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雪兒的選擇 文 / 冷小星
第一百五十六章雪兒的選擇
——嗜血南王會跟一個小姑娘玩得開心，真是會驚嚇到人的話。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在改變，為了她而改變。失去了她，他就會毀滅？
雪兒看著莫彥，那樣的認真，為了女兒。心裡面一陣陣的酸楚，她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一同看著那盛藥的器皿。
「這些吃完了，飛兒就會好得差不多了，是吧？」她問他。
「嗯，可以根除真是個萬幸。你也可以了卻最後的牽掛，完全安心尋找你的回家之路。」
雪兒愣愣地看著他，他卻沒有看她。最後的牽掛？莫彥，女兒不是我最後的牽掛，我擔心的是你。
雪兒這邊傷感著，莫彥碾磨的力度卻是越來越大，最後他突然扔下銅杵，輕歎了一聲。雪兒便又看向他，可他還是沒有看她。
這樣保持了一陣子，莫彥握緊了拳頭。
「雪兒，我可以為了你放棄我的一切，我的父皇母后，我的王爵。你，就不能為了我……」
話說了一半，莫彥又歎了一生氣，隨後他重新拾起了銅杵，繼續磨著藥材。只不過，手還會微微抖著。
雪兒愣愣地看著他，最後別過頭，垂下眼簾。「對不起……」
「我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不會再困擾你。真得要離開，也不會阻攔你。女兒我好好撫養，決不讓她受一點的苦……」
「不但要好好撫養女兒，也要好好愛護自己。遇到了好女人，娶她為妻，與她廝守一生……」
「能與我廝守一生的人，只有你。所以我，不再會愛人，不再會娶任何人。我只與女兒一起生活，等到她長大了，嫁了好人家，如果我還活著，或許會像師父那樣，周遊四方。可我絕不會，再碰一個女人。這一輩子就想著你，在思念中度過餘生……」
雪兒捂著雙眼，低著頭哭泣著。莫彥該有多愛她，該有多不捨，才會脫下他高傲的外衣，表白對她的感情。
心，好痛，痛得不能呼吸，就算這樣哭著，也無法透過氣。莫彥放下了銅杵，將她抱在懷中，她便趴在，磨蹭著，哭泣著……
飛兒的身子一天好似一天，可以自己活動了，便纏著父母陪她玩耍。那張像極了父親的臉，卻有著母親的性格。一會兒奔跑在草叢之中，一會兒又賴在父親的懷中撒嬌。莫彥將她扛在肩膀上，帶著她跑來跑去，飛兒的笑聲灑滿四周。
雪兒坐在一邊，托著下巴看著他們父女兩個，又想著家人，好像一塊橡皮糖，被兩邊拉扯著難受。總要選擇，總要放棄一邊。如果是當初，毫不猶豫放棄的是這裡，現在，則不同了。
雪兒，捨不得。
痛苦地撓著頭，最後她躺在了草地上。天，蔚藍蔚藍的，如家門外的海。白雲，一片片飄過，又像學校門口賣得棉花糖。雪兒閉上了眼。
「娘∼娘∼」小飛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娘快過來呀！」
雪兒深吸一口氣，從草地上坐起來，隨後微笑著站起，奔向了遠處的女兒和丈夫。
爸爸，媽媽，請你們原諒雪兒。雪兒放不下這裡的家，放不下這裡的親人，所以不能夠回去，與你們團圓了。相信爸爸媽媽知道這裡的情況，也一定會支持雪兒的決定。可不管雪兒身在哪裡，都會每天都祈求上蒼，祈求它保佑爸爸媽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永遠開心、幸福。
晚上，哄睡了女兒。雪兒走到莫彥的面前。「我有話說。」
莫彥放下手中的長劍，挑眉看著她。
「你跟我出來。」說著，走出了木屋外。
莫彥看著她走出去，這才起身跟了出去。
夏天，到了夜裡涼爽了不少，可溫度依舊不減。雪兒已經坐在了草地上，莫彥便坐在她的對面。
「我有話說。」許久，又是這麼一句。
「說吧。」
抿嘴。「我……我決定了。」
沉默。
「我……不會離開女兒的。」
「所以你要帶著她一起走？」
雪兒猛地瞪著莫彥，豬頭！「是呀，帶著她一起走！就留著你一個，自生自滅去吧！」
說罷，轉了個身，看著遠處的小路和樹木，腮幫子鼓鼓的。可突然，莫彥從後面抱住了她，貼著她的臉頰，緊緊地抱著她。
「謝謝……」
只有兩個字，卻抵得上千言萬語。雪兒閉上了眼睛，微笑著，感受著那有力的臂膀。從此以後，與他相守。意外穿越，去成就了她的夙緣。
睜開眼，雪兒轉身推開他。莫彥坐在草地上，眨了眨眼，有些驚訝。
「差點忘記了，我留下來是有條件的。」
於是做好了，莫彥雙。」
「第一，雖然不回去了，卻還是要繼續找巫蠱師的。因為我要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又是被什麼人以什麼樣的目的帶到這裡的。」
「行。」
「第二，雖然古代人興三妻四妾這一套，可我們那裡卻是一夫一妻制的。所以不准你沾染其他的女人，跟不准再娶。」
「行。」
「第三，我要以我自己的方式生活，你不能用你那些陳腐的思想束縛我。不准對我的言行挑三揀四。」
「行。」
「第四，因為無法改變整個世界，所以在外人面前你可以耍耍威風。可是就我們兩個的時候，你得聽我的話。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沉默。
「怎麼，不願意呀？」
可以聽到歎息聲。「好吧，我答應你。」
於是得意洋洋的翹著尾巴，歪著頭說道：「現在想到的就這麼多，等到以後想到了其他的再加上去。你要記得，我的條件列表上還有很多的空地方，可以隨時往上加的……啊……」
話沒說完，便被莫彥一下子撲在身下。看著他那種的渴望，雪兒嚥了口吐沫。
「第五，我不想做的時候，你不可以強求。」
「不行。」
「什麼，不行？那我也不行……啊，你幹什麼，我都說不行了。」
雪兒尖叫著，最終還是在他的猛烈攻勢下淪陷了。
紫熏國，醉仙樓。有一男一女坐在包間陽台邊，扶著柵欄看著外面的情況。繁華的一條街，四處都是買賣吆喝聲，正是秋收的大好時節，人頭攢動。
突然，人群中有了騷動。不一會，一隊人推著車子走了過來，他們來到醉仙樓對面，擺了個攤，放了幾個大桶，馬上就有人蜂擁過來，於是推車來的人趕緊維持了秩序，攤子前馬上就排出一條長長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