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鴛鴦錯，天門風雲 第十八章 避塵世，群妖歸心 文 / 風嵐

    第十八章避塵世，群妖歸心

    黑山跑了，卻留下了惡毒的誓言。但是，在場的人卻都相信，黑山會回來的，而且再次回來的黑山將給潑墨峰的妖怪們帶來滅頂之災。

    但是，縱然如此，明凡卻沒心思過問。這本是人世間再正常不過的恩怨情仇，若是黑山執意復仇，那便是佔據了「道義」，因為他是受害者。雖然明凡很不齒黑山的禍及無辜，不過看情形這潑墨峰上大小妖怪似乎沒幾個好東西。

    九尾蜥蜴是目前潑墨峰修為最高的妖怪，以他現在的仙之境界，若是黑山不能突破，那自己這些人便是安全的。在場的妖怪們都是這樣想的，然而九尾蜥蜴卻不是這麼想的。他似乎厭倦了這一切，本來他的個性就是不喜與人爭鬥。何況潑墨峰上的妖怪們卻是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三哥，你要為我們做主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妖怪帶頭，突然之間，所有的妖怪，包括九尾蜥蜴一族的人都向著九尾蜥蜴跪下了，齊聲稱呼他為首領。

    九尾蜥蜴站在那裡，沒有語言，也沒有動作。他想到了自己剛剛死去的師傅，如果他老人家活著，一定會告訴自己該怎麼做的。看著自己面前跪著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大小妖怪，九尾蜥蜴沒來由感覺到一陣好笑。

    曾幾何時，這裡的人都瞧不起自己。即使是自己的那些同類，自己認為他們是親人，可是除了自己的師傅，誰真心對自己呢？抬頭看看不遠處的明凡二人，九尾蜥蜴突然感覺這兩個人類也比這些和自己相處了幾百上千年的這些妖怪要重情重義的多。

    「你們的路你們自己走，同樣，我的路我自己走！」

    一句話，將自己和這些妖怪的關係撇清，九尾蜥蜴看著明凡，問道：「我可以和你們一路麼？」

    這當然是明凡求之不得的，自己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危機重重，多一個幫手多一份力量。況且就算不敵，憑借混沌日月閣樓的防禦力，自己還是能保證生命安全的。

    「你放心你的親人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也一樣，我的族人也是一樣！」九尾蜥蜴有些率然，他實在是很想去體味一下人世間的人情冷暖。

    黑山對自己妻子的愛很深，所以他的恨很可怕。九尾蜥蜴很想知道，人類是不是都是這樣的。

    「三哥，你不管我們了嗎？」

    一隻小九尾蜥蜴抬頭看著九尾蜥蜴，聲音有些哽咽。說他小，只是因為他相對於九尾蜥蜴而言，實際上他已經幾百歲了呢。

    「清平，我有我的路，你們有你們的路。師傅去了，我已無心留在這裡。」九尾蜥蜴雖然決絕的要離開，可是內心還是對自己的這些族人有些擔心，他想帶他們一起走，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些族人的妖氣很盛，根本無法避開人間修煉者的感知。

    「首領啊，你不能丟下我們！」

    「帶我們一起走吧！」

    ……

    妖怪們亂成一團，而九尾蜥蜴只能無奈的看著他們，最後實在忍受不住，求救的目光看向明凡。

    張鐵嘴在一旁道：「公子，不如帶他們一起走吧。很久以前，天門的弟子中就包含了妖類。」

    明凡乍聽此話，心中頓時對於天門的走向消亡有了一種猜測。卻不知，他的猜測正是事實。天門的滅亡便是因為妖類弟子的存在。至於其中的緣由，卻是話長了，日後自見分曉。

    「九尾老兄，我可以帶他們一起走，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明凡想到那種可能，雖然決定帶這些妖怪一起走，但是他不能不防。

    「請講！」九尾蜥蜴也知道明凡這麼做，其中的為難之處頗多，便道，「你們可以和我一起走，但是這位公子提出的條件，你們必須答應，否則你們就留在這裡吧！」

    「我聽說一種法術，叫做靈魂印記。我要在每個跟我走的人身上設下這種法術，若是你們為非作歹，或者對我不利，我只要心念一動，你們便會神魂俱滅！」

    這是謫仙眾傳下來的咒法，至於是不是這麼厲害，明凡就不知道了。想來，謫仙眾也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我願意！」

    那個叫做清平的九尾蜥蜴竟然毫不思考，直接答應了明凡的要求。

    「你們呢？」九尾蜥蜴冷冷注視著那些待愣的妖怪們。

    群妖各懷心思，不過想到黑山回來之後，可能採取的恐怖手段，又有一大群妖怪同意了明凡的條件。

    然而，仍然有不少的妖怪沒有同意。他們決定離開蒼耳山潑墨峰，不信黑山能找得到他們。

    「人類，你的手段挺高啊！」

    就在明凡一一給那些妖怪設下靈魂印記，遠處傳來了蛇魔女的聲音，而她的身邊跟著一個可愛的小娃娃，想來便是那靈芝娃娃。

    「蛇魔女，你什麼意思？」九尾蜥蜴擋在了明凡身前，對於蛇魔女的來意，九尾蜥蜴卻搞不懂。自從九尾蜥蜴離開潑墨峰，這還是第一次回來呢。

    「小爬蟲，別擋路，我來有事的！」

    蛇魔女揮揮手，竟然將仙之境界的九尾蜥蜴輕鬆推到了一邊，著實讓明凡開了眼界，這蛇魔女的修為還真是高深莫測，那為什麼開始的時候，竟然會怕那小小的穿山甲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