烈反對。師兄只想平安的和愛人在一起，做些己所能及的事情。於是，這一回，兩人爭執的很厲害，最終，師妹勉強答應了師兄，不會提去前線的事情，而且答應2個月後和師兄成親。」
「但是，一個月後，師妹終於忍不住軍隊高層將領的勸說，偷偷動身去了前線，負責組建特種部隊。當時，抗戰已經勝利，解放戰爭剛剛開始，師兄真的很不願意看到自己人內戰，又對師妹的執著很傷心，到了約定成親的日子，師妹卻忙於戰事根本沒有任何消息，師兄考慮再三，終於悄悄的離開部隊，等師妹得知了消息後滿世界尋找，卻是再也找不到了，兩人從此再也沒有見面。」
「只是，師兄在走的時候留下了師父的遺書。遺書中，有神鬼之才的師父預言了師兄妹的結局，希望兩人盡快完婚，否則必將終生遺憾。如果沒有完婚，那麼也希望兩人的徒弟能結為夫妻，圓滿這份緣分。師兄一直不希望拿師父的話來強迫師妹，所以才從來沒有給他看過。」
「戰爭終於結束了，新中國建立前夕，本來可以授予將軍的師妹毅然辭去了所有職務，全國遊歷尋找師兄。但是師兄已經死心了，一直沒有露面。兩年後，師妹萬念俱灰，隻身削髮為尼——」
樂善禪師說完故事就再也沒有吱聲，洪文和小雲也沒有說話，幾個人都沉浸在故事的悲哀中。
不過，洪文更疑惑的是，這個故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想了半天也沒有搞明白。
不過，他很快知道了答案。
「難怪爺爺說師父在軍隊裡威望很高！」卻是冰冷少女一聲微微的輕歎，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微微的帶著一些羨慕又有些遺憾。
但是現在屋內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洪文馬上捕捉了這段信息隱含的意思——難道，那個師妹就是這丫頭的師父，自己的師叔？
洪文被這個大膽的臆測嚇了一跳，要是這樣，那自己的師父背景可就不簡單了，簡直比現在的那些部長省長還牛b呀，要知道，現在那些參加革命的老同志們，哪個不是身居高位，跺一跺腳就驚天動地的角色？特別是自己的那個師叔，還給一些將軍教過武術，建國要授銜將軍，那是啥概念呀？那還不得是比現在的那些中將上將還牛，還要敬禮的角色？
不過，洪文覺得這是不可能的。自己的師父在文革中可是差點連這個雲居寺都保不住，差點連3人的口糧都斷了，有段時間還是靠洪武偷回來一些東西餬口的，要是有那種背景，還能受這麼欺負？
不過，他的懷疑和臆想很快被證實了，很不幸的，他的猜測成真。
樂善禪師慈祥的看著小雲，「雲兒，40多年不見，你師父還好麼？」
「師父還好，就是很掛念師伯，老人家本來要親自來的，可是又怕師伯不肯相見原諒她，所以才讓雲兒過來先看看。」小雲眼睛紅紅的，這丫頭顯然剛偷偷哭過，終於看起來有了絲人情味。
大師再次沉吟良久，才笑道，「白雲蒼狗，萬事皆空，相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相見不如不見，師妹怎麼還怎麼這麼著相呢。」
顯然，樂善禪師是拒絕了，這讓習小雲張嘴了幾次，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在師父面前向來非常孝敬恭順，極少有反駁師父的時候。現在知道了師傅和師伯的故事，更是對這個才見了一次的師伯心存敬畏。
不過，少女不敢說話並不意味著她會放棄。雖然一直跟著師父在深山修行，不通世事，但是她本性卻是非常聰慧的。
來了兩天了，她當然知道這個師伯是如何疼愛自己的弟子，今天一見，洪文也是個惹事的角色，在他師父面前卻是很活躍的。所以，她不禁拉了拉身邊洪文的衣袖，希望讓他幫忙說話。
洪文正為這個驚天的消息震驚了呢，好半天都沒有消化過來，感覺有人拉他袖子，一看，呵呵，冰雪美人正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呢——呃，這樣才比較有人情味比較可愛嘛，老是一副那麼高高在上冰冷的樣子，看起來就討厭！
洪文看懂了少女眼中的乞求，不過，他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理清呢，怎麼可能去操心她的心情？平時那麼吊的樣子，一上來就把我打暈，又抄我的家燒我的東西，老子不偷笑就算好了，怎麼可能幫你？師父要是知道我幫你說話，還不得罰我再抄100遍金剛經呀！
樂善禪師卻不再給兩個年輕人說話的機會，說道，「小文，師父不強迫你，一切皆是緣注定，你逃不掉的。為師給你一年的時間考慮，想好了，就回山來，我會安排你去懸空寺拜會你師叔的。」
暈死——師父口裡不強迫，卻實際上還是強迫了，只是給了一年的時間緩衝！
洪文還要爭取一下，樂善禪師卻揮手讓他們退下，「太陽快下山了，小文有事情就趕快回去。對了，把你那個果汁的配方詳細告訴你師妹，算是你對你師叔的一點小心意。你們兩個以後要多多交流。」
兩個滿心不甘的男女走出樂善禪師的房間，一時間都各自想著心事，誰也沒有說話。
待到一起走到了洪文的房間，習小雲又開始燒起他的黃色小人書來，洪文才醒過神來，「嗨，你怎麼回事，怎麼又進我的房間？」
少女估計是生氣了，並不理他，反而把那些書籍一股腦的全部扔進了火堆裡氣的洪文直跳腳，但又無可奈何。別說跟女人動手不是君子，就是洪文想動手，那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被人打暈的情景洪文可是記得非常清楚，那麼迅疾的出手，洪文自認即使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也是走不了10招——沒聽說嗎，人家的師父可是那些高級將領的武術教練，沒有兩把刷子，那些桀驁不馴的將領們能乖乖拜師？
打不過，又趕不走，洪文還真的非常頭疼。
「你，不好。」少女卻是在說他剛才不幫忙求情的事情，一臉正色的要求他，「以後要改，我不喜歡。」
洪文哭笑不得，還沒結婚呢，就要求這麼多，指手畫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