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風雲淡，小樓春雨 第四四章 破綻多，霧裡看花 文 / 風嵐
第四四章破綻多，霧裡看花
「三年前那一夜，敵人的策劃十分嚴密，可以說是滴水不漏。這一次，他們一地你也會想盡辦法來個一網打盡，而不會直接殺進來吧。說不定，他們還會直接把入口封閉，那時，我們不是自掘墳墓麼？」
費無忌並不是危言聳聽，面對神秘莫測的敵人，誰知道他們會採取什麼手段？而對於費無忌的擔心，明凡卻是一點也不在意。
沉默了一會兒，明凡開口道：「費將軍，三年前，他們策劃周密，可是依然留下了你，說明什麼？」
「我不知道！」
這個問題，費無忌曾經想過很多次，可是都沒有結果。敵人既然能殺進費家滿門，為什麼會單單把自己留下呢？
這三年裡，他流浪在京城裡，本來是想看看是否有人跟蹤或者暗殺自己。可是，三年裡，根本沒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彷彿那些人已經徹底蒸發了！
「我有一個猜測，那些人之所以將你們滅門，說明一定是有所圖。如果是為了報仇，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所以，我們可以排除是報仇滅門。那麼，能讓他們處心積慮佈置這麼周密，使得你們滿門被殺，便是為了掩蓋什麼！」
明凡的分析十分透徹，殺人的目的是什麼？仇殺，那怎麼會放任費無忌活在世間？當然，可以說是敵人為了掩蓋費家被滅的真相，讓世人以為是火災死亡。可是，那就存在一個問題，如果真是仇殺，敵人是不會讓費無忌好過的。怎麼這三年，費無忌並沒有受到任何的監視和跟蹤呢？
所以，排除仇殺，那麼就是對方有所圖謀。現在的問題就是，對方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沒有？如果得到了，費無忌應該知道，如果沒有得到，他們會為了什麼？
「費將軍，敢問一句，貴府可有什麼讓對方覬覦的珍寶？」
明凡這麼一問，費無忌倒是心頭一驚！是啊，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一直都以為自家發生這種事情是因為仇殺，畢竟費家的敵人不少。可是，這三年查探下來，自家的敵人沒有一家具有這種實力啊！
看到費無忌沉思，明凡卻又接著問道：「費家發生此種事情，朝廷也沒有多做深究麼？」
「有，陛下曾經過問過幾次，可是京都府都一口咬定是失火所致。如此幾次，陛下也就不再過問，只是傳令京都府多加詳查。而後，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費無忌有些無奈，「畢竟，所有人的死因都和火災聯繫在一起，倒也不能怪京都府。」
「錯！」
明凡直接否定費無忌的言論：「一夜之間死了這麼多人，是什麼樣的大火能在一瞬間吞噬掉整個費家？有腦子的人都會知道，這事情是不可能的！」
「剛才我們在宅子裡走了一趟，一個佔地面積如此大的家族，怎麼可能說被火燒就被火燒？難道說貴府就沒有看家護院的家定？可是，火起之時，那些家丁在哪裡？你不要說，貴府的家丁晚上都不巡邏！」
整件失火案，在明凡看來破綻太多，可是為什麼負責此案的京都府竟會一口咬定是失火呢？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皇帝的心思有多縝密，明凡可是很清楚，他也會相信這種鬼話麼？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明公子所言甚是。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忘記說了！」費無忌有些愧疚地說道，「那一夜本是家父五十大壽，我因為邊關出了點事情而會來得晚了。所以，僥倖逃過一劫。而世人都以為我是在知道事發之後，連夜趕回京城的。」
「家父大壽，不排除家丁多喝了幾杯的情況。」
這算是費無忌的解釋，不過，明凡怎麼都覺得費無忌這是在自己給自己找一個說服自己的借口呢！
感覺到這一點，明凡心中暗暗可惜。既然對方不願意實話實說，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裡多嘴多舌。
「費將軍，我計策你不妨可以考慮一下，或許可以找出對手是誰。在下日間還有些許私事，就不多耽擱了。告辭！」
費無忌黯然點頭，他本想挽留明凡，但是想到自己可能的敵人，費無忌選擇了讓明凡離開，這是自己費家的事情，明凡畢竟不是費家之人。
「語兒，忘憂，我們該回去了！」
明凡招呼白燕語和忘憂二女，這兩個美女正看風景入迷呢！
「啊！」
「好！」
兩女雖然對春花谷的景色頗為欣賞，可是明凡要走，她們也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明凡既然要走，必然是因為事情到了一個段落。
費無忌默默相送，將三人送出了費家老宅：「明公子，若是費某報仇之後還能活著，必然不忘兄弟指點之恩。」
「呵呵，我也沒做什麼，只是說了幾句話。這些事情，費將軍是關心則亂，還望在日後的行事中多多珍重！」
「一定！」
「告辭！」
「不送，保重！」
……
明凡帶著二女徑直離開費家老宅，而費無忌則是返回春花谷。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那費家老宅外面，一處民房裡，一雙幽幽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他們。
明凡三人回到客棧，剛坐下，白燕語就開口問道：「阿凡，事情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那些人原來都是費家散在外圍的弟子，現在聚在一起，圖謀復仇呢！」明凡微微一笑，反正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費家的事情到此也算告一段落吧！
「我說呢，剛才我們出費家老宅的時候，我感覺到對面似乎與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想來那些人就是費家的敵人吧！」
白燕語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卻讓明凡很吃了一驚，既然有人監視，那就是說，費無忌他們的藏身之所應該早就暴露了，可是為什麼對方不下手呢？
「燕語，你確定對面有人監視？」
「當然，難道你感覺不到麼？你的實力好像在我之上呢！」白燕語到現在還不知道明凡已經成了再撲通不過的人。
忘憂嘻嘻一笑：「白姐姐，夫君現在沒有任何修為了，所以，如果你有什麼不滿，完全可以借這個機會打擊報復哦。」
「啊……」白燕語瞪大眼睛看著明凡，難以相信這是事實。
「沒錯，我現在卻是什麼修為也沒有了。不過，如果要打擊報復，可是要小心我們明家的家法哦！」明凡得意地看著二女。
「家法？阿凡，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呢？獨孤姐姐和趙姐姐她們也不知道哎！」忘憂在混沌日月閣樓那會兒可是從獨孤鳳那裡知道了不少東西。當時，獨孤鳳剛進去的時候，她還以為來了一個前輩高人呢！
「嘿嘿，她們當然不知道，這家法，可是我剛才想到的哦！」
明凡賊賊一笑，沖忘憂道：「小丫頭，竟敢洩露我的秘密，看家法！」說著，明凡就撲了上去，順帶也將白燕語撲倒。
是夜，自然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