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六章 深入祭壇 文 / 開玩笑
漆黑的洞窟通道除了一條筆直向前的以外,還有無數條分支仿如蜘紋般向四周延伸,把整個地底的邪教總壇切割的支離破碎,猶如一個巨大的地下迷藏。如果不是有邪教的聖女凌碧絲想必永遠也找不到關押若雲她們的地方吧?
蘇小貴跟著眼前一身黑紗,身材嬌小的凌碧絲向前潛去。
幸好凌碧絲對邪教內部的環境極為熟悉,帶著蘇小貴在明暗不定的洞窟內七拐八繞,總能恰到好處的避開那些巡邏的崗哨和護衛,一步步的向著洞窟深處前進。
看到這一切,蘇小貴忍不住小聲向她問道:「喂,你真的是蚩尤教的聖女?」
凌碧絲嬌小的身軀微微一動,停下腳步回頭望了蘇小貴一眼,一雙明亮的眼珠在黑暗中閃耀出寶石般的光彩,「如假包換。」她說著沖蘇小貴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臉頰上同時現出兩個梨渦……
蘇小貴不由愣了愣,凌碧絲嫵媚的笑容給他一種「梨渦淺笑花香去」的美好錯覺,他忙搖搖頭,疑惑的問:「既然你是教中聖女又怎麼會被人關在那種地方?」
「哼,全都怪那個老匹夫害我!」凌碧絲面上的表情陡然變得怨毒無比,一雙瞳孔射出凌厲的目光,從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轉頭繼續向前走去。
四周的火炬光芒也瞬間被她身上冰冷的氣息逼得縮小了幾分,蘇小貴怔了半晌不由自言自語的道:「老匹夫是誰?他為什麼害你?哎,等等我……」
……
兩人越來越接近邪教地宮總壇的核心部份,巡守的邪教門徒開始多了起來。趁還沒被其他人發現,凌碧絲沖蘇小貴打了個眼色,帶著他走到火把照不到的一處黑暗角落,「喂,小兄弟,現在人多起來了,咱們再繼續向前走的話會被人發現的……」
蘇小貴不由苦著臉瞪她道:「那怎麼辦?我朋友還沒救出來你不會想撒。」
「切,我聖女凌碧絲說話向來一言九鼎,你等著,我去找幾件教眾的衣服來和你換上。」凌碧絲衝他白了一眼,一貓腰閃了出去。
蘇小貴追之不及,只有在心裡希望凌碧絲言而有信。
放眼看去,兩三百步遠的地方正燈火通明,隱隱傳出節率的鼓點聲,顯然是邪教的祭壇處。蘇小貴心中暗想:你爺爺的,也不知那凌碧絲是否可靠,不行,小爺我可不能坐以待斃。
想到這裡,蘇小貴將身體從黑影處退出來,繞到離祭壇更遠些的地方,這裡邪教眾不多,但是卻呈一個空曠的圓環型將祭壇處包裹在內,蘇小貴從身上摸出以前準備的硃砂筆,趁沒被人發現,小心的在地上繪畫起來……
一道道造型奇異的古怪符紋自他的筆下畫出,這個過程十分緩慢,但一向好動的蘇小貴卻做得一絲不苟。雖然對於連字都寫不好的蘇小貴來說,現在這個畫符過程很辛苦,但是說不定一會這就是救命的稻草,所以他投入了十分的精力。
等最後一道符紋繪完的時候剛好順著環型的洞窟空間走了一周,大功告成的符紋也呈一個圓陣型。
這些符咒都繪在冰冷黑暗的地上,如果不是有人細心查看覺不會發現,蘇小貴幹完這些這才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泌出的汗水,小心的再次潛回剛才和凌碧絲分手的陰影處……
他前腳剛摸回去凌碧絲後腳便跟了回來,「讓你久等了,來把這件衣服套上。」說著,她揮起雪白的手臂將一團東西塞入蘇小貴的懷裡。
蘇小貴納悶的按照凌碧絲的指示將那團黑色柔軟的東西從頭套到腳,然後跟著前方凌碧絲的腳步走出陰影,向著遠處的祭壇走去。
起先蘇小貴還有些擔心會被祭壇附近的邪教教徒給認出來,等走到燃著樹脂的兩排火炬旁他才完全放心了,只見自己和凌碧絲身上正套著一件黑色的長袍,不但將頭臉遮住,甚至連手腳都完全被收在長袍裡看不出來。
蘇小貴之前還擔心凌碧絲會弄來兩套那些肌肉壯漢們身上穿的暴露皮甲給自己穿呢,也不知道凌碧絲從哪弄來的這兩件黑袍……
蘇小貴一邊緊跟著凌碧絲向前走,一邊在心中暗暗思忖。
四周的邪教徒開始多了起來,似乎所有的教徒都從四面八方湧到祭壇前,大概這便是儀式即將開始的前兆。蘇小貴注意到擁擠在四周的人大多數是穿著銅鎧或皮甲,像他和凌碧絲這樣穿著黑袍的人卻並不多,兩人所過之處邪教徒們紛紛潮水般的自動讓開,顯然這身打扮也賦予二人在邪教中極高的身份和地位,只不知若是那些教徒明白自己是被欺騙後會作何感想。
「好了,看到祭壇右邊的那處地方了嗎?」凌碧絲突然停下腳步,蘇小貴一個收勢不及,身體緊緊貼了上去。一個渾圓飽滿的少女背部猛然和他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兩人一齊顫動了一下,蘇小貴只覺得一股溫熱的充滿驚人彈性的觸感從對方的『臀』部順著自己的小腹一直望上升了上去,一股燥熱感不斷從小腹向身體四周蔓延……
凌碧絲也同樣不好受,她身為邪教聖女幾曾被男子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眼下不但保持著這種羞人的姿勢,同時還能感受到背後那少年不斷挺起的男性特徵,一張雪白的小臉霎時如被血染般,火辣辣的生疼,但是卻不知為何沒有力氣推拒或避開。
一股若有若無的甜香在二人間彌蔓,也不知是從凌碧絲身上發出的,還是蘇小貴逐漸變得有些粗重的呼吸所帶出來。
周圍的教徒看來,兩位黑袍的祭司貼在一起似乎正在說悄悄話,因此也無人敢特別去注意。而蘇小貴和凌碧絲兩人保持著這種曖昧的姿勢也不敢稍有異動引人懷疑,兩顆心在胸腔裡「呯呯」跳動著,凌碧絲感覺到一個滾燙的硬物正抵在自己的雙腿之間,一時之間覺得全身包括骨頭都酥了,幾乎連站都站不住了!
天呀,那是什麼?他不會是把他的那個要命的「東西」抵在我那裡吧……
脖頸似乎能感受到蘇小貴傳來的陣陣灼熱的呼吸,這讓凌碧絲的臉頰至耳根更是覺得一陣發燙,身體在不知不覺中向後軟去,無力的倚在蘇小貴的胸口上……
「呯呯」,胸腔裡的一顆心越跳越大聲了,簡直像是一頭想要跳出胸膛的小鹿。
我,我這是怎麼了?
我到底身在何方?
身外是如潮水般的邪教教徒,轟鬧的喧嘩聲一陣陣的傳來,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卻讓兩人感到一種奇異的刺激……
像是有一種,即將偷吃到禁果卻又還沒吃到的快感……
「嗚!」一聲悠長的牛角長號在洞窟中猛然響起,山洞裡霎時發出無數個回聲,交疊在一起互相碰撞著。
蘇小貴立刻清醒過來,強忍住心裡的衝動將懷裡的凌碧絲往外推了推,「凌姑娘,這號角聲是怎麼回事?」
凌碧絲羞紅著臉,也不敢去看蘇小貴,急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紊亂的呼吸,頭也不回的道:「那是……祭典即將開始了。」
蘇小貴的面色不由一變,不由分說一把拽住凌碧絲冰冷柔軟的右手,「凌姑娘,請你快點帶我去救我的朋友。」
凌碧絲被他驟然抓住手掌,感受到自蘇小貴手心傳來的那種溫暖的觸感,不由全身又是一陣發軟,咬咬下唇白了他一眼道:「你的心裡就只有那些朋友嗎?她們都是些美人吧?」這話說出來連凌碧絲自己都不由吃了一驚: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和他說出這種曖昧的話來?
蘇小貴也不由愣了愣,因為對方說的話裡怎麼聽都帶著一絲吃醋的語調,他不由下意識的放鬆了抓住凌碧絲的手,疑惑的盯著眼前將全身隱藏在黑袍中的黑色背影,「凌姑娘,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嗯……」凌碧絲默然片刻,忽然反手一把抓住蘇小貴縮回去的手掌,低聲道:「看到祭壇右邊的黑暗處了嗎?那裡就是聖教關押神聖祭品的黑牢。」說著牽起蘇小貴分開擁擠的教眾向黑牢走去。
她的手既冰涼又柔弱無骨,帶給蘇小貴一種異樣的感覺……
然而這種失神祇是一會,兩人很快就走到了黑牢前。這裡不知為什麼完全籠罩在一片黑暗裡,就連附近火炬的光線都似乎被什麼力量給吸收飴盡,整片黑牢大概有十餘丈寬,呈現在蘇小貴和凌碧絲面前的除了黑色的冰冷的石壁就只有一扇玄鐵鑄就的厚重鐵門。
門上也沒有窗,不知裡面的人生死如何。
幸好黑牢附近一般不允許低級教眾徘徊,所以十分安靜和安全。蘇小貴疑惑的看了一眼鐵門,沖凌碧絲問道:「這裡……我的朋友就被關在這裡面嗎?」
凌碧絲隱藏在黑袍下的一雙黑亮的大眼睛閃動了一下,以一種極力低沉而平淡的嗓音道:「如果她們確實是要做為祭品獻給吾主蚩尤尊神,那麼就一定被關在這黑牢裡面,這是我教的規矩,歷來如此。」
「那就好。」蘇小貴點點頭,臉上又現出那種招牌式的狡黠笑容,同時他的手裡捏起人劫陣的印決,低聲道:「謝謝你凌姑娘,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後面的事將與你無關。」
「你,你想幹什麼?」本來可以自行離開的凌碧絲見到蘇小貴如此架勢,不由想起了他先前救自己破出地牢時的情景,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制止道:「不要亂來,這裡不能隨便動用法術!」
被凌碧絲這麼一打斷,蘇小貴也不得不停止向四周吸取靈力的舉動,沖凌碧絲好奇的道:「為什麼?這裡為什麼不能用法術?那……用法寶可以嗎?」
「都不可以!」凌碧絲衝他異常堅決的搖頭道:「這座祭壇以下深達百丈處沉眠著數千年前蚩尤尊神的元神力量,任何人在這裡妄動靈力都可能驚起尊神的魔力,到時一切都將失去控制。」
聽完凌碧絲的解釋,一向大膽的蘇小貴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你爺爺的,數千年前的大魔頭蚩尤?這下可麻煩了……
凌碧絲此時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道:「況且這座黑牢本身就是為了預防修真法術而建,不是那麼容易打開的。與其冒冒失失的強闖黑牢,不如我們先在祭壇前靜觀其變,等其他教眾把你的朋友押解上祭壇時再隨機應變豈不更好?」凌碧絲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連蘇小貴也不由為之被打動。
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眼睛裡滴溜溜轉了一圈,「嗯,凌姑娘說的不錯,那就聽你的意見,我們先混在祭壇下的教眾裡等待機會再說。」
聽到蘇小貴如此說,凌碧絲的心裡不由欣喜的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為了能幫到他而高興,還是為了能和他再多相處一陣子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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