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十四章 保護公主 文 / 開玩笑
車隊緩緩排成一條長線從鷹子巖的一線天中穿過。
今天的天氣十分不錯,燦爛的陽光從碧藍的天空灑下來,將每一個人的身上和心裡都照得暖烘烘的,在經歷過昨天那種驚險的場面後,眾人都覺得能平安的活下來是最大的幸福。因此就連很平常的陽光天氣在他們看起來也變得格外可愛。
鷹子巖兩邊的峭壁極為險峻,幾乎是筆直的插入雲霄,在進入這道山壁中的縫隙後陽光完全被隔絕在外,一線天內好像與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充滿了陰暗與潮濕之感。進入一線天後包括蘇小貴在內的眾人都有些心懷忐忑之感,不過此時那兩個圖魯爾國的王子圖海和圖祿卻主動跑上來向大家解釋,山壁十分陡峭常人根本無法攀爬,所以不用害怕會有任何埋伏。
蘇小貴等人半信半疑的聽了,再仔細朝夾縫的兩邊山壁望去,果然見到很多粘滑的暗綠色苔蘚沾在垂直的山壁上……按這種情況普通人確實不可能爬到山頂,所以之前猜測的會有敵人從山頂往下扔石頭等險情完全不會發生。
鬆了一口氣後的眾人趕緊加快穿越一線天的腳步。只是蘇小貴卻隱隱覺得奇怪:這兩個小烏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反常啊,絕對反常,沒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不過眼下大伙都忙著出去,暫時也沒空理這兩個不可靠的小烏龜,等小爺我出去再做計較。
一行人沿著一線天內蜿蜒的小道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終於順利的穿過了鷹子巖山壁,展現在大伙面前的是一片高低起伏的綠色丘陵,乍一眼看去就像是高低起伏的海水般……那是由一個個小土包或小山頭所組成的地域。
「就是這裡了。」沖雲策馬來到蘇小貴的身邊,指著那一片片高低錯落的小山頭道:「別看這一個個小山包並不起眼,其中很多都藏有暗穴和秘道,其中不是藏著流民就是蠱神教的人,當日圖魯爾國主命蠻族國師帶本國一品堂的修真高手圍剿最後都無功而返。」
「蠻族國師?是指班布嗎?」蘇小貴的眼神從遠處的班布身上一閃而過,繼續問道:「一品堂的修真高手又是怎麼回事?」這時陳茜和祈若雲也被蘇小貴口中所提的問題吸引過來,兩位美女一齊勒住韁繩一臉期待的望著沖雲道長。
沖雲道長那張清瘦的臉上閃過一抹寒意,輕輕拈起自己的長鬚道:「就像我們大夏朝有道法司一樣,所謂一品堂其實是圖魯爾國主搜羅天下修真和奇士組成的一個門派,專替國主解決一些普通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他這麼一說蘇小貴等人似乎有些明白了。
沖雲繼續道:「不過……上次征剿這些流民的卻是蠻族的另一名國師,那位國師的名字叫做鳩跋羅。」
「另一位國師?」蘇小貴和祈若雲、陳茜等人都大感意外,陳茜和蘇小貴甚至忍不住頻頻回頭望向班布,弄得班布心裡一陣莫名其妙,暗道:莫非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怎麼那個小滑頭和小丫頭不停的看我?
沖雲繼續解釋道:「和我們大夏朝的制度不同,圖魯爾王一共立了兩位國師,一個是班布另一個就是鳩跋羅……兩人一文一武各分管圖魯爾國一半的軍政大權,在圖魯爾國除了國主大呼圖外就數這兩位國師最有權勢。」
「原來如此。」祈若雲瞭然的點頭,此時陳茜忍不住頑皮的插口道:「那班布和那位鳩跋羅國師誰屬文誰又屬武呢?誰的道法更高?」
陳茜的問題也正是眾人所關心的,沖雲聽了臉上忽然閃過一抹懼意,就在大伙滿頭霧水時,他忽然拈鬚喟然長歎道:「那位鳩跋羅國師我也曾有過一面之緣,他的外貌甚是奇怪,不似中土人士,聽說是來自西域以外。而他的修為更可以說是整個圖魯爾國乃至蠻族中最高的人。」
「比班布的修為還高?」蘇小貴不由有些吃驚。
「不錯……」沖雲肯定的道:「他身懷一種奇術,可以說是中土修真道法的剋星,若論真正實力比班布還要略高出一線。」
「那豈不是和靈山老祖差不多厲害了!」蘇小貴在心中暗自嘀咕,猶自不敢相信世上有這麼多厲害的角色。
「蘇大人!」身後的侍衛高得海緩緩驅馬趕上來道:「公主讓我問問大人,咱們是現在繼續趕路還是休息一下再走?」
「休息一下再說吧。」蘇小貴抬頭看看天,又看看眼前一望無際的丘陵,用一種有些猶豫的口氣道:「不休息好的話可能沒辦法應付後面的問題。」
「後面的問題?」高得海並不知道蠱神教的事,所以對蘇小貴的回答感到有些雲裡霧裡的摸不著頭腦……
「沒別的事了。」蘇小貴也不想其他人做無謂的擔心,沖高得海揮揮手道:「你下令讓大家原地休息一下吧,給公主搭起營帳休息。」
「是。」高得海應了一聲,領命去了。
……
正午的斜陽照耀著大地,在鷹子巖一線天的出口附近稀稀落落的搭著一些白色的營帳,營帳外還停著一些車馬輜重。原本蘇小貴只是想休息一下就走,不過正午陽光十分猛烈,最後乾脆命大家休到午後再走。
蘇小貴無聊的躺在自己的營帳裡,想著即將去到陌生的國度,一路上還有無數看不見的敵人正在蠢蠢欲動,哪裡能睡得著。一身鵝黃色緊身長裙的陳茜正坐在一旁陪著他有一句沒有一句的閒聊著,本來陳茜是和祈若雲一個營帳,不過吃過午飯後她便跑到了蘇小貴這邊粘著,蘇小貴想著她和自己分離了那麼久,現在好不容易重逢自然是想多點時間在一起了……只是對於冷落了祈若雲令他感到有些歉疚。
兩人正在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時,忽然聽到從營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緊接著侍衛劉文彪猛地掀開帳蓬上的布簾闖了進來,「不好了,蘇大人,出……出事了!」
陳茜的柳眉一挑,有些生氣的道:「有什麼事值得這樣大呼小叫的,不怕打擾了小貴的休息嗎?」
「是是,小人該死。不過此事實在是萬分緊急!」劉文俊一連聲的急道。
陳茜面色不悅,還想再多叱他兩句,蘇小貴卻已經一骨碌坐起來,揮手阻住她的小姐脾氣沖劉文俊道:「劉大哥有急事快請說……」
「是……是公主出事了!」劉文俊的面色緊張,手腳比劃著嘴裡結結巴巴的道。
「什麼?!」此話一出蘇小貴立刻被驚得從毛氈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劉文俊的右手厲聲問道:「公主出了什麼事?」
「是蠻族的那兩個小王子,他們……」
不等劉文俊的話說完,蘇小貴已經拉上陳茜掀開布簾一股旋風般的衝了出去。
公主的帳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兩名公主貼身的侍女,還有高得海等幾名侍位攔在帳蓬前,而圖海和圖祿這兩名蠻族小王子正臉紅脖子粗的站在營帳前,看樣子是想闖進去……
「出了什麼事了?」蘇小貴帶著陳茜大步走到公主帳前,先命跟上來的劉文俊喝止偷偷在一旁看熱鬧的侍衛各自回營,不得喧嘩,然後站到公主的侍女和兩名王子之間又沉著臉喝問了一遍,「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婉儀公主貼身的婢女小荷見是蘇小貴忙將先前發生的事向他急切的訴說了一遍,原來方才公主正在休息的時候,圖海和圖祿兩人突然滿嘴酒氣的跑來說有事想見公主,兩名婢女見他們兩舉止失常,像是喝多了酒,於是不敢放他們進去,結果圖海和圖祿便發怒起來還揚手要打她們,幸好這時守在公主帳前的侍衛及時制止了他倆,同時一名侍衛去通知了負責營地安全的高得海和劉文俊……
高劉二人來到帳前後圖海和圖祿仍不肯罷休,抖狠說一定要一親公主芳澤才走,這下可把高劉二人給嚇壞了,於是高得海在帳前守住不讓兩名發酒瘋的蠻族王子闖進去驚擾公主鳳駕,劉文俊則跑去通知蘇小貴。
聽完小荷說的話,蘇小貴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心裡不由暗罵這兩名蠻子王子色膽包天、不知死活!他倆都是色中餓鬼,早已垂誕婉儀公主的美色久矣,今天中午又多喝了兩杯於是便忍不住過來鬧事。
雖然心裡明白,但是面子上仍不好撕破臉皮,蘇小貴於是強忍住怒氣,臉上擠出一絲冷笑沖圖海和圖祿兩人道:「兩位王子,此事既然是一場誤會,不如二位早點回去休息吧。」
其實圖海和圖祿兩人鬧了半天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只是事以致此,就這麼回去的話感覺似乎傷了面子,找不到台階,所以儘管是蘇小貴發問這兩人仍然是紅了臉大聲反對,仍然堅持要見公主一面才肯回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蘇小貴心裡怒極,略一思忖沖一旁的陳茜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踏前兩步短刀「鏘」的一聲拔出一半,刺入肌骨的寒光立刻映在圖海和圖祿的脖頸上。
「兩位王子既然這麼有興致,不如讓茜兒陪你們過兩招醒醒酒吧?」蘇小貴在一旁一臉小人得志的笑容。
上一次在峨嵋時圖海和圖祿就曾因為想要吃陳茜的豆腐被她亂刀追砍過,圖海當時還挨了一刀,此時一見陳茜亮刀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哪裡還敢再繼續硬挺,連連擺手說不必了。恰好班布也聽到動靜趕過來,見到這一切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慌忙衝上來將兩位王子護在身後,替他倆打圓場道:「二位王子中午喝多了兩杯,一時失態了,本座這就帶他們回去,請各位千萬不要記在心上。」
他這麼一說蘇小貴等人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只好嘿嘿冷笑幾聲,看著一臉鬱悶的班布老鷹抓小雞般的提著圖海和圖祿的衣領,大步逃去。
一場鬧劇就這樣匆匆收場了,蘇小貴命侍衛繼續加強戒備,然後令不相干的人各自散去。他自己則帶著陳茜進去看了看公主,發現她神情鎮靜並沒有受到驚嚇,這才放心不少。
因為這件突發的事又延遲了車隊出發的時間,直到下午後,車隊才在蘇小貴的令下向著前方的丘陵地帶繼續進發,目標是圖魯爾國邊境的第一座城市——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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