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二十三章 可怕條件 文 / 開玩笑
「**——轟隆!!」
層層疊疊的蓮花氣流,挾著狂暴的靈力亂流往四面八方「咻咻」衝去,黑衣人先前站立的黑色玄武岩地面此時此刻因被蓮花落的餘勢擊中,造成一個方圓五丈,形如隕石坑洞深坑,裊裊的白色煙霧不斷的從坑洞向四周瀰漫。
坑洞外,一臉肅容的班布呆立在原處,任憑肆虐的靈力流將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四周已經傳來侍衛的吃喝和警報聲,相信很快就會有禁軍會趕過來了。
惟一可惜的是剛才在最後一瞬那個黑衣人居然用一種奇怪的身法逃掉了,算他見機的快,不然一定會遭到蓮花落的致命創傷。可是,這人是誰呢?能有如此高的修為和眼力……以他的能耐,放眼整個蠻族恐怕也是屈指可數,他今夜偷襲我的目地究竟是什麼?
班布臉上漸紅漸白,接連變幻了幾次才終於長長呼了口氣,先前僵直的身體這時才放下來,仔細看他的腳下,以雙腳為圓心,一丈左右的地面都已經被黑衣人釋放出的火炎靈力炙烤得焦黑一片……
方才雖然班布用自己的得意殺招嚇退那人,但是同時也被那人臨逃時的一拳將無數狂猛洶湧的炎毒靈力送入體內,為了將這股毒勁消去,班布不得不錯過追捕那人的最好時機。
……
聽完班布這段比較鬱悶的回憶,蘇小貴不由哭笑不得,心想您老人家當年被人家偷襲丟了面子,也犯不著在我面前說啊?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蠻族國師在想什麼了,跳躍性思維,明明在說救若雲和茜兒的事,怎麼最後竟走題走到沒邊了……
想到這裡,蘇小貴忍不住打斷班布的進一步回憶,苦笑著摸摸自己的鼻子道:「國師,你講的故事……嗯,那段經歷很精彩,不過,我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班布正一臉沉湎和鬱悶之色,聽到蘇小貴的話,朝他瞥了一眼,現出個:「就知道你不懂」的眼神。隨即他咳嗽了一聲繼續道:「蘇大人別急,你聽我把話說完很快就會懂了。在這件事之後,宮內負責清點寶庫的司庫發現那晚之後寶庫中丟了件寶貝,這責任自然是由我來背了,自那以後大王便沒有原來那樣信任我了,反而是鳩跋羅一步步得到更大的寵信和重用,也因此我會被大王派往大夏朝出使,因為在他的眼裡,我已經及不上鳩跋羅重要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蘇小貴不禁大感疑惑不解,「不過就是一次偶然的失竊罷了。」
「偶然?」班布聽到蘇小貴的話不由連連冷笑起來,心道這小滑頭畢竟還是太嫩了點,一邊想一邊嘴裡說道:「如果只是失竊還可以將此事視做偶然,可惜之後發生的事實在讓本座無法視之偶然。」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蘇小貴忍不住開口追問道。
班布自嘲似的冷笑了一下道:「首先是大王雷霆震怒,責令我限期尋回寶物,在毫無頭緒之下我自然是無法完成這項任務,緊接著便是鳩跋羅適逢其會的居然抓住那盜寶的黑衣人,並且奪回寶物奉上給大王,結果為此事大王龍顏大悅,不但重賞鳩跋羅,並且連那件寶物也一併賜給了他……」
蘇小貴的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心道這事果然巧合得緊,班布做不到的事居然被鳩跋羅給輕易完成了,不過這也還不能說明什麼。
班布看了一眼蘇小貴臉上的表情,似是猜出了他的心思,繼續道:「你若是知道那件寶物的名字和用途便不會以為這只是簡單的事件了。」
「那件寶物的名字叫什麼?」
「曼陀羅海!蠻族修真秘宗無上的法器,功能抵禦天劫護靈護住,最重要的是——它是我身上的靈寶三足烏鼎的剋星!」班布臉色陰沉的道:「如果我和鳩跋羅都沒有法寶的情況下鬥法,我有自信不會輸給他,但是他有了這件法寶後其結果便大不相同了……」
蘇小貴聽了不由深以為然的點頭,上次自己和鳩跋羅鬥法也是這樣,雖然之前處處被鳩跋羅的道法所克制,但是當最後自己使出九天劫雷時還是有一線取勝的希望的,如果不是鳩跋羅有「曼陀羅海」這件秘宗的法寶護體,自己已然可以成功救回茜兒和若雲了。
想到這裡,蘇小貴開始有些明白了,他試探著沖班布問道:「難道國師懷疑此事是鳩跋羅一手策劃的?」
「哼,我在當時還不敢肯定,不過現在看來,那晚的黑衣人定是鳩跋羅喬裝無疑,否則放眼整個蠻族又有誰能偷襲得了本座?」
班布的話雖然有些囂張,不過蘇小貴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就算拿到中原修真裡,班布的修為也是逼近靈山老祖那一級數的高手,在蠻族自然更是屈指可數的高人了……
班布陰沉著臉繼續道:「而且我後來查探得知,火炎靈力是鳩跋羅秘密修煉的一種靈術,整個蠻族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有這等本事了。那次的事只不過是鳩跋羅野心計劃的第一步,他謀劃充分,一步步設計將我打壓,取得大王對他的信任,再然後進一步蠱惑大王子和大王,以期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地……」
說到這裡,班布抬頭看了看蘇小貴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鳩跋羅此人其心可誅了吧,他並不是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所以蘇大人放心和我一起合作,我這裡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既然如此,那國師何不直接把證據拿出來,何苦兜這麼大的圈子?」蘇小貴狐疑的問道。
「因為……」班布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聽到書房外傳來侍女鹿丹那歡快的聲音:「主人,大人,我送茶點過來了。」
班布忙收起臉上的情緒,重新坐正身體,衝門外淡淡的道:「拿進來吧……」
「是。」
蘇小貴正期待著班布說出下文,此時忽然被鹿丹的闖入給打斷,心裡不禁有些鬱悶,幸好鹿丹很快便將熱氣騰騰的碧茶放到蘇小貴面前,然後擺上幾樣精緻的點心在桌上,沖蘇小貴嫣然一笑後立刻退了出去。
班布呼了口氣,聽著鹿丹足音遠去,口中輕聲道:「此事事關重大,即使是對我貼身的一些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否則弄個不好就是誅滅九族的大災禍!」
蘇小貴瞭然的點點頭。
班布這才繼續道:「我之所以不敢在此時把鳩跋羅野心的罪證拿出來,皆因為他此時很可能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大王……」
「哦,竟有此事?」蘇小貴不禁悚然動容,要控制住一個國君其實比殺掉他更加困難,正因為如此,在大夏朝內威武王和前國師林安通才會選擇秘密謀殺皇帝夏無忌,如果能夠控制住國君的話誰願意冒弒君的風險?
班布端起鹿丹剛剛進來換過的熱茶,揭開茶蓋輕輕吹拂了一口茶面上白茫茫的霧氣,輕歎了一口氣道:「所以說鳩跋羅此人的心計厲害,他先迷惑住了大王子,然後與大王子一起蠱惑大王,騙他修煉所謂長生不老的道法,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那根本不是長生之術,而是使人變成傀儡之術……這點只要看大王現在的情況,以及大王子和鳩跋羅隨意把持朝政的情況便可以知曉了。」說到這裡,他又搖搖頭歎道:「可笑其他幾名王子猶未醒覺,不知道最大的敵人其實是大王子和鳩跋羅,只顧和其他兄弟鬥個不可開交,真是可悲可歎……」
蘇小貴知道他暗地裡指的是二王子圖力,也不說破,繼續問自己關心的問題道:「那現在的情況我們究竟怎樣才能救出茜兒和若雲呢?」
「大王的手諭。」班布淡淡的道:「要釋放被鳩跋羅抓住的人一定要大王的親筆手諭才行,否則縱使是我也沒有這份權利。」
蘇小貴見他一臉陰沉的表情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不由有些憂愁起來,「按國師你先前說的,大王已經被鳩跋羅控制住了,那咱們怎麼可能拿到他的手諭呢?」(況且就算伊勢邪沒被控制,也未必會答應釋放二女的請求呀。)
聽見蘇小貴如此說,班布也跟著歎了一口氣,臉上裝出一副思索的神情,緩緩的道:「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看做與不做了。」
蘇小貴聽到他話裡有話,驚奇的抬頭問道:「國師,你的意思是?」
「現在大王已經被鳩跋羅這惡賊給操控,王位遲早便會落到大王子的手上,與其這樣,不如創造機會,先下手為強……」班布的眼中驀然閃過一抹精芒。
蘇小貴的心裡一寒,手中的茶水霎時潑灑出來,他在這一瞬間終於明白了班布的意思——他是想搶奪王位,具體點說就是在大王子和鳩跋羅成功從國主伊勢邪手中取得王位前,把這個寶座搶過來。
要搶寶座就要先弒君!這就是所謂的「創造機會」。只有伊勢邪提前死了,國主的寶座才能空出來,並且徹底打亂大王子和鳩跋羅的佈置,趁亂把圖海或者圖祿其中的一個扶上王位,到時班布再從幕後進行控制。
至於送現國主伊勢邪提前去黃泉路的人,班布雖然沒說,但明顯是在暗示自己,他們肯定是不想背這口黑鍋,所以才需要我這個看似不相干的去做這件事,到時出了什麼漏子直接用我頂包就行了。
班布……好深的心計,好毒的心啊!真被沖雲道長說中了,如果說鳩跋羅是一頭獅子,那班布也是只吃人的老虎,全沒一個好東西!
本書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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