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一章 班布的陰謀 文 / 開玩笑
蠻族國師班布府書房。
目送著蘇小貴的背影離開後,班布臉上的那張笑臉漸漸凝結,先前的笑意已經完全換成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哼哼,小滑頭,你終於也落入本座的計了,這一次我看你怎麼能逃脫本座的五指山。」班布說著,左手輕輕在茶几上一按,只聽「波」的一聲,桌上裝滿茶水的茶杯在他的一掌之下化為一堆細白的芥粉,杯內的茶水全被他蒸發成了裊裊白氣,連一點水漬也沒剩下,足見班布對蘇小貴猶如此杯——抱著挫骨揚灰的恨意。
這是怎麼回事?班布先前不是還與蘇小貴商議「合作」的事嗎?看班布現在這個樣子哪有半分想要與蘇小貴合作的樣子,分明是想置他與死地啊!
此時班布臉上的冰意稍斂,似乎心中的恨意隨著那一掌消減不少,他長身而起,背負著雙手來到書房的一副山水寫意畫前,回頭四下看了一眼,確定無人在附近窺探後伸手進入那副畫的背面摸索了一下,只聽「扎扎……」一陣機簧聲響過後,在班布左手邊的一座緊貼著石牆的書櫥忽然緩緩的移動起來,不一會兒便在它原來的地方現出一個方形的黝黑深洞……原來這裡藏著一間秘室。
秘室打開後班布沒有多做遲疑,他一躬身便鑽了進去,反手扭動內部的機簧,書櫥很快又掩合起來,從外面看不出一絲痕跡。
秘室的入口處是一條傾斜四十五度角的石梯,石梯細窄而綿長,再加上四周的光線十分黯淡,讓人無法猜出石梯究竟通往何處……班布顯然是這裡的常客,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從身上摸出一顆夜明珠,藉著珠子發出的朦朦碧光,順著石梯台階一級一級的往下走去。
走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後,石梯終於到了盡頭,眼前是兩扇緊閉的石門。班布在門旁輕輕叩擊了兩短兩長的暗號後,石門從裡面「吱啞」一聲打開了,石室內的光線比之外面的石梯要好上不少,七八顆鴿子卵大小的乳白色夜明珠散佈在石室的四周,發出瑩瑩的光亮。石室的上方像是鐘乳石洞般倒吊著一些尖尖的石筍,看來這座地下石室是利用天然的溶洞改建成的,地點應該就在班布書房的下方……
雖然石室內的光線稍微明亮了些,但四周的情形仍不是太清楚,許多夜明珠照不到的黑暗角落裡都似乎隱藏了些東西,一時無法看清。此時此刻,在石室邊角上有一個面對著班布的人影正孤單的站立著一動也不動。
班布冷笑一聲,大步走了過去,「怎麼樣,在這裡呆得還習慣嗎?」
對方沉默不答。
班布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繼續道:「不習慣也就是這幾天了,相信我,事情很快便能辦成。」
那人此時才有了些反應,微微歎了口氣道:「希望如此……」說完又遲疑了一下問道:「到時真的要讓……蘇小貴頂罪?」
班布臉上閃過一抹不易查覺的不悅之色,他摸了摸自己下頷的絡腮鬍須沉聲道:「做這件大事一定得有人犧牲,我不想死,你也不想,除了找蘇小貴這蠢貨做替罪羊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停了停以後班布繼續道:「別忘了,這個計劃是你當時同意的。怎麼,現在又心軟了?」(這人到底是誰?難道他也是班布陰謀嫁禍蘇小貴的計劃中關鍵的一部分?)
那人隱藏在黑影中的身體似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搖頭不語。
「說起來這次能這麼順利的讓蘇小貴落入圈套,你實在是功不可沒呢……」班布呵呵笑道:「全靠你從旁協助,推波助瀾,才能讓蘇小貴這麼輕易的陷入局中。對了,他剛才還來找過我,計劃已經邁進了關鍵的一步,我想他這兩天就會乖乖的按我們的設計去做了。因為他別無選擇。」說到這裡,班布的眼中閃過一抹快意的光芒,口裡喃喃的用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道:「蘇小貴這小滑頭幾次害得本座顏面盡失,此次能一石三鳥,藉機將他除去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聽完班布的話,那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班布見沒什麼事便決定返回書房,臨走時又交待那人道:「這幾天你要安心的待在這裡,吃的東西我會親自給你送來,只要你不在人前出現,咱們的計劃就萬無一失……」
真不知這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是何身份,為什麼班布竟會說是由於他的幫助蘇小貴才會落入圈套中?這一切,目前還是個難解之謎。
……
城衛軍黑牢。
做為執掌國都安全的城衛軍可以擁有自己的私牢和審訊機構,這黑牢便是其中之一。此時此刻在黑牢的某間牢房內,一身疲乏的陳茜正和祁若雲相視苦笑。
寧靜的銀色月光從黑牢的窗外照入這間昏暗的牢房內,也將陳茜與祈若雲那兩張蒼白的面龐照得纖毫畢現。
「若雲姑娘,沒想到咱們這次聚在一起不是在營帳內,而是在這蠻族的大牢裡……」陳茜仰頭望著窗外透入的月光,微微輕哂了一口,她像來眼高於頂,生平除了從小養大自己的靈山老祖和狡猾機智的蘇小貴外不服任何人,此次沒想到和祈若雲兩人聯手卻還慘敗於鳩跋羅之手,這讓她不禁有些感到沮喪。
祁若雲輕輕咳嗽了一聲,她的內傷比之陳茜更重一些,經過了一天的調息仍只是勉強控制住,微微喘息了一口氣道:「茜兒姑娘,你別擔心了,現在的困境只是一時罷了,小貴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們的。」
祈若雲的話正說到陳茜的興奮點上,她立刻來了興致,十分贊同的拍手道:「你說的對,小貴一定會救我們出去……哈哈,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可愛的。」陳茜說著忍不住伸出手臂想要擁抱祈若雲一下,結果卻因為牽動自己的傷勢而痛呼出聲。她就是這種急性子,喜歡一個人就全無顧忌,討厭一個人起來也會在一言一行中透露出來。
祈若雲不由被陳茜那副搞怪的樣子給逗樂了,她微微笑著搖頭道:「茜兒姑娘你的性子真是頑皮,和小貴倒是天生的一對。」
被祁若雲這般說,即使以陳茜的直爽性子也不禁微微感到臉孔發熱,低下頭不好意思的道:「哪有啊,其實若雲姐姐你和小貴也很般配的,你這麼溫柔,又漂亮……」先前陳茜對於祈若雲和蘇小貴那種隱隱有曖昧關係十分吃味,但是在眼下這種環境下,兩人之間的隔閡漸漸消融……
祁若雲微微搖頭笑道:「都以為茜兒妹妹性子刁蠻,其實是大家不瞭解你罷了,你溫柔起來比誰都要好。」
「若雲姐……」陳茜低聲喚了一聲,停了停忽然又問道:「你說小貴能救出我們嗎?那個鳩跋羅國師好厲害,簡直不下於我師傅靈山老祖。」
聽到陳茜所說的話,祁若雲也不由皺了皺眉頭,心知她說得不錯,自己和陳茜兩人的修為在修真界的二代弟子來說都算是上上之選,何況還各自在厲害的法寶,但合二人之力卻都被鳩跋羅玩弄於股掌之間,後來加進來助戰的沖雲道長不但被打成重傷,連手上的靈寶都被搶去了,鳩跋羅的修為之強可想而知……
這樣的強的一個敵人攔在面前,蘇小貴能順利的救自己出去嗎?二女對視了一眼都不禁有些心懷忐忑起來。(她們那天昏迷了,並不知道蘇小貴為了她們已經和國是鳩跋羅鬥法比試過,並且是慘敗收場)
牢房內陷入了先前的沉默氣氛當中,祈若雲和陳茜想到蘇小貴可能會遇上鳩跋羅這個大麻煩後,心情都有些沉重。這種沉默的氣氛一直保持了盞茶時間,終於祁若雲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重的氣氛。
「其實這次的事我始終有些懷疑……」祁若雲用一種深深懷疑的語氣說道。她額上的兩道月眉蹙到了一起,顯得心事重重。
「若雲姐姐,你懷疑什麼?」陳茜眨了眨黑寶石般的大眼睛,一臉迷惑。
「我始終覺得這次的事實在太過巧合,小貴剛剛把霍琳帶回驛館,緊接著他被班布請去府上做客,而國師鳩跋羅又剛巧知道了霍琳藏在我們這邊的消息,帶上城衛軍前來抓人。每一步都好像是預演過一般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像是有人設計好了一樣,專等造成現下的局面……」祁若雲緩緩說出心中的疑慮。
陳茜搖搖頭,不解的道:「若雲姐,我還不明白你說的是指什麼。」
祁若雲耐心的道:「首先時間為何如此之巧的?小貴剛離開驛館鳩跋羅就帶人來了?再次霍琳在我們這裡的消息根本沒幾個人知道,除了你我,公主、小貴就只有沖雲道長了。但是我不認為這其中有任何人會把霍琳的消息洩露出去。」
陳茜不禁有些驚訝了,「若雲姐姐,你是說這是個有預謀的陷阱?」陳茜也不笨,聽到祁若雲如此分析立時反應過來。
「我是有這種感覺,因為一切都來得太著痕跡了,完全像是有人刻意為之。」
「那到底是誰會這樣做?他的目地究竟是什麼呢?」陳茜急問道。
祁若雲苦惱的搖搖頭,「我現在還想不到,只希望小貴他們一切都好,不要誤中了那個隱藏敵人的圈套。」說到這裡,祁若雲抬頭望望窗外,心神已經飄到了遠處的某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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