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十章 美麗的誤會 文 / 開玩笑
橘黃色的燈微微閃爍了一下,房間裡充滿了安靜平和之氣,只有沖雲道長那充滿蒼涼的聲音依然在緩緩的細說著大夏國初立之時的風雲變幻。
「雖然夏天嵐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但是他自己在與大梵天帝的一戰中也負下了難以痊癒的內傷,若不是如此,以他的修為也不致於在建國才短短十幾年裡就突然暴斃!」說到這裡沖雲道人停了下來,似乎已經從久遠的回憶中清醒過來,望著蘇小貴歎了一口氣道:「大概正因為如此,大夏國從朝廷到修真界,所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對此事三緘其口。」
蘇小貴和王欣兒都還沉浸在沖雲道人先前的話裡,關於夏天嵐和魔門的戰鬥沖雲只用了「戰鬥七年之久」來概括,但是可以想見在這幾個字的背後經歷了多少腥風血雨、險死還生!
沉默了好一會兒蘇小貴才回過神來,對沖雲道:「那『佛我不二』這句話和魔門有什麼關係?」
「這是魔門六幻中大幻教的心法,據傳是從魔門的鎮教聖典『梵天帝經』中脫化出來的。用西域梵語來說此心法叫做『梵我如一』,換做中土語就是『佛我不二』。意思我身即佛,佛即為天,有點類似於我們中土修真的『天人合一』境界。凡是大幻教這一支,在施展此心法時口中必念『佛我不二』,據說可以使修為在瞬間倍增。這次蘇大人能從魔門手中脫生,使乃洪福齊天!」沖雲有些感概的道。
「原來是這樣。」蘇小貴摸摸自己的胸口,頓時也覺得有些僥倖,在傳說中的魔門手中居然還能安然無恙,莫非自己真的有神靈護體?
正想著忽見沖雲道人站起來道:「蘇大人,此間事了,貧道要趕著回去和太子覆命,另外魔門的事也需要向太子稟報。」
「嗯。」蘇小貴點點頭道:「此事萬萬耽誤不得,你快點去吧。」
沖雲沖王欣兒和蘇小貴行了個揖首禮:「如此,貧道這就去了,蘇大人保重。」說完他手掐法決,聲音還在耳邊,人已消失在門外。
「這個沖雲道長還真是個急性子。」王欣兒笑道。
「不是道長性子急,而是此事萬萬不可耽誤。」蘇小貴想到如今多事之秋,太子的處境更加危險了——內有威武王犯上做亂,外有魔門與蠻族虎視耽耽!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導致身喪滅國的局面。想到這裡,蘇小貴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沉重了許多,再也開心不起來了。
自從捲入到這場看不見的暗戰裡,蘇小貴覺得自己背負的東西越來越多,再也不是剛進宮那時天真無邪的少年了。想到這裡不自覺的歎了口氣,抬頭看見王欣兒正雙頰微紅的盯著自己發呆,不由揮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喂喂,欣兒師姐,難道我臉上有花嗎?讓你盯住看這麼半天。」
王欣兒正看得出神,乍然被蘇小貴的眼神撞見,臉上一熱不由更是緋紅。以她平時落落大方的性子,此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有把視線欲蓋彌張的移往牆角,一顆心在胸膛裡如同小鹿般「呯呯」跳個不停。
幸好這時蘇小貴轉移了話題,「對了欣兒師姐,怎麼沒見到秦心怡那個好哭鬼?」
王欣兒得此機會忙理了理自己的心緒,回過頭沖蘇小貴笑道:「人家好好的姑娘家,你別一口一個好哭鬼的叫她,不然心怡也會不好意思的。這次你為了保護她自己重傷,心怡嘴上不說心裡其實很感激的,這不,她從剛才一直窩在客棧的廚房裡說是要給你煲點燉湯喝。」
「切,這個好哭鬼會有這麼好心?」蘇小貴撇撇嘴道:「她不在湯裡下點瀉藥給我就不錯了。」雖然口裡嘴硬,不過蘇小貴心裡倒真希望是像王欣兒說的那樣。
眼見蘇小貴臉上口不對心的表情,王欣兒不由掩口輕笑,「師弟你可真幸運,你不知道我們心怡在蜀山上很少給人做吃的東西,連風易師兄想吃都沒機會嘗到呢。」
「哦?好哭鬼做的東西很好吃嗎?」蘇小貴聽了不由有些期待的問。
王欣兒臉上的笑容更歡,「我也沒嘗過心怡做的東西,只是有一次見師傅嘗過心怡做的食物後大驚失色,連連高呼是誰做的,最後一連閉關辟榖好幾日才步履蹣跚的出來,我見他的樣子好像老了好幾歲呢!」
「噗!」蘇小貴正在幻想食物的美味,聽到王欣兒的話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的頭腦裡立刻勾勒出蜀山掌門唐鶴雲吃了秦心怡的食物後,一副食物中毒如同老年帕金森般渾身顫抖的樣子。好半晌蘇小貴才回過神來,臉色蒼白、極為鄭重的道:「看來好哭鬼做的食物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只怕小貴子我也是無福消受。」
王欣兒此時的心情已經恢復了平和,又見蘇小貴安然無恙的醒來,這兩日來的憂鬱一掃而空,繼續逗蘇小貴道:「那,你要是不敢吃心怡做的菜,不如就嘗嘗我做的手藝吧。」
蘇小貴瞅了瞅王欣兒,滿臉黑線的暗想:切,你和好哭鬼也差不多,只怕做出來的東西也是能讓小爺我早登極樂,嗚呼哀哉的毒藥!正想著,突然看見王欣兒正低頭吃吃的偷笑,知道她是在逗自己。眼見王欣兒坐在床邊輕掩著櫻唇,眼波流動的嬌俏樣子,不知怎地也興起了促狹的念頭。
蘇小貴也不大清楚男女之防,伸出手指在口邊呵了口氣,拿出以前逗蘇雲的方法——抬手就去撓王欣兒的胳支窩,「欣兒師姐,叫你逗我,看你怕不怕癢癢。」
王欣兒正在偷樂,哪裡想到蘇小貴竟會偷襲,她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撓她癢癢,一驚之下想要逃跑卻已經被蘇小貴一雙賊兮兮的手逗得渾身無力,軟軟的倒在床上,嘴裡討饒的喊道:「咯咯好癢!哎喲,我再也不敢了,咯咯……蘇師弟快住手!」
蘇小貴一招得手哪裡肯放,更何況王欣兒倒在床上一副軟玉溫香、任君採擷的模樣,一時間不由食指大動,上下其手忙個不亦樂乎。
王欣兒笑得難以自制,渾身無力如同化成了一灘水般,越發綿軟無力。不知不覺中,蘇小貴忽然想起當日王欣兒兒扮鬼嚇自己,自己也是這般把她壓在身下的……雙手不知不覺中滑過了王欣兒的豐腴的腋下,往更加敏感的地帶滑去。
王欣兒的雙眸半閉,一雙修長的睫毛彷彿羽翼般微微顫抖著,小巧而精緻的瓊鼻輕輕翕動,噴出炙熱而又帶著蘭麝香氣的呼吸,雙頰呈現出如同酒醉般的陀紅。當她感覺到蘇小貴那雙不老實的手正在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更深的探索時,立刻呼吸一窒,先前因躲癢而不停扭動的曼妙身體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她想起了初次在地牢與蘇小貴相見時,自己因為誤會對他裸體相呈時,對方驚艷的眼神;想起了那次被他使壞推入溫泉時當自己濕漉漉的爬出來時,蘇小貴一臉狡黠的笑容;想起了那一夜自己扮鬼嚇他時,被他強按在床上上下其手……
昨日種種彷彿雪片般飛過王欣兒的腦海,一時之間她竟茫然不知反抗,直到蘇小貴那雙極不規矩的安祿山之爪撫上她雪酪般的雙胸,低頭在她如鮮花般濕潤的唇上輕輕一啄,低聲說了一句:「欣兒師姐……」
王欣兒渾身一震,這時才清醒過來,一時之間欣喜、憤怒、驚惶種種情緒皆在心中瘋長:他吻了我了!他吻了我了!他奪去了我的初吻啊!
「呯啷!」
便在這裡,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響突然的傳入兩人的耳中。
緊接著又是一句:「哼!姦夫**!」
聲音雖不大,但是聽在有些迷亂的二人耳中不異於晴天霹靂!蘇小貴和王欣兒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均感到臉上**辣的灼痛,抬眼望去只看到潑滿一地的湯水和碎碗,以及秦心怡越跑越遠的背影。
原來剛才的一幕正好讓端湯過來的秦心怡給撞見了,王欣兒心裡一驚,也顧不得生蘇小貴的氣,忙推一推他道:「木頭,快去追啊!」
蘇小貴剛才一翻孟浪陡然被秦心怡撞到,心裡正覺得大沒面子,於是嘴裡嘟囔著說:「我……我不去,愛哭鬼愛怎樣便怎樣。」
「哼,沒膽鬼,我恨你!」王欣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顧不得整理自己的衣裳,急急跳下床向秦心怡的方向追去。
蘇小貴不由愣了愣,有些迷惑的撓撓自己的腦袋,自己出來這麼久了,說自己「狡猾」者有之、「討厭」者也有之,但是說「恨」的女人王欣兒還是第一個。一時之間他不禁滿頭霧水,自言自語道:「咦,欣兒剛才說恨我?我做了什麼錯事了?她剛才明明好像很喜歡我的樣子,怎麼一轉眼又說恨我呢?」
饒是他機靈百變,但是對於這男女之事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其實古往今來這麼多聖賢,對於這錯綜複雜的感情問題又有誰能真的明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