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縣府風雲 第198章 警匪衝突 文 / 三昆也瘋狂
第198章警匪衝突
回到家裡，洪文正好碰到靈珊送幾個手下出來，幾個漢子已經知道了洪文的身份以及與靈珊的關係，當然滿臉微笑問好，洪文笑著問靈珊，「你們的人手都準備好了？包括和陸有為他們的配合？」
「洪少，您就放心吧，我們剛從張局長那裡過來，就是專門向黑姐來匯報這件事情的，我們一切就緒，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陸有為這個正局長不好直接跟黑道的人打交道，就專門讓大炮這個副局長來做這件事了，大炮也正好是最合適的人選。
「小三，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個是我的得力干將，肥仔，刀疤，鏢頭，虎頭，你們認識一下。」靈珊顯然是想讓洪文也得到手下的認可，神情輕鬆的介紹著，很是親和。
「辛苦幾位兄弟了，完了我找時間請兄弟們喝酒！」洪文本身對黑道並不是很反感，連忙和幾人握手。
「好，就沖洪少的氣魄，我們幾個認洪少這個兄弟，哈哈，以後一定好好喝一杯！」鏢頭豪爽的拍著洪文的肩膀，顯然洪文的真誠贏得了他們的尊重，「不過這些天就免了，黑姐剛交代了，洪少最近有病在身不能沾酒，等你病好了，我們請你！」
等幾個漢子飛車離去，洪文默默的摟著靈珊，「珊珊姐，謝謝你，辛苦了。」
人為不想驚動太多人，所以洪文幾個算過來算過去，還是覺得警察局人手不夠，最後才在靈姍的主動提醒下，決定選一部分靈珊的手下來充實護衛工作。
這樣的話，警察只負責明面上的警衛，靈珊的黑道手下們則負責鎮壓縣市兩級黑道上的不安分分子，保證整個省委書記到來時候的穩定和安全，防患一切於未然。
但洪文知道，要這些黑道的漢子來配合警察的工作，洪文知道靈珊肯定花了很多工夫，其中甚至還會被道上的兄弟不理解。畢竟，黑白是不合流的。
洪文的一切安排都是在安全的前提下力求真實和自然，想讓省委領導們感受一下農村真實親切的民風，沐浴大山裡自然清新的空氣，實實在在的好好休息一把。而這一點幾位領導也確實感受到了。
「小文呀，你這次安排好呀，沒有表情森嚴的警衛，沒有前擁後呼的人群，連幾個想拍馬屁的都被你趕跑了，舒服呀，真是舒服！好久沒有這麼自在了。」唐書記沒有坐搬來的凳子，一屁股做到了水庫邊的草地上，邊看著水裡的浮標邊和洪文閒談。
洪文也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看旁邊的段天德和王一鳴，「幾位領導能感覺舒服就行！我專門來請幾位領導釣魚休息，當然要提供一個安靜的環境，馬虎安排下，只要幾位領導不怪罪小子就好！」
「老書記，見識了洪文這小子的馬屁本事了吧？我們呀，都被他忽悠了，忽悠得都只誇他好呢，哈哈！」旁邊王一鳴在打趣表揚洪文，他和唐毅很熟，也樂於送洪文這個順水人情。
「幾位叔叔，你們可錯了，洪文的本事還不如我呢，我昨天隨便忽悠一下，就把洪文新買的別克給忽悠來了，哼哼。」江妍這個乖巧女這時候也幫洪文托氣氛，一句話逗得幾位老人呵呵直笑。
「啊，段叔叔，你的釣竿——魚咬鉤了，快拉呀，唉，可惜！」江妍看到浮標動了動，連忙大叫，小孩子的心性顯露無疑，讓幾位老人直笑。
洪文估計領導們釣魚喜歡清靜，偏偏江妍又大呼小叫的，連忙拉著她起身，「幾位領導慢慢領略釣魚的樂趣，我們就不打攪了，我們年輕人沒有領導們的氣度和耐性，呵呵！」
「老段，你看人的眼光不錯呀，這小子前途無量，大有可為，就看你怎麼培養了咯！」唐書記看著遠處的洪文，笑著對段天德說道。
「唐書記，你可不能這麼說呀！這小子我是看著喜歡！但說到培養，上有你這個操控全局的高手，下有老王這文武雙全的帥才，我只是算打雜的，他的事情還要靠你們多培養哦。」段天德開懷大笑，同時試探兩人對洪文培養的態度。
「老段，你這麼說就太謙虛了，我哪是什麼帥才，沒看我今天把兒子都帶來了嗎，就是要讓他跟在洪文身邊學習的，我可是差兩位老哥太遠呀！」王一鳴也趕緊表態謙虛，同時也把關志高的事情交代一下，省得其他人多疑。
「而且，我說你老段呀，你要不是要死力培養他，那幹嘛非要把他拉到你的手底下去，讓我攔都攔不住。」王一鳴嘗試著反擊。段天德外放地區黨委書記的事情已經確定了，正好是蕭山縣所在的樂山地區。
王一鳴就這麼丟了洪文這個一個關鍵人物，心裡還是有些不平，有向唐毅訴苦的意思，「結果出來，我才明白為啥省裡一直在催著洪文過去上任，原來，是老段你這個老狐狸搞的鬼，你可是藏的夠深呀。」
唐毅輕輕一笑，不說話，笑看兩個親信的鬥法。
「老王呀，這不是沒有辦法嗎？你原諒一下，我老段就這麼光桿下去，人生地不熟的，偏偏蕭山縣又出了這麼個震驚全國的大案，不早些把洪文安排下去理順關係，我這個地委書記很難站住腳呀。」到了這個地步，段天德也不否認了，很誠懇的向王一鳴解釋。
不過他的解釋還算有理，王一鳴想想蕭山縣的大案和段天德這個新任地委書記的處境，也不由得歎口氣，懶得追究了。
方青知道自己的身份，識趣的沒有加入到幾個省委領導的行列中，而是和幾人的秘書還有關志高坐在一起。相對於幾個老人真正的垂釣休閒，他們這邊更多的是以釣魚為工具行聯絡感情之實。
方青雖然委屈的呆在一邊，但今天他已經比較滿意了：省委領導的私人行動能讓他跟隨已經是證明了領導們對自己的看法；況且還有這麼好的機會和領導的秘書們來聯絡感情，這在平常可是及其難得的機會，這些大秘們都個個眼高於頂，一般的副廳幹部都不放在他們眼裡——而幾個大秘和公子哥都被告知了洪文與方青的關係，而且知道他還會高昇，手握實權，所以也交談正歡。
洪文和江妍走了過來，關志高馬上上前慇勤迎接江妍，「江小姐辛苦了，來，坐我這個凳子。」
洪文看著好笑，他跟幾個大秘的關係已經很熟，故意打趣，「唉，這天下就是美女受歡迎呀，待遇咋不一樣呢？」
關志高畢竟還是學生，有些窘迫，只好在那裡笑笑，王一鳴的秘書孫立趕緊為自己的公子爺解圍，「洪文呀，你這個主人還要搶我們客人的位子呀，太不像話了。」
孫立這話暗含機鋒，「太不像話」一語的評斷給洪文敲響了警鐘，孫立雖然跟洪文認識很久了，但洪文的背景卻不像其他人瞭解的那麼透徹，所以才有一些稍顯自大的警告。
「呵呵，是我錯了，志高兄弟，我向你賠罪，請不要見怪！」洪文也為自己剛才不經大腦的話後悔，趕緊道歉。
江妍見哥們落了面子，卻不願意了，她賭氣的看著孫立，「孫秘書這麼說的話，那我也不敢坐了，唐叔叔和段叔叔可是我開口請過來的，我才是主人嘛！」她氣憤孫立的自大，語氣有些尖薄。
大家一看不好，這話題再繼續下去不是麻煩了嘛，但江妍是其他幾個誰也得罪不起的，也不敢直接跟她開口。
鄭秘書存在看戲的心態微笑著，不關他的事；還是肖秘書機智，他怕引起關家對洪文的反感，連忙開口打圓場，「呵呵，幾位，你們是不是過於認真了？咱們都是年輕人，開個玩笑嘛，一定要拿到研究所裡去咬文嚼字？按理說呀，咱們幾個今天都是為幾位領導服務的，只要幾位領導高興了舒服了，咱們都是主人，服務工作的主人嘛！」
這時正好洪文的手機響了，電話是張大炮打過來的，說是緊急情況，必須洪文親自過去一趟。
看著洪文嚴肅的臉色，幾人都識趣的沒有再說話，特別是鄭文斌和肖星星，聽到的隻言片語中他們已經意識到可能是活動組織出了問題，因為張大炮就是負責保衛工作的，一般這時候不會叫洪文離開，連忙緊張的看著洪文。
「沒什麼大事，我過去處理一下就過來。」洪文走到一邊把站在那裡服務的江妍拉過來，「江妍，你帶著小葉他們為幾位領導和大秘們做好服務工作，我快去快回。」
鄭文斌本來想跟著去的，但見洪文如此說，也就作罷，畢竟他作為秘書需要隨時在領導身邊，而且只要不是在領導眼前發生的事情都不會算大事，他相信洪文能處理好。
洪文說事情不大，其實卻不小，是一起由發生了拔槍相對的警匪武力衝突。
事情是這樣的：為了保證領導們的安全，也為了讓他們清靜的釣魚，洪文他們讓張大炮派人在水庫上下游的路口設卡攔截要通過的車輛不准通行。
但就在關卡的一頭，有一個市裡警校剛畢業的年輕人，還有些背景。而黑鳳凰手下四大金剛之一的刀疤今天負責各地兄弟的聯絡工作，正好要經過關卡。本來說好的是憑臨時證件放人，但這個年輕警察偏偏認出了刀疤的身份，立功心切又年輕氣傲的他看到黑道頭目就在眼睛，哪裡還會客氣，冷不丁直接給刀疤帶上了手銬。
刀疤本就對這次配合警察的行動不滿，被人帶上手銬又是及其晦氣的事，當機就暴跳如雷，雙方扭成一團，而關卡帶隊的警察又畏懼年輕警察的背景阻止不力，最終變成了警察和黑道的群毆——即使張大炮到來後及時制止了還沒有開演的群毆，但黑道的兄弟久久不願離開，非要警察們賠禮道歉，還必須把手銬給人家反銬回去解氣，而這顯然是張大炮也難以答應的。
等趕到現場，老遠就看見一撥人圍著幾個大蓋帽，遠遠的還有群眾圍觀。黑道的弟兄已經被通知了洪文的身份，看到他過來倒是讓出一條道來。
「兄弟，正事要緊，先讓他們散了，我稍後一定給你個交代，行不？」洪文和張大炮對視了一眼，拍著刀疤的肩頭。
刀疤更是知道洪文的份量，昨晚寥寥幾句也還相交不錯，他的面子不能不給，也怕再鬧大讓黑鳳凰出面了就沒有好果子吃——靈珊在洪文面前乖巧溫柔，但其他人面前卻一直是強硬冷血，不然也壓不住這群亡命之徒。
等黑道的人群散了，洪文把張大炮拉到一邊，「那個小警察什麼背景，這麼不聽話？」
「縣裡一位副局長的侄子。」張大炮苦笑著，這事驚動洪文還真是丟臉，但他實在壓不住場面，小警察不怕他，黑道更是不鳥起他。
「給你來個立威怎麼樣？縣局的傢伙個個眼高於頂，不殺下威風你還真不好立足！」洪文想了想，徵求張大炮的意見。
這正是張大炮不顧臉面叫洪文過來的一個小心思，當然求之不得，「有洪少支持，我放手去幹。把那個不聽招呼不懂事的傢伙停職一個月讓刀疤消消氣，然後打發到偏遠派出所做戶籍警去，怎麼樣？」
這懲罰有些重，停職已經夠重了，還發配邊疆，估計這個小警察這輩子是完了，即使有他叔叔也不敢插手，除非洪文倒台。
洪文思索著這其中的利弊，最後還是選擇了支持自己的手下，畢竟殺威棒重一些比較有震懾力，便於張大炮以後的管理，「行，你去操作，關係我來搞定。」
一個縣局副局長現在洪文還真不放在眼裡，何況這是涉及省委書記的大事，相信鄭大秘他們也會支持自己。
洪文不管張大炮如何去訓話如何去教訓那個小警察，他悠悠的走到等在一旁的刀疤面前，摟著他的肩頭，「刀疤兄弟，謝謝你給我這個面子，那個小警察已經被停職檢查了，還會發配到邊緣山區去，永遠不會在你眼前出現了；明天，大炮請你喝酒，向你賠禮，怎麼樣？」
「謝謝洪少，其實沒什麼，就是一口氣嚥不下，那小子太欺人太盛了，幫他們做事還那麼囂張。」然後一臉緊張的看著洪文，「洪少，壞了我們老大的吩咐，黑姐知道這事後會剝我皮的，麻煩你幫我多多美言幾句。」
「放心吧，姍姍姐那裡不會有問題的，我知道剛才你也是被逼的，只要下次以大局為重就好！」洪文微微笑著，話裡暗含警告，「對了，糾正你一個錯誤，你們不是為警察做事，是幫我做事，今天領導來這裡釣魚是我私人邀請的，請的是省委書記。」
關於到底哪位領導到來，不管是對於警察還是黑道，洪文都是保密的，只有寥寥的幾個負責人清楚。現在這麼告訴刀疤，當然讓人震驚不已。
看著揚長而去的洪文，刀疤目瞪口呆，他知道洪文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那麼，這個小傢伙的背景就太大了吧？不管白道黑道，大家都是想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以這個青年的前途，那跟著他——
洪文回到水庫，還在遠處就看到江妍和小葉在唐書記他們那裡忙的不亦樂乎，而鄭大秘他們則苦笑的站在原地望著忙乎的兩個美女，有些尷尬。
「洪文，快來幫忙，這魚太大，我弄不上來。」隔老遠江妍就喊了出來，但忙的頭也沒抬，估計是旁邊的小葉告訴她的。
原來是幾位領導同時調到了大魚，兩個美女手忙腳亂，但魚大而已滑膩，女人對滑膩軟乎的東西又天生有種恐懼感，所以半天也沒有搞定，而幾位領導就站在旁邊微笑著看著，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兩位美女，怎麼不找人幫忙呀？鄭秘書他們都看著這邊躍躍欲試呢。」搞定完畢，洪文有些疑惑這種場景。
江妍看了江妍一眼，欲言又止，還是段天德開了口，「江丫頭作為主人說要服務周到，我們釣多少魚都親自給我們抓上來，不准別人幫忙，志高過來幫忙也被她趕回去了，呵呵！」
幾位老人都溺愛的笑著，江妍大概覺得說大話不好意思，拾起一根樹枝狠狠的戳著水桶裡的大魚，「叫你囂張，等會就把你燉著吃了，哼，叫你不聽話！」卻不料魚尾一擺，彈起一陣水花濺了江妍一身，惹得旁邊的人哈哈大笑。
回去的路上，洪文擔心的看著開車的江妍，「剛才是不是鬧的太過分了，大小姐？」
「哼，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江妍小臉一揚，一臉的鄙視，「王一鳴叫他兒子過來幫忙，明顯存心不良，我才不想和這幫公子爺打交道，就是要這樣告訴他們離我遠點。」
洪文心裡一鬆，嘴上就胡說八道，「誰叫某人在人前就收起了母老虎形象，表現的國色天香，妖艷動人呢？不招蜂引蝶才怪！」
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江妍雙目一瞪，不等洪文說話，一口就咬在了洪文手臂上，然後才若無其事的重新啟動車子，一臉得意的笑著。
午餐還真的是在老何書記家裡吃的，是洪文事先精心準備的火鍋，請幾位領導就座後洪文笑著說道，「在幾位領導的管理下，農村的日子是越來越好，大家就都喜歡上了火鍋這種形式，喻示著我們紅紅火火的生活，特別是在年關前後，討個吉利的意思，所以今天也請領導們嘗嘗這農家的小吃。」
當官的都有些迷信，洪文的這份寓意當然把大家說的心裡會心一笑。
唐毅卻眉頭一皺，發現老何這個主人沒有上主桌，朝鄭秘書他們幾個擺擺手，「你們幾個坐另外一桌去，小文，把你未來的岳父岳母請到這桌了，再紅火的生活和飯菜，沒有主人的熱情相陪也沒有意義呀。」
聽了這話，洪文倒是深為感動，省委書記能注重這個細節能尊重老何這個平頭百姓，自己的忙乎就沒有白費，值了。
不過，他偶爾一抬頭，看看幾個老頭子的奇怪表情，總感覺，唐書記這話貌似還有深層意思。
這一調整，主桌就只有三位省委領導、方青、老何夫妻、洪文、江妍，連關志高都被他父親哄到其他桌去了，席間，幾位領導特意敬了老何夫妻幾杯酒，讓2人受寵若驚。
「職位越高，氣量越大呀！」洪文在心裡感歎，對比上次方青來家裡父母受到的冷遇，洪文心裡對唐書記充滿了感激和尊敬。
飯後洪文本來已經安排了幾位領導休息，卻不料唐書記在飯後和老何的閒談中得知農村人喜歡打雙扣，竟興致勃勃的要求較量幾把，於是，唐書記和段天德一對，老何和王一鳴一對，幾個老人擺了桌子在曬穀坪裡童心大起殺將開來，唐書記還把不會的洪文叫到身邊，說要讓他拜師學習，玩的不亦樂乎。
一條龍結束，老何這一邊竟然贏了，唐書記興趣不減，看到洪文過來要說什麼似的，大手一揮，「小文呀，下午就不要安排什麼活動了，你把象棋圍棋都準備好，我們幾個老頭子就在這裡打打牌、下下棋、曬曬太陽挺舒服的，你們年輕人自便！」
「是呀，好久沒有這麼愜意的休息了，今天真是不錯，看來以後我還得常來麻煩老何支書，這裡實在是休閒的好地方！」段天德也在旁邊感歎，並向老何表示感謝，把老何這個農村老漢激動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