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戲如人生 文 / 寂寞的化石

    第2章戲如人生()

    某個未知空間中。

    「據最高法則記錄，十二小時二十八分鐘三十六秒前，一次不知原因的次空間震盪導致本空間與周圍多個空間發生碰撞，碰撞產生的法則溢出或許會影響到另外空間維度的智慧生物。」

    「……有什麼後果？」

    「目前預估最好的情況就是受影響的空間與本空間的法則差異性不大，受到本空間法則影響的生命體會攜帶有本空間的完整法則，然後以那個空間的實際情況進化為一個獨立法則母體……最壞的情況就是平行空間法則發展差異性太大，空間自身會直接對法則影響到的生命體進行抹殺乃至於對本空間進行干涉。」

    「既然是平行空間，法則差異性應該不會很大，只要受影響的空間中有類似本空間法則的存在，應該就能相容，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檢測一下受到影響的空間法則受體，就這樣吧。」

    當林默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是被餓醒的。

    林默揉著肚子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他的大腦還是一片混沌，似乎還沒從昨天發生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屋子裡依然是亂糟糟的，一個小方桌靠牆擺著，上面放著幾個食品包裝袋，是林默前幾天吃完留下的。旁邊的電腦還在嗡嗡的運行著，顯示器已經黑了，恐怕是自動進入待機狀態了，窗外的陽光不是很強烈，畢竟已經是中秋時節，天氣還算舒爽。

    林默抓了抓腦袋，走到了洗手間裡。

    「嘩啦啦……」

    解放了積蓄了一夜的膀胱後，林默拿起牙刷，把牙膏在上面擠了一點，然後就對著鏡子刷起牙了。他微微一集中精神，眼前便又浮現了那個屬性表。

    「唔……唔……不管怎麼說，我還算是比較幸運了，沒想到竟然莫名其妙的得到這麼一個能力……」

    「……說起來……唔……那28點經驗是怎麼個情況？如果是和遊戲中的一樣的話，就表明我是應該殺怪得到經驗，可是在現實社會我去哪裡找怪物殺啊……咦，說起來，難道是因為我前陣子跟人打的那次架？」

    林默一直都是個比較隨和的人，他從來不喜歡惹事生非，從小到大也只打了那麼一次架，而且還不是因為自己。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經驗值應該可以那樣獲得……」

    「還有那個商店，昨天還沒來得及看……」

    林默的精神集中在了金錢屬性旁邊的商店按鈕上。

    「呼嚕嚕……噗！」

    粗略的在商店中掃了一眼後，林默嘴裡的漱口水登時噴了出去，也不能怪他，誰叫他現在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詭異了呢，那個商店中賣的東西，在林默看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因為撞到了電腦，獲得的是類似於《魔幻世界》中的屬性和能力，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獲得的能力，跟《魔幻世界》竟然沒有絲毫的關係，看看這商店裡賣的都是什麼東西吧！

    武器類，那裡面根本就沒有遊戲中常見的冷兵器和魔法武器，也沒有林默想像中的彈藥槍支什麼的……林默發現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甚至是以現在科技都不能造的出來的東西，比如那把讓林默看的直流口水的激光劍，又比如說那幾個讓他看的心驚膽戰的東西，只是，當林默一看到激光劍那售價，頓時就傻了，功德，貨幣竟然是功德值，這他媽的是什麼事兒啊！

    「還真是奇怪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商店，還能用功德買東西……怪哉怪哉……」

    林默當然不會明白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另外一個空間法則的融合，將會默認以母體為藍本進行規則化，商店中之所以會出現那些超現實的東西，是因為在林默身上的法則剝離那個世界的時候，那個世界的法則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所以發生在林默身上的事，已經不能用幸運兩個字來形容了。

    「唔……除了武器類……裝備類……咦，還有這些玩意兒啊……沒想到輔助裡面賣的竟然是這些東西……生命力恢復藥劑……精神力恢復藥劑……嘶！竟然還有初始化藥劑……不過這玩意兒的價格，可真讓人心驚肉跳啊……哇靠！空間跳躍傳送門？！開啟一道空間傳送門，對指定鏈接的傳送門或坐標進行傳送……這種東西都有？！」

    不知道為什麼，林默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下意識的會覺得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似乎是自己如果真的使用了的話，就會發生某種不可預料的後果。

    林默搖了搖頭，抓起毛巾在腦袋上胡亂的揉了兩下，轉身便回到了房間裡，他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猛跳，剛才看了看商店後，他忽然發現，這個商店恐怕是一個折磨自己的東西，裡面動輒以千萬，億為單位的東西讓林默這個只有百十來點功德值的人看的是淚流滿面……林默關閉了電腦後，便離開了這個小屋子。那個商店雖然好，但是畢竟東西不能買來用，他還是要吃飯的。

    林默租的房子是在一個名叫慧清小區的居民區，這個簡陋的小區面對的主要客戶是一些蟻族大學生，林默雖然已經不是大學生了，但是他也沒有多少錢去租賃那些月薪動輒一兩千的套間。

    林默在畢業的這段時間內，都是通過在網上幫人做一些外包的單子過活，雖說掙的錢不多，但是好歹也餓不死他。他大學學的是廣告設計專業，他本來是理科生，曾經的志向是報自己最擅長的物理學科，但是後來在報志願的時候，不知為何卻陰差陽錯的報了濱海大學的廣告設計專業，雖然他曾經想要轉專業，但是後來一想這個專業市場上也挺吃香，想來賺錢挺容易，也就沒再動轉專業的念頭了，老老實實的學起了設計。

    外面的天氣頗為舒適，微風正慢慢的將夏天的暑氣慢慢吹走，樹葉也漸漸地帶上了一絲黃意。小區中此時沒有多少人，除了幾個房東坐在那裡曬太陽搓麻將外，就只剩小貓三兩隻在哪裡臥著了。

    林默跟房東打了聲招呼就走出了小區，小區外面不遠處就是小吃街，林默一邊想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異事件，一邊漫步走到了自己常來的一家麵館。

    「老張，來碗牛肉拉麵。」

    「噢，是小默啊，好叻，馬上就好，你先坐那裡休息會兒。」拉麵店的老張本來正坐在那裡曬著太陽看報紙，聽到林默的聲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走進了廚房。這種小飯店基本沒有什麼廚師，服務員，收銀員，老闆之分，老張即是廚師，也是服務員、收銀員和老闆，所以店裡人一多，就容易忙不過來，林默偶爾也會過來幫幫忙打打零工，所以他跟老張也是熟人。

    林默下意識的將精神集中在了老張身上。

    「果然。」

    在他眼中，老張身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屬性框，裡面顯示著他的各種屬性，比起林默自己，少了幾個屬性，同時也多了一個好感度。

    「沒想到老張這人對我挺有好感的。」林默看著那個顯示著85/100的好感度心中想到，至於仇恨度，老張這裡自然是0。

    林默拿起老闆放下的報紙看了起來，他平時對新聞什麼的一點興趣都沒有，比起那些已經過濾過的消息，他更願意上網翻牆看國際新聞。

    果不其然，報紙上的消息基本上都是國內天下太平，領導很忙，國外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國人民很幸福，對國外人民深表同情，捐錢捐物捐人力。

    林默不由得嗤笑一聲，國內情況如何，只要不是瞎子，恐怕都能看得見，你輿論再怎麼宣傳，也只能騙騙一些消息不靈通的遲鈍人士。

    只等了不到三分鐘，老張就端著拉麵從廚房出來了。

    「小默啊，還沒去找工作啊？」這會兒沒人，店裡面就林默一個人，給林默端來拉麵後，老張就坐在他對面看起了報紙。

    「沒呢，張叔，呼呼，說實話，我不是太想給別人打工，被人壓搾不是什麼舒服的感覺，呼呼，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嘗試下的，畢竟鍛煉鍛煉也好。嘶……」

    林默挑起一筷子拉麵，一邊吹氣一邊說道。

    「呵呵，心別太傲，容易眼高手低，記著跟別人學學經驗總是好的，我當初就是因為太傲了，所以現在才會落到這種地步，下半輩子恐怕就要和這個拉麵館相伴了。」

    「絲絲……張叔，你也不是很老，絲絲……怎麼就沒鬥志了呢。女人四十一堆渣，男人四十一朵花，你要是努努力的話，絲絲……絕對不會就這樣子下去的。」

    林默一邊吃一邊說道。

    「唉，奮鬥了二十年，累了，我也不是什麼雄才大略之人，也沒啥雄心壯志，最後沒落到流浪街頭，我已經很滿足了，這個社會是吃人的社會，心不黑，掙不了錢啊，那種黑心錢，我實在是下不去手去掙。小默啊，人要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是啥性子，在我這裡也幹過這麼久了，我也清楚，不過我還是要勸勸你啊，不要太天真了，也不要被社會所同化，堅持自我才是最難做到的啊……」

    老張頗為感慨的說道，他對這個社會實在是已經看透了，已經沒什麼能讓他情緒失控了，年輕的時候一窮二白，搬過磚，扛過瓦，後來憑借一點小機遇，終於事業有了點起色，找了個老婆，卻沒想到最後老婆竟然給他戴了頂綠帽子，離婚後老張有一段情緒非常低落，事業也逐步的衰落下來，最後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不是某次打烊後兩人坐在那裡喝酒侃大山，林默還真是不知道老張還曾有過如此悲催的人生，被心愛的女人出賣，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忍受的痛苦吧，老張雖然也倒在了這裡，但是他最終看破了這一切，挺過來了，如果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能挺過來嗎？

    林默捫心自問不能，如果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可能會考慮殺人。

    雖然熟悉林默的人都對他有很好的評價，都說他人長得帥氣，為人隨和，謙遜有禮，但是林默自己知道，說他人長得帥氣，不如說他是長得不醜，看得過去，跟帥氣可實在是沾不上邊。自己為人隨和只是懶省事，不想管那麼多閒事，謙遜有禮是不想和不喜歡的人有太多的糾纏。

    想到這裡，林默搖搖頭苦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