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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十四章 欺軟怕硬 文 / 開玩笑

    崑崙派的祭祖大典進行的時間也並不算長。在塵觀道人宣佈奪寶大會將要開始的時候,外面也不過才是正午時分。由於各門派中此次都派了不少新人來到崑崙派,因此這些還沒有修煉到無慾境界的新人都還需要吃飯。

    塵觀道人對此自然是早已胸有成竹,在宣佈奪寶大會下午正式開始之後,他就笑呵呵讓眾人先去後院客房用飯。

    崑崙派後院的客房數量不少,因此崑崙各宗門的弟子以及各個門派需要進食的弟子都被分到了不同的房間裡。蘇小貴身為塵字輩的師祖,又是悟心宗的宗主,自然被單獨分到了一間客房裡。

    不過,在蘇小貴進入客房之後,旁邊的幾個房間裡不時傳出的囂張的叫聲卻讓他眉頭大皺。

    「來來來!王師兄,我敬你一杯!今次的奪寶大會,我天機門有王師兄坐鎮,必定能奪寶而歸!哈哈哈!」說這話的是一個沙啞的男聲。

    「是啊,是啊!王師兄號稱我天機門千年才出一個的天才,重振我天機門聲威,非王師兄莫屬啊!」這又是另外一人的聲音。

    「哈哈哈哈!哪裡哪裡!」那位王師兄嘴裡謙虛,可笑聲分明比他師弟們還要囂張。

    「對對!王師兄,若是碰到崑崙派蜀山派的弟子,一定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也讓崑崙派的人知道,現在已然不是他們崑崙蜀山獨大的時代了!」

    「哈哈哈!那是當然!」那位王師兄被人一碰,也洋洋自得起來,「碰到崑崙蜀山的弟子,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好過。不過要是碰到峨嵋派的師妹麼,嘻嘻!少不得要讓她們一點。就不把她們打下場了,只叫她們自己認輸就好。哈哈哈!」

    「哦!對啊!今年峨嵋派的那幾位師妹真是國色天香。我老洪出生以來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娘子!」那沙啞的男聲又響了起來。

    「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聲。

    「嘁!一群井底之蛙,不自量力。」在蘇小貴的房間裡,蘇小貴正愁眉苦臉的拿著一隻酒壺借酒澆愁,而坐在蘇小貴身旁的陳茜卻是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

    「唉!」陳茜這話一說出口,蘇小貴卻更是苦惱的長歎了一聲。

    「我又沒說你,你歎什麼氣?」陳茜瞥了蘇小貴一眼,就像認錯似的小聲嘀咕。她這副受了委屈的小女生模樣若不是蘇小貴親眼所見,恐怕絕對不會相信這就是自己原先碰到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唉!我不是歎氣他們,我是在歎氣你。」蘇小貴依舊愁眉苦臉,歎著氣說道,「本來我還想借這個祭祖大典給你找找治病的法子。可眼看你時間無多,我哪兒還有什麼心思參加奪寶大會?要靈寶,我這裡有的是。多那一件不多,少那一件不少。可是你……唉!」蘇小貴一邊說著,一邊就把陳茜的小手抓了起來,輕輕撫摸著。

    「小貴……」陳茜聽蘇小貴說的誠懇,眼圈也禁不住一紅。女孩任由自己的小手被蘇小貴捉著,輕輕低下頭去,咬了半天嘴唇,突然又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來。「小貴,我知道自己時間無多。不然……不然……我就在這兒從了你吧。」陳茜的嘴唇蠕動著,臉上早已是一片通紅。女孩的一雙美目之中眼波流轉,顯然動了真情。

    「啊……這……」蘇小貴聽陳茜這麼一說,也瞪圓了雙眼,呼吸瞬間粗重起來。他當時對陳茜發誓的時候就給自己留下了餘地,此刻見到這千嬌百媚的大美女真心誠意要投懷送抱,蘇小貴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聖人,哪裡還能把持的住?

    蘇小貴手中的酒杯掉在桌上,他忍不住慢慢走過去,一把抱住了陳茜,閉著眼睛吻了過去。陳茜也自知隨時會死,只求最後能給這心上人留下一點懷念,更是竭力迎合。甚至,她還放下矜持,主動吐出了丁香舌,與蘇小貴纏綿在一起。

    不過,就在兩人正難分難捨之時,旁邊的房間裡突然又叫罵聲大作。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這裡可是崑崙派!」頭一個叫喊起來的是天機門的那位洪師弟。不過,他這會兒的叫喊卻沒了當初的囂張,反倒透著一股色厲內荏的味道。

    「哼!我們又沒有鬧事。只不過,剛才在隔壁聽到這位道友大誇天機門王師兄多麼厲害,簡直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本人乃是衡山一無名小卒,只想領教一下這位王師兄的絕招。還請王師兄不吝賜教!」

    「我們只說了崑崙蜀山,又沒說到你們衡山!人家崑崙蜀山都不發威,你狗拿耗子,多管什麼閒事?」那位洪師弟一聽對方名號,當即又嚷道。不過,他這句話一出口,只要是人都聽出他有多麼心虛了。

    「哼!你們說崑崙蜀山,我當然管不著。可千不該萬不該,你們竟然連峨嵋派祈仙子都不放在眼裡。劉某雖然不才,可也少不了要領教一下這位王師兄天下無敵的絕招了!」

    「哦!我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原來是為了女人出頭的啊!」那位王師兄顯然比他洪師弟沉穩的多,直到此刻才有恃無恐的譏笑道,「我倒不知道,你們衡山派什麼時候竟然淪落成峨嵋派的打手了?看不出來啊,看不出來,原來衡山派弟子也就這點出息。」

    「你說什麼?」那位衡山的劉某人也是個火爆脾氣,一聽那王師兄竟然還敢侮辱衡山派,頓時火冒三丈,拿出法寶就打了過去。

    雖然在劉某人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崑崙派的小道童,可幾人一來沒有想到這劉某人脾氣如此火爆,竟然說打就打;二來他們也沒有那份攔下劉某人的勇氣和實力。結果,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某人從懷裡摸出一隻金磚似的法寶,往空中一拋。那金磚法寶一飛到空中,立刻變做足有水缸大小,劈頭蓋腦便向王師兄砸了過去。

    那洪師弟果然是個草包,一看那金磚法寶來的又急又沉,竟然慌不擇路的鑽到了桌子低下,嘴裡還大聲慘叫:「哎呀!殺人啦!衡山的徒弟殺人啦!」

    那位王師兄似乎還有幾分本事,金磚飛到空中的時候,他就已經急忙掀飛了椅子,疾跳幾步跑到了一邊。

    衡山派的劉某人含憤出手,金磚大有一往無前的氣勢。結果,雖然王師兄從金磚下跳開,可那金磚還是狠狠的砸在了他身後牆壁上,一下就把厚厚的石牆砸出一個大洞,露出了隔壁房間裡蘇小貴與陳茜兩人的面孔。

    實際上,在衡山派的劉某人與天機門的洪、王二人爭吵起來的時候,蘇小貴就已經感覺到不太對勁,與陳茜分了開來。

    接著,隔壁的人突然動手,蘇小貴聽到那句「殺人啦」的時候,他更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陳茜護在身後。雖然心知愛郎沒什麼本事,可蘇小貴能做出這番舉動,陳茜心中還是又甜又苦。甜的是她的心上人真心對她好,苦的是她已經命在旦夕,沒辦法長伴愛郎身邊。

    最後,劉某人的金磚把牆壁砸出了一個大洞,兩邊房間一通,蘇小貴與陳茜兩人心中又頓時各起了不同的念頭。

    見到牆壁被擊穿,陳茜心中只有惱怒。她已明知必死,只求能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與心上人纏綿一番,可如今牆壁一破,她自然不可能與蘇小貴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

    而蘇小貴看到牆壁被擊穿,心中卻是又驚又懼。原本,他一直覺得參加奪寶大會根本就沒什麼,上台比武而已,大不了被人打敗了認輸。可眼見到那劉某人的手段,蘇小貴卻不由得驚慌起來。這崑崙後院客房的牆壁都是極其堅固的岩石製成,尚且被劉某人的法寶一擊而透——蘇小貴可不覺得自己的身子比那牆壁還硬。

    萬一在擂台上的時候,自己也被別人來這麼一下……想到這裡,蘇小貴禁不住全身一涼,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啊!師祖恕罪!師祖恕罪!」兩個小道童一看到隔壁的蘇小貴,急忙跑到衡山派的劉某人面前,將他一把拉住,嘴裡忙不迭的對蘇小貴道歉。那位衡山派姓劉的弟子見自己砸碎了牆壁,也自知闖了禍,趕緊不聲不響的收回法寶,跟著勸架的弟子走了出去。

    至於天機門的洪王兩位,這兩人臉皮倒是夠厚。衡山派劉某人一走,他們便坐回桌邊。洪師弟又大笑著豎起大拇指誇獎道:「王師兄果然神勇無敵,連手都沒動,只憑氣勢就把那衡山派的劉小卒嚇走了!」

    「對對對!王師兄不愧是天機門千年一遇的奇才!」其他天機門的弟子也是馬屁如潮。

    「哼!小貴,我們去別處吧。這裡有許多蒼蠅嗡嗡的叫人心煩。」陳茜心中正惱怒,聽到天機門的眾人說話愈發無恥,不禁冷笑一聲,對蘇小貴說道。

    「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天機門的眾人剛才沒見到小道童稱呼蘇小貴師祖的一幕,此刻看到對手只是個半大小子和一個躲在半大小子身後的女子,便以為找到了軟柿子,一下全都橫眉怒目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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