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十八章 怒火 文 / 開玩笑
順利的完勝楊烈後,蘇小貴剛一下擂台就看到被楊烈老老實實放回來的秦心怡。此時此刻這個小丫頭那張清麗而又稚氣未脫的臉龐上完全是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嗚嗚嗚,欣兒師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心怡嬌小的身子緊緊依靠著王欣兒,身體顫抖、語帶嗚咽的道。
王欣兒不由搖頭嗔道:「誰叫你做事這麼衝動,那晚不是你隨便亂跑的話也不至於落到人家手裡吃這些苦頭。」
秦心怡原本以為可以在王欣兒這裡找些安慰,沒想到卻被王欣兒劈頭教訓了一番,她不由扁起小嘴,一臉委屈的抽噎著小鼻子,轉頭朝一旁的蘇小貴看過來,那幽怨的眼神彷彿是在說:「都是因為你……」
蘇小貴不由大感頭痛,他最怕見到女孩子哭了,這次本來也想臭罵這個好哭鬼一次,每次都給自己倒找麻煩!誰知還沒說就見到秦心怡這副淚雨滂沱的表情。罷了,罷了,看在她也是著急我的份上,這次小爺我就不和她一般計較。
想到這裡蘇小貴的心裡稍微舒服了一點,剛轉過視線就看到被無果攙扶著走過來的一臉蒼白的無心真人。
蘇小貴不由吃了一驚,「無心,你這是怎麼了?」
無心的身體半靠著無果,望著蘇小貴抬起頭苦笑著掙扎了一下,「師叔,無心有負您和掌教的期望……」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無果從一旁搶著說道:「師叔,剛才你和楊烈鬥法時無心也和班布國師比試了一番,結果,結果……」
「哈哈哈,什麼大夏修真之首,我看崑崙派的牛鼻子也不過是一些欺世盜名之輩!」一陣囂張到令人極度反感張狂笑聲陡然響起來,惹得四周眾修真都是一陣皺眉,聲音刺耳而尖利,蘇小貴順著聲音看去立刻見到了他的老熟人——蠻族國師班布的弟子圖海和圖祿。
只見這兩個許久不見的二世祖都是一身大夏文士的打扮,一身錦服長衫襯著一副如屠夫般凶狠的表情顯得極不協調,兩人大搖大擺的簇擁著剛剛得勝的國師班布大步向這邊走來,待看到秦心怡和王欣兒這兩個絕色美人時,兩人的眼睛一亮,圖海率先『淫』笑道:「哎喲,又是兩個美人啊!師弟你看,大夏國的女人還真不賴,只不知道用起來是個什麼滋味,哈哈……」
圖祿一臉色迷迷的接道:「嘿嘿,不知道她們比起峨嵋的祈若雲如何。」
兩人的話極度輕佻無禮,以蘇小貴的心機和崑崙眾弟子的涵養都不由面色大變,更何況是王欣兒和秦心怡兩人,只聽「嗆啷」兩聲龍吟,蜀山兩把飛劍同時出鞘。
蜀山派的弟子素來擅長鬥法鬥勇,而王欣兒和秦心怡兩人在山上又是被寵慣了,可以說是蜀山公主般的人物,哪裡受得了兩個登徒子如此污辱?眼看就要引起一場流血爭鬥,但是站在她倆前面的無心和無果卻搶先站了出來,寒著臉指著絲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裡的圖海、圖祿兩人喝道:「小子無禮,我堂堂大夏修真豈能容你們放肆!」
「哈哈哈……」圖海圖祿仰頭一陣狂笑,指著無心一臉惡狠狠的道:「你們中原人有句話叫做『敗軍之將,何敢言勇』,號稱中原修真第一的崑崙派都是你們這些貨色?簡直連給我們師傅提鞋都不配!」
無心在崑崙也算是得道真人,素來受人尊重,幾曾受到這種侮辱?當下他那張一臉煞白的臉龐刷的一下子變得血紅,強忍住傷痛一把推開攙扶自己的無果,顫巍巍的往前走了幾步指著圖祿怒道:「你,你你……」
「你什麼你?」圖海一雙怪眼一翻道:「連我師傅幾招都接不了,我看你們崑崙派以後就改名叫做——垃圾派吧!」
無心一身內傷再加上圖海圖祿這番不堪入耳的話語相激,一口氣上不來「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胸口的衣襟上霎時灑滿了觸目驚心的血漬,人也如同風中的殘燭般往後就倒。
「師兄!」
無果和無憂、無塵等大驚失色,忙搶上來把無心扶住。仔細看去,此時此刻無心面如金紙、呼吸散亂,顯然身負內傷後又急火攻心,眼下只怕是傷上加傷,沒有幾個月的大休無法恢復。
蘇小貴心裡又怒又驚,忙按住有些衝動的王欣兒和秦心怡,又衝無果等人打了個眼色道:「還不快扶無心下去休息。」蘇小貴的話無果等人不敢不聽,只好一邊抬著無心,一邊回頭狠狠的瞪了圖海圖祿一眼悻悻然的護著無心下去休養。
然而事情還沒完,蘇小貴雖然想息事寧人,奈何班布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直默不做聲的班布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呵呵」笑道:「我還道崑崙道法有多利害,剛才一試簡直狗屁不如!哈哈,蘇小貴,一會你可要當心了,可千萬不要折在本座的手上!」
蘇小貴再好的涵養也受不了如此之激,當下臉色一沉,嘿嘿冷笑道:「崑崙道法如何,很快國師就能嘗道了。」
「哈哈,好好……」班布仰頭一陣大笑,「本座倒很想知道你還有什麼別的招數。」說著班布低頭直視著蘇小貴眼中射中鷹隼般犀利的目光,「若你只有對付楊烈這種三流貨色的水準,我看明年的今日定將是你的奠辰!」說完班布大手一揮,帶著圖海和圖祿狂笑著從蘇小貴身邊擦肩而過。
「呸,簡直欺人太甚!」王欣兒望著國師等三人的背影,狠狠的罵了一句。秦心怡也擦了擦淚眼,跟著恨恨的啐了一聲。
「欺人太甚嗎?」蘇小貴冷著臉在心底無奈的搖搖頭,人家可是有這份囂張的資本呢!無心也算是崑崙派的高手了,在派裡實力僅次於掌教等塵字輩的真人,比起玉明恐怕都要高幾個級數,但是沒想到以他的實力在對戰班布時也落個慘敗收場……看來這班布果然是個可怕的敵人!
想到這裡蘇小貴心裡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真的能戰勝這名來自北蠻的修真界巨人嗎?
或許,要戰過以後才能知道結果吧,是勝是敗,即將揭曉。
……
接下來按昨天抽籤的順序應該是蜀山的王欣兒對戰崑崙派蘇小貴,不過由於二人早有默契,王欣兒很快便按蘇小貴的意思直接棄權,眼下爭奪總統領一職的人選只剩下蘇小貴和蠻族國師班布。
在用過午膳以後,頂著正午的日頭,蘇小貴與班布的最終一戰終於拉開了序幕。由於正中的天元擂台在昨天的比鬥中遭到了徹底毀壞,決戰的場地依然選在正東方的青龍擂台。
正午,空氣裡除了耀眼的陽光還混合了灼熱的氣浪,數千名修真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屏息靜氣的注視著擺台上的蘇小貴和班布。隔著灼熱的空氣兩人的身影都有些朦朧和扭曲,汗水不停的順著眾人的額角、脊背向下淌落,然而卻沒有任何人有一句怨言,大家都知道——眼下是修真界難得一見的超級高手對決,絕對不容錯過。
一身怪異服裝的班布兩眼散發出炯炯的光芒,那張滿是絡腮鬍子的臉龐上寫滿了對蘇小貴的不屑與嘲弄,他的身體粗壯,定在那裡就猶如一座鐵塔般,給人一種淵亭嶽峙的壓迫感。反觀立在他百步之外的蘇小貴給人又是一種感覺——一身天藍的道袍隨著微風徐徐飄動,滿臉毫不在乎班布的狡黠笑意,一雙手隨意的背在背後,身體周圍緩緩流動著一股看不見的靈力。
如果說班布是靜,蘇小貴就是動;班布是鐵塔、山嶽,蘇小貴就是清風、流水。兩種皆然不同的力量與氣勢,一樣的壓迫與危險。
「蘇小貴,上次在峨嵋你害得我好慘!任你奸滑似貴,今天也要嘗嘗本尊的雷霆一擊。」班布注視著對面的蘇小貴,心中連連冷笑道。此時的他想起兩人之間的新仇舊恨,恨不得一招就將蘇小貴來個挫骨揚灰。
蘇小貴見班布的眼中凶光連閃,心中不由暗道:這班布一定是猜到了上次是我搞鬼,只是苦無證據,這次一定是想找我報上次的「雷劈」之仇!不過小爺我豈能讓你這麼容易得逞?剛才你不是嘲笑我們崑崙派道法不行嗎?班布,一會我就讓你嘗嘗失敗的苦果,讓你後悔參加此次的比賽!
不說擂台上二人各懷心思,台下的眾人都在心晨嘀咕起來:究竟是蠻族國師班布厲害還是蘇小貴更勝一籌呢?以剛才的表現來看,輕鬆勝過崑崙無心真人的班布似乎是更加游刃有餘一些,可是,為什麼蘇小貴的臉上卻全是滿不在乎的笑容呢?難道他有什麼必勝的把握不成?
就在擂台下的數千修真各自在心底猜測不休時,班布冷笑一聲,沖蘇小貴的方向踏前一步。隨著他這一個踏步動作,整個擂台表面的地皮似乎都害怕得震顫了一下,甚至就連整個天空大地都彷彿被班布的腳步帶動著一齊向蘇小貴擠了一步。兩人間的壓力瞬間增大,但是所有的壓力都只指向蘇小貴一個人。
這是班布所修的一門秘宗奇術,練到高深處可以借天地的威能對付敵人,與蘇小貴借用陣法吸取天地的靈力為己用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惜眼下蘇小貴卻沒有心思去思考這些。隨著班布這主動邁出的一步蘇小貴霎時感覺自己彷彿被班布從這個世界裡「抽離」了出去,這種感覺怪異之極但是偏偏又清晰無比。此時此刻,整個會場都彷彿成為了蘇小貴的敵人——自己已經被班布從這個世界中「排斥」了出去,班布的力量不但融合天地的威能,還借助會場上數千修真發出的「勢」向自己擠壓過來。
冷汗瞬時從蘇小貴的臉上流了出來,他之前知道班布厲害,可是卻沒想到有這般厲害法,簡直已經達到了修真界傳說中「天人合一」的境界。
面對這樣一個凶悍的敵人,自己還有取勝的希望嗎?
p.s.國慶期間,玩的比較瘋……更新也是有一天沒一天,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